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餒兒,你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情嗎。當初我也是迫不得已纔會……妙齡她……”白帆的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抖,甚至可以說是哽咽。哪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老一嗓子止住。
“夠了!我不想從你的口中聽到她的名字,因爲我覺得這是對她的侮辱。你走吧,我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是不是滿意了,是不是高興了。不過你放心,就是你死了,我也不會死。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把你挫骨揚灰。”說到最後,白老不管是表情還是話語都帶着濃濃的恨意。
以往一直在吳遲面前表現極爲淡定的白老,如今這幅摸樣,倒是第一次見。只是不知道他們父子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那個叫妙齡的女孩子是這其中最爲關鍵的一點吧。
過了好一會兒,白帆那張更爲蒼老的面容,帶着幾分頹廢。身形一轉,瞬移出房間。自始至終也沒有和吳遲還有君落葉說上半句話。
如今這房間內只剩下三個人,但出奇的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即便是君落葉,嘴角也不禁露出幾分苦笑。原本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但從眼下來看。這對父子之前的矛盾更深,自己的計劃也肯定會付之東流了。
而白老卻在這一刻再度看向吳遲,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你以後與這個傢伙走的太近。你我的緣分也就到頭了。”
倏然,只留下這簡短的一句話。白老便重新化爲白光,射進吳遲的體內。很快,便感覺不到他的波動,很顯然,這個老傢伙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中。或許,他是在逃避着什麼。
不過就在吳遲準備張口對着君落葉說話之時,原本消失的白帆再度如鬼魅一般出現。來無影去無蹤,甚至連空氣都沒有絲毫的波動。顯然一身功力,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是此刻他的手中,拿着一顆血紅色的植物,從外形上來看,與人類的外表無疑,都是有着類似四肢的存在,在頂端,則是一顆如血液一般通紅的果實。甚至還能看到絲絲血光在上面流轉。看到這裡,吳遲的心中也有了猜測,只是白老會要嗎?
“我知道你現在是餒兒的寄主,你的名字我也聽說過。這彼岸花你交給他。至少對他來說有些作用。”白帆雖然面容上仍有着幾分頹廢,但面對吳遲的時候,卻不經意的擺出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若是換成別人,一個大乘期頂尖的高手和你說話。估計早就屁顛屁顛的樂美了。可吳遲卻沒來由的有些煩躁,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老傢伙不順眼。看他正準備離開,高喝一聲:“等一等!”
白帆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吳遲,從他的眼神中,吳遲看到了些微的蔑視之意。
當下心底更是升起一團怒火,將手中的彼岸花對着白帆的臉就扔了過去,口中更是破口大罵道:“你拽個屁啊!一個和自己兒子鬧得不可開交的人,有什麼權利拽你,小爺還就告訴你。我看你很不舒服,也很不順眼。這該死的破東西從哪兒來就給我拿哪兒去。小爺還不稀罕!小爺自己去找!還真用不着你這個。你還別看我!再看我,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小爺這輩子還真就沒怕過誰,你現在把我惹急了。以後肯定有你的好果子吃。看什麼看!還不走!”
以吳遲的實力,面對白帆,自然是相差太遠。而且彼岸花也沒有扔到他的臉上,而是被一圈無形的波動拖了起來。只是聽到吳遲的罵聲,白帆的臉色卻越發的平靜,不過眸中的寒意,也在以極快的速度瀰漫着。
到了他這個身份和地位。不要說小輩了,就是同一個境界的人,也鮮有會如此謾罵的。可是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卻如此的猖狂。
一直在旁邊作爲看客的君落葉,此時也忍不住了。一個閃身擋到了白帆的身前,急聲說道:“他也只是有感而發,並不是真心想要罵你。你都已經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不至於和一個小輩動氣吧。再加上他還有有着重要的任務和使命,即便是生氣,也要等事情解決了之後。”
“滾開!”白帆從出現在這間屋子開始,就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君落葉,如今淡淡的話語中更平添着無視之意。饒是君落葉的脾氣再好,面對如此模樣的白帆,也有些惱怒,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帶着討好之色。而是面容一整,有些陰沉的說道:“你真的要違揹我們之間的規定嗎?”
“那是你的規定,與老夫無關。”
咻!
一道破空聲響過。雖然三人之間相隔不到五米。但吳遲還是感覺到面前傳來一陣冷風,白帆那張蒼老的面容也在瞬時出現在他的眼前,不過他此刻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他知道這個白帆不會殺了自己。
咻!
同樣的!君落葉側身在白帆旁邊,一雙手橫擋在吳遲身前,隨即用冰冷的語氣說道:“難道你真的準備和我打上一場不成?”
“你?不配。”白帆口中的鄙視之意,溢於言表。
只是還沒有等君落葉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呼:“那我來如何。和你打,確實用不着我們頭領出手。”
循聲望去,一身黑色長衫的顧展屠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踏步邁入門口,沒有理會白帆,而是對着君落葉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敬意。隨後纔對着白帆說道:“若你想打,我陪你!”倏然間,一股無形的豪氣,在顧展屠話應剛落的剎那,瀰漫在他的周身。
此刻白帆的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雲淡風輕,甚至還有着絲絲的凝重。看向顧展屠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陰沉:“我一直搞不清楚,以往和我分庭抗禮共掌人族之地的你,竟然會臣服一個毛頭小子?而且以你的實力,若是全心全意的出手。這小子在你的手中過不上三招。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