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也不能確定天鬥皇家學院有沒有封號斗羅。
盡信書不如無書，不能完全相信劇情。
千年帝國，誰也不知道它的底蘊有多厚，隱藏幾個老怪物是有可能的。
“皇鬥戰隊的獨孤雁，她爺爺是封號斗羅，其他就不知道了。”
“嗯。”朱竹清簡單回了一句，背身站在窗臺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問完問題不離開也不吃飯。
凌風專注喝酒吃菜，沒管朱竹清。
飯都吃完了，朱竹清還是那樣，凌風主動開口：“有什麼事就說，我不保證能回答。”
朱竹清轉過身，黑袍兜帽下的陰鬱表情，像是索魂的使者。
“昨天沒從小舞那裡得到想要的東西，爲什麼放過她，十萬年魂獸，肯定會出魂骨。”
凌風有點驚訝，在他印象中，朱竹清不是那種嗜殺之人，於是問道：“你很想她死？”
“不是。”
正相反，朱竹清不想小舞死，畢竟救過她一命。
與唐三那一次戰鬥之後，朱竹清很快就想明白了，要不是小舞阻止，唐三可能真的會殺了她。
朱竹清的回答讓凌風再次驚訝，他還以爲朱竹清是想殺了小舞一了百了。
畢竟一直以來，對方不怎麼在乎那個“好感度計劃”，工作熱情都不怎麼高，全部精力投入到修煉上去了。
“殺人之前，先要看看她身後的關係。”
這個答案不是很明瞭，朱竹清追問道：“你是說殺了小舞會有很大麻煩？”
“當然會有麻煩，記得我跟你說過，小舞被一名封號斗羅盯上了。”
朱竹清點頭，她一直記得，但不知道那名封號斗羅的具體身份，同時還有一個疑惑。
“小舞這麼怕封號斗羅，是不是封號斗羅能看出她的身份。”
“沒錯。”
“盯上她的那名封號斗羅爲什麼不動手，十萬年魂骨的誘惑，竟能忍得住。”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凌風不是唐昊肚子裡的蛔蟲，猜不着他的確切態度。
是把小舞當儲備糧，還是當成兒媳婦？
不管哪一種，唐昊都是他目前招惹不起的存在，殺了小舞后果難料。
同時，他覺得有必要告訴朱竹清一些信息，免得這個倔丫頭把自己玩死了。
“昊天斗羅，唐三的父親，就是她盯上了小舞，你自個掂量。”
“唐三的父親是封號斗羅！”
這個消息太過意外，朱竹清震驚不已，心中許多念頭不斷浮現，她想到了很多，還有些感慨。
“你也別怕，只要不太過份，唐昊不會動你的，畢竟你身份擺在那。”
凌風這樣安慰朱竹清，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唐昊瘋起來敢單槍匹馬跑到武魂殿撒野，誰也無法預測瘋子的想法。
“我沒怕。”
朱竹清說的是心裡話，她和死亡打過好幾次交道，並不陌生。
讓她感慨的是凌風一開始說的那句話：殺人之前，要先看看她身後的關係。
這句話似曾相識，父親跟哥哥說過類似的話，那時她還小，卻留有印象。
當時哥哥質問父親：“爲什麼一定要與戴家聯姻，幽冥靈貓家族天賦並不弱，可以像其他宗門一樣獨立自主。”
父親這樣回答：“不存在真正的獨立自主，所有宗門必然依附一個對象，或者被其他對象依附，彼此共存，相互影響。”
這些道理父親不會特意對她或者姐姐說，
大概是覺得沒有必要。
朱竹清卻覺得很有必要，她不想總是做任人擺佈的棋子。
該問的問完了，朱竹清正準備離開，凌風突然問她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覺得小舞認不認識我。”
朱竹清盯着凌風，思考對方的用意，很快又放棄，回憶了一會，然後回答：“你們只見過一面，已經過去半年了，印象應該模糊，但不能保證。”
凌風卻很肯定：“小舞認不出我，唐三也一樣。”
朱竹清很好奇他爲什麼這麼自信，問道：“怎麼說？”
凌風也是昨天與小舞再次碰面之後纔有了這種想法。
他和唐三小舞第一次見面是在晚上，光線並不好，臉上還塗了油彩。
雖然把油彩抹掉了，但就隨便擦幾下，反而弄得一臉花，只會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認出來，比如當時在場的朱竹清。
凌風讓朱竹清再好好回憶一下那晚的情景，尤其是他那晚的形象。
過了好一會，朱竹清才擡起頭，看到凌風忍不住想笑，又強行憋住，“的確，很滑…很難辨認。”
“所以，你確認這個幹嘛。”
“還不是因爲你。”凌風看一眼朱竹清，搖頭嘆氣，像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我什麼？”
“這麼長時間了，一點進展沒有，昨天我威脅小舞殺你，她一點都不在意。”
“我盡力了。”
朱竹清這話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 還有點委屈，認爲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瞭解，你盡力了，只怪小舞太難搞定。”
凌風的語氣中充滿嘲諷意味，朱竹清很是惱怒，“這件事本來就不容易，你行你上啊。”
“當然是我上，要不然跟你確認這個幹什麼。”
“你說真的嗎？”
朱竹清不確定地問道，她剛纔只是發泄一句，沒指望凌風真的頂替她。
凌風很認真地再次回答：“這次我上，你從旁協助就成。”
“怎麼協助，我一定盡力。”
朱竹清急忙問道，天知道她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終於把這個大煩惱丟出去了。
“想要接近小舞，得有一個合適的身份。”
“難道讓我幫你進史萊克學院，可是史萊克只招怪物，你…”多的朱竹清沒說，相信凌風能明白。
凌風搖頭，說：“不是進史萊克，是進藍霸學院。”
“現在已經過了招生時間吧，以你的天賦，不可能例外。”
“學生不成，還可以應聘老師。”
這就對得上了，朱竹清點頭，然後問凌風：“需要我怎麼配合？”
“很簡單，你只要裝作不認識我就行。”
“就這麼簡單？”朱竹清很驚訝，還以爲又是一個艱鉅的任務，她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了。
“當然不會，你先做到這一點就行。”
“還有，我過幾天就要去天斗城了，你不用再來找我，天斗城見。”
“好吧，天斗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