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九千歲說過,沒有他的命令我們不能給你開房門。”兩個侍衛冷言拒絕了蘇卿燕的哀求。
“侍衛大哥,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功夫,難道你們兩個還擔心我跑了?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啊。”蘇卿燕嗲嗲的央求着,活脫脫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
兩個侍衛交頭接耳的嘟噥了幾句。
“你們想想,如果我在這裡出了意外的話,兩位也不好跟九千歲交代是不是?”蘇卿燕繼續添油加醋。
門打開了,兩個侍衛正準備詢問蘇卿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卿燕卻早就埋伏在了門後,門一開,蘇卿燕的手刀就砍了下去,首先進來的那個侍衛當即倒在了地上。
正當另外一個侍衛意識到事情有變,要抓住蘇卿燕的時候,蘇卿燕已經趁亂從侍衛的腋下鑽出來順利的逃跑了。
“嘁,想抓我,下輩子吧。”蘇卿燕邁開步子,拼了小命的往前跑,上次來過一次王府,她大概還記得一些王府的路。
可是跑了兩圈,蘇卿燕的半條命都沒了,卻還是沒走出這該死的王府。
“站住,站住……”忽然,背後一大羣的侍衛朝着自己這邊追過來,蘇卿燕頓時如屁股點了火一樣的竄開步子。
“該死的,小的時候怎麼就沒學好地理呢?真不該是個路癡。”蘇卿燕在心裡暗暗罵道。
蘇卿燕正跑着,慌不擇路的居然繞到了王府的後花園,蘇卿燕靈機一動,一般不管是相府的後花園還是王府的後花園,基本上都是在整座府邸的最外圍,乾脆就爬牆出去,這可是蘇卿燕練就了很長時間的本領啊。
正巧,在王府的後花園中就有一處矮牆,看起來跟相府的差不多,蘇卿燕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飛快的跑了過去,二話不說邁開腿,三下五除二的就翻了過去。
“嘿嘿,這次看你們怎麼抓我。”蘇卿燕拍拍手上的塵土,滿臉的得意。
一轉身,蘇卿燕嚇了一跳,一整圈的侍衛正靜靜的看着她,空氣頓時凝結了。
人羣中讓出一條路來,南侯夏淳不緊不慢的從侍衛中走了出來。
“太小看本王了,如果連你這點小把戲本王都想不到的話,還怎麼做這個攝政王?”
沒想到南侯夏淳早就在圍牆外安排了人手將整個王府包圍,因爲不管蘇卿燕怎麼逃最終的目的還是要逃出王府。
“你不要太過分啊,我都跟你道歉了,是你說話不算數,不肯放我走。”蘇卿燕理直氣壯的跟南侯夏淳理論。
“你已經插翅難飛了,居然還這般嘴硬,那本王只能給你一點厲害看看了。”南侯夏淳冷笑,蘇卿燕只覺得自己背後一陣涼。
“你少威脅我,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王妃,雖然是假的,那我也是你名義上的王妃,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讓皇上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蘇卿燕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他們簽下的契約。這好像也是蘇卿燕唯一可以搬出來用的籌碼了。
本以爲這是一個強有力的籌碼,可是沒想到南侯夏淳聞言卻輕笑一聲。
“你真的以爲本王會怕?如果本王真的怕,你現在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樣你就永遠不會泄露秘密了,知道麼?”
南侯夏淳的眸光中帶着神秘的色彩,蘇卿燕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她好像一輩子都無法猜透這男人的心思。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接觸了有一段時間,蘇卿燕竟然想不出一個準確的詞彙來形容他,有的時候有些孩子氣,有的時候卻又深不可測,他就好像是一口深井,而蘇卿燕只能站在井口處靜靜的觀望。
“可是如果沒有我,以後的戲你準備怎麼演下去?”蘇卿燕忽然有了興趣,很想了解一下這個男人。
南侯夏淳微微一怔,這個小女人竟然想要窺探他的心思。
“那本王大可接受皇上賜給本王的王妃,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要不要又何妨?”南侯夏淳故意這麼說,只想看看她的反應。
蘇卿燕心頭一震,或許自己在南侯夏淳的心中,也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對象吧?這個想法立即將蘇卿燕拉回到更加現實的問題上,她應該清醒一些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離開這裡。
“要怎麼樣才能放我走?”蘇卿燕不想過多的廢話,也不知是不是剛纔南侯夏淳的那句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惹惱了自己,總之現在蘇卿燕的腦袋裡翻來覆去的都是這句話。
“要在契約上加上一條如何?就寫,以後你蘇卿燕除了本王之外不許接觸任何其他的男人。”
“你休想,那是我的人身自由。”蘇卿燕纔不接受這樣狗血的契約條款。
“那好,只要你取悅本王,那本王就放你走。”南侯夏淳只要想到蘇卿燕在大將軍府中跟蘇楚曖昧的場景,心裡就十分不爽。
蘇卿燕雙眼睜得大大的,取悅?這男人他倒是想!
“怎麼取悅?還請尊貴的九千歲大人指點一二。”蘇卿燕的語氣中顯然帶着嘲諷,南侯夏淳卻不在意。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南侯夏淳拋下這句話,留給蘇卿燕一個高冷的背影。
大堂之上,南侯夏淳正坐在上座之上,手裡拿着一本兵法書。
“九千歲大人,請喝茶。”忽然聽到一個奇怪的稱呼,光從“大人”兩個字就聽得出滿滿的怪異和不服氣。南侯夏淳微微挑眉,擡頭一看正對上蘇卿燕那張憤恨的小臉。
“你這是做什麼?給本王端茶,你很委屈?”南侯夏淳放下兵法書,對於他來說那張隱忍的小臉比兵法書更有吸引力。
蘇卿燕咧嘴擠出一個做作的笑容,其實心裡想要殺了南侯夏淳的想法都有。
“我是來取悅九千歲大人您的啊,王爺再不喝茶的話,可就涼了。”蘇卿燕的視線落在了茶杯上,那茶杯的邊角上居然還沾着一點點白色的粉末,蘇卿燕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手心裡全是汗。
剛纔她下藥的時候太緊張,居然沒發現沾到了茶杯上,希望南侯夏淳不要看到。
南侯夏淳在官場這麼多年,城府和心機都極深,同樣也是十分機警的,這一點蘇卿燕十分清楚。
“你的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南侯夏淳果然還是看出了端倪,雙目緊緊的盯着蘇卿燕。
蘇卿燕強壓住內心的慌張和心虛。
“你愛喝不喝,不喝的話我可端走了。”蘇卿燕衝上去,準備將茶杯搶過來,順便趁機抹掉上面沾着的粉末。
還沒等蘇卿燕的手碰到茶杯,南侯夏淳卻搶先奪了過去。
“別……”南侯夏淳說完,將茶杯端在了眼前,打開杯蓋的那一刻,南侯夏淳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眸光卻落在了茶杯的邊緣處。
那白色的粉末自然是逃不過南侯夏淳的眼睛。
淡然的放下茶杯,南侯夏淳忽然變得眼神朦朧起來,強忍着倦意使勁撐住眼皮的樣子。
“你在本王的茶中下藥?”南侯夏淳一副要被迷倒的樣子,身體搖搖欲墜。
“現在才發現?晚了,哈哈,你就好好的睡一覺吧,我可要走了。”蘇卿燕見南侯夏淳上當了,頓時展露笑顏,衝過去從南侯夏淳的身上摘下令牌,她已經觀察這個令牌很久了,她知道蔣欽的身上也有一個,只要有了令牌就可以順利的出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