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抑制我體內的藍蝶蠱?”
劉懷東眼巴巴望着那條螣蛇,盯着那兩隻菱形瞳孔的眼睛,就像是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般。
“嘶嘶……”
螣蛇又吐了幾下信子,同時傳音進劉懷東的腦海中,“你再不分我點法力,我可能就要死了!”
聲音剛剛在劉懷東腦海中消散,那條無腳爬蟲便是直接軟趴趴的把腦袋搭在地上,整個就跟一條死蛇似的,除了偶爾吐露幾下的信子外,身上再也沒有其他生命特徵。
見這傢伙竟然跟自己耍起了無賴,劉懷東不由得嘴角抽搐幾下,沒辦法,最後還是渡了一絲本草法力給它。
沒辦法,如果這條螣蛇真能幫劉懷東解決體內藍蝶蠱的隱患,說不得劉懷東還得把它當祖宗似的給供起來呢,現在肯定得先給祖宗伺候滿意了。
吸入了劉懷東的一絲法力,過了片刻那條螣蛇才重新擡起腦袋,緊接着又是一道傳音迴盪在劉懷東腦子裡。
“嘖嘖,仙品道基,上古功法,你小子的法力對我而言,簡直是再好不過的補品啊!如果能長期攝入你的法力,說不定我也能化蛟呢!”
“只要你能幫我解決藍蝶蠱的問題,那能叫事麼?大不了以後就是我用法力養着你唄。”
劉懷東半蹲着身子,兩眼放光的盯着那傢伙,循序善誘的說話間,目光裡還透着幾分誘拐。
然而下一刻,那條螣蛇卻是在劉懷東面前,相當人性化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完全解決藍蝶蠱肯定是不行,別說是我了,就算金蠶蠱也辦不到。”
正當劉懷東打算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時,那螣蛇的聲音卻是接着在他腦海中響起,“不過嘛……抑制一下藍蝶蠱的副作用還是不難的,至於抑制到什麼程度,這得取決於我的實力有多強。”
“以我目前的狀態來看,最多就能坐到像剛纔那種程度,不過這也是上一任宿主死了之後,對我的實力也有些影響,等我恢復元氣,這個程度還能再大點,要是我有朝一日能夠化蛟……那麼起碼能讓你的修煉速度像個凡品道基的修真者一樣!”
“我可是仙品道基,你說只能像個凡品道基一樣?還特麼得等你化蛟才行?”劉懷東頓時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嘴臉,眼裡的希冀再也不像剛纔那麼明顯。
這條螣蛇的話,不就相當於給劉懷東開了張空頭支票麼?
想他劉懷東築成仙品道基,在整個修真界那都是萬里挑一的天之驕子,現在卻說要讓他像個凡品道基的普通修真者一樣修煉。
等於說就是讓一個博士後從小學開始念起,這打擊不能說不大啊!
更重要的是,就這麼大的打擊,還得等對面那傢伙像努查的本命蠱蟲一樣化蛟了以後才能實現,眼下劉懷東這個博士後連小學都沒得念。
這特麼的,此時此刻劉懷東的心情得是何等的臥槽……
“嘶嘶……這就不錯了好吧,藍蝶蠱可不光是單純的苗疆蠱術那麼簡單,這東
西可是結合了詛咒術的精髓,要不是我爲你開了這麼一扇門,你小子中了藍蝶蠱,可是連窗戶都找不着呢,只能這輩子就保持現在的修爲了!”
螣蛇的聲音再次迴盪在劉懷東腦海中,這回劉懷東卻是拉着一張老臉,“小傢伙,我認爲咱倆以後要想能夠和平共處呢,就有必要得明確一下咱倆的上下級關係。”
“嘶嘶,你什麼意思?”
“你剛纔是怎麼稱呼我的?”劉懷東眯縫着眼睛,目光裡似乎在醞釀着某個陰謀。
“你……小子。”螣蛇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回它好像有些猶豫,也沒有之前那麼足的底氣了。
“哎,對了,你再重新認識一下自己的立場哈,你認爲以後要跟我混,總叫我小子小子的合適麼?”
對面的螣蛇眨了眨自己懵逼的小眼睛,而劉懷東則是接着開口,“記住了,以後跟我混就得有跟我混的樣子,得叫我大哥或者老大,明白麼?”
螣蛇歪了下脖子,斜楞眼看着劉懷東,一對菱形的瞳孔裡,閃爍着一種看傻子的目光。
天知道劉懷東是怎麼從那畜生的眼中感受到一絲不屑的,而後劉懷東也是挑起一邊的眼皮,雙手環在胸前,毫不示弱的對上了那雙陰鷙中透着股戲謔的目光。
就這樣,一人一畜生,大眼瞪小眼的消磨着寶貴的時光,彷彿熬鷹一般,就在拼誰先扛不住。
終於,半晌後那條螣蛇才把腦袋轉向一旁,“喂,咱們不應該是互惠互利的關係麼?上下級分的這麼清楚,真的有必要麼?”
“互惠互利?”劉懷東嗤笑一聲,手指戳着那條螣蛇的腦袋,“你特麼這麼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你說你要能幫我徹底解決了藍蝶蠱的隱患,那叫互惠互利,可是你能麼?”
“大爺的,就這麼蛋疼的修煉速度,還得是我使出渾身解數,鍼灸法陣都用上不說,還要搭進去無數的天材地寶,你倒是說說看我要你有什麼卵用?”
“嘶嘶……”
螣蛇被劉懷東一頓說辭給噴的低垂着腦袋,原本屬於冷血動物獨有的冰冷目光裡,竟然泛着幾分委屈。
劉懷東瞄了眼小玩意兒的狀態,趕緊端起架子,趁熱打鐵的嘲諷道:“所以說,你對我而言沒什麼卵用,但你離了我的法力就玩不轉了對不?天底下除了我的法力,你認爲還有其他人能保你不死麼?”
那條螣蛇再次吐露了幾下信子,沒半點底氣的搖了搖頭。
其實這也並非是小傢伙不想反駁,而是殘酷的現實就擺在這一人一畜生的面前,很明顯小傢伙對藍蝶蠱能起到的剋制作用,於劉懷東而言的確是微乎其微。
而劉懷東的本草法力,對它來講又是什麼概念呢?那可是特麼保命的東西啊!
照理說本命蠱蟲在主人死亡之後,它早該跟着多尤也一起去的,可就是因爲劉懷東的本草法力,讓這小傢伙不光是活到了現在,甚至實力還有所提升,距離半蛟的目標又更近了一步。
經過這兩
天跟劉懷東的相處,現在劉懷東的本草法力,對這小傢伙而言早就跟毒品一樣讓它上癮了,絕對是欲罷不能的那種。
劉懷東見它反映還算誠懇,不禁優哉遊哉的給自己點了根菸,旋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所以說以後呢,咱倆相處你就把姿態放低些,以後你可以叫我大哥或者老大,還有我給你取名叫小青,明白了麼?”
“爲什麼是小青啊?”
螣蛇的聲音再次迴盪在劉懷東的意識當中,聲音響起時,它還不自覺的扭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黃褐色的鱗片。
很顯然,對劉懷東給自己起的這個破名兒,小傢伙在心存疑慮的同時,也有些不大滿意。
不過就在它眼巴巴用自己的菱形瞳孔瞅着劉懷東時,劉懷東卻是抽了口煙後,腦袋四十五度角擡起,“我樂意!”
“嘶嘶……”
真的,就剛纔那一瞬間,要不是還得指着劉懷東的本草法力活命,小傢伙,不……是小青,絕對會直接撲上去用自己兩顆突出嘴角的獠牙咬斷劉懷東的喉嚨,絕對的!
不過還沒等小青眸子裡的幽怨再積累的更深,劉懷東竟然一把捏住了它的七寸,不管不顧的將小青放置在自己的掌心上。
小青二尺多長的身子一陣扭曲,順勢纏繞在劉懷東的手臂上,這才扭頭吐着信子不解的看着劉懷東,“你想幹什麼?”
“嗯……”
看着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的螣蛇,劉懷東竟是皺眉呆愣片刻,流露出一副糾結的表情,“以後你既然都跟我混了,得想辦法給你安置個地方啊。”
“不能總纏着我的胳膊,或是把你放在兜裡吧?否則難免我哪天脫了衣服就不記得有你這小玩意兒的存在了……”
“這還不簡單?我可以把自己變小,然後鑽進你的身體裡啊。”
“打住打住,我特麼可接受不了那幫苗疆人養蠱的一套,想想用到你的時候,你竟然會從我嘴裡鑽出來我就噁心。”
小青頓時耷拉着腦袋,眼神中展現出幾分幽怨和不解。
然而不論它再怎麼幽怨,劉懷東那副無比堅毅的表情,也就已經反映出自己的決定是斷然不會更改的。
這事兒別說劉懷東了,除了十萬大山的苗疆之外,怕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的。
光是想想一條蛇平時沒事就住在自己身體裡,劉懷東就一陣瘮得慌。
尤其是回想起自己接觸過的苗疆人,比如努查他們在召喚自己的本命蠱蟲時,都是費了吃屎的勁從嘴裡吐出來的,劉懷東就由不得有些頭皮發麻。
“我說,你能不能變個蛇皮腰帶什麼的,平時就纏在我腰上?”
苦思冥想半天后,劉懷東才突然靈感一現,不過下一刻,當小青剛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得及反駁時,劉懷東就自己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萬一我用到你的時候褲子掉了怎麼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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