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失去師弋這個最強編外戰鬥力之後,柳國連強行削減雁國胎息境數量,這唯一一條看似可以取勝的捷徑也被堵死了。
師弋預感如果局勢一直這樣發展,沒有太大改觀的話,柳國距離最終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管他誰輸誰贏,如今已經和師弋全無關係了。
師弋如今的想法就是依靠羅盤法器的指引,將剩下的三隻螟子全部給收集齊全。
而想要完成這個心願,首先是要擺脫符契的反噬效果。
而方法之前師弋已經找到了,那就是進階胎息境,利用進階胎息境時所要經歷的雷劫,趁機沖刷掉符契的制約效果。
而想要在符契反噬效果存在之時,在沒有修爲境界的加持之下,強行進階胎息境,也有着不小的難度。
肉身硬扛雷劫明顯是行不通的,師弋本身又不是罡體流修士。
況且,即便是罡體流修士在進階胎息境經歷雷劫之時,也會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會考慮,用肉身去硬頂雷劫。
基於現狀師弋更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幸好師弋的廣寒至聖心訣,其中有進階胎息境的相關法門。
其中有一種可以抵擋雷劫的陣法,正適合師弋這種狀況使用。
另外還有記錄了一種名爲引雷針的特殊法器,可以降低雷劫的威力。
師弋準備雙管齊下,無論是陣法還是引雷針,他全都要用上,無非是蒐集相關材料而已,這點時間師弋還等得起。
打定主意以後,師弋決定還是先看看,自己到底身處何處纔好。
雖然這次符契反噬,並沒有影響到師弋的神識,師弋的螟蟲能力也同樣可以使用,但是修爲被灰氣封禁,變弱了乃是不爭的事實。
謹慎起見,師弋直接從儲物口袋之內拖出了三具傀儡,逐一給它們裝上元晶。
下達命令讓它們負責保護師弋本人的安全。
這些都是師弋這些年經由絳府的狂獸傀儡,所製作的人形傀儡。
不要小看這些由師弋所製作的傀儡,它們的材料全部選用陰神木。
一般情況下伏氣期修士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破壞它們的外殼,而這些傀儡沒有疼痛的堅硬身軀,卻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輕易殺死對方。
而且這些傀儡的寄魂珠內,無一例外全部盛放的都是,可以干涉現世的惡鬼。
即便陰神木所製造的外殼被破壞,這些惡鬼依然擁有一定的戰鬥力。
如果是在夜晚的話,這些惡鬼在擺脫傀儡束縛之後,所爆發的戰鬥力,即便是胎息境修士也要認真對待。
而這樣的傀儡,師弋的儲物口袋之內還躺着兩具。
如果不是受限於安魂木樹脂,所製造的寄魂珠十分難獲得,師弋還可以製造出更多來。
這五個傀儡的寄魂珠,除了最開始師弋擁有的兩顆之外,剩餘的寄魂珠都是之後在戰場之上獲得的。
平均一年一顆,可以想象這東西到底有多難弄。
其中最主要的困難是,無法在破壞雁國的狂獸傀儡的同時,又恰好能保住寄魂珠不受損壞。
說實話絳府的狂獸傀儡實在是太過難纏,柳國方面經常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將狂獸傀儡徹底摧毀了,完全無法保住寄魂珠。
不過,此時師弋也有着五具傀儡,一般情況都可以應付了,如果這都對付不了再多也都是白搭。
隨後,師弋拿出羅盤法器,開始探查這附近區域的情況。
隨着師弋將神念探入羅盤法器,羅盤指針開始飛速的旋轉了起來,師弋的感知能力也隨之開始不停地膨脹,將附近兩公里的範圍完全納入了可以觀察的區域。
附近的地形對於師弋而言十分的陌生,這地方明顯是一片,師弋從未到達過的區域。
不過,這周圍熱帶植被茂盛,加之之前感受到的海風,師弋判斷這裡是一處沿海的地域。
至於具體情況,最好能夠找到當地人詳細詢問,遠比自己在這裡瞎猜要準確的多。
不過,這附近實在是太過荒涼,師弋逼近兩公里的探測範圍,居然沒有發現人煙。
就在師弋以爲自己是不是,身在一處荒島之事,他忽然通過羅盤法器發現,有一大羣黑點正在他的東南方向快速移動。
師弋連忙拉近感知範圍,讓師弋驚喜的是,那正是一羣師弋想要尋找的當地人。
不過,細看之後師弋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批當地人大概有近百人的數量。
他們分成了兩波一追一逃,逃得那一方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師弋見此隨即打算前去插上一腳。
這並非是出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心理,師弋連這兩方人馬是何仇怨都不清楚,更判斷不出誰對誰錯。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這些凡人之間的仇怨,師弋不想問也懶得管。
師弋之所以要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在這荒郊野外,難得碰到幾個活人,這是一個向當地人好好打探一下,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的機會。
只是未免這些傀儡顯得太過扎眼,師弋給它們套上衣服,只要不是知道底細的人,很難分辨出它們到底是人還是傀儡。
隨後,師弋帶着三隻喬裝打扮過的傀儡,直接向着目標地點而去。
因爲雙方是相對而行的,在加上師弋和三隻傀儡的速度本就不慢,所以雙方很快就遇上了。
在師弋看到對方的同時,對方那一追一逃的兩支人馬也看到了師弋。
尤其是他們兩隊人馬正在廝殺,師弋這邊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依舊直挺挺的朝着這個方向而來。
這樣的人不是藝高人膽大,就純粹是活膩了,眼看師弋他們那極快的逼近速度,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找死的人,那隻能是另有目的了。
一時間兩隊人馬都有些戒備的停下了追逃和廝殺,齊齊的看向師弋前來的方向。
“少俠,我乃是漣國皇室子弟,如今受到賊人追殺,只要諸位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待擊退這羣賊人之後,我一定不會虧待諸位的。”就在這時兩支人馬的弱勢一方,一位衣着華貴的年輕人直接站了出來,對着師弋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