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王母娘娘在蟠桃園召開蟠桃大會,宴請天下各路神仙在閬中赴宴,張公也在受邀請之列。按照慣例,在這樣一種神聖的誠,龍侍蛇身都是必須一同前往伴其左右,我們都做好了前去的準備。就在臨行前,發生一件驚天意外,從而改變了我們的行程,我被迫留守下來。
在這座山上有個土地神,忽然向天宮稟報一件令人驚心動魄的特殊事件,說是在自己的轄區有一個千老怪作崇,無端生事,殘害忠良,讓衆多無辜倍受煎熬,嚴重擾亂山神維護一方安定秩序的職責,並說,小神法力有限,遠不在千年老怪之上,僅僅憑藉地方之力,奈何不了,無法消除禍患。不知千年老怪究竟是什麼來頭,意欲何爲,請求天宮幫助消除孽障。並且,還將小神挾持到洞穴中,幫其打理雜務聽用,讓小神無顏面對聖恩,請求玉帝派遣天兵天將擒拿老怪,幫助小神消除心頭之患,以便小神繼續爲天延效力。
千年老怪?
玉帝聽稟,一時也不知究竟,土地神也說不出個緣由來,此事更不在天廷直接管控範圍之內,但是,這種事情又是必須要及時介入根除,否則,一旦作害久了成勢,再擒拿束羈或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若是直接派遣天兵天將,需要花費一定時日和精力,何況,王母娘娘正要召開蟠桃盛宴,調兵遣將自是有諸多不便。躊躇再三之時,王母娘娘忽然想到近段時間雲遊在此山中並在此山中暫居的張聖者,豈不是近水樓臺嘛,何不派遣張公就近前往查看處置一番爲妥呢?
張公接到旨意,哪有怠慢的道理,當即着手安排事宜。但同時,也覺奇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麼就沒有聽說有這等事情呢,也不符合情理啊,因爲,按照他的法力,既然自己暫居此山,山中大小神怪都是必須立即登門求見稟報問安,並隨時聽遣的,又是何方妖孽深藏於此,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無視他的存在,不前來請安問候呢,並且,自己毫無覺察。張公頓覺問題嚴重,一時怒起,遂運用意念在方圓幾百裡範圍內搜索這個牛逼哄哄所謂的千年老怪,※dǐng※點※小※說,o↑
意將徹底除之而後快。
孰料,一番搜尋之後,竟然毫無結果。
衆生恐怕有所不知,張公意念十分強大且獨特,一旦開啓,在他意念控制範圍內所有生靈皆將失去自控能力,乖乖就犯,接受編排清查。然而,這一次例外,張公在運用意念排查釐清的過程中,驚奇的發覺,在距離他寄居的山dǐng山澗上大約數公里外的半山腰中間的一個原始洞穴中,果然有兩個怪物,根本不受其意念的影響,在張公意念搜索下,依舊爲所欲爲,我行我素,令張公驚訝萬分。他一時也不知這究竟是何方妖孽,哪來這般神通,果真無視他存在。於是,他傳來土地神打探。土地神一直搖頭,稱,若是有能耐知曉根底,哪需稟報天廷捉拿。說着,一臉苦相,並且,渾身上下瑟瑟發抖,語不成串,顯見其內心害怕程度。無奈,張公只好繼續搜索、確認,雖然在進一步搜索中仍然無法確認,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僅憑意念能夠有效控制,若是放任下去,這妖孽一旦成勢,再拿時怕是不容易,猶如當年孫猴子大鬧天宮一樣。這是玉帝派遣的事,張公自是不敢怠慢,於是,立即派遣我下山來對這一帶展開搜索和緝捕,並授予尚方寶劍,收繳中萬事格殺勿論。
頓時,我興致勃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知道,在張公身邊,他一直管束嚴格,從不讓我們有半點隨心和任性,因而,任憑我們一身的本領白白耗費,沒有施展才華、本領的機會。如今,有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豈是輕易錯過的。顯然,張公是被這個所謂的老怪氣瘋了,是在一氣之下授予我特權。機會難得,於是,我領命登上我的麒麟寶座直下山去。
經一方打探,果然在洞穴深處發現兩個妖孽,皆外貌奇特,甚是嚇人。一個身高八丈,一身錦緞玉佩,滿臉絡腮鬍子,一臉兇惡,酷似鍾馗;另一個相對矮小,賊眉鼠眼,有幾分獺鼠相,着一身貌似皮裝精光發亮的服飾,這一高一矮,一壯一瘦,一癡一刁,給人一種滑稽可笑的感覺,堪稱天生絕配。
我一時也辨認不清這兩個傢伙究竟是什麼出處,何方妖孽,心中一點沒底,一時也不敢粗心大意,只能在一旁暗自揣摩。難道,這就是土地神口中說的那個深藏在這座洞穴中的千年老怪嘛?那麼,這個所謂的千年老怪,究竟是何方出處,又意欲何爲呢?還有,那個矮小的傢伙又是誰呢?
後經多方打探獲悉,所謂千年老怪,就是那個身高八丈的傢伙。什麼千年老怪,其實就是一個在前世爲非作歹,作惡多端,最終暴斃身亡,之後,因無法順利遁入鬼門關,重新投胎做人,從而成了遊魂。這個遊魂,生前是個地方行政官吏,具體負責一縣治安,大權在握,稱霸一方,爲所欲爲,壞事幹盡,是個人見人怕的活閻王。在他治下,爲了一己私利,他同地痞流氓、社會名流、同類官宦,同流合污,臭味相投,製造了一起又一起冤假錯案,是個名符其實的貪官、糊塗官。人們走投無路,申冤無門,紛紛含冤走上絕路。這狗官非但沒有絲毫良心發現,反倒不思悔改,變本加厲,爲所欲爲,藉助其強徵暴斂收刮的民脂民膏,揮霍無度,一擲千金,過着窮奢極侈神仙一般的奢侈生活。在他治下,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他都要強行佔有或是哄騙欺佔,真可謂是,當新郎,夜夜入洞房。
有道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沒到,老天有眼,這個惡官在一次作惡時暴斃身亡。一天晚上,他同幾個狐朋狗友一同在城中桂花樓飲酒作樂,酒足飯飽,要了三五個小姐貼身作歡,絲竹作伴,直覺昏天黑地不知東南西北,好不開心快活。就在他在一個小姐身上無度施展淫威忘乎所以之時,突然,眼前一黑,一切徒然生變,瞬間飄飄然如入仙境一般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