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大金不是對突厥用兵,怎麼有這麼大力量對付大夏!”風菱雪面色驚訝。
這麼多大金鐵騎雲集關外,關門肯定被封鎖。
“蕭大哥,我們怎麼進去。”方璽緊張道。
“當然不能飛過去。”蕭青搖頭。
在大夏的每一個關口都佈置有巨大禁空預警雙重禁制,運轉起來十分消耗靈石,所以只有每當特殊情況就會完全放開,而此時關口肯定把禁制完全放出。
方璽急道:“我們爲什麼不說我們是大夏人,他們不就放我們進來?”
“你真是異想天開,如果憑藉夏人身份,那麼山海關外大夏商人不是可以暢通無阻了?”
風菱雪眼皮一翻,冷笑。瞭解大夏曆史的人都知道,夏人奸細層出不從,給大夏帶來巨大的傷害,在大金打草谷時,還有夏人提供戰報。經過這麼多教訓之後,邊境險關對於夏人也不再信任,無論是誰,都不允許初入關口。
“那我們怎麼辦?”
蕭青沉思片刻,道:“先不急,看樣子這些金人不打算進攻,可能只是威懾,等等形勢變化。”
隨後蕭青他們在大夏北關滯留下來,如蕭青所說,百萬金人只是在關前雲集,並沒有進攻的打算,但是蕭青還是發現,不斷有士兵從大金西線調過來,幾天之內,關口金人兵力增加數十萬,這讓蕭青更加疑惑。
“難道金人是動真格的?”蕭青皺眉疑惑道。
顯然金人陰謀敗露,再與突厥交手也沒有什麼意義,矛頭指向大夏。
但是現在離大夏皇帝駕崩還有大半年時間,現在還不是向大夏出手的時機,只要大夏皇帝在位,即使大夏內亂不休,但是這時進攻大夏難度還是十分大。
如果把西線軍隊全部調到這裡,兵力將超過一千萬,幾乎是大金的舉國之力,看着架勢顯然不成功不擺休。
“我去大金軍營去探探,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蕭青沉聲道。
風菱雪明白蕭青肯定不會帶上她,要知道蕭青是潛入敵方大營,這隻有蕭青能夠做到,就算一般中階巔峰高手也不能。
“一切小心。”
蕭青點頭,隨即向大金大營飛去,大金大營連綿數千裡,黑壓壓一片,千萬大軍凝聚的煞氣沖天而上,更是在上空凝成一層厚厚的煞雲,一時間秋日遮蔽,整個關前陰雲瀰漫,莫名的壓力籠罩着關內關外。
在大營周圍必定有大量斥候不斷巡邏,蕭青輕易幹掉一個斥候,僞裝成一個金人,順利進入大金大營。在軍營中蕭青不斷向中心接近,靠近金人指揮部,期間殺死數個金兵來僞裝自己,最後成爲這次金兵統帥近衛兵。
令人驚訝的是,這次金人副統帥曾經來大夏京師參加羣雄榜評比的大金王子,現在他已經度過天劫,成爲中階高手,而且實力因爲深厚的底蘊,一下更是達到通脈十重天,只差一步突破中階中等。
而這次統帥則是大金神射手哲別的父親,梅勒,是大金最有名望的老將,實力更是達到中階巔峰,幾千年來常年帶領金兵騷擾大夏北部邊境,是大夏巨大威脅。
梅勒的近衛兵在金軍中地位崇高,每一個都有中階修爲,除了輪流守衛梅勒的安全之外,可以在大營中到處行走,絲毫不受阻攔,憑着這身份,蕭青不斷在裡面到處遊蕩,美其名爲視察巡遊,一路上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都對他恭恭敬敬,讓蕭青得到許多機密信息。
意外的是,蕭青發現大密寺三峰高收益不知何時已經在軍營內,正好吃還喝被金人招待着。
看見三峰高手在軍營中大搖大擺的到處行走,穿着喇嘛服絲毫沒有顧忌,彷彿自己不是夏人。
蕭青心中一時間怒火升騰,但是沒有失去冷靜,宛若一般近衛軍遠遠的看着他們離開,同時心中生出不妙的想法。
在突厥圖騰園大戰中得知,大密寺三峰此意已經與理儒門暗中勾結,蕭青十分清楚理儒門對大夏將軍的節制,各個地方都有巡撫總督駐守,監察軍法將軍,在邊關也是如此。
越想越是令人心寒,也感覺越是*不離十,如果真是這樣,大夏北關的總督很有可能有問題,在品級上總督比總兵高一品,足以影響大夏軍隊決策。
蕭青不再這裡久待,大夏是夏武的基業,他十分清楚一旦金軍入關,無關可守,且被內亂搞的焦頭爛額的夏軍如何抵擋。
蕭青從他裝扮的近衛軍記憶中得知今夜就是他值班,守衛梅勒的安全,雖然以梅勒的實力不需要被人保護,但一個大隊的近衛軍象徵着他在大金崇高地位。
數百名近衛軍士兵如標杆般豎立在中央大帳周圍,每一個都有中階初級修爲,在草原無不是起碼是一箇中型部族族長,但在這,一切只是一個人侍衛。
蕭青選定的近衛軍士兵是特意挑的,是梅勒十分寵愛的一個部下,此時他站在中央大帳門前,如其他士兵一般站立如雕塑一動不動。
雖然蕭青平視漠視前方,但是其心神早已鎖定帳內情況。
“伍德,過來。”從大帳中傳來威嚴的聲音。
伍德就是蕭青假扮的近衛兵,早已被蕭青幹掉。
蕭青心中一喜,立馬進入帳中,只看見一個黑色背影直對着他,前面有一個巨大軍用地圖掛在上面雖然沒有散發出任何威壓,但還是令蕭青感到一陣壓抑。
此時梅勒轉過身來,在他臉上帶着猙獰的面具,帶有濃郁的草原風格,只露出淡漠的眼睛,冷冷看着蕭青,沒有任何表情,但又透露出草原人獨有的狡詐,激射出狐狸般眼神,散發出令人心寒的氣息。
蕭青暗歎,怪不得此人能夠給大夏造成如此大的麻煩,多年來養成的氣質令人不寒而慄。他站在邊緣一動不動,沒有瞧前面地圖一眼。
“磨墨。”
蕭青立即上前,在一張桌子前面,完全像以前伍德一樣,就連習慣也很難看出破綻。
梅勒再次在桌上再次鋪開另一張地圖,通過餘光掃視,蕭青發現這地圖比掛着的詳細許多,而且還配有行軍路線,在上面有兩種不同顏色的箭頭,還有軍事部署。
蕭青僅僅通過餘光就把這地圖印入腦海,這令蕭青心中驚喜不已,如果把這金軍的軍事部署告訴給夏軍,這足以是大功一件。
但是蕭青心中冷靜,他這次目標是找出在潛伏在大夏中的金人奸細,就算得知軍事部署,有這奸細的存在一切都是浮雲。
梅勒絲毫未知旁邊蕭青的打算,只是靜靜的看着前面的地圖。
沒過多久,梅勒手中出現一道玉簡,向其中刻錄消息。
寂靜中,除了帳中燈光閃爍,只有玉簡中正在記錄信息而閃爍的光芒。
“去把這玉簡交給那些密教徒。”梅勒聲音雖然十分冷淡,但是蕭青卻感知到一種譏諷的意味,顯然他十分瞧不起這些大密寺三峰之人。
“是。”蕭青恭敬躬身後退,離開大帳。
蕭青不敢輕易查看玉簡中內容,裡面記錄着重要軍情,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
“夏前輩,瞧瞧裡面記了什麼?”蕭青求助道。
一股冰涼的感覺從眉心流出,循着經脈進入握住玉簡的手心。
玉簡放出微弱的光,同時腦海中出現一個個字,這就是玉簡中記錄的消息。
“月圓之時,大金關外西北三百里潛伏。”
蕭青面色陰晴不定,顯然他明白梅勒需要在關內奸細利用手中權力,讓夏軍出擊,前往預定地點。
按照這情況,理儒門和大金是單線聯繫,而大密寺三峰只是一箇中間人,絲毫不知道雙方的打算,三峰完全成爲理儒門的走狗,理儒門讓他幹什麼目的毫不知情。
蕭青來到大密寺三峰駐紮營地,故意表現出囂張跋扈的神色。
“人呢?”
“誰如此張狂,竟敢到這裡囂張!”營中傳出一身怒喝,隨之出現一個身穿密教徒獨有喇嘛袍大步走出。
那人瞪眼一看,認出眼前之人是梅勒近衛兵,連忙收斂怒容,雖然他實力比蕭青高許多,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是大帥讓你來的吧,請進。”
蕭青毫不猶豫走入,冷聲道:“把你們可以說上話的人叫上來,大帥有命令要傳。”
那人神色一震,道:“我馬上叫長老過來。”
蕭青認出此人就是參與突厥圖騰園的人之一,看他身上的服飾顯然是黃峰弟子,實力達到中階高等,只有這樣的實力才能在突厥的追殺下逃生。
沒過多久,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蕭青面前,正是蕭青把他最心愛徒弟幹掉的黃峰長老。
黃峰長老久居上位,不可能對蕭青和之前那人一樣和顏悅色。
“大帥有什麼事需要吩咐。”
蕭青直接拿出玉簡,道:“大帥要你們把這消息傳到關內。”
黃峰長老接過玉簡,並沒有看其中內容,顯然這種事他不是幹一次兩次了。
“大帥的使者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對,難道我們不是大密寺弟子?”
這時大帳內闖入兩個人,一個身穿白袍,一個身穿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