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事故發生之後,張可華是聽了小琳彙報的,當時,不知道是夏可欣的弟弟,也吩咐小琳按規定辦理,當時呢,因爲夏可慰住院觀察,只收去了女孩的駕駛證,勘查完現場之後,便急急忙忙趕去醫院查看傷者的死活去了,沒有來得及問女孩的詳細情況。如今嘛,都是這個套路,只要人不死還活着,就省去了好多事情,否則,夠你忙乎一陣子的。
小琳那天晚上的運氣不是太好,尤其忙碌,剛剛把醫院的情況問了一下得知傷員沒有生命危險鬆了一口氣,手機又響了,說是鄉下又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便只好撂下手上的事情馬不停蹄地往鄉下趕去。
幹事故交警這一行當就是有點忙碌,勞動強度大且枯燥,不被人理解,情緒自是好不到哪裡去。一路上,他和助手一聲不吭,只聽見車輪在鄉下的石子地面上摩擦發現沙沙的響聲,心中還在琢磨着剛纔發生的那起交通事故上。當然,除了車窗外的遠光燈掃射出去的燈光穿透夜幕,留下兩條深遠的光速,四周便什麼也看不見,感覺整個世界就在眼前那麼一點範圍似的。
“哼,一個車子上帶着一個女孩,如今的女孩子不知究竟是怎麼了,就是不知道自愛。”
小琳內心不平衡,覺着女孩那樣做都是一種不自愛,喜歡跟男孩子鬼混。當然,他這麼想,是有隱痛的。曾經,他處過一個女朋友,比他小兩歲,女孩長得甜美矯情,很是招人喜愛,在賓館從事前臺工作的。當初,也是因爲發生交通事故,正好是他當班前去出警認識的。女孩生性外向張揚,有股子俠客氣質,可他偏偏靦腆,面對女孩的主動總是顯得被動不勇敢。女孩說了,她喜歡小琳的這種個性,覺着有那麼張國榮的味道,她很喜歡。客觀地說,小琳長得也有那麼點張國榮的樣子。但之後接觸時間長了,便漸漸地有分歧來。究竟是怎麼了呢?女孩跟他在一起時,總是喜歡把他往歌舞廳、電影院或是飯店之類的娛樂場所帶去,接觸的人不是這個經理,就是那個什麼長的,他些受不了,覺着這是在坑他,在別的男人面前跌他的相,因而,越發自卑來。而女孩沒有這種感覺,還說他是疑心病,並開導他別整天只顧着工作要學會享受生活。小琳勉強忍受着,且迎合着女孩的興趣,就那樣勉強持續了一段時間,但時間長了,相互都有點受不了了,因爲,他的確是經常上班加班的騰不出空來陪女孩,女孩自是要抱怨的,同時呢,因爲自己總是抽不出時間陪女孩,他又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女孩究竟在幹什麼。的確,依女孩的個性,還有她從事的工作,是很容易讓男人往別處去琢磨的。最後,終於察覺到了一件有點曖昧的事情耿耿於懷。那是在一次處警回來,已經是晚上12點鐘了,小琳真是很想女友,便在她賓館附近把車子停了下來,電話聯繫了女友,問她在幹嗎,說是很想她。女孩回話說,她正在辦公室裡忙呢,沒有空閒,還囑咐他說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別太累。聽着是關心的口吻,內心自是很舒服,便準備發動車子回值班室去休息。可是,就在這時候,令他驚愕的一幕出現在他眼前,就在他車子前方不遠處,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婀娜多姿性感無比的樣子顯然是女友,往賓館裡去,手上還拿着手機,顯然是剛剛跟自己通完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他正準備按一聲喇叭時,忽然發覺從黑暗處閃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來,緊貼着她相擁着進了賓館,那情形顯得相當熟悉且隨意。他胸口咯噔一下,迅速下車尾隨而去。由於是一身警服不便離得太近,便在心理近的距離盯着他倆去哪兒。
只見那個男人一直擁着女友,倆人進了大廳之後,徑直上了二樓去。
他是沒有辦法追上去,但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便再次撥通了女友的手機,然而卻是關機的提示音。他整個人頓時崩潰。他知道女友沒有這麼親近的親人,何況是夜深人靜,大廳裡都空無一人,還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呢,只有一種可能,即,女友不本分,想當然中,女友也是最有可能不本分的,因爲,依她的自身條件和工作性質,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守着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警察呢?
小琳是個相當理性的人,他有自知之明,雖然,他說不出什麼原因來,但是,他心中總是有一個疙瘩始終解不開來,接着又想,與其長痛,不如短痛,他悄然離去,毅然決然地同女友分手了。之後,雖然女友再三解釋,他充耳不聞。因爲,其解釋的理由都是那麼蒼白,毫無說服力。
雖說如此,但他認爲這是自己一生的痛。
張可華遭遇夏可欣這樣的事情,內心的感受同之前跟馬尚魁截然不同,在他的潛意識裡已經有了想幫忙的想法,並且,他在琢磨着該怎樣幫忙。這恐怕就是男人在對待異性時的不同心理活動軌跡。
當然,不排除有冰釋前嫌的成份。
於是,張可華找來了小琳,在裝模作樣地聽取了小琳的彙報之後,破天荒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從交通事故發生的情形延伸到發生的根本原因,繼而從另一個側面談到了自己的看法和解釋的渠道。
小琳猛然一聽,腦海中一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啊,這究竟是怎麼了,若是按照大隊長的意思,顯然是超出了原則規定,大隊長怎麼會是這麼認爲的呢,真是奇怪了,覺着這不應是大隊長的作派啊,但是,他沒有急於吱聲,大凡在社會混總是有底線的,既然大隊長這麼說了,一定是有難處,便開始琢磨安排大隊長的意思該如何運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