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媽的道歉,小子我告訴你,本少爺長這麼大還沒跟人道過謙呢,我特麼就不知道道歉倆字該怎麼寫!”
吳迪聽說劉懷東還要逼着自己去跟那天被他灌了藥的女人道歉,心裡頓時就升起一團無名的怒火,指着劉懷東就是破口大罵。
也得虧這事兒沒讓他老子吳萬國看見,不然的話,說不定吳萬國爲了保住自己辛苦半生打拼下來的家業,還真會逼着兒子去跟人登門道歉也不一定。
自打海天一線的慈善拍賣會結束後,一直到現在的幾天功夫裡,吳萬國已經深切體會到了什麼是操蛋。
之前跟他保持長期合作的幾家公司,都單方面把合同給終止了,銀行那邊幾年都不催的一筆貸款,現在也是一天打十幾個電話來催賬。
最讓吳萬國感覺蛋疼的是,羅振強跟洛天豪這倆傢伙已經當衆把立場亮的很明白了,以後花都誰敢跟他吳萬國走的近,那就是跟寶東和安遠兩大集團過不去!
萬國集團如果處在巔峰時期,剛上這兩家其中之一了,說不定還會有點苟延殘喘的機會。
可現在是花都兩大引領市場的龍頭集團同時出手,而且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萬國集團也早就被打壓的不成樣子了。
現在吳家父子出門辦事,可是連個保鏢都帶不起了,什麼叫虎落平陽?這就叫虎落平陽。
一週前萬國集團的市值還在百億以上,可就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硬是被打壓成了十三億市值的二流小公司。
現在萬國集團的股票,也是每分每秒都在直線下滑,而其他幾家企業,也都是趁機痛打落水狗,大肆收購萬國的股票,根本不給吳萬國絲毫喘息的機會。
就在昨天吳萬國還在想,要是能聯繫到劉懷東,他一定得想辦法把這位小爺給哄好了,說什麼也要保住萬國集團最後的一線生機啊!
然而今天這個吳萬國夢寐以求的機會就被吳迪給碰上了,不過從這小子的反應以及他跟劉懷東說話的態度來看,吳大少顯然是沒打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毫無疑問,今天這事兒要是被吳萬國回頭知道了,他是非得打斷這個傻逼兒子兩條腿不可啊!
劉懷東嗤笑一聲目光戲謔的盯着吳迪,嘴角含笑的調侃道:“吳大少,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以後見了姓劉的低頭繞道走這句話的真諦啊。”
“老子就是不明白,我他媽今天就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吳迪色厲內荏的喊道,竟是直接從身後抽出了一把摺疊刀,“來啊臭傻逼,反正老子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大不了拼死你個王八蛋一命抵一命!”
看得出來,吳迪現在真的是恨劉懷東恨到骨子裡了。
畢竟就是因爲劉懷東這個其貌不揚的窮小子,害的他們家的萬國集團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股票硬生生跌了一百多個億。
也正是因爲劉懷東這個王八蛋,害得他吳迪從一個出門必有保鏢尾隨,晚上必有妹子陪.睡的多金大少,一落千丈成爲了一個不得不變賣自己家產業還債,而且還特麼連個秘書都沒有,得自己親手操辦這些破事的落魄紈絝。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麼?並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卻又失去……
所以說劉懷東這會兒也是一點都不懷疑,吳迪腦子裡應該真是有跟自己換命的想法。
儘管一百個吳迪這樣的廢柴上來,也不夠現在的劉懷東喝一壺的,但劉懷東還是饒有興致的開口道:“吳大少先別忙着拼命,還記不記得上次在天海一線,我給過你一個忠告?”
“忠告?什麼忠告?”吳迪聞言頓時有些愣神。
劉懷東則是不疾不徐的將當天的話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我告訴過你,最近天氣比較涼,小心別受寒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
“什麼後果會很嚴重?本少爺現在好好的站在這你是眼瞎了看不到嗎?”吳迪抖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接着又用刀指向劉懷東。
“告訴你小子,別在這給我危言聳聽,今天你要是不馬上給羅振強和洛天豪打電話,讓他們撤銷對萬國集團的打壓,信不信我特麼在這就捅死你!”
“信,吳少說的話我當然信。”劉懷東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莞爾一笑接着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吳少了解一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這樣吧,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幾個動作,如果做到了,不用你跟我朋友道歉,我現在就請寶東和安遠兩大集團撤銷對萬國集團的打壓如何?”
聽了這話,吳迪頓時眼前一亮。
儘管他明顯能嗅到幾分陰謀的味道,但還是在反覆斟酌之後,衝劉懷東重重點了點頭。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小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劉懷東眯着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笑眯眯的指着吳迪手上的摺疊刀,“吳少還是先把刀收起來吧,免得等會兒誤傷到自己。”
吳迪聞言只是略微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摺疊刀合上收了起來。
這時劉懷東才指着門口繼續開口,“現在,先後退三步。”
聽到這麼簡單的要求,吳迪直接連想都沒想就跟着照做了,不過當他退完了三步後,竟是莫名的感覺渾身被一股寒氣給籠罩起來。
“然後用自己的右手,環過腦後去碰自己的左肩。”劉懷東的下一道指令隨後而至,說話間還指了指自己左邊的肩頭,提示吳迪應該觸碰什麼部位。
吳迪聽到這麼奇怪的要求,儘管憋了滿肚子的疑惑不解,但還是沒怎麼猶豫就跟着照做了。
可就在吳迪的右手環過自己的腦袋,剛觸碰到自己左肩的肩頭時,他卻感到渾身驟然僵硬起來,四肢就跟被灌了水泥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腳下沒站穩的吳迪撲通一聲,就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倒在地上,與此同時,他的眼睛裡也是充滿了恐懼的色彩。
“吳少!”一直站在旁邊的藥店收銀員小夏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去想要攙扶起吳迪,不過任他怎麼擺弄,吳迪的身體就是僵硬的跟一尊雕像似的,完全不爲所動。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吳迪臉上寫滿了恐懼,趴在地上用眼角餘光斜撇着正在往這邊走來的劉懷東。
被叫做小夏的藥店收銀員看到劉懷東正一步步逼近過來,也是本能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手撐着自己的身子往旁邊挪了幾下。
不怪他會對劉懷東產生恐懼,實在是剛纔發生的那些事兒,真的太特麼邪門了。
小夏敢拿自己這雙眼睛保證,劉懷東百分之百沒有對吳迪做過任何事情,甚至連碰都沒碰過吳迪,而吳迪只是照着他說的完成了幾個簡單到小孩子都難不倒的動作,接着就莫名其妙的癱瘓了!
對於一個小店員的反應,劉懷東並沒有在意,他只是緩緩走到吳迪身邊,蹲下身子後輕輕拍着吳大少的臉頰,“你看吧吳少,我就說了讓你小心別受寒你偏不聽,現在後悔了吧?”
“你個王八蛋,你他媽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呀,就是吳少你自己身上的隱患病根太多了,只是做了一點點的小動作,就牽扯到了一條連着大腦的中樞神經。”
劉懷東兩手攤開,表情無辜的開口,他說的倒也不假,今天劉懷東的確是什麼也沒對吳迪做過。
只不過前幾天在海天一線時,劉懷東偷偷在吳迪的左肩上紮了一針,那一針正好切斷了吳迪肩頭一根連着腦神經的脈絡。
這算是在吳迪身上種下了一顆定時炸.彈,最近剛如春的天氣仍是比較涼爽,只要吳迪受點風寒,這個定時炸.彈就會隨時爆發,讓吳迪莫名其米的變成一個植物人。
不過好死不死的,吳迪這兩天始終都沒有被風吹過,所以這個隱患也就一直都沒有發作。
直到剛纔,劉懷東讓吳迪後退三步,實際上是讓吳迪正好退到這家藥店空調的風口下面。
空調吹出的冷風可是溼氣非常嚴重的,吳迪這一下正好站在風口下面,直接就受到了一陣寒風的洗禮。
至於最後劉懷東讓他做的那個右手碰左肩的動作,也只是讓吳迪活動一下肩部神經,把定時炸.彈的倒計時提前了幾分鐘而已。
看到吳迪癱軟在地眨個眼睛都費勁的樣子,劉懷東不禁撇了撇嘴,轉身從吧檯上拿來紙筆,寫下一串數字後遞給叫小夏的藥店收銀員。
“這是我的電話,告訴吳萬國,要是不想讓他兒子下半輩子變成植物人的話,明天晚上七點半打這個電話,我會教他怎麼做,不過七點半之前,讓他不要打擾我。”
“好……好的先生。”小夏顫顫巍巍的接過那張紙條後,就趕緊跟劉懷東拉開一段距離。
對此劉懷東儘管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問了句,“對了,你剛纔說的壽心堂在哪裡?”
“出出……出門左,左轉,一百米後右轉第三條巷子裡就是……”
“謝了啊。”劉懷東看到小夏那副怕的要死的模樣,頓時莞爾一笑,起身離開了這家吳氏千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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