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本是無比幽暗,但沒走多久,陳閒便感覺到一股暗紅的亮光就在前方,而且嗅到了一股濃濃的硫磺氣息,知道這地下城深處便是地心涌出的岩漿,散發出的亮光與氣息。
這一魔神究竟是什麼來歷,什麼屬性,什麼神通,陳閒也有些疑問,又究竟是何方的神通者將其囚禁於這地下城中,讓這本是縱橫血河界的魔神這般落魄這般可憐的蟄伏於地下,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囚禁禁制一位魔神,可比殺了魔神要難太多了,似乎聽說過的血河界本土高手中,就只有那魚人大帝似乎可能有這等神通,而魚人大帝爲何如此厲害,陳閒有些想不通了,魚人似乎沒有血脈神通,只看現在這些所謂的魚人戰士,簡直在巨獸面前都是不堪一擊,何況在強者面前,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有機會要好好研究一下這魚人族的奧秘,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陳閒看了看那阿魯巴一眼,心中如此思忖着。
地下城的通道深且寬,即便是紅毛猩猩與莽獸這等龐然大物進入其中,也沒感覺到壓抑狹小,可見那魔神的個頭只怕也不會比巨獸要小,看來不僅僅是神通可怖,只怕還有相當強橫的肉身力量,畢竟也是巨獸體型。
這所謂的地下城,其實不過是一股蠻力加上神通挖掘出來的一個寬敞的通道加上一個遼闊的空間罷了,和真正的地下城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連一個地下迷宮都算不上,只是一個簡單的藏匿在地下的囚籠罷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在不斷下行,滾滾熱氣撲面而來,甚至隱約聽到岩漿的汩汩之聲。
“主人,我……我有些支撐不住了,這裡好熱,我感覺快虛脫了。”魚人阿魯巴有氣無力的道。
“哦,這就支持不住了,你應該是很有野心的魚人,還是族長,你不見到那魔神,如何和族人們交待?當年你僥倖逃過了被血祭,被那魔神吞噬,莫非也是因爲受不得這般酷熱,本能驅使你逃了出去?”陳閒冷冷喝問道。
被陳閒這麼一鄙視,一嚇唬,阿魯巴回憶起當年,似乎的確是這般,無法忍受這地下城中的滾滾熱浪,然後迷迷糊糊的脫離了隊伍,回到了地面,僥倖偷生,原來不是自己英勇,而是自己懦弱,甚至那魔神見自己逃了,也不屑殺死自己,然後還用神通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圖騰紋身,讓自己能夠在某些時候爆發出強大力量來,讓自己這頭綿羊在某些時候變成獅子,雖然力量並不是自己的,而是來自於魔神。
“主人,知道了,阿魯巴一定堅持到最後,我是魚人族的族長,怎麼能臨陣退縮。”阿魯巴斬釘截鐵的道。
陳閒見阿魯巴終於跨出了勇敢的一步,當下也讚許的點了點頭,知道對於高溫,魚人這等生靈的確很難適應,能夠克服本能的恐懼,已然是一個莫大的心靈境界的突破了,日後若修煉有成,也與心靈的淬鍊脫不開干係。
一聲低沉的有些可怖的怒吼在前方響起,似一個無比惱怒的強大存在在對這入侵者的威懾咆哮,一股股讓人窒息的奇異暗流涌來,讓陳閒也感覺到這一頭魔神只怕不是那麼簡單。
一片火光,最深處赫然是一個熔池,岩漿洶涌,可怖的高溫在這片地下深處中肆虐,而一頭被奇異金屬貫穿身體的巨大人形魔神則橫在半空中,被那岩漿散發出的熱能燻烤着,不斷掙扎着,但卻無法脫離禁錮。
陳閒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頭魔神,發現這頭魔神沒有想象中那般威武霸氣,個頭也只是和小莽紅毛相仿,身上的肌肉皮膚都已然乾癟,似乎不帶絲毫彈性,顯然在這等烘烤下,體內只怕已然沒有多少水份了,幹皺無比,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巨人,雖然氣力還是有,但已然無法與壯年時的英偉相提並論了。
魔神的頭上,有兩支角,出於意料的是,這兩支魔神角在岩漿熱氣的烘烤下卻更加熠熠生輝,彷彿在不斷的淬鍊一般,更加鋒利,甚至散發出一股讓人心驚膽寒的凜冽氣息,被這兩支魔神角頂上一記,便是強壯如紅毛的這頭巨獸只怕也會直接橫死。
魔神的四肢,無比粗大,但又顯得無比干癟,沒有絲毫血肉飽滿的跡象,一身披滿了奇異的鱗甲,附在身體上,此刻因爲極度的憤怒,赫然鱗片倒豎,彷彿無數刀片護體,頭上的毛髮本已經枯萎,此刻也能因爲怒氣而衝冠,眼神則是暗紅色,顯然無比嗜血,望向陳閒等的目光簡直就是在看着一羣美味大餐,偏偏又按捺住內心的**,不敢輕舉妄動。
能夠將女妖們全數擊殺,進入地下城的一羣入侵者,必然不是那麼好對付,魔神雖然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年,但神智聰慧還在,不是那般愚蠢。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膽敢打擾我烈炎魔神的清靜,就不怕我噴出一口烈炎,讓地下的岩漿洶涌勃發而出,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嗎?”魔神一陣冷笑,彷彿當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俯視生靈的強大存在。
“哦,你一個囚徒,被禁錮了,還有這般口氣說話,真是有意思。”陳閒哈哈笑道。
“就算我是囚徒,但也是魔神,你們就算是自由的,也不過是一隻只螻蟻。”魔神一陣獰笑,雖然感覺到陳閒等實力可怖,但還是輕蔑對待,那種先天而來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螻蟻?螻蟻屠殺你這魔神,不知道算不算一個神蹟啊?”陳閒一臉好奇的問道。
“殺我?哈哈,你們要殺我,很簡單,不如試試,能傷我一點皮毛,我就認你爲乾爹,不能傷到我,麻煩你們自動跳入那岩漿中,免得我看着煩躁,聽着呱噪。”魔神一臉嘲諷之色,渾然沒將陳閒的威脅當回事。
似乎陳閒這羣螻蟻,魔神一把巴掌可以拍死一大片,望向陳閒等的目光,也說不出的輕佻嘲諷,彷彿眼前這羣強悍的存在不過是他需要的血祭的祭品而已,都將成爲他的腹中大餐。
“小白,看你的了。”陳閒對着骷髏王小白微笑着說道。
小白點了點頭,左手帝王叉,右手骨刀,一陣陣奇異的光芒從兩件兵刃上散發而出,同時死靈君王的威壓也瀰漫開來,便是紅毛與小莽都感覺到如山般的沉重壓力,不由自主的朝後方退了幾步,免得處於漩渦中心,風口浪尖
,需要耗費相當的氣力來對抗着這可怖的君王威壓。
而陳閒就在小白身旁,巍峨不動,似乎小白不是風暴的中心,只是在身邊颳起了一陣微風罷了,一波一波小小的漣漪不足以讓他有絲毫不適。
“是你,是你這個傢伙將蓮達給殺了,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傢伙,一隻小小的骷髏也要成爲君王,還將女妖之王也踩在腳下,真是瘋了,女妖之王可是最強大的君王之一,你應該膜拜她,臣服她!”魔神似乎嗅到了骷髏王小白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女妖的氣息,頓時氣急敗壞的罵咧道。
“如果是最強大的君王,那麼就沒有之一,很顯然,這女妖之王不夠強大,所以被我殺了,掠奪了她一身神通,日後所有遇到我的君王,都將步其後塵,被我斬殺,獻上各種君王神通,終有一日,我將成爲所有死靈中最強大的君王,集萬千君王神通於一體,爲主人斬殺九重天的玄士修士,所向無敵。”骷髏王小白身上散發出從所未有過的霸氣,一雙骷髏瞳死死盯着那魔神,帶着一股殘忍的殺戮慾望,彷彿要將這眼前的巨大魔神給生吞活剝。
似乎被骷髏王小白的殺氣所感染,魔神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的顫慄了一下,自尊心與身體的本能有些矛盾的衝突了,讓魔神更加惱羞成怒,爲自己的本能竟然會害怕這麼一個小小的螻蟻骷髏而感到羞恥,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着,似乎要掙脫那禁錮他的奇異鏈條及重重枷鎖,要俯衝而下,將骷髏王小白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魔神掙扎的瞬間,那青色的鐵鏈似乎燃燒起了無名之火,而下方的岩漿池也狂暴的翻騰着,一道道烈焰沖天而上,轟在魔神背上,胸腹上,手足上,臉上,讓其遍體鱗傷,焦頭爛額,哀嚎慘叫連連,尤其是那一絲帶着藍焰的無名之火,更是似乎直接進入了魔神的體內,瘋狂的焚燒着,一縷縷青煙從魔神的竅穴中升騰而出,整個魔神的身體似乎都變成了一個內外煎熬着的火爐。
魔神咆哮着,怒吼着,最後變成了哀嚎,變成了呻吟,但無濟於事,烈焰無情,繼續肆虐着魔神的身軀,讓那原本就無比干癟的魔神瞬間又幹瘦了幾分,那先前還昂然的氣息則徹底憔悴下去了,彷彿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一隻腳都邁入了棺材裡,隨時可能斷氣。
在魔神的小腹胸膛處,有幾處紅色的亮點越來越亮,漸漸的凸顯出來,化作一個個符籙,在魔神體表旋轉起來,最後定格爲一行青色的大字。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我尚坤亦不仁,以魔神爲芻狗!”陳閒輕聲唸叨着,終於明白將這一魔神囚禁禁錮的大神通者叫做尚坤,只看這語氣,只怕並非玄士,而是一位修士。
只是這一修士只怕並非這一血河界小千世界中的人物,而是外來者,甚至是比血河門進入這一小千世界還要早,但卻沒有太多逗留,隨意折騰了一番,也沒有鬧個天翻地覆,但爲了證明自己曾經來過,於是順手將這位可憐的倒黴的正好撞在他手上的魔神給禁錮了,借用地心深處的岩漿及這一奇異的青色的鐵鏈,讓其飽受烈焰折磨之苦,卻又不會徹底死去,畢竟魔神的生命力是無比強大的,而這一句什麼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我尚坤亦不仁,以魔神爲芻狗,如同一些人遊山玩水之後,在某些柱子上留下某某某,到此一遊一般,其實乃是一個意思,證明我曾經來過。
“可憐的娃,搞了半天肚皮上還被人刻了一行字,這得造多大的孽,才這麼倒黴被那等高人碰上,囚禁了百年啊,真是天雷滾滾!”陳閒哈哈笑着,忍不住又譏諷了一番。
被陳閒這般取笑,魔神也不惱火,似乎先前的內火外火一番煎熬已然讓他精疲力竭了,只是一臉冷笑的道:“不是來屠我的嗎?幹說不殺啊,放馬過來吧,我的頭顱可是很值錢的,小子。”
“小白,去吧,斬下這頭魔神的頭顱,爲你的君王之路血祭。”陳閒沉聲喝道。
骷髏王小白應了一聲,已然凌空飛起,到了那岩漿池的上空,手中的骨刀直接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朝魔神的頭顱狠狠的斬切而去。
若是被骷髏王小白這一刀切實,這魔神哪怕頸骨再如何堅硬,也必然一命嗚呼,逃不出被斬首的悲慘命運。只是面對這無比兇戾凜冽的一刀,魔神面色平靜如水,反而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嘲弄之意,就差沒有將出言譏笑一番。
刀光乍現,來得快,消失得更快,還沒有靠近魔神三米處,那穿過魔神身體且鎖住魔神的青色鐵鏈倏的綻放出萬道青芒,一股莫可抗禦的力量從鐵鏈中傳出,似鴻毛般飄渺,又似高山般沉重,剛柔相濟,盡得天地之威,幾乎是一接觸到這股奇異的力量,骷髏王小白便感覺如遭雷擊,胸口一悶,似乎整個身體都瞬間失去了直覺,也被禁錮了一般,無論如何催動各種神通乃至那一重天的血河血脈玄功,想以血化神通恢復行動,卻依舊無濟於事,以至於在半空中的骷髏王小白無法借力,直接朝那翻滾着滔天熱浪的岩漿池跌落而去,形勢危險到萬鈞一發之際。
任骷髏王小白如何強悍,若落入了那岩漿池,不說立馬斃命,但百分百的全身重創,血肉成灰,哪怕筋骨都可能被瞬間碳化,成爲一具黑焦焦的骷髏屍體,不斷氣也離死不遠了。
“束縛!”陳閒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而且預感到這魔神不可能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所以立馬施展出玄功神通,將骷髏王小白瞬間定在半空中。
緊接着紅毛猩猩已然撲上去,一個飛旋騰躍,終於將骷髏王小白安然接了回來,有驚無險的完成了這第一次突襲,雖然無功而返,好在沒有被那一道青光給禁錮,拉入岩漿池中。
“難怪這魔神有恃無恐,完全對我們嗤之以鼻,原來這禁錮他的法寶也可以將我們一起禁錮,一不留神,只怕也會落個和他一般無二的下場,成爲這一法寶禁制的對象,那可大大的不妙。”陳閒一見這等兇險情況,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哈哈,我說怎麼了,螻蟻們,看上去似乎你們有些害怕呢?想殺我,沒那麼簡單。”魔神已然在放聲大笑了,尤其是目光投向了那骷髏王小白,更是嘲弄之意。
“主人,小白無能,讓主人受辱了,期望主人再讓小
白出戰,必然可以將這魔神斬首。”骷髏王小白一臉殺氣的凝視着那頭魔神,顯然想要與其決一死戰,也要維護陳閒的尊嚴。
“可以給你再度一戰的機會,不過你想好了如何對付這頭魔神嗎?知道這頭魔神的神通嗎?尤其是如何突破這一青色鐵鏈的禁錮禁制嗎?”陳閒淡淡的道。
陳閒這一番問話,頓時讓骷髏王小白啞口無言,發現自己還是太魯莽衝動,憑着心中那一股勁頭,彷彿就要殺個天翻地覆,最後卻險些落入岩漿池,化成飛灰。
“小白不知道,但是主人一定有辦法,可以讓那青色鐵鏈的禁錮無法作用在我身上。”骷髏王對主人陳閒充滿了信心,信誓旦旦的道。
陳閒哈哈笑道:“何必讓這青色鐵鏈不作用在你身上呢?讓這法寶禁錮你,便等於將你和這頭魔神關在一個籠子裡了,困獸之鬥,你可要小心啊,小白,只要你斬殺了這魔神,這一法寶禁制自然消失,因爲這一禁制本就是主要針對魔神的,他若死了,這一禁制也就不復存在了,你也可獲得自由之身,這禁制不攻而破。能否斬殺魔神,就看你一對一的神通了。”
“必不辱主人之命,小白去了。”丟下這麼一句話,骷髏王小白已然飛衝而去,再度騰空而起,沒有揮動着骨刀與帝王叉,而是如一隻撲火的飛蛾,朝那一片青光飛去。
如陳閒所料,沒有可怖的殺氣與刀鋒的威脅,青色的鐵鏈只是將小白也禁錮其中,沒有反擊小白,如此一來魔神則有些傻眼了,沒想到有這麼執着這麼傻的傢伙,竟然爲了和自己一戰,也要進入這一無法逃脫的禁制。
“你這卑微的渺小的螻蟻,是不是瘋呢?你難道不知道這禁制的威力何等強大,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你這個蠢貨,還是一個死靈骷髏,沒有血肉可以讓我享用,廢物一個。”魔神惱怒的咆哮着,卻沒有主動出手,因爲他的身體都被那青色鐵鏈穿過,甚至四肢都被固定住了,其實就如同一隻捆綁在鐵棍上的烤羊,在篝火上苦苦掙扎着,這一掙扎就是近百年。
能夠苟延殘喘,全靠魚人族的血祭與那盟友女妖蓮達獵殺的一些飛禽走獸,讓其精血不至於徹底被烘乾,流失。
“我進來是殺你的,殺了你,這禁制就不存在了,我依舊是自由的,另外,你可以享用我的血肉,我看上去是骷髏,其實體內都是巨獸的血肉,可以讓你美美的飽餐一頓。”丟下這句話,骷髏王小白身上綻放出各色光芒,不但**出了藏匿的血肉,而且種種護甲與神通加持在身,舉手投足都是種種君王神通。
身上加持佛門金身、玄冰骨刺甲及烈火盾這三重護盾,同時還加持着狂化與嗜血兩種神通,然後骷髏王小白更是施展出了影魅與暗夜兩種君王神通,身形化作了一道道殘影,然後速度越來越快,在魔神周圍飛馳,縱然在那青色光暈的禁制範圍內,依舊如風馳電掣,銳不可擋,漸漸的漸漸的消失不見,魔神四周一片黑暗,便是下方的岩漿池散發出的紅光都無法突破那一層深深的陰霾。
恐懼、殘廢、遲緩、詛咒、死亡之指、寂滅、月刃、分光化影這種種死靈君王神通,讓魔神一時間頭暈腦脹,完全找不到北,除了護住自己的頭顱之外,感覺全身上下四肢乃至胸腹都遭遇了重創,一柄利刃在瘋狂的切割着自己的身體,同時還有一柄叉子狠狠的插入身體要害,一捅就是三個碩大的血窟窿,原本就不多的精血又開始流失,流淌一身,最後滴向那岩漿池,讓岩漿翻滾的更加洶涌,熱氣也升騰而上,一片紅光霧氣繚繞,讓魔神已然目不能視。
“螻蟻,你敢傷我,我要你的命!”魔神雖然感覺到自己已然是窮途末路了,但對自己的神通依舊很有信心,即便不敵,也可以拉這螻蟻一起陪葬。
魔神的全身各大竅穴倏的噴出一股血氣,直接在空中化作了一個個小小的血人,凝聚成了近百的兵力,在虛空中圍殺陳閒,這一神通便是魔神血氣化刃,兵戎相見。
這近百血人不但力大無窮,而且手中的血色長刃也殺力可怖,關鍵是個體太小,在空中騰挪躲閃,防不勝防,便是骷髏王這般如鬼魅般的速度也吃虧不少,最後只得加上血河血脈玄功中的血化,身體也變成了一道血光,這纔開始了凌厲的反擊。
骷髏王畢竟殺力更甚,而且護甲值太高,幾個照面之後適應了這羣血人的圍殺方式,便不斷正面突襲搶攻一個方向,殺得血人們潰不成軍,最讓小白驚喜的是這血人被他殺了後那一縷縷血氣便被自己直接吞噬進入身體,化成了濃濃的血河血脈之力,很顯然,這魔神的血脈神通只怕也是與血河神通相仿,甚至就是血河血脈神通,否則不會如此大補。
“血化?你……你這螻蟻,怎麼可能也懂得我們血河界獨一無二的血河神通?”魔神吃了一驚,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骷髏王小白彷彿是上天派來將他的精血吸乾的恐怖角色。
骷髏王小白對魔神的質問完全不聞不問,而是繼續瘋狂的殺戮着血人們,貪婪的吞噬着魔神的精血,化作自己體內的血脈之力,感覺着稀薄的血脈之力越來越濃厚,那種感覺讓人癲狂,讓人上癮。
隨着時間的推移,流逝,魔神連呻吟掙扎求饒的聲音都沒有了,骷髏王小白的左叉右刀,將魔神當成了一頓豐盛的烤肉大餐,吞噬的十分過癮,切一刀魔神肉,叉好送入口中,魔神的血肉筋骨皮,對骷髏王小白體內的血河血脈之力的裨益太大了,第二道血脈鎖已然解開,正在衝擊第三道血脈鎖,一旦成功,骷髏王小白便是三重天的玄士了,這纔過去多少天,簡直就是神一般的修煉速度了。
魔神的眼神帶着一絲不甘,一絲悲涼,最後還是隻能沉痛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自己正在被一隻小小的螻蟻吞噬,連骨頭帶皮帶肉帶筋,一點都不放過,死得只怕會十分徹底。
終於,魔神的頭顱轟然落下,軀幹已經光了,骷髏王小白捧着魔神的頭顱,回到了陳閒的身旁,而那禁制如陳閒所料想的那般,已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只是在那山壁上,掛着一根長長的青色鐵鏈,散發出幽冷的青芒,便是岩漿池的烈焰也無法讓那青芒消退,這一青色鐵鏈,顯然是少見的法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