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來到烤肉地方,不禁目瞪口呆(當然冰山除外),現在是怎樣啊?世界大戰嗎?
只見菊丸貓咪正和慈郎與向日搶食,嘴裡還唸叨着:“這是我的!不許搶喵~~”結果搶食幅度過大撞到了無辜站在他們旁邊的大石保姆,於是發生了連鎖效應,大石手中的肉串飛了,打中了另一無辜者宍戸亮,同時還撞到身邊的本田芝,女孩向前傾,撞上了前面的松本合香與進藤明蘭,兩個女孩,一個倒在地上,一個繼續撞上北川雅靜,北川晃了晃,就在要倒下時,忍足不知從哪竄出,立即扶住她,於是,北川就這麼華麗地倒在了他的懷裡,而搶食一族也很不幸的,誰也沒搶到,因爲那塊肉已經飛了,直接撲到華麗的跡部大人頭上。
衆人都停住了,靜默,看着已經整個人都黑了的跡部。
……
跡部鐵青着臉,青筋暴跳,怒吼道:“慈郎!嶽人!你們倆下午訓練加倍!”
兩人立刻像癟了的氣球,同時,哀怨地看着另一搶食者,爲什麼他可以逍遙法外?
早躲在一邊看好戲的不二這才笑呵呵地走到手冢旁邊,“吶,手冢,既然冰帝都這麼公正,我們怎麼能落人後。”
“……英二,繞樹林跑二十圈!”
於是小熊的一句話,註定了菊丸貓咪的悲慘。
一個粗壯的大樹下,一個女孩走出,望着遠方笑鬧的人羣,遠山珍幸搭在樹邊的手握緊,咬咬脣,瞪着人羣中閃耀的女孩,恨聲道:“櫻井傾城,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昨天的恥辱,她會記住的!
灼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灑下,微風,搖曳了樹枝,也吹散了悶熱。
樹葉悠然飄落,像是爲正要走來的女孩鋪路。
傾城踏着樹葉,緩緩步行,樹葉發出輕微的聲響。低頭思索着方纔部長交代的任務——去別墅拿小提琴,應該是在那個房間吧。
不過這樹林的空氣還真新鮮啊,擡頭,微闔眼眸,深吸了口氣。
睜眼,卻停住了腳步,前方,一個女孩站着。
兩個女孩靜靜地對視着,微風悄悄走過,飄動了兩個女孩的髮絲,淡藍的發與深紅的發,紫色的眼眸對着紅色的眼眸,四周一切靜悄悄。
良久,傾城開口了:“你在等我嗎?”
“櫻井傾城,敢不敢跟我走?”遠山依舊那個高傲的樣子,斜睨着她。
“爲什麼?”
“你不敢嗎?”
“激將法是對我沒用的。”傾城越過女孩,正想離開。
“等等!我是想找你幫個忙的!”遠山的氣勢消了點。
幫忙?傾城頓住了,回頭,不解地看着遠山,“幫什麼忙?”
“你跟我來就是了。”說完,遠山朝一個方向走去。
要不要跟呢?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傾城猶豫着,最後,算了,反正她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就跟去看看吧。
傾城跟着遠山珍幸,並沒有發現自己離集合地越來越遠。
來到一棵大樹前,遠山停住了,回頭。
傾城奇怪地看着她,“你帶我來着做什麼?不是要我幫忙嗎?”
遠山指着地上的一不明物體,說道:“我是想讓你幫我把這隻小鳥放回巢。”
傾城看了眼地上的雛鳥,然後又重新看着遠山,目光詭異,她,該不會是……不會爬樹吧。
被傾城看得心裡直發毛的遠山,窘道:“看、看什麼看啊!還不趕快幫忙!”
傾城收回目光,心想,果然是大小姐啊,倒也沒說什麼,蹲下身,輕手將雛鳥放在手中,慢慢爬上樹。卻沒發現遠山珍幸嘴角那抹詭異的笑。
等傾城爬下樹,正想報備一下情況,卻發現遠山已不見了,更慘的是她似乎走進一個陌生的地方,也就是說——她、迷、路、了!
心裡開始明白自己可能上了遠山的當,但是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的,還是想想怎麼走出去吧。
於是,傾城開始尋找出路,卻沒發現離目的地越來越遠。
看着面前的陡坡,傾城無語地望天,爲什麼要怎麼絕啊!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令傾城毛骨悚然,不、不是吧。
僵硬地回頭,瞪大了雙目,尖叫至她口中傳出:“啊——”
另一方面,山本見傾城還沒回來,便去了別墅。
“這個小傾城,最好不是偷玩,否則非罵死她不可!”
山本邊罵,邊打開房門,“咔——”門開了,裡面卻空無一人,四處靜無聲,只有窗簾被吹動的聲音。
山本蹙了下眉,看見桌上的小提琴,走進去,拿起小提琴,疑惑了:“奇怪,小提琴還在這,那傾城去哪了?”按理說,傾城是不可能置社長的話於不顧的,除非……
山本一驚,難道出事了?
急忙抓着小提琴,跑出來。
沒跑幾步,卻看見了不遠處的正露出詭笑的遠山珍幸,她停住了腳步,有點不對勁啊,難道和她有關?
眉頭蹙得更緊,走近遠山珍幸,問道:“喂,你有沒有看見傾城?”
遠山回神,看見山本,有點心慌,怕她的事蹟敗漏,就指着前面的一個房間道:“我剛纔看見她從那個房間走出來。”
“剛纔是什麼時候啊?”
“就前幾分鐘吧。”
“說謊!前幾分鐘我還在那屋呢!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是不是知道傾城在哪?!”山本目光犀利地瞪着遠山。
遠山一驚,“我、我什麼也沒做!”
“什麼話也別說,走,跟我去見大家!”說着,山本就抓起遠山的手朝門口走去。
“放、放開我!”
北川遠遠看見山本抓着遠山過來,停下手中的事,問道:“怎麼回事?”
山本丟開了遠山的手,瞪着遠山道:“傾城不見了!跟她有關!”
“什麼?不見了?!”
女孩們的驚呼正巧被回來的王子們聽見。
手冢的心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厲聲問道:“誰不見了?!”
“是傾城,方纔我去找她,卻都沒找到,倒是看見她很詭異的笑着,”山本轉向遠山,厲聲道:“說!你把傾城弄到哪去了!”
遠山瞥過臉,不看她,也不回答。
“真的是你?!”跡部蹙眉問道,其他人也都蹙眉看着罪魁禍首。
“是我又怎麼樣!誰讓她欺負我的!”遠山把頭擡高,眼兒斜睨,反正已經敗漏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欺負你?到底是誰欺負誰啊!衆人不屑地想。
“快說現在人在哪!”
“哼,我就不告訴你們,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找啊!”
“你……”跡部氣得想衝上去,卻被手冢單手攔住,不解地看着手冢,手冢看起來很平靜,唯有眼底燃燒着的火焰泄露他的情緒,“跡部,麻煩你叫搜尋隊,我先去找。”
說完,手冢冷冷看了一眼遠山,看得遠山直打哆嗦,而後奔向樹林深處。
其他人見了,道:“我們也去找找吧。”
手冢不停地尋找,心就像是吊在了嗓子眼,“砰砰”的直跳,恐懼就像一隻魔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他從未像現在這麼害怕過,就是比賽要輸了也沒有,這個樹林有沒有隱藏着危機,是他最擔心的,必須儘快找到她!
突然,一聲尖叫揪住他的心,那是……她的聲音!
手冢立即趕往出聲地,終於看見女孩了。
傾城恐懼地看着眼前的龐然大物,戰戰兢兢地說:“你、你、你別過來哦,過來我、我就不客氣了!”
只見龐然大物開口了:“汪汪~~”並且前進了幾步。
傾城怕怕地後退了幾步,瞪着眼前的大狗——她最害怕的動物!
就在這時,一道天籟之音拯救了她,“櫻井……”
傾城欣喜地側目,是手冢啊!
“手冢……”飛奔了過去,不想中途卻踩中了鬆弛的泥土,“啊——”眼看就要倒向陡坡,手冢一驚,忙跑過去,抓住她的肩膀,兩人一起滾下了陡坡。
“唔……”傾城艱難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這裡是哪裡啊?
當看見身下的人,恍然想起發生的事,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因爲方纔滾下時,手冢一直將她護在懷裡。
“手冢……手冢……”搖搖還沒醒來的人。
手冢緩緩睜開因爲滾坡沒了眼鏡遮擋的桃花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擔心的臉。
“你沒事吧?”坐起身,擔憂地看着女孩。
“沒事,沒事。”傾城搖搖頭,卻瞥見手冢右手臂的殷紅,心一疼,眼兒微紅,“你流血了!”都是她害的!
“沒事的,只是小傷。”手冢安慰道,卻見到女孩眼眶微紅,愣住了。
傾城擡起頭,用微紅的眼瞪着他,惱道:“怎麼會沒事,都流血了!幸虧傷的是右臂,要是傷的是左臂怎麼辦!”說完,將頭上的髮帶解下,輕手爲他包紮。
手冢乖乖地任她包紮,看着她認真的小臉,感覺到她低垂在他手臂的髮絲帶來的搔癢,彷彿也撓動了他的心,只覺得心裡被填得滿滿的,一種很微妙的情緒藏於心間,似歡喜,似感動。
“好了。”包紮好傷口,傾城擡頭,看見手冢眼中的柔情,不知怎的,臉就紅了,慌忙低下頭,想要說些什麼來掩飾自己的異樣,“那個……現在該怎麼辦?”
手冢看見了女孩臉上的紅暈,嘴角微翹,頓時桃花亂飛,可惜女孩低着頭,錯過了這一幕。
手冢審視四周,發現已在坡底,要回去恐怕要上去。
“我們找找路吧。”手冢站起身,傾城點點頭,跟着要站起來,但是,“啊——”
手冢忙扶住要倒下的女孩,眼裡有絲急切,“怎麼了?”
傾城臉色微白,忍着痛對手冢道:“好像……好像扭到腳了。”
手冢忙扶着她坐下,伸手要去脫掉她的鞋,傾城忙按住他的手,“你幹嗎?”
“我看看。”手冢不容反駁地說,傾城剛想開口,卻看見他堅定的神情,便放手了,臉兒卻紅了。
手冢看着有些紅腫的小腳,心疼着,眉頭微蹙。
傾城見到他的眉頭皺起,不假思索伸手,想要抹平他的皺眉,“別皺眉,只是扭了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手冢卻說:“對不起。”
“幹嗎要跟我道歉。”不解地問。
“沒有保護好你。”
傾城輕輕一笑,“手冢怎麼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手冢,恐怕我傷得更重,而且,”愧疚地看着他,“如果不是我,手冢也不會受傷。”
“這傷不關你的事。”
“那我的傷也不是手冢的錯啊,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想想怎麼上去。”
“恩。”手冢想了想,爲她穿好鞋,背對着她蹲下身子,說:“我揹你吧。”
在手冢背上的傾城,心兒暖暖的,是滿滿的喜悅,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快樂。
貼着手冢的背,聽見他“砰砰”的心跳聲,連着自己的心也跟着“砰砰”跳着,而且越跳越快。
她,這是怎麼了?傾城摸摸心臟,感覺它快要蹦出來了,臉好燙好燙,忽然想起山本學姐的話:“當你開始想念他的時候,情緒受到他的牽動的時候,可以因他而喜,因他而悲,並且在最危險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他,那麼你的心就會告訴你,你已經喜歡上他了!”
她,是喜歡上手冢了嗎?
是啊,是喜歡上手冢了,喜歡他的沉穩,喜歡他的認真,喜歡他對網球的執著,喜歡他在身邊感覺,喜歡他的一切一切,所以總會不自覺的被他吸引,不自覺的爲他歡喜,不自覺的想要從人羣中找尋他!
手,緊緊得環住他,傾城趴在他背上,閉上眼,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笑。手冢臂上的白色髮帶輕輕舞動着,似傾訴着什麼。
她想對他說。
手冢,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