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城以爲自己聽錯了,“啊?”了一聲,“姐你說什麼?”
聶聲曉重複了一遍:“幫我去臥室把景緻叫醒,他肚子應該也餓了。”
聶青城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然後放下手裡的劇本,朝着臥室走了幾步。
然後又是幾步。
然後她突然跑了回來,對聶聲曉道:“姐,我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況且我進你臥室也不方便,讓嫋嫋去叫吧。”說着一頭扎進了洗手間。
嫋嫋正在喝飲料,專心聽着桌上的好吃的,聽到這話,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起身了,“好吧我去叫,爸爸這個大懶蟲。”
聶聲曉在洗手間的門關上的時候,手上的筷子突然往下一滑,掉了一雙。
她嘆了口氣,還得洗呢,多麻煩呀。
嫋嫋採用了他剛學過的聖鬥士水拳的方法,還是沒能把嚴景緻給叫醒,並且嚴景緻還放出話來:讓你媽來,否則我不起牀。
聶聲曉一滴冷汗流了下來,兒子被耍了都不知道,“你說沒把爸爸叫醒,那他怎麼跟你說話的?”
嫋嫋想了想,拍了下桌子,“對哦,爸爸在耍賴!”
聶聲曉只好放下碗筷親自進去臥室請這個耍賴的男人,走到牀頭推了推他的肩,還沒推動呢她整個人都跟着拉進了被子裡。
被窩裡的空氣全是他沐浴過後淡淡的水果香,聶聲曉一愣,“你洗過澡了?”
嚴景緻“嗯”了一聲,聲音變得有些嘶啞,手也開始不開始了,猛地還好一頭扎進了她胸前。
“你都醒來還讓我來叫,快點吃飯了。”聶聲曉把他的頭掰起來,其實臉還是很紅的,不過她故意找話題轉移罷了。
“我現在很亢奮。”嚴景緻直接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一般早上起牀都比較亢奮。”
他的頭髮絲上確實還沾着些水珠,眼睛裡一層水霧,盯着格外性感,聶聲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可現在不是早上。”
“曉曉……”他先生輕柔地吻,然後深入地吻,叫着她的小名,把聶聲曉挑逗地完全招架不住。
可是外面還有那麼多個人呢,她招架不住也得招架着,在嫋嫋呼喚了好幾次之後聶聲曉終於拉着嚴景緻從裡面出來了。
男人的情緒顯然不怎麼好,因爲有“外人”在,某些事情沒有得到盡興,連看到嫋嫋時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咦,聲聲你的頭髮怎麼變得亂糟糟的,是不是被爸爸揉了?”嚴景緻很喜歡揉他頭頂,嫋嫋記住了,便把這功勞歸功於嚴景緻。
聶聲曉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嚴景緻卻看着她嘴角上揚,是的,確實是他乾的。
期間聶青城一直在低頭吃東西,等到大家還差不多吃到一半的時候她卻已經放下筷子了。
聶聲曉吸着果汁,“青青,減肥嗎?”
聶青城:“是啊,我要保持體重,導演說了我那個角色有點病弱,絕對要剋制飲食。”
聶聲曉聽着有些辛苦,“吃飯應該不會胖吧,你餓着怎麼行。”
這時嚴景緻給她碗裡夾了一大塊紅燒肉,“你以爲都像你。”
嫋嫋也跟着嚴景緻夾了一塊魚到她碗裡,“就是,你以爲都像你。”
這脾氣……真像。
聶青城笑了笑,“是啊,姐你太瘦了,平時多吃點,把我的那份也吃了吧。”說着站了起來,把自己的劇本拿在手邊,“姐,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跟着劇組去山裡取景拍戲了,這次要去半個月。”
聶聲曉手上的紅燒肉一個沒夾穩,掉了下來,“去半個月?”她剛想提給她房子的事情,她卻是要走了。
聶青城點點頭,“對啊,而且你們家裡擠着也不方便,外面那些撥弄是非的記者好幾次拿我跟……”她看了嚴景緻一眼,“反正我回來之後劇組說會安排我的公寓,姐姐,你等着看我的電影吧,這次在角色我特別喜歡,完全本色出演!”
少有的見她在人多的地方這麼自信,雖然這個飯桌上現在人也不多,但是嚴景緻在,他一個人就當很多人了,聶聲曉確實感覺到了聶青城對她自己演藝之路的重視。
次日,聶青城走後,聶聲曉翻看花邊雜誌的時候看到聶青城
的一篇文章,寫得倒是很中肯,基本上是在表揚她的努力,只是在男朋友這方便說她比較清高,上面據說好幾個男人都公開跟她表示過,只是沒有一個人能得到芳心。
聶聲曉看着這篇文章長吁短嘆,她總覺得該解決這個事情,可是主角不是她,她根本找不到着力點。
“嘆什麼氣?”嚴景緻走過來,拿了她手上的東西一眼,只一眼,這邊扔在一旁,完全覺得是個沒營養的文章。
“你最近怎麼這麼閒?”聶聲曉也覺得奇怪,他回來這一兩天,都基本沒出去過。
“養精蓄銳。”嚴景緻給了她四個字。
聶聲曉覺得這四個字有點羞人,他整天倒是養精蓄銳了,把她快要養跨了,骨頭整天散架。
“你又在謀劃什麼?”聶聲曉自從他上次不聲不響地把趙遠方幹了之後,再也不相信他會閒着沒事幹了,覺得這是他在謀劃大事的前兆纔對。
“我確實在謀劃兩件事。”嚴景緻說完站起來,聶聲曉這才發現他竟是衣服已經穿得光鮮亮麗了。
他真在謀劃什麼,還一次性謀劃兩件!聶聲曉圍着他轉了一圈,“你……這是要去見誰?”
嚴景緻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優雅地擡着下巴,“一個很重要的對象。”
“對象!”聶聲曉失聲重複了一遍。
“一起去?”嚴景緻看着她,神情很輕鬆,也很愉悅。
“不不,你去就好,記得早點回家。”聶聲曉想起回國的那天他送花轉達手下那羣人的話是讓她當好總裁夫人,於是還是決定當一個寬容懂得退讓的夫人好了。
只是嚴景緻拉了她的手,便將她直接帶走了,“這個對象,你還非見不可了。”
聶聲曉覺得嚴景緻一定不喜歡自己的這種醋罐子心理,在路上的時候便一直在強調自己並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人之類。
“其實我知道你有的時候因爲工作性質的原因可能接觸一些女人,畢竟身在其位,但我相信你有自制力不會亂來的,況且我也不是那種黑白不分的人,甚至我還是挺大肚的,你說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