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自知喝了不少酒,不能再去別處“演戲”,就由唐仇陪着隨同柳飛雪和小呆等人帶了胡周返回燕府。
回到燕府,他和唐仇說回房歇息,就回到後院。
上樓後,唐仇說有事要和小王子說,兩個人便進了唐仇的房間。
這時正是午後,由於人們全去“照顧”招親擂臺,後院異常寂靜。
只有窗外知了熱得發出叫聲。
兩個人進屋後,唐仇把門閂好。
小王子坐到椅子上,道:“真是啥罪都得遭,想不到被那胡周好一頓灌……”
唐仇倒了杯茶放到小王子身旁桌上,隔桌坐下,道:“晚上人們都回來人多而雜,有些話也不好說。我想跟你說的是關於你和小欣的事情……”
小王子道:“非是我不理她,而是她……誤會了我。
“我的確是讓父皇下聘禮對素手仙姑求婚,但素手仙姑並不同意……”
唐仇道:“現在我已經探出小欣真實心意,她不會再和你發展下去了,而且有意追求燕公子……”
小王子嘆道:“那我也沒辦法……”
唐仇道:“我想,若小欣能把燕公子抓住,對我們也必然有利。
“到時候再與他攤牌,也不怕他不肯幫我們。”
小王子道:“雖然我不願失去小欣,但她既然對我無情,我也就只能以大局爲重了。”
唐仇笑道:“你真是幹大事的人!要成霸業就不能太兒女情長!”
起身脫去外衣,道:“這天到下午了,怎的還這麼熱。”
只剩下一件緊身褂和一條紗短裙。
又把小褂的口子解開,露出紅色肚兜。
飽滿胸脯,越發顯得聳秀。
短裙內一雙玉腿若隱若現,極爲撩人。
唐仇對小王子笑道:“你也沒算吃虧,小欣還不是把身子給了你。
“唉,我們太平莊上下對你可說是盡心盡力……”
小王子盯着唐仇那雪白的脖頸和迷人的微笑,道:“你的意思我懂……”
唐仇走到小王子身邊,握住他的一隻手,媚眼如絲,道:“懂就好。”
把小王子的手從自己的肚兜塞進去,道:“摸摸,自從冒充了楚香雪這乳房也大大增大,是我春心萌動了,還是……噢!”
被小王子抱在懷裡。
小王子扯下她的肚兜,頓時玉乳雪胸盡展眼前。
他呼吸急促,道:“我……早有此心了。只有咱們這樣,纔會裝得更像……”
唐仇笑道:“幹完女兒,又想幹她老孃!你以後真的出息了,可別忘了我們啊!”
小王子把唐仇抱着放到牀上,將她的短裙連同褻褲擼下,驚奇地道:“你不怪是小欣的老孃,這兒像小欣一樣寸草不生,就像萬里晴空。”
說完,寬衣解帶,又道:“你和我來這手……不僅是爲了解饞。
“更主要的是你想讓小欣沒有退路,使她沒辦法再與我言歸於好……”
唐仇笑道:“你就對她死了心吧。”
小王子道:“你放心,不管這次事情成不成功,等我返回後金國,我都把你帶回去……”
唐仇笑道:“我可不是小欣,你的花言巧語欺騙不了我,快來吧,咱們纔是逢場作戲。
“你可別偷懶,我好不容易纔決定這麼做,你就讓我痛痛快快的過把癮吧!”
雅室內遂春潮狂涌,不勝嬌豔。
窗外的知了還在鳴叫。
但唐仇都得忍住不敢叫。
他們自以爲天不知、地不知、神鬼不知。
卻哪會想到沒躲得過小呆的“神耳”。
小呆泡在澡盆裡聽得血脈憤張,亢奮難耐。
對俏婢道:“快去叫六夫人來!”
冰清很快隨俏婢慌慌張張地來了,進門劈頭就問:“出了什麼事?”
小呆對兩俏婢道:“你們出去,不叫不準進來,也不許別人闖進。”
兩俏婢應聲退出門外,在外掩上房門。
小呆對冰清道:“快脫光待寢,本相公要恩寵你!”
一番雲雨,小呆平息下來。對冰清笑道:“怎麼樣,夠不夠勁兒?”
冰清臉上香汗淋漓,一副嬌慵懶倦的神情,道:“人家不貪戀着你這甜頭,何苦爲你當牛做馬,忙前跑後。嘻!就算天下第一野驢,也沒你有勁兒啊!”
小呆拍了冰清粉臀一巴掌,笑道:“敢罵你相公是野驢,該打!”
冰清笑道:“快睡吧。睡完有了精神再恩寵人家一次!”
小呆睡醒時已是傍晚。
他醒來見冰清仍在香睡,就沒叫醒她,悄悄下牀,穿好衣服,來見胡周。
胡周也像剛醒,坐在椅子上喝茶。
小呆走進,胡周急忙起身道:“燕公子,小可貪杯出醜,切莫見怪。”
小呆做到胡周身邊,笑道:“尊駕對小呆公子真情實意,令區區感動。
“他也醉了。你說吧,需要多少銀兩?”
胡周道:“實不相瞞,小可也曾掙了些錢,但都積攢起來想爲一個紅顏知己贖身——她是妓女,可要湊夠時卻被盜賊偷去了。
“唉!不得不又拼命掙錢、攢錢……你知道爲她贖身之後還得買房子過日子啊!
“小可不像你們習武之人,財路廣進,只靠一隻禿筆……難矣哉!”
小呆笑道:“這我更得幫你了。”
胡周道:“若公子寬裕就借小可三千兩,小可分兩期歸還,立據畫押,絕不打賴!”
小呆道:“我給你十萬兩。但你不可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這是你給我當老師的預支薪水。
“你閒着時自可到我府上陪我談詩論詞,笑吟風月。如何?”
胡周愣了半天,才道:“公子此言當真?非戲弄小可?”
小呆對旁邊俏婢道:“去讓五夫人送十萬兩銀票來。”
俏婢應聲而去。
胡周道:“小可何德何能受公子這般重酬?”
小呆道:“就衝你對小呆公子的一片真情。”
頓了頓,又道:“我是個最講義氣的人,也敬重講義氣的人。”
黑天鵝手捧錦匣領俏婢走進,把錦匣遞給小呆,對胡周笑道:“睡醒了?聽婢女說你吐了三次。以後可別這麼豪飲,酒多傷身。”
胡周道:“小可見到小呆舊友,一時激動,讓夫人見笑了。”
小呆把錦匣遞給胡周,道:“不夠用盡管對五夫人說,拿多少都算薪水,不用還。”
胡周連聲道謝,幾乎感激涕零,捧着錦匣告辭離去。
小呆沒送胡周,因爲他知道其時正是哪些太平莊的人回府時間,恐人生疑。
黑天鵝見胡周離去,道:“這銀子值得!他對你是真心。況且濟貧助弱,是積德行善。”
小呆笑道:“真心贏得真情,我怎會負他!”
黑天鵝道:“你睡覺那會兒,信王府的龍鬥狠和蔣樓來了。
“說代表信王看望你,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說你病了,他們說過幾天再來。
“你這幾天就別出府了,窩在房裡裝病吧。”
小呆慌道:“對,裝病。我就回去裝病。晚上告訴柳飛雪,不去陪那些人吃飯了。”
小呆回到自己寢食,冰清已經走了。
俏婢奉茶,告訴小呆冰清走時留下話,她今晚等待他去恩寵。
小呆喝了兩口茶,就倒到牀上,道:“我從現在開始裝病。明白嗎?”
兩俏婢急忙應道:“奴婢明白。”
小呆又開始焦急:白氏雙豔還沒回來,自己裝病不靈怎麼辦?
掌燈之後,出乎小呆意外,令狐小欣竟來看他了。
月光下看美人,令狐小欣仍然有着驚人的美麗。
令狐小欣已是二十三歲成熟女郎,集少女的嬌豔與少婦的風韻於一身。
美眸中還隱含着最能打動男人的絲絲幽怨。
她在太平莊“九弧”中年齡最大,容貌最美,武功、毒技和心機也最高。
她特別喜歡穿紅色衣服,披散着長長的黑黑的小瀑布一般的秀髮。
但她吸引人的還不是她的秀髮而是她們眼睛。
她的眼睛不很大也不很亮,但睫毛卻很長,似笑非笑,含情脈脈,每一個眼神都魅力無窮,令人着迷,卻捉摸不透。
她的眼睛曾經險些被小呆的猴子抓瞎,幸得李蘭和沐無名合力醫治才完好無損。
但爲此及以後的許多事,令狐小欣對小呆恨之入骨。
由於令狐小欣,癡迷令狐小欣的李烈也對小呆產生仇恨。
並與小呆割情斷義,恩斷義絕。
小呆最讓令狐小欣痛恨的是他查明瞭令狐小欣指使並利用李烈毒死石頂峰一案,使李烈受到懲處,被迫出家少林寺爲僧,也使令狐小欣成爲俠義道人人慾殺之後快的妖女——臭名遠揚。
現在令狐小欣登門拜訪,其來意小呆已明白八九不離十。
令狐小欣一定是來挑逗他,引得他對她動心、動情、甚至動手動腳,然後達到嫁給他的目的。
想到令狐小欣以前對自己的欺辱、嘲笑、傷害及應該對小王子的報復,小呆很快決定:陪令狐小欣玩玩兒!
而且一定要把她玩慘!
他要讓令狐小欣對他動真情,然後再告訴她:
她真心癡愛的人正是她最恨的最瞧不起的——小呆!
這豈非有趣極了。
小呆主意拿定,臉上就掉過春風一般的笑。
從牀上起身,抱拳施禮,道:“原來是令狐小姐,快快請坐!”
和令狐小欣隔桌坐下。
令狐小欣對他莞爾一笑,道:“你不怪我這麼冒冒失失闖進來吧?”
小呆賠笑,道:“怎麼會呢!”
令狐小欣道:“你在裝病?爲了沒辦法答覆信王府和色魔他們?”
小呆道:“正是……”
令狐小欣道:“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呀!”
小呆道:“所以區區真的快憋出病來了。一天關在房裡,竟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只能靠詩酒打發時光,頗有度日如年之感。”
令狐小欣拿過桌上一本詩選翻了翻,道:“你很愛好詩詞?”
小呆道:“附庸風雅而已。我想身爲武士陽剛有餘,斯文不足,讀讀詩詞,也許顯得文雅些。”
令狐小欣忽然話鋒一轉,道:“據柳公子說公子有四位夫人,怎的不見另外兩位夫人?”
小呆道:“她們是一對姐妹,因孃家父親有病回家探望去了,不日便可回來。”
令狐小欣笑道:“公子家有美妻,奴婢如雲富可敵國,錦衣玉食,因何發‘度日如年’之嘆?”
小呆道:“有華牀未必有好的睡眠,有美食未必有好的食慾,有美妻未必有好的感情,有成山金銀也未必有真正的幸福……”
令狐小欣嫣然一笑,截聲道:“這麼說,公子缺少的是一份好心情了?”
小呆笑道:“我也不知道缺少的是什麼,也許就是芳駕所說的好心情吧。”
令狐小欣笑道:“我聽人說男人的好心情從詩裡酒裡武功裡都尋不來。
“必須有一個令他真愛而又愛他的好女人。
“公子是否想過再尋我一個紅顏知己呢?”
小呆道:“區區一直以爲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相信緣分。”
話音未落,黑天鵝和令狐小雅走進來。
黑天鵝笑道:“小欣姑娘,小雅姑娘說有事找你。我就領她來了。”
令狐小雅對令狐小欣道:“李烈來了,在府門外嚷着要見你。
“我擔心讓雷天知道,就直接來找你了。”
令狐小欣微微蹙了下眉,對小呆笑道:“我來了一位朋友,就不打擾了。”
起身又道:“可別真的憋屈出病來呀!”
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甜笑,和令狐小雅離去了。
黑天鵝坐下,對小呆道:“她幹什麼來了?”
小呆呷了口茶,心不在焉地道:“李烈怎麼還對她賊心不死!當了和尚還泡妞兒?”
夜已深。
寂靜的夜。
一彎新月貼在瓦藍的天幕上,宛如初生嬰兒依偎在母親寬闊溫暖的懷裡。
一陣夜風把祠堂後面的莊稼地吹得沙沙作響。
在祠堂的東面的村莊裡偶爾傳出幾聲狗叫。
祠堂裡突然燒起了一堆火。
這是個廢棄的祠堂,裡面的一切都破爛不堪。
火堆旁是個美女,穿着紅衣,襯着更加雪白的一張臉,像傳說中狐仙變化的。
火光映着她這張美麗的卻是透着幽怨的面容。
看上去她像是滿腹心事。
人影一閃,一個灰衣人站到了火堆跟前。
美女連看也沒看這個人,輕輕地道:“你來了,那就等會吧。”
旁邊卻有人大聲道:“不用等,我早就來了!”
一個忽然從祠堂的黑暗角落裡走出,來到火堆跟前。
他手裡拎着一個大鐵葫蘆。
美女仍然不看兩個人,聲音更淡,道:“你們都來了,很好。那你們就決鬥吧。
“誰從這祠堂裡活着出去,我就嫁給誰!”
說完,她像一陣風那樣飄出了祠堂。
她站到了祠堂前面的一棵小樹下,輕輕吁了口氣。
然後緩緩擡頭,去凝視那彎新月。
祠堂裡傳出了打鬥聲。
但在這美女聽來和夜風吹響樹葉沒什麼區別——她纔不關心他們誰死誰活呢!
她也根本不會嫁給那決鬥的勝利者。
她決定了:今晚絕不能讓這兩個人活着離開!
拼去吧!最好兩敗俱傷!
新月在美女的眼裡幻變成一張俊美又充滿帥氣的男人的臉。
她喃喃道:“燕公子,等我擺脫了他們的糾纏,就可以一門心思與你相愛了。”
她並不是狐仙,她是——
令狐小欣。
在祠堂裡決鬥的當然是李烈和雷天。
令狐小欣決定除掉這兩個令他討厭的男人,所以安排了今夜的決鬥。
打鬥聲更響。顯然拼戰更激烈。
“砰!砰!”暴響聲中,一面牆壁坍塌了一大截。
一道火舌從門口竄出來。
“咔嚓!”似有什麼被擊碎。
令狐小欣根本連看都不看,目光含情對目,心又飛到燕南飛身邊。
是啊,她覺得燕南飛是在小王子之後,她又遇上的一個值得全身心去愛,並可以託付終生的完美的男人。
多美的月亮啊!一如燕公子深情的眼睛。
她的心一陣陣盪漾起波紋,遐想着與燕公子親熱時那醉人的甜蜜感覺。
他一定很懂,他的吻、他的觸摸一定很溫柔。
哦,他的身體一定非常健美。
“轟隆!”一聲大爆炸響徹夜空。
連月亮都嚇得顫抖了一下。
祠堂消失了——
整個的被炸飛向半空。
令狐小欣飄離了小樹。
小樹被飛落下來的沙土碎木砸得葉飛枝斷,慘不忍睹。
硝煙和塵霧慢慢消散。
不見了兩個決鬥的人。
令狐小欣驚魂甫定,從遠處緩步走進祠堂的廢墟——已是一片破土爛瓦,到處是碎木殘磚。
突然,在一個土包裡鑽冒出一個人,灰頭土臉,張嘴吐出一口血。
令狐小欣認出這個平頭男人正是李烈。
李烈原本是和尚,卻留起了寸長平頭,他還俗了?
不還俗怎麼還來找舊日情人要續前緣?
李烈踩着破磚木來到令狐小欣跟前,冷道:“我勝了!”
令狐小欣正要出手把十三枚飛針毒芒射向李烈,驀地——
旁邊有人冷道:“你勝了你也是死!”
令狐小欣一驚,回頭一看,見雷絕已到跟前。
並且手裡大鐵葫蘆絲絲冒着煙已經飛射過來。
他連令狐小欣要一塊炸飛、炸爛!
令狐小欣往後飛掠。
李烈揮掌迎擊襲過來的大鐵葫蘆。
“轟隆!”大鐵葫蘆爆炸了。
李烈被強大的震撼力震飛摔落回廢墟,淹沒在硝煙和塵霧之中。
令狐小欣沒受到震盪,她已經掠出了很遠。
一切都平息下來,她看見在爆炸不遠的地方站着雷絕。
雷絕走向廢墟,開始尋找。
令狐小欣走近,道:“你不能怪我,是你哥願意爲了我和李烈決鬥。”
雷絕轉身躍到令狐小欣跟前,一伸手扼住令狐小欣脖頸,冷森幽寒地道:
“不管怎麼說,我大哥也是因你而死!你這個妖女!我要……”
“不要!”
廢墟里站起來雷天。
喊出這兩個字,又一頭栽倒。
雷絕鬆開令狐小欣,奔過去扶起累月天,喊道:“大哥!大哥!”
雷天慢慢醒轉,對令狐小欣伸另一隻手……
令狐小欣奔到跟前,伸手讓雷天的手握住,放柔聲音,道:“你活着就好,咱們……結婚……”
雷天吐出兩口血,慘道:“李烈……想不到變得這麼厲害……”
雷絕道:“他一定讓我給炸碎了……屍骨無存!”
雷天又吐出一口血,道:“小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沒辦法不喜歡你。
“爲你而死,我無怨無悔……”
令狐小欣道:“不,我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
雷天輕輕搖頭,吃力地對雷絕道:“別難爲小欣……否則我死了也不會原諒你……
“我與小欣已有夫妻之實,她永遠是你嫂子……”
頭一歪,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大哥!”雷絕哭嚎一聲,把雷天緊緊摟在懷裡。
令狐小欣使勁兒從雷天的手裡抽出自己被握得有些疼痛的手,哀聲道:“咱們把他埋了吧……”
“滾!”雷絕對令狐小欣怒吼一聲。
抱起雷天屍首,瘋了似的狂奔而去。
令狐小欣怔了怔,到廢墟上尋找李烈的屍首。
她心裡一陣得意:雷天的死除去了她一塊心病。
雷天說與她有“夫妻之實”,那是雷天去太平莊逼婚時,她讓慕容杏紅陪雷天睡了半宿,然後就打發走了雷天。
她也用哪辦法打發走了李烈。
當時她正全身心地愛着小王子。
不見李烈的屍首,連碎骨頭也看不到。
令狐小欣只好離去,返回京城了。
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李烈終於甦醒了,覺得身上無一處不痛。
他睜開眼睛,發現是躺在莊稼地裡,身旁坐着一個蒙面人。
“是你救了我?”他問。
“你還俗了?”蒙面人問他。口氣很淡。
“嗯。”
“令狐小欣把你害那樣,你還對她不死心?”
“我是想殺她……”
“殺她?!
“不這樣就接近不了她……”
“你不要再去找她。”
蒙面人站起身,又道:“我會把她給你送來,讓你親手殺了她。
“你就到那個村莊找地方住下養傷吧。”
說完,轉身便走。
李烈掙扎坐起,急道:“恩人能否留下姓名?”
蒙面人停步,但沒回頭,淡淡地道:“你會知道我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