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郭瑾被皇帝郭鵬封爲徵西大將軍,爲全軍主帥。
又以鎮西將軍曹仁爲全軍副帥,輔佐郭瑾統兵討伐西域不臣。
隨後,九月初,郭瑾正式在軍中亮相,九月初三,他在敦煌郡軍營內登上高臺,正式誓師出征。
皇太子郭瑾,人生第一次,以皇太子和徵西大將軍的身份代替皇帝統兵出征。
此次出征的藉口是西域諸國不遵守皇帝的命令,採用惡劣手段對抗皇帝檢查,把皇帝當做幼兒一般愚弄,殊爲可恨。
這等可恨可恥之國,只有用軍事討伐的手段方能消解魏國之怒。
皇太子奉皇帝詔,以徵西大將軍的身份,統帥西北全軍,對觸怒魏天子的西域國家進行討伐,問罪,誓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對錯!
這件事情在軍中掀起軒然大波,各軍將領各營軍官都趕着過來一睹皇太子真容。
誰也想不到皇帝居然會把皇太子派到這種地方來,還要讓皇太子做大軍統帥統領全軍。
這可是個破天荒的消息。
大家不由得對此產生懷疑。
皇太子,真的會帶兵嗎?
之前從未有任何關於皇太子能統兵作戰的消息傳出來,就算有,那也是郭鵬的。
郭鵬之前北伐草原御駕親征,皇太子還是留守京師,怎麼這一次就要統兵出征了?
軍中將士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然後,郭瑾帶着曹仁一起舉辦誓師大會,在軍中亮相。
他頂盔摜甲,騎着神駿的戰馬,在同樣威武的洛陽禁軍的護衛下,以威武戰將的形象在軍隊面前樹立了自己最初的形象。
所謂子承父業,這個道理現在的人都會產生一些認同感。
就別說此時此刻的人們了,看到郭瑾以武將的身份亮相,軍隊立刻就對他產生了期待感和認同感。
沒辦法,誰讓他是皇帝陛下的兒子呢?
誰讓他是那位百戰百勝的戰神一樣的皇帝陛下的兒子呢?
戰神的兒子當然也是戰神。
如此英武、帥氣,英姿勃發,他肯定在皇帝身邊學到了統兵的辦法,他一定可以像皇帝陛下一樣,帶領我們獲取勝利。
當戰神皇帝的兒子,就是那麼好獲得期待,獲得威望。
只是一個露面,郭瑾已經初步的樹立了自己的形象。
接下來,只需要曹仁無私奉獻,讓郭瑾順利的做出各種安排,再讓軍隊照着做,然後獲取勝利,這樣,對於不明真相的中下級軍官和基層士兵來說,他就是毫無疑問的郭鵬繼承者,二代戰神。
至於主要戰將們……
沒必要,也做不到,更沒關係。
只要讓中下級軍官和大頭兵們相信了,就夠了。
很多時候,在魏軍當中,高級軍官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廣大的中下級軍官和基層士兵。
所以儘管隨同一起出徵的有關羽、張飛、顏良、高覽、曹純、夏侯淵等人,他們雖然事先不知道,但是稍微一想就明白,這肯定是皇帝的授意,讓郭瑾來鍍金。
但是他們同樣也疑惑,和曹仁一樣的疑惑。
郭鵬春秋正盛,龍精虎猛,好端端待在洛陽,爲什麼那麼早讓皇太子接觸軍隊培養威望呢?
他就不擔心這樣一來皇太子在軍中有了威望,會威脅他的地位?
高級將領們對皇帝的做法有些不解。
自古以來皇帝都是避免讓皇太子掌握權力的,不然到最後大家到底是聽皇太子的還是聽皇帝的?
這很爲難啊。
這就是他們不夠聰明的地方了。
他們要是足夠聰明,就會知道這恰恰是皇帝想要盡全力保住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安度晚年的努力。
郭鵬對於他們多年征戰的功績予以了肯定,不希望他們死在政治風暴裡,希望儘可能的保住他們的命。
否則一個毫無軍事威望和軍隊根基的皇帝上位之後,第一件事情要做的是什麼呢?
或者說爲了讓這樣的皇帝順利登基,老皇帝在臨死之前會做些什麼呢?
這種事情不可能誰都明白,但是也不是誰都不明白。
比如最早知道這件事情的曹仁在這段時間內不斷的琢磨,還就真的琢磨出了一些味道,然後就被嚇的決定此戰之後一定辭職不幹,否則誰知道他會面臨什麼?
郭瑾帥令既下,魏軍立刻開始行動,立刻開始從“演習”狀態轉變爲討伐狀態,全軍進入真正的戰備,並且火速召開軍事會議。
大家懷着對皇太子的期待,以及對皇帝的疑惑,接受了皇太子的“命令”。
由郭瑾和曹仁親自率領主力五萬人,將軍夏侯淵、曹純、高覽從之,從山北道進攻山北諸國,教訓他們。
山南道諸國則由平西將軍關羽率領三萬軍隊出征,將軍張飛、顏良從之,從山南道進攻山南諸國,教訓他們。
魏軍的出兵安排就這樣簡單的規定完畢。
而徵集地方民夫隨同輔兵一起爲大軍運輸糧草的任務也火速攤派下去,主要責任是敦煌郡、酒泉郡和張掖郡,三郡太守需要籌措五萬民夫隨軍出征,給軍隊運輸糧秣。
由於此戰沿途有道路、驛站,還有各國自己的糧食儲備,使得軍隊有以戰養戰的可能,所以魏軍需要的運糧民夫和輔兵並不太多。
而且它乾城附近還有魏人自己的屯田基地,搞起來也是可以補給糧食的。
魏軍全是騎兵,雙馬制度,可以自行駝運一些口糧,比如大餅和肉乾還有食水之類的。
所以當前情況下,魏軍自己可以攜帶的軍需差不多就能支撐大半個月左右,要是多帶一些能填肚子的,只要沿途能補水,支撐一個月不是問題。
所以兵貴神速,郭瑾按照曹仁的建議,在宣佈出兵以後,就已經下令讓兩路大軍的先鋒率先率領騎兵出擊了。
“張飛,夏侯淵,令你二人火速率領前鋒出擊,打西域諸國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知道何爲上國!”
“遵命!”
夏侯淵和張飛跪在地上接受了郭瑾的詔令,讓郭瑾初次體會到了發號施令的快感。
魏軍開始行動。
北路以夏侯淵爲先鋒,率領精銳騎兵一萬出擊,南路軍以張飛爲先鋒,率領五千騎兵出擊,曹仁和關羽緊隨其後,全面出擊。
這一出擊,就不僅僅只是教訓一下那麼簡單了。
名義上是教訓一下,但是這一次就是佔領了就不走了,要把西域變成魏土,所以到時候派官員、移民等等,又是一大堆工作要做。
但是魏國的官僚體系對於這種事情實際上已經是輕車熟路沒有什麼擔憂的了,這邊攻克地方,那邊就能派人來治理,一條龍服務。
很多想做官不在意在什麼地方做官的人正對着這些官位望眼欲穿。
行政方面沒有問題,軍事方面更沒有問題。
魏軍的強悍和犀利遠遠不是西域諸國的軍隊可以相比的,幾百幾千的軍隊根本不夠魏軍一隻手捏的,除非他們全部聯合起來,或許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可能性。
但是他們做得到嗎?
做不到的。
所以這一戰到底能否獲勝根本就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