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果真是什麼樣的女人,就生什麼樣的女兒。你老這麼大年齡了,耐不住寂寞,在外偷男人,被侯府送到鄉下也就罷了。可瞧瞧你女兒,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你偷男人的時候,還帶着她一起偷,當真是好本事啊。這些年,她趁着我忙的時候,與管傢俬會。那個怪物就是管家的兒子,她卻說是我的。害我白白被罰了五十萬兩的銀子,當真是好本事,害我害的這樣的苦。”
“被我得知之後,她居然趁着黑夜,對如兒下手,我的妻兒,就這樣被她一把火燒死了。你看看那個屋子,看到了沒,就是你女兒坐下的好事。我都還未去找她,你還送上門來了。”
“說吧,你怎麼賠我,你女兒在跑走之前,還捲走了所有的銀子。是不是沒有害死我們不會甘心啊?”
杜衡的這些話,在外頭的百姓間,完全的炸開了。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勁爆的消息。這個姨娘都五十多歲了吧,當真是不害臊,這把年紀了,還在外頭偷男人。難怪侯府送走她,沒把她抓取沉潭都算對得起她了。
還有那個杜淩氏也真敢,居然和自己的姨娘一起偷人,真是紫月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奇葩事。除了這些之外,那個怪物居然不是杜衡的兒子,還讓他賠了五十萬兩的銀子。
想到這些,衆多人,看着杜衡,頓時覺得他的頭上綠光閃閃。而且杜淩氏跑走了,還燒死了她的平妻和腹中的孩子,外加捲走了錢財。
這杜衡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杜淩氏都這樣了,他也能忍,這是好深的忍功啊!
秋月夫人被當着衆多人的面前說偷人的事情,面上火辣辣的。可這不是事實,她只不過是要設計杜伊罷了,哪裡會想到出了差錯,最後落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她不能說,她是爲了設計杜伊的,現在被人這樣說,她就算咬斷了牙,也得往肚子裡吞。不管這麼罪名是不是真的,她都已經那樣了,也得認下。
不過關於靈兒的事,到底怎麼一回事,她怎麼都沒有聽說。那個孩子是野種,讓杜衡背了這個黑鍋?還捲走了錢財,外加放火燒死了那個柳如是?
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聽。
杜衡早已忍無可忍,這段時間以來,他只能拼命的告訴自己,他之所以忍下來是爲了這個杜府,爲了他現在的這個家。
他的女兒在六王爺府,還會給他帶來希望。兒子也已經開始跟着他學經商了,這些都是希望。只是杜伊是攝政王的王妃這件事,打得他措手不及。加上她還是凌凡這個事情,令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最大的對手就是那個伊記,之前聽說是忠勇侯府的時候,還沒顧慮那麼多。然而得知是杜伊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坐立難安。
找在杜伊回來的時候,他就懷疑過,但也僅限於懷疑罷了。他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弱女子,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劉家鎮的所有百姓,一心
向着她。他還記得他去接杜伊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就設計好的,讓他往那窟窿裡鑽。
虧得當初他以爲自己只是利用了杜伊,博得了好聲譽。畢竟杜伊那名聲那樣的狼藉,他不計前嫌的將人帶回,足以顯示出他的大肚。
沒想到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底是誰利用了誰,現在想來,真的是可笑至極。是他太小瞧了杜伊,亦或者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一個凌凡都令他措手不及,更別說還有一個攝政王了。就算給兩個六王爺讓他做靠山都不行,更別說現在什麼都沒了。
家裡沒了銀子,鋪子全都抵押出去了。對了,那抵押的錢莊還是紫月錢莊,因爲只有那裡纔會有那麼多的銀子。
紫月錢莊的主子是誰,就連大街上的孩童都知道。而杜伊,卻是那女主人。這麼說,杜府的所有地契都在杜伊的手裡了。哈哈,虧得他算計了這麼多年,最後卻成了現在這般。
杜伊沒有將鋪子收回去,就是想看着他做垂死的掙扎吧?還有她離開京城之前,給的五十兩銀子,就像是施捨一般的給他。
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原本怎麼都不願意承認的他,在這一刻,所有的真相都已經被揭開了,容不得他不承認。
怒極攻心的杜衡,忍不妨的當着衆人的面前噴出一口心血,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之際,被杜志高扶住。
杜志高面露陰狠地對秋月夫人道:“秋月姨娘,你的女兒害的我們家變成這樣,你想怎麼解決?”
在他的心裡,在杜淩氏捲走凌芬芳銀子的那一刻起,杜淩氏再也不是他的母親了。沒有一個母親,不顧兒女的死活,把銀子都卷跑的。
現在家裡除了那剩下那一千兩,若不是還有柳如是的那些首飾外加杜伊給的五十兩,他們都難以維持下去。
鋪子的生意一落千丈,僅夠勉強持平。家裡的吃喝嚼用,樣樣要銀子,就連下人都辭退了不少。以前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現在跟着他爹之後,才知道這個擔子有多重。
“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秋月夫人往後倒退一步,面對那父子倆的猙獰,心裡發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門外衆多的人,她想要出去,只怕也是不容易。她到底回這京城做什麼?侯府進不去,還折損了一個丫頭。來到這裡,又得知這些事,且都是天理難容的事情,這到底該怎麼辦?
“不知道就了事了?把銀子賠來!都說父債子還,那女在母償也是一樣的。”
門外的人,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嗤笑出聲,大聲道:“把那個女人抓回來不就得了,家門不幸,纔會娶到這樣一個女子。就算再富有,也會有被敗光的一天。”
“這綠帽子帶的可夠大的,哈哈,五十萬兩花的可真冤。那麼多銀錢,都可以養活大半個紫月國的人了。”
“嘖嘖,與別人生的野孩子,居然算在杜家二老爺的頭上。那種賤婦早在知道
的那一刻,就該抓起來沉潭纔是。”
“你們說,我們的攝政王的王妃是不是也是在那個毒婦的設計下,才離開杜府的?這杜府本該是我們王妃的纔是。”
……
門外衆人的議論,說着說着,就跑題了。由原本對杜衡的嗤笑,變成了爲杜伊紛紛打抱不平。
杜紫琳至始至終都站在一旁,雙眸瞪大,滿是不敢自信。她的娘,居然是那樣的人?雖然在上香回來後,她便開始憎惡她娘。可萬萬沒有想到,早在那之前,她娘就是那樣的人了?
爲何之前都沒有與她說?之前那個讓她介意了好久的怪物,還真是個野種?等等,那個野種,她娘還花了一千兩的銀子,給他買了宅子和他後半輩子的花費。等會兒她得去把銀子要回來才行。
那是他們杜府的銀子,憑什麼要給一個野孩子用?還有,方纔說的攝政王的王妃是怎麼一回事?她沒聽錯吧,攝政王什麼時候有王妃了?聽那話,怎麼感覺那麼熟悉,是杜伊那個小賤人?
“爹,杜伊那個小賤人是攝政王的王妃?”杜紫琳的聲音極爲犀利,她這一尖叫聲傳出來,讓所有的人紛紛瞪向她。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這麼說我們的王妃?”
“打死她,讓她這樣出言不遜。”
“她纔是賤人!”
“那不是被丁太后仍出門的六王爺的侍妾嗎?一個小妾,居然敢這樣說我們王妃。這尊卑不分,果真是遺傳的,拉出去砍頭也不爲過。”
……
杜紫琳沒有想到自己說出的話,會引起這樣大的反應。嚇得直縮着脖子,連往後退。可只要一想到杜伊是那高高在上的王妃,心裡憋着那股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憑什麼她到現在只是一個侍妾,杜伊那個賤人居然是一個正妃。
“爹……”杜紫琳嚇得直接躲在杜衡的身後,面孔露出驚懼。眼前的這些人真的好可怕,好像要生吃了她一樣。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心裡的恨意越發的重了。憑什麼,憑什麼那個賤人從小就是要什麼有什麼,身份比她尊貴。原本以爲她不行了,沒想到這搖身一變,又變成了一個王妃,而她只是六王爺府中衆多的侍妾之一。
她杜紫琳是高貴的,憑什麼要看那些人的臉色,而她杜伊則可以睥睨衆生。
門外的人,越想越是氣憤,說什麼的都有。如果這裡不是杜府的話,他們只怕是要衝進去,把杜紫琳抓起來毒打一頓。
“陳嬤嬤,把門關上!”杜衡黑着一張臉。
這個女兒越活越回去,連腦子都沒有了,說話完全不看場合。難道連杜伊現在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她都不知道嗎?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這段時日,在六王爺府,她都在做什麼?
這樣的女兒,還有什麼指望的,別在六王爺府給他惹事就不錯了。早知道,就隨便找個商戶嫁了,還能幫襯家裡一番,可惜後悔已經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