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巍峨雄偉的建築近在眼前,太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掀起了轎簾,望向養心殿的方向。
皇宮,哀家又回來了,養心殿,數年輾轉,總算又得到了失去的一切,這一次,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似上一次那般的悲哀了!
一行人,行到了皇宮跟前,歐陽若風來到了慕容羽緋的跟前,低聲請示,“羽後,聖主是送回聖陽殿,還是末央宮呢?”
歐陽若風不得不對慕容羽緋表示尊敬,皇甫傲君受傷,他雖然不在場,可是一名錦衣衛統領,卻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現在,唯一能夠幫他的,就是慕容羽緋。
“回什麼聖陽殿末央宮的?來人,去把哀家的養心殿收拾出來,哀家回來了。還有,把聖主帶到養心殿養傷,在那裡,哀家親自照顧他!”太后的轎子與慕容羽緋的擔架並排而立,接過歐陽若風的話頭,冷然而語。
“這……”歐陽若風爲難了,新太后的身份他都不敢完全的肯定,現在卻又要將皇甫傲君送往養心殿,如若再有一個什麼樣的後果,他可不敢去承受。
“太后初回皇宮,對於一切皆不太熟悉,並且太后剛回皇宮,更應該是多加休息,而不是爲了照顧聖主而勞累。所以,太后,羽認爲,還是將聖主移往末央宮吧。一切,由羽來做就是,太后先好生休息,一切事情等聖主醒後再做決定。”慕容羽緋沉聲而語,歐陽若風長長吁了一口氣。
慕容羽緋是聖主所選皇后,有她承擔一切,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怎麼,哀家的話,難道羽後認爲哀家初回皇宮,所言皆可不聽嗎?還是羽後認爲,已然身爲後宮之主,對於哀家這個無用之人,可不必再理?”太后冷冷一笑,話語中,帶着強烈的憤怒與不滿。
歐陽若風聽到太后的話,再看看慕容羽緋的一臉堅決,站在那裡,左右爲難。
“回太后,羽豈敢如此。只是羽認爲太后應當多加休息,羽身後聖主妻子,照顧聖主,理所當然之事,太后與聖主雖爲
母子,可畢竟男女有別,有些時候,妻子照顧丈夫,纔是應當。”慕容羽緋淡然一笑,口中依然的是沉聲而語,說出如此一席話語來。
“歐陽統領,本宮話已說出,趕緊去照辦吧。”慕容羽緋不再給太后開口的機會,也不給歐陽若風反覆的時機,面向歐陽若風,沉聲說出命令。
“是,小人遵命!”歐陽若風趕緊回答,心底卻是長長吁了一口氣,總算不必左右爲難了。
太后沒有再多言,狠狠摔下轎簾,臉頰上,露出憤然的面孔,與那一張白鳳庵中的慈悲臉頰,似乎差之甚遠了。
……
末央宮,御醫忙碌着,宮女太監們忙碌着,有的傳遞着御醫所需要的一切,有的,卻是悄悄的,在打聽完了消息之後,又趕緊的朝着皇宮當中的各個宮殿飛速走動,傳遞着一些主子或是大奴婢奴才們所需要的消息。
慕容羽緋的房間裡,擺上了兩張柔軟大牀,她躺了一張,另一張上,躺着皇甫傲君。兩人的傷都給過再次的精心處理,包紮妥當。慕容羽緋讓所有的奴婢奴才都退了出去,側身而臥,看着另一張牀上的皇甫傲君,眸子中,有着心疼,卻也有着一絲絲的——怨。
皇甫傲君,前有國事惹你操勞,後有太后和雙妃,你又有何心思與精力,真正專一的愛羽待羽?
養心殿,太后換上了正式的宮裝,好在宮中各類工人皆不少,宮內庫房中各類材料更是充足,半個時辰不到,一套全新的宮裝,就穿到了太后的身上。
有了慕容羽緋的證明,宮中都知道,有了新的太后,而這太后,是聖主的親生母親。
“太后,蘭妃娘娘和玉妃娘娘前來請安!”
太后正在欣賞着自己的新裝,打量着養心殿中的一切,一個小宮女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讓她們進來吧。”太后微微笑了笑,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臣妾見過太后,給太后請安啦。”端木玉容和歐陽蘭心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請安
,二人在得知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都受傷,並且皇甫傲君進入了末央宮之後,迅速的做出了決定,不謀而合,前來給新太后請安,而二人在路上相遇,相視一笑,結伴而來。
“都起來吧,蘭妃玉妃,你們二人伴着聖主,哀家卻不得盡到爲人母之責任。辛苦你們了,兩位。”太后微笑着,走到了躬身行禮的歐陽蘭心和端木玉容跟前,伸出的手來將二人扶起,同時,在身上掏出兩串玉質佛珠手鍊來,遞給了歐陽蘭心和端木玉容跟前。
“哀家這兩隻佛珠串,是哀家早些年準備的,原本是想要給聖主的妃嬪,現在總算是得償所願了。”太后親手將這佛珠串給端木玉容和歐陽蘭心二人戴在手腕上,一手握住一個人,嘴裡邊柔聲說着話語。
“臣妾謝過太后!”歐陽蘭心和端木玉容二人感激之極,再次施禮,兩人心中不由看了看對方手腕上的‘禮物’。
“哀家只做了兩串,也許是上天給過哀家暗示吧,能夠真正對聖主好,並且,也會對哀家好的,只是你們二人吧。”太后看出兩人的心思,再次笑語着,拉着歐陽蘭心和端木玉容二人的手,坐回到了椅子上。
“太后,羽後纔是皇后,她,沒有嗎?”歐陽蘭心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中的玉佛珠串,溼潤滑膩,舒暢之極。
“羽後?呵呵,聖主雖然治國有方,可是,識人無術,特別是對於女人啊。”太后說到這裡,冷冷笑了笑。
“太后,你這是?”端木玉容眼前一亮,下意識的,問着話語。
“身爲皇后,當善待四方,後宮皆服。如若不然,又何爲後?”太后說着話,揚起了頭。
“太后聖明!”歐陽蘭心更是欣喜之極,原本以爲絕望的事情,卻又再一次的有了希望,下意識說着話,身子朝着太后傾了傾。
“心若有意,又何不成?一切,皆待聖主醒來後,哀家自有分寸。只是,哀家也得有人幫,才行啊。”太后意味深處,沉聲而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