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的心窩子,苗豆兒眉頭一皺,回頭看了過去。
傅雨見自己說話終於起了作用,估計是看見鳳凰落水成雞,連自己都能打上一巴掌,頓時覺着心中痛快,此刻也是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覺。
她苗豆兒原本是縣主又能怎樣,此刻不還是跟自己一樣,甚至還不如自己?
她開了個得翠樓又能怎樣?如今不還是生意冷淡,沒人踏足?
想到這裡,傅雨又有些得意了:“哼,若是你酒樓開不下去,不如開個價,賣給我好了。”
安期鶴不等苗豆兒火發出來,便微微一笑,接口說道:“這位小姐,我們得翠樓五日之後端午當日,會辦一個熱鬧的慶典,當日所有菜品全部半價。若是不嫌棄,不如你當日來我們得翠樓坐坐。若是五日之後,得翠樓生意無起色,我們便將得翠樓賣給你如何?”
傅雨原本只是說說而已,她並沒有指望自己還真能買到得翠樓。
誰知竟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她微微皺眉,看了過去:“你可是說真的?”
安期鶴依舊笑着:“自然是真的。”
傅雨樂了:“一言爲定?”
“五日之後,若得翠樓生意無起色,那我們自然是將得翠樓雙手奉上,只要價錢合適。可是若是五日之後,得翠樓生意如往昔……那……?”
傅雨撇了撇嘴:“那還要幹嘛,你們生意都好了。”她翻了個白眼,她纔不要跟人打賭,她半點風險都不想擔。
“也罷,只是當日,請小姐務必到場,另外,也請朱大人一塊到來更好。”
傅雨傻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跟朱巡撫的關係的?
不等傅雨再開口,面前的一羣人已經不再理她,紛紛轉身往藥師塔裡走去了。
拐過了彎,苗豆兒悄悄拽了拽安期鶴的衣袖:“相公,你怎麼說得這麼篤定?我們何時要五日之後辦慶典?”
安期鶴低頭,輕輕開口說道:“來的時候,你不是還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讓得翠樓生意好起來麼?我覺着趁着端午節,辦一個慶典會比較好一點啊。”
苗豆兒想想也是,卻也很是擔心:“那……那辦慶典就辦慶典吧,咱們要慶祝啥呀。再說了,若是咱們生意依舊不好,難道還真要將得翠樓拱手讓人嗎?”
安期鶴一聽,臉上頓時顯出些委屈來:“豆兒,你可是不信我?”
看着安期鶴此刻的表情,苗豆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她咬了咬下脣,輕輕跺腳:“罷了罷了,信你好了。”
說完,苗豆兒便又快走兩步,跟上了淑夫人。
若說之前陪着淑夫人拜佛時,只是爲了讓淑夫人開心。自從安期鶴說出了那些話之後,苗豆兒便認認真真陪着淑夫人一塊拜佛了,甚至磕頭磕得比淑夫人還認真。
佛祖保佑,讓五日之後得翠樓的生意真有起色吧!得翠樓是她苗豆兒一手辦起來的,她真的不想拱手送人啊!
從東林寺回來之後,苗豆兒便日日帶着小餃子一大早便去了得翠樓,讓小餃子算賬看店,她與肖大娘躲在廚房裡緊張研究着新式的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