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傳言?”
王怡然跟劉懷東兩人,幾乎是同時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洛瑩瑩。
洛瑩瑩則是狀若回憶的仔細思索一番,這才接着開口,“就是之前我被他們單獨關着的時候,隱約好像聽到門口的兩個看守說,這次的新型病毒,是他們組織的一個實驗室搞出來的,而且也是他們的人傳播給那些羣衆的。”
聽到這話,劉懷東跟王怡然兩人都是露出一副瞠目結舌的震驚嘴臉,而後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
對於洛瑩瑩這個看似瘋狂的說法,劉懷東跟王怡然兩人,都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毫無保留的相信,甚至連其他可能性的猜測都沒有。
爲什麼?
因爲他們不僅知道哪個挾持華夏志願團隊的恐怖組織叫天葬,更加知道,在那個龐大的勢力背後,站着的其實是絕命堂!
所以即便是這個恐怖組織做出再瘋狂的事,劉懷東跟王怡然都不會有半點意外。
“難怪這次的疫情爆發來的這麼突然,幾乎是說蔓延就莫名其妙的蔓延了,原來是這樣啊……”王怡然黛眉微蹙着,似乎在思考什麼。
劉懷東也是緊鎖着眉頭,目光投向王怡然那張神色凝重的俏臉,“看來這個天葬,還是得好好查一下啊,絕命堂在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拉起一支武裝隊伍,目的絕對不簡單!”
“嗯!”
王怡然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而後帶着兩人走進電梯的同時,也拿出手機,動作嫺熟的在電話簿裡翻出了一個名字撥了出去。
“小張嗎?你跟小劉繼續去查一查那個天葬集團,我要知道那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他們的內部結構規劃。”
“對,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聯繫華夏駐當地大使館和南非相關部門的人協助你們,這些人我都會事先打好招呼。”
“萬事小心,不要暴露了自己,至於安全方面,那兩個常駐的執事陪審員已經栽在劉懷東手上了,以你們倆凝神期的修爲,那裡對你們而言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好,就這樣,先掛了。”
等到王怡然安頓好手下相關事宜,電梯也正好載着三人到了酒店一樓,倉門緩緩向兩邊打開,三人相繼而出。
出了富麗堂皇的希爾頓大酒店,更有酒店專門派送的轎車接送三人,這就是五星級酒店的待遇,一晚上收費那麼貴,真特麼不是白收的。
最爽的是,劉懷東和國醫堂的人在南非期間的一切衣食住行,都由南非政府報銷,其他方面的花銷也可以算作公費出差,回國後把賬單打給上面換錢。
有這樣的好事,要不是這次有新型葉狀病毒的重擔扛在他們肩上,他們這回還真特麼就是跑來享受生活的。
酒店的專車拉着三人一路前行,直奔開普敦醫院。
對於洛瑩瑩跟着過來,王怡然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這丫頭好歹也是花都市城北醫院的醫生,這次更是跟着華夏志願團隊一起過來的。不大會兒功夫,三人便在開普敦醫院門口下了車,只見醫院門診部大樓,就是一棟恢弘氣派的三層建築,後面更有排列有序的住院部和急診部等主樓,五到十五層不等,比起華夏的一些省級醫院的規模也差不了多少。
醫院的院長和主任級別的高層,聽說是華夏國醫堂的堂主要親自蒞臨,早就已經在醫院門口恭候多時。
看到希爾頓大酒店的車停在外面,院長更是親自上前去打開了車門。
劉懷東和王怡然,以及洛瑩瑩三人下車後,人到中年兩鬢花白的院長頓時堆起一副友善的笑臉,操着一口約莫是昨晚連夜練習的,還不怎麼熟練的華語腔笑道:“歡迎各位大駕光臨!”
不過這位院長,以及他身後那幾個主任級別的醫院高層,臉上的笑容雖然挑不出半點毛病,但劉懷東還是明顯的能夠感覺到,看見他們三個年輕人時,這幾個老頭子都是有些輕視和不屑的。
畢竟醫術這玩意兒,水平通常都是跟年紀成正比的,不管西醫還是中醫,不論在哪個國家,這都是絕大多數醫界從業者們已經在心裡默認的規則。
而此刻一幫老傢伙們,看到下車的王怡然、劉懷東和洛瑩瑩三人,也都只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了你,個個芳華正茂,這個年紀,就算他們打從孃胎裡開始學醫,又能有什麼成就?
在他們看來,王怡然之所以能當上這個國醫堂的堂主,靠的估計也就是家裡的關係罷了。
不過幾個老頭子輕視歸輕視,可礙於王怡然的身份和地位,還是沒有把他們心中的那份不屑表露在臉上,嘴角的笑容依舊燦爛。
儘管劉懷東眼尖,捕捉到了他們目光裡流露出的幾分破綻,但也只是莞爾一笑,並沒有點破什麼。
就這樣,一行人很快便在院長等醫院高層的帶領下,穿過了門診部的大樓,在後勤部各自領了一套防護服換上,而後才一路七拐八彎的來到了化驗部樓下的一個全封閉實驗室裡。
此刻實驗室裡,正匯聚着二十幾個開普敦醫院的專家教授,以及國醫堂這次趕來南非的幾個人,他們無一例外都穿着跟劉懷東等人一樣,從頭到腳都嚴絲合縫的防護服,很顯然對這次的病毒是非常重視。
推門而入後,劉懷東還發現林全武他們也赫然正在裡面與人交談着什麼。
一大幫子專家教授,就桌上擺放的幾張表格,以及幾個裝着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試管和器皿,展開了一場脣槍舌戰。
“根據這種新型病毒已知的特性來看,諾氟沙星一定能夠有效抑制它!”
“我說了那種藥只是讓病毒分裂,並不是真正意義上殺滅了病毒,而這種病毒的生命力異常頑強,分裂之後最多一個星期就會重生,也就是說用這種藥物,等於變相促進了病毒的繁殖速度!”
“那就等一個星期後,看看培養皿裡的病毒到底會不會重生!”
“一個星期?你知道現在這種特殊時期,一個星期對南非而言,對世界而言是多麼珍貴的時間嗎?一個星期之後萬一解決不了問題,在這段時間裡會導致多少人被感染?”
“媽的,那咱們就臨牀試驗!”
“你是要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嗎?你的醫德難道被狗吃了嗎?”
“……”
一幫子爲老不尊的傢伙吵吵鬧鬧的,有幾個南非當地的醫學專家,甚至在情急之下對林全武他們飆出了一大堆南非方言,直接把林全武跟國醫堂的人搞的一臉懵逼。
直到他們院長帶着王怡然和劉懷東等人推門而入,裡面的爭吵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大家安靜,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華夏國醫堂的王怡然小姐,同時她也是國醫堂的堂主,大家歡迎!”
院長進門後,直接操着他那口不大流利的華語將王怡然介紹了一遍。
而正當劉懷東還在擔心這裡的醫生聽不懂時,卻突然聽見二三十號人裡爆發出一片整齊劃一的掌聲。
很顯然,爲了這次能夠跟華夏支援團隊有效合作,這些醫學專家們私底下也都是在華語上下了大功夫的。
掌聲過後,當即便有一個全身穿着防護服,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自人羣裡走出來,徑自朝着門口這邊走來。
“王小姐,這位是我們醫院實驗室的負責人曼德拉先生,自從我們當地爆發病毒以來,這種新型病毒的研究工作,一直是曼德拉先生和他的團隊在負責的。”
那人還在往這邊走時,院長便已經對王怡然介紹了一番。
從這個院長的語氣,以及他提到曼德拉時恭敬的態度來看,在這家醫院裡,曼德拉的權威跟地位,絕對是和他不相上下的。
“來自遠方的朋友,你好!”
曼德拉一邊往這邊走着,一邊伸出被防護手套包裹着的右手。
王怡然見狀也是趕緊伸出右手,跟曼德拉握手的同時展顏一笑,“你好曼德拉先生,往後的工作上,咱們要多多合作了。”
之前因爲大家都穿着厚實的防護服,就連面部也被透明的亞力克板給擋着,所以曼德拉站在遠處也沒看清王怡然到底長什麼樣。
不過這次兩人算是面對面近距離的握了個手後,曼德拉當即便是大吃一驚,而後毫不猶豫的皺了皺眉頭,“這位女士,你確定你就是國醫堂的堂主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先生?”
王怡然似乎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些許蔑視,不動聲色的收回右手後,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峻了幾分。
當下曼德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猶豫片刻後,還是有些不滿的開口,“久聞華夏醫學界人才濟濟,難道就沒有個拿得出手的專家嗎?”
“這次派來支援我們的國醫堂,其他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也就算了,竟然連你這個堂主都這麼年輕,不……你們這個年紀,還扛不起這麼重的擔子,請回把王小姐,感謝華夏這次願意派出國醫堂來支援我們,至於接下來的問題,我跟貴國的林教授討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