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跟着沉下了氣息,豎起耳朵來聽。
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噼哩啪啦的聲音,接着黑騎嘶鳴一陣,瞬間便再沒了聲息。
這下子仲孫利差點軟倒下去,抱着自己的黑腿象就縮了回去。他的手下也嚇了一大跳,瞬間後退了數步,之後朝主人看去。
場內其他的人也跟着皺緊了眉頭,顯然對於這黑森靈地的情況,大家都不太樂觀。
韓昝的眉頭皺得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他所失落的器靈便落至這黑森靈地。因爲這裡集聚着各種各樣的器靈。這裡是最適宜器靈活動的,同時也是最危險的。甚至是捕靈人都不會前來這裡。
而這黑森靈地內的器靈也有着嚴苛的分界。普通低級的器靈根本不敢到這裡,就像剛纔的黑騎般,一旦進去便有死無生。是以這也是捕靈人會走訪大陸各處地方。幫助別人去捕捉器靈的原因。有一些低級的器靈,並不會逃往這裡,而是朝大陸四處奔逃。
這黑森靈地與靈宮捱得並不算很遠,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們亦是依附着靈宮而生存。
因爲這些年來的靈宮日漸衰退,這黑森之地反而愈發地強盛而活躍起來。
“不知這裡有着怎樣的強大器靈?”上官婉柔突然問道,此言打破了韓昝的沉思,他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朝着聲音處看去,卻見着這位打敗犀角獸的小少年,正用一雙無畏的墨瞳靜靜看過來。
之所以能夠將這些人吸引過來,韓昝還用了一個世人都愛尋寶的小伎倆。
不錯,這黑森靈地不僅有他走失了的器靈。在這裡更有着比之還強大的器靈。但是那器靈是惡靈,並非正義之物。僅此一點,韓昝沒說。若是他說了實話,怎麼可能騙得這些人隨自己前來。
“在本城的器靈走失之後,根本與器靈間多年的相通相聯,本城主知道這裡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器靈。諸位也許聽說過戒指內的器靈、小娃娃身上隨身附帶的器靈、各種十八般兵器以及神器的器靈。但你們絕對沒聽過說,哪一種器靈是並不依附於器物而生長,渾然天成地自然產出之物。而在黑森靈地,便有此種器靈。”
隨着韓昝說出事實真相,場內的人都跟着目光交流。
袁安聽後忙問道,“但不知這器靈怎樣強大,城主能否告知一二,如何能夠捕捉並馴服於它?”
這時蒯夢子冷笑一聲道,“連本靈尊都不知能夠馴服,小輩居然想據爲己有,呵呵真是妄想!”
“喂老頭,你這麼老了,擁有器靈有什麼用?!不如回去吃茶,跑來這湊什麼熱鬧!”袁安急了,指着蒯夢子大聲嚷嚷。
不一會兒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起來。
古離來到上官婉柔面前,小聲說道,“主人,趁他們吵架,讓小人幫你周全周全。待一會進去之後,莫要中了那些惡靈的圈套。”
隨後他拉着上官婉柔退出人羣,便爲自己的主人“打扮”起來。
上官婉柔來到這裡本欲是想要請人,捕捉器靈的。現在倒好,變成她自己親自動手。而這黑森靈地有着說不出的詭異,要她來看,反而覺得這裡面沒什麼好的器靈。必定都是一些惡器靈。
令她憂心的是,也不知母親的器靈是否也藏匿於此。
若果真如此,自己又該如何查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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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以身上微溼,上官婉柔扭頭看去,只見着古離正拿着一個噴的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噴呀噴,不一會兒便全部都溼掉了。那噴上來的水漬有一種說不出拉味道,好像是把花瓣給揉碎之後,擠壓出水份之後的那股氣息。
“好了,這樣至少那些普通的惡靈便不敢來找主人您啦!”古離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上官婉柔看他,就見在他的袖口內,不知何時那隻靈鼠正在裡面,不時地動動鼻子嗅嗅,眼睛像是那黑騎一樣,散發着幽藍的瞳光。
做完這一切,古離又把袖口內的靈鼠取出來,鬼鬼祟祟地塞進了上官婉柔的袖口裡面,“你這是……”
“噓。”
古離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主人莫要說話。這靈鼠是從靈宮裡面盜出來的。蒯夢子是靈宮的人,被他看到可就全完啦。有它守護主人您,古離便放心了。主人可一定要收下它。”
上官婉柔倒沒料到古離竟如此爲自己着想,只不過他怎麼辦,“那你呢?”
“主人忘記啦,古離在這裡也住了個幾個年頭,通曉一些靈術。所以,我沒事,能夠保護自己。”古離揮揮手,一臉的輕鬆樣子。
那一廂蒯夢子與袁安吵罷,各自去忙各自的。
只看到他們就如同古離一樣,都在身上塗一些藥水,彷彿是驅逐惡靈所用。不過味道很快就飄了過來。上官婉柔感到那味道很濃郁還有一股微臭。
古離連忙說道,“主人,那些臭哄哄地,小人知道您肯定會不喜歡。所以就沒用。咱們就用這種成了!”
上官婉柔點頭沒說什麼,轉眼看到祁芮雪還在原地站着,幽幽地看着黑森靈地,並意圖要進去的樣子。她朝古離指指,“你去給殿下也噴一點。”
“嘿,主人這您就莫要操心了。沒看到韓小姐正忙着嘛!”古離半是嘲諷半是冷漠地說道,這會果真韓芳兒上前,爲祁芮雪噴灑起來。雖然雪王並不樂意,但上官婉柔還是能夠聞到陣陣香氣飄過。好像韓芳兒噴的並不是什麼驅魔的藥液吧。
不大一會兒,大家都弄得差不多了。
黑騎和黑腿象都留在外面,大家都徒步走進黑森靈地去。
上官婉柔看到融牧和仲孫利都像是穿着防護服一般,身上一層薄紗似的套在袍服之上,腦袋上也戴上了薄薄的兜帽,瞧着很是漂亮,但也顯得固板。就好像是下雨天穿了雨衣一般。
融牧見上官婉柔瞧他,頓時嘿嘿一笑,“林兄莫要這般看我。其實這衣裳做起來十分難。是在風臨城所做呢。若是能夠認識你,我也會爲你做一件。”
知道他的意思,上官婉柔淡淡一笑,卻沒有接話。心下卻想這衣服必定比那噴灑的藥液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