“羽,你擡起頭來,告訴朕,這一切,與你無關的,是不是?”皇甫傲君再一次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慕容羽緋說着話。
剛纔確實是親眼所見的一切,皇甫傲君可無法否認,可是,對於慕容羽緋,他又應當如何是好?
叛亂乃國之根本,被夾在太后與慕容羽緋之間的皇甫傲君,此時完全的混亂,慕容玉傑的那臨死前所爆發的一擊,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抹得去的。那猙獰的面孔,口中所叫囂着的那些難聽罵聲,皇甫傲君都還歷歷在目。雖然他相信,慕容玉傑是一個廢物,他做的一切是被人教唆的,可是,他對於自己與太后的恨,卻是完全在那一系列的動作當中,所表現了出來。
“弟弟,你別怕,姐姐一定會帶你回西夏,一定會的,一定會!”慕容羽緋依然的是將慕容玉傑給摟着,淚水滴落到慕容玉傑已然冰冷的屍體上,口中不斷的繼續呢喃着,一聲一聲的,只是對着慕容玉傑的屍體,說着話語。
“聖主,她,她會不會瘋掉啊。”歐陽蘭心‘可憐’慕容羽緋,口中再一次的,說着話語,看着眼前的慕容羽緋,她的目光當中,閃爍着一抹得意。現如今的慕容羽緋,最好是真正的瘋掉,那麼,她可就是會少掉太多太多的壓力!至於慕容羽緋曾經帶給她的安慰,那在歐陽蘭心看來,也不過是上位勝利者,對於可憐失敗者的一種安慰罷了。
皇甫傲君心頭一緊,擔心的望着慕容羽緋,如若果真如此,他會心疼之極。
“聖主啊,有的人,可是有心人。也許爲了達到一些目的,什麼裝瘋賣傻之類的,可都是做得出來的啊!”端木玉容卻毫不客氣,從來只有勝利者的笑聲是動聽的,失敗者的哭泣,永遠都只有淒涼,永遠都只有被別人的恥笑!
“她,不會!”皇甫傲君感覺到自己的雙拳冰涼,衆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真正的做到不顧一切,衝上前去,將慕容羽緋給摟
住,剛纔所經歷的一切,已然是清晰之極,那慕容玉傑,是害苦了慕容羽緋。
“聖主,不論你對於她有着再多的情感,只是此事,還得請聖主三思,叛逆之事,可不容輕忍!衆目睽睽,誰都看到了剛纔所發生的那一切,卻是抹殺不了的。聖主,後宮皆在,還有宮中侍衛,東方郡主,就算是聖主不顧忌你的親孃,卻也不能涼了人心啊!”太后此時卻也再一次的開了口,用着那悽蒼的語氣,對着皇甫傲君說着話語。
“弟弟,別怕,你就可以回到西夏,回到父王的身邊,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慕容羽緋再一次的說着話語,柔聲輕語,溫柔之極,伸出手來,繼續輕輕的爲慕容玉傑擦拭着他的臉頰,將他臉頰上的血污,小心翼翼的拭去,露出慕容玉傑本來的面目來。
“慕容羽緋,朕現在只需要你告訴朕一聲,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好不好?”皇甫傲君極力壓抑着內心當中的混亂,口中,再一次的問着慕容羽緋。
慕容羽緋低着頭,輕輕的理着慕容玉傑那髒亂的衣衫,對於身外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是,當她的手碰到了那柄刺殺了慕容玉傑的身體的長劍,她的身子狠狠的一顫,心臟再次痙攣,眼前,似乎是再一次的浮現出了皇甫傲君手持長劍,狠狠刺穿慕容玉傑身體的情形。
“朕在問你,慕容羽緋,告訴朕,這一切,與你無關!”皇甫傲君提高了音量,大聲的再次喝問。
慕容羽緋擡起了頭來,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邊,充滿了迷茫,看着眼前的皇甫傲君,眼睛裡邊,突然之間,涌出了一陣陣的恨意來。
“告訴朕,你不知這一切,與這一切無關!”皇甫傲君被慕容羽緋的眸子給盯着,莫名的感到內心當中慌亂之極,嘴裡邊,再一次的沉聲喝問。
“殺人兇手!”
皇甫傲君的喝問聲在這時候,將慕容羽緋的心神一下子給
喚了回來,她擡起哭得通紅的眼眸,盯着皇甫傲君,嘴裡邊發出一聲咆哮,話語聲中,她狠狠的將那柄長劍拔出來,然後,朝着皇甫傲君就刺去。
“聖主!”
猝不及防的變化,讓太后端木玉容歐陽蘭心等人嚇了一大跳,口中一聲驚呼。皇甫傲君更也是完全沒有料到這一變故,看着慕容羽緋那急痛交加的神情,看着她的臉頰,皇甫傲君的心頭,涌動着那強烈之極的心疼感來。
面對着那一柄長劍的刺來,皇甫傲君的身體,居然完全失去了躲避的可能。呆呆的,就那樣的立在那裡,任由着慕容羽緋手中的長劍,朝着自己的身體刺了過來。
“聖主當心!”
而就在慕容羽緋手中的長劍即將刺透皇甫傲君身體的時候,東方明珠在這時候,突然的撲了過來,口中一聲驚呼,她將皇甫傲君的身體給撞開,她的身體卻是狠狠的痙攣,慕容羽緋手中的長劍,狠狠刺在了東方明珠的腹部。
“慕容羽緋,聖主不可傷!”東方明珠的口中,發出一聲顫抖的呢喃聲中,只是,那話語,卻也讓這身周的所有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東方明珠話音一落,身子一軟,又一次的跌倒,再一次的,跌倒在了皇甫傲君的懷中。
慕容羽緋看到沒有能夠將皇甫傲君給刺中,嘴裡邊發出一聲失望的怒吼聲來,再一次的將長劍拔出,然後,揮舞着手中的長劍,朝着皇甫傲君就再一次的撲了過來。
“殺人兇手,償命,償命來!”
慕容羽緋就似乎之前的慕容玉傑一般,心神受到了極大刺激的慕容羽緋根本都已經是無法冷靜下來,眼睜睜看着皇甫傲君刺死慕容玉傑的那一幕,讓她在這一時候,唯想要將一切都還回去,只有將皇甫傲君給殺死,報復於他,讓他償命!
皇甫傲君的懷裡躺着東西明珠,身上還在流淌着鮮血,此時,他更是連躲避的心思,都不曾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