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后的發言,雖然桂容是百般刁難,不過,每日卻也能夠按照用餐,還可以夜間休息,總算是,將這三日的時日,給順利度過了。
經過這三日,太后對於慕容羽緋,不再那麼冰冷,兩人之間的相處,也不再那麼強硬的對峙。只是,桂容卻似乎對於這一種變化,感到相當的不滿。因爲她再一次的感覺到了危機,感覺到自己在太后的跟前,那重要的位置,越來越淡,感覺到慕容羽緋,似乎都已經是漸漸取代了其重要的位置!
“羽奴,哀家決定明日再回宮,今日哀家想要請羽奴一起遊一遊這白鳳庵的後山,可以嗎?”原本定的計劃是今天回宮,只是太后卻發現,經過三天的相處,特別是經過那一夜,自己內心當中從來都不曾被人知曉的秘密,被慕容羽緋碰上之後,太后的心裡邊,對於慕容羽緋的感覺,就起了一種莫名的異樣變化。
當然,不可能是一下子完全的接受,卻也似乎,不再是那最初的無盡厭惡,甚至是想要除之而後快的感覺。她發現,自己對於慕容羽緋,有着一種奇怪的,想要接觸,想要了解的異樣,讓她自己都不明的感覺。
“羽奴聽命。”慕容羽緋當然不會拒絕太后的這安排,就算只是爲了緩和與太后之間的關係,讓自己,能夠稍感順心,這也不錯吧。
只是,桂容的那種眼神,在看着慕容羽緋的時候,似乎是完全恨不得,將她給一口吞掉一般。
因爲太后臨時的起意,太后鑾駕多停一日,侍衛將白鳳庵的後山完全封住,只是爲了供太后遊玩。而讓桂容更加感到生氣的是,太后這一次遊玩,誰都
沒有帶,只是言明,要將慕容羽緋給帶上。
“太后,奴婢一直侍候着太后,太后在哪裡,奴婢都應該在哪裡,太后不能丟下奴婢,奴婢要一直侍候着太后!”臨出發前,桂容卻怎麼都不願意慕容羽緋一個人陪着太后去到後山,跪在地上,擋在了太后的身前。
“好吧,既然如此,桂容,遠遠侍候着吧!”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桂容,心中騰生出強烈的不快。只是,鳳眉緊擰之後,她做出了迴應。
“謝太后,謝謝太后!”桂容感激涕零,能夠陪着太后一同出現,這對於桂容來說,都已經是算是一種極其高尚的榮耀了啊!
枯柳師太帶着庵中一衆女尼送行,臨別之時,枯柳師太拉住了慕容羽緋,“凡事莫強求,做事靠自心!徒兒,不論剃度與否,爲師都希望你一心向佛,有着一顆佛心,就一定可以戰勝人間一切苦惱。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徒兒,世間一切,都逃不出一個心字,悟之,得一切,困之,一切皆難。一切隨心,以心而動,才能夠是真正的無敵天下!”
枯柳師太拉緊慕容羽緋的纖手,嘴裡邊,以着壓低的聲音,對她說着話。輕聲輕柔,只有慕容羽緋一個人可以聽得到。
“謝過師父教誨!”慕容羽緋拉住枯柳的雙手,誠摯之極的回答着,一番話語,雖然不能夠在此時,完全的領悟,只是,慕容羽緋卻知道,這是枯柳用她內心當中一切的真摯情感,用她這幾十年來,對於人生的領悟,完全都融在這一席話語當中,告訴自己了。
也許,她只是因爲看到自己要與太后一起遊山,只是害怕自己在面對着太后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不智的舉動,會因爲自己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犯下不應該的錯誤,造成無法彌補的事情吧。
太后和慕容羽緋並排而已,慕容羽緋伸出手來,扶着太后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前行
着。遠遠離去,太后看了看慕容羽緋,似乎是猶豫了半天,終於開了口。
“羽奴,剛纔枯柳師太對你說了些什麼呢?”太后沉聲開了口,在臨上山時,慕容羽緋和枯柳師太之間的靠近,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枯柳師太與慕容羽緋對話相當的輕柔,而身爲太后,當然不可能去刻意偷聽別人的對話。而在這時候,她卻也始終沒有辦法去控制住自己內心當中的好奇,對着慕容羽緋,問出了話。
“師父告誡羽奴,別任性妄爲,要好生侍候太后。”慕容羽緋微微一愣,太后的問話,讓她感到有些爲難,師傅所說的那一番話語,如若在這裡講出來,太后會不會有其他誤解的想法呢?想着此,慕容羽緋終於還是選擇了說謊,畢竟太多的事情,不可以隨心所欲,更不是可以隨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對任何人講出來。
“哦?看來,還是師太有心了。”太后不置可否,對於慕容羽緋意味深處的瞄了一眼,然後,繼續前進。
一時之間,慕容羽緋和太后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有兩人的腳步踩在地面上的啪啪聲,而桂容只能夠是遠遠的跟隨着,她的雙眸裡邊,全都是憤怒的神情,看着前方能夠和太后並排而行的慕容羽緋,在她的眼裡邊,全都是嫉恨!
慕容羽緋,亡國之奴,你爲何不好好在自己的國家呆着,卻偏要跑到宮中來呢?就算是如此,你又爲何要在宮中呆着,卻還非得要跟我爭龐呢?
桂容冷冷的瞪着前方的慕容羽緋,更是恨不得自己可以撲上去,將慕容羽緋狠狠擊倒,一番痛打!
“到了,就是這裡,每一次哀家來白鳳庵,都會在這裡看了看風景!”太后終於停下,在後山的半山腰裡,這裡有一截突然出現的斷崖,站在崖邊,極目遠眺,可以看到山頂的風光,更也可以俯覽山下的風景,她牽住慕容羽緋的手,找了兩塊石頭,並排坐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