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別靠近哀家,不,不要,不要……”
隨着那宮女的步步緊逼,太后只是感到更加的恐懼,而在這時候,讓她感到最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是連動彈都沒有可能。
“月妃,你真的不知識臣妾了嗎?嘿嘿嘿嘿,對了,你可是皇后了啊,不對不對,你現在是太后,太后啊!高高在上的太后,連皇上見了你都得行禮的太后啊!”宮女走到了太后的跟前來,嘴裡邊那幽幽的話語聲,更加毫無保留的,完全傳進她的耳朵裡邊去。
太后越聽越是害怕,身體無法動彈,耳朵裡邊又會都是這一種讓自己感到快要崩潰的聲音,嘴脣顫抖着,極力掙扎間,卻是在這時候,連手指頭,都沒有辦法擡起來。
“誰,究竟是誰?你究竟是誰?”
太后惶惶的嚷着,想要逃開,想要躲開現在這一種讓自己感到恐懼和害怕的一切。
“來人,來人啊!有沒有人啊?皇上來救命啊!”
太后扯開嗓子,嘴裡邊大聲叫嚷着,只是,太后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大殿裡邊迴盪時,所傳來的那回響聲,刺耳之極,更是有着一種諷刺,讓太后感到痛楚而無力。
“月妃,你看,臣妾對你多好,你別叫人了,臣妾這不是來侍候你了嗎?”宮女那冷幽幽的聲音,繼續響起來,嘴裡邊說着話,擡起了頭來。
太后此時,好想要將自己的腦袋扭轉,不去看眼前的這一幕。她不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麼,只是,內心當中的恐懼,正在告訴着太后,危險,在靠近。
只是,太后很快發現,自己脖子不能動,不能將腦袋扭開,而且在這時候,就連眼睛,都沒有辦法閉上!
太后就似乎是被人將腦袋控制住了,無法動彈,而一雙眼睛,在這時候更是一瞬不轉,緊緊的盯着身前方。那一個人,究竟會是誰?
太后雖然感
到畏懼,卻也有着一絲的期盼,想要去看到,眼前的這一個人,究竟會是誰!
“月妃,現在尊敬的太后,你還認識臣妾嗎?”
宮女的聲音,依然的是那般幽遠,似乎是來自玩遙遠的空涯,讓人感到無比的畏懼。終於,那一張臉頰,在太后的跟前,完全顯露了出來。
“是,是你!萼妃!不,不是你,不會是你!”太后總算是看清楚了眼前這宮女的臉頰,一身宮女裝的女子,在這剎那間,突然變成了一個嬌豔的貴妃,太后睜開眼睛,當然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這一個女人,不正是與自己一直相爭着,與自己永遠相鬥的那一個萼妃,又會是誰?
“月妃,你看清楚了,不是我,又會是誰呢?”月妃望着太后,再一次的嬌柔笑了笑,嘴裡邊的話語聲,在這時候,卻更加的充滿了一種幽遠的空靈,那一聲聲話語,一字一句,傳出來,都會令太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這時候狠狠的一陣痙攣,那一種痛楚的感覺,讓太后好生不安。
“不,不會,你不是,你,你不是……”太后的身體,產生出一種莫名的蜷曲,惶恐不安的,縮成一團,嘴裡邊,顫聲說着話語,只是,她看着萼妃那嬌豔的笑臉,她卻只有一個怕字。
“臣妾不是死了?是不是啊?月妃啊,你不知道嗎,人死後,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同樣的過着日子啊。只是,月妃啊,臣妾換了地方,你卻不在,沒有你的日子,臣妾過得好無聊啊,所以,臣妾這不就是回來請你了嗎?”月妃繼續的說着話語,說話間,將自己手中的托盤,送到了太后的跟前來。
死人!
對,記起來了,萼妃不是死了很久了嗎?她不是在與自己爭皇后的事情當中,早已經是‘合理’的消失了嗎?
可是,爲什麼今天,她又出現了?
她是鬼魂?還是,只是自己的夢?
可是,爲何自己醒不了?爲何自
己逃不了?
太后惶惶然,悽怯怯,肝膽俱寒,在這時候,只能夠感覺到,無比的驚恐,無比的畏懼,牢牢纏住了她的身與心。
шωш ¤Tтkǎ n ¤CO “萼,萼妃,你,你別怪哀家啊,當年也是先皇要你死,不,不關哀家的事啊!”太后顫聲說着話語,再一次的,要爲自己爭辯。
“是嗎?月妃,當日皇上寵愛臣妾,這是宮中人所皆知的事情,臣妾也告訴過娘娘你,臣妾從無爭寵之意,皇后一位,任由皇上安排。可是,爲何我不爭,卻還是爲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爲何你苦苦相逼?非得要給臣妾一個欲加之罪,逼死了臣妾呢?”萼妃近在眼前,嘴裡邊的話語聲,變得更加冰冷。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太后嘴裡邊連聲爭辯着,只是,太后自己才明白,其實所謂的爭辯,都已經是沒有了絲毫的意義,她更是明白,萼妃所言,當然都是事實。只是,自古以來,皇宮內的爭鬥,不也正是如此嗎?自己只是想要保住自己所想要的,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所爭的一切,難道,這也有錯嗎?
“不是這樣,那又是如何呢?臣妾已經死了,被你害死的,月妃,你得逞了,做了皇后,又做了太后,一直都是獨一無二,沒有人與你相爭,你得到了一切。可是,你享受這麼久,是不是也應該還些了呢?”萼妃嘴裡邊再次的說着話語,話語在這時候,變得惡狠狠起來,說話間,身子逼得更加的近,那一隻托盤,更是完全的,呈現在了太后的身前。
太后的眼睛避無可避,低下頭來,看着這托盤裡邊,裝着的是三樣東西,一柄匕首,一根白綾,還有一杯酒!
“這,這是什麼?”太后惶惶然,無盡的畏懼,無盡的害怕,完全都涌上了心頭來。她看着這托盤裡邊的三樣東西,看着這些物件,她只感覺到在這時候,自己的心臟,都已經是跳動得沒有辦法停止,再也不受控制,死亡的威脅,如此之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