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今日的種種,難怪南候夏淳在晚宴上會遲到那麼久,沒待多久又匆匆離了席。
外人只道他是目中無人。
原來真實的原因竟是……他受傷了。
可是,他是怎麼受傷的呢?蘇卿燕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南候夏淳和別人過招,但是光是他那一身輕功,就能猜到他的武功應該不差。
要知道,那日他還將她從皇宮無聲無息的救了出來。
皇宮裡不說那些森嚴的守衛,光是那批追着她不放的暗衛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應付得了的。
他那麼厲害,是怎麼受傷的呢?
蘇卿燕輕輕一掙扎,便從南候夏淳的懷中掙扎出來了。“我去點燈!”她不容拒絕的說道。
南候夏淳知道自己瞞她是瞞不住了,其實他也知道,今日只要過來,身上的傷就定然瞞不住她。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前來了。
今日是除夕夜,他想和她一同迎接新年。
蘇卿燕把燈點起來之後,二話不說就去扯南候夏淳的腰帶,看到蘇卿燕如此生猛的一面,南候夏淳平日就是再淡定,此時也有些不淡定了。
輕輕的咳了一聲,南候夏淳嚶嚶笑道:“卿燕,你這麼主動本王很是喜歡,不如先到牀上去……”
“……”扯腰帶的手頓了頓,蘇卿燕擡眼看了一眼南候夏淳。
那張仙人般出塵的俊臉在燭火下邪俊萬分,蘇卿燕的呼吸窒了窒,不自然的垂下了頭。
小巧精緻的臉龐更是紅得滴得出血來一般。
這丫,明明知道她是要查看他的傷勢,卻還這般調侃她。
看來他的傷應該也不是很嚴峻,想到這裡,蘇卿燕緊繃的心也頓時也放下了一些。
“卿燕,本王……”
“閉嘴!”蘇卿燕此時只想先確認一下他的傷,不想再從他的嘴裡聽到任何讓她羞愧難當的話。
由於蘇卿燕的這聲“閉嘴”聲調有點大,南候夏淳起初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之後他果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過,臉上卻有一絲委屈之色……他好鬱悶,他只是想說自己有點渴了,想喝口茶。
腰帶落地,蘇卿燕毫不客氣的扒開了南候夏淳身上的袍子,看到他腰上纏着的厚厚的繃帶,眼睛忍不住的紅了紅。
雖然他臉上表現得一派的輕鬆,但是這傷應該也不輕吧!
“疼嗎?”
“不疼。”
看到蘇卿燕的神情,南候夏淳有些不自然起來,“真的已經不疼了。”
這些傷對於南候夏淳來說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
要知道,他一個外姓攝政王爺,能有今日的地位,付出的代價自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想得到的。
外人只道他是天生貴胄,有一個曾經建立過無數軍功,受外人敬仰的先父。
而他的攝政王爺也不過是皇恩浩蕩賜予他的。
又有誰能知道,他能安然的走到今日,背後受過多少不爲人知的磨難?
看過他的傷勢之後,蘇卿燕的注意力這時候終於開始回籠……由於她剛剛太過心急,南候夏淳上身的衣物已經被她扒得所剩無幾了。
剛剛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傷上,自然是沒有留意到。
現在看到一半裸着上身的男人坐在那裡,反應過來的蘇卿燕險些驚呼了出來。
此時她的手還放置在他腰間的位置上,入眼的便是一片微微帶着古銅色的肌膚。
南候夏淳的身段看起來稍微有些顯瘦,沒想到脫了衣服之後竟是這麼的有料!
胸前和腰上的肌肉,緊繃而又硬實,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摸上一把。
“咳咳。”由於蘇卿燕的目光太過火熱,南候夏淳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看到她那副呆呆的模樣,臉上又染上了微微的笑意,“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恩。”蘇卿燕受了蠱惑一般的點了點頭,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又猛然的瞪大了眼睛。
呸呸呸!搞得怎麼她一副色女的模樣呢?
“快把衣服穿上!”蘇卿燕紅着臉極其不自然的道。
南候夏淳卻挑了挑眉,“這衣服是你扯開的,理所應當你替本王穿上。”
蘇卿燕的臉一凝。
什麼叫無賴,什麼叫腹黑,這男人簡直把這兩個詞表現得淋漓盡致。
儘管一臉怨念,蘇卿燕還是乖乖的動手替南候夏淳將衣服穿上,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她不和他計較。
奈何南候夏淳卻蹬鼻子上臉,當蘇卿燕一雙小手在他身上忙乎起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閒着。
對蘇卿燕動手動腳起來,一張臉更是埋在她細嫩的脖子之間,嘴脣忽然似有意似無意的觸了一下那柔嫩白皙的肌膚。
蘇卿燕身子頓時一顫,怒道:“你做什麼!”
南候夏淳將她往自己的身上摟得更緊了幾分,“你身上的氣味好聞,本王很喜歡。”
聽他提到氣味,蘇卿燕頓時想起了他身上的酒氣,沒好氣的道:“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喝酒,知不知道腰對男人來說是很重要的!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就哭去吧!”
雖然在宴席上他大言不慚的拒絕了蘇毅然的罰酒,不過之後,他卻是喝了不少酒的。
這男人,傷得這麼重也不知道注意注意。
聽到她的話,緊靠在她肩頭的男人怔了怔,隨即只聽到他有幾分認真的說道:“放心,本王的腰傷得沒你想象的重,更不會影響那裡的功能。”
蘇卿燕整個身子都頓時僵了僵。
“……”
好吧,敢這麼一本正經的討論這種問題,蘇卿燕自知十個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紅着臉,蘇卿燕將南候夏淳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後替他繫上腰帶。
“已經這麼晚了,你回去吧!”
“本王說了,今晚要和你一起跨年。”
“你明天不是還要進宮嗎?”雖然丞相府和南候王府離得並不是很遠,但是他身上受着傷,一大早從這裡回王府,然後又乘馬車去皇宮,還是有點麻煩的。
而且此時他的身上一身酒氣,應當是沒有沐過浴的。依他的脾性,絕對不會帶着一身酒氣去見人。回了府後少不了還得沐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