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就是網球啊!看着那顆不停跳躍的黃球,同時也注意到了場上那個與平時明顯不同的人,那強大的氣勢,專注的目光,執着的信念,甚至可以感覺到那雙鳳眼滲出一絲火光,這樣的他,還真是少見啊。
“喂喂,傾城!我在說話,你聽見了沒!?”
“啊,對不起,山本學姐,你剛纔說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捧着一些新的樂器,傾城回過神來,轉向同樣捧着樂器卻黑着臉的山本涼子。
而山本涼子則在她轉頭的瞬間,氣全消,畢竟對着這麼一張可愛的臉,誰也生不起氣來,“你剛纔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只是想爲什麼我們要拿這些新的樂器?社團不是已經夠了嗎?”說起謊來一點也不臉紅。
“少來了,分明是看網球場嘛!以爲我不知道啊,說吧,你喜歡哪個?”山本涼子曖昧地朝她擠擠眼。
“什麼喜歡哪個?”不解地看着她,看網球,一定得喜歡哪個嗎?
“不裝了,誰不知道我們學校的網球隊有多受歡迎,尤其是那幾個正選!好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們吶!像我就喜歡總是笑眯眯的溫柔的不二君!”
“咦,學姐喜歡不二?”真是吃驚啊,爽然的學姐與腹黑不二?
“是純欣賞,純欣賞啊……”
“可是,學姐……”
“嗯?”
“你臉紅了。”
……
看來是有些事情越是強調,越是有問題,換句話說就是越描越黑。
山本涼子在片刻的無語,以及惱羞之後,恢復正常,一本正經地揮揮手,做了個不與小輩計較的動作,“算了,算了,不過,告訴你一個事,這周我們學校網球隊的要和冰帝的一起集訓。”
“咦?學姐怎麼知道?”
“啊?我沒說嗎?冰帝網球隊的跡部景吾,是我的表弟。”
“可是,爲什麼要一起集訓?”
“據說是這是兩校校長的要求,既可以切磋球技,又可以增進友誼(這只是據說,真相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社再過不久也要和冰帝的比賽,正好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練習一下,而我表弟那的別墅多的是,所以,呵呵,也就是說,小傾城,到時你就可以見到你喜歡的人了!”
“……”學姐這分明是說你自己嘛,恐怕這主意也是你出的吧!
網球場。
“GAME,6-1,手冢勝!”
比賽結束了,手冢拿起凳子上的毛巾,擦着汗,卻瞥見旁邊的不二正盯着某處,“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只是看見了櫻井了。”
櫻井?手冢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撮淡藍的發,佳人已失去了身影。
還沒到音樂社,就聽見一段優美的旋律傳出,是小提琴聲,琴聲或輕快,或柔緩,或奔騰,或優雅,悠揚婉轉,悅耳動聽,那琴聲不禁將人引入其中,你甚至可以感覺到每個音符都在你的心間跳躍,旋轉。
動聽的琴聲,美妙的旋律,不禁讓傾城想起一句詩:“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琴聲停止了,卻是讓人回味無窮。
“雅靜的琴技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剛纔,是社長拉的?”
“是啊,好聽吧!”
“嗯,不錯。”如果瞭解傾城的人就會明白,她所說的“不錯”其實是個很高的評價。
推開門,剛要進去,就聽見美人社長正在說:“……比賽的時間快到了,你們抓緊時間好好練習一下。”
當看見進來的兩人,美人社長頓了一下,對傾城說到:“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疑惑地跟在美人的後面,突然,美人停住腳,說道:“這次比賽,你不用參加了,算起來你還是個初學者,不過,這周的訓練,你倒是可以一起去見習一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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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啊——” 推開樂器店的門,一眼望去,滿排都是樂器,類型多樣,琳琅滿目。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微笑的店員走上前來。
“我想要笛子。”傾城說道,雖然音樂社不是沒有笛子,不過還是自己擁有一根會更好。
“請跟我到這邊。”
多種多樣的笛子擺在那,長度不一,有些甚至沒見過,傾城緩緩審視着這些笛子,突然看見一根笛子,笛子本身不是很長,攜帶起來似乎很方便,笛身爲白色的,看起來乾淨剔透,猶如白玉,隱隱還透着一股典雅的氣息。
“就要這根了。”
走出店門,心中有一絲喜悅,那是找到心愛之物的喜悅,小心翼翼地將笛子放進書包裡,準備回家。
靜靜走在路上,美麗的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可惜此時不是櫻花的花期,不然那樣的景色該是多麼美不勝收啊!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因爲隱隱聽見了打網球的聲音,或許是因爲早上看見手冢打網球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爲單純的好奇,當她回過神來,她已然站在一個街頭網球場上。
正在打球的一邊是一個帶着帽子,個兒不是很高的男孩,另一邊是一個是藍髮,帶着眼鏡,穿着別校校服的少年,做裁判的是一個頭發豎起的男孩,而旁邊的觀衆席上還坐着幾個男生,其中一個眼下有顆淚痣男生顯得最突出,後面還跟着一個大塊頭,在他旁邊是個有着紅色妹妹頭的男生。
爲什麼他們可以打得那麼激烈呢?看着場上的兩人,傾城疑惑了。
網球……究竟是一項怎樣的運動?竟然使人如此瘋狂?
正想得出神,突然——
“喂,小心——”
回過神,看見一顆黃色的球正向自己奔來,幾乎是反射性的,她轉個身,同時也接住了黃球。
盯着手中的球,心裡不禁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覺,這樣一顆小球,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
“喂,可以把球丟過來嗎?”
擡頭,是那個帶帽子的男孩,方纔他打球的時候沒注意到,現在則看清了他的全貌,琥珀色的眼睛,墨綠的頭髮,戴着帽子,個兒不是很高,還有那拽拽的樣子,傾城眯起了眼,這人怎麼看怎麼眼熟。
“喂!”男孩不耐煩了,“請把球丟過來。”
是誰呢?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於是,她拿起那顆小球,精準地砸向男孩,速度之快猶如流星劃過。
接過小球,男孩半眯起眼,嘴角微翹,嗯,有意思,這個女生不簡單啊。
“……哇,好快啊!跡部,看到了沒?那個女生剛纔扔球的速度!”
“嗯……”跡部摸摸眼下的淚痣,眼中有了一抹深思,這個女孩,是誰?
而場上的藍髮少年,則推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閃過一絲光芒。
“喂!”越前將網球拍指着女孩,“你會打網球嗎?跟我來一場怎麼樣?”
“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實說:“我不會。”
不會?越前眼睛微眯,那樣的身手竟然不會!
半晌,他將手放在後腦勺上,開口:“切!那還真是可惜,還以爲遇見了高手!”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越前。”
傾城轉過身一看,“咦,手冢君?”身後竟然站着手冢,一襲黑色的校服,還是那個嚴肅的表情。
“部、部長?”
坐在裁判席上的那個男生驚訝了,忙跑了下來,“部長怎麼會在這?”
“我是特地來找越前的。”
“呃,有事嗎?”越前道。
“嗯,”從包裡取出一樣東西,“這是龍崎教練叫我交給你的。”
“……哦。”接過東西,疑惑地問:“部長認識她?”
“嗯,是我們班的同學,櫻井傾城。”轉而看着女孩,鳳目似乎閃過什麼,“他們是我以前的隊友。”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英二口中的小不點,越前龍馬啊!”傾城指着他恍然大悟道。
越前臉色一僵,帽子微斜,身高可是他的痛楚。
“哈哈,小不點!越前你就認栽吧!”桃城用力拍拍他的頭,哈哈大笑。
“雖然現在不是很高,但是也有一米六多了,再說我還有發展的空間嘛。”貓王子不服氣地辯解。
“吶,還真是不華麗啊,是吧,樺地?”
“WUSHI!”
“跡部?”
“手冢,好久不見啊,希望我們這次集訓愉快,本大爺可是期待着。”跡部笑得意味深長,一手摸着眼下的淚痣,一手伸出。
手冢伸手握了下他的手,“嗯。”
“啊!這麼晚了,我得回去了,”伸手看了眼手錶,傾城驚叫,“吶,手冢君要回去嗎?”
“嗯。”
“那一起走吧。”
“嗯。”
待兩人走後,桃城問出了疑惑:“他們,真的只是同學嗎?”
夕陽西下,天邊染上了一層紅光,同時也爲女孩鍍上了一道迷人的色彩,彷彿沐浴在紅光中的精靈,藍色的發被風掀起,閃過一道藍光。
風靜靜的吹着,四處洋溢着安逸的氣息。
“吶,手冢,”女孩開口了,“你好像很喜歡網球。”
“嗯。”手冢應道,金色的鏡框閃過一道紅光,平時嚴肅威厲的臉在美麗的夕陽的映襯下,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那,爲什麼會如此喜歡?”
手冢看着女孩,他的心一顫,她肯定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是迷茫而可愛的,好像是一隻迷路的小貓,令人心憐。
“因爲……”回過神來,他推推眼鏡,“它可以帶給我快樂。”
快樂嗎?那麼她的快樂又在哪?
女孩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