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護院。”宋之晚想了想說道:“還有一事想要向你打聽打聽。”
“何事?皇子妃請講。”
“這花姑娘以前可是一直在桃春日?”
“這個……桃春日初建不久,她是近些日子主動來的。”
“那你可知她與哪些男子接觸最多?”
“哈哈哈。”陸正易忽然笑道:“皇子妃,我們桃春日有規定,是不能隨意泄漏舞姬消息,可這事倒是可以跟你說說,因爲與她接觸最多的便是你家皇子爺。”
“……”宋之晚看着越笑越得意的陸正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道沒有其他男子?”
“其他男子?”陸正易想了想:“花姑娘是個清豔的雅角兒,一般男子她是看不上。”
“……”宋之晚又是一陣無語。
“皇子妃這心情是不是不好?”陸正易靠近她一分輕聲問道。
“沒有,多謝陸護院告知,我還有事,你先忙着吧。”
宋之晚回頭看了看,被她落下一大截的如月才氣喘呼呼的跟了上來。便擡起腳,繼續往前跑。
後面的如月實在是有些跟不上了,對着宋之晚大喊:“主子,您慢點,奴婢跟不上了。”上找私技。
宋之晚心裡在想事情,腳步飛快,耳邊風氣。沒聽清楚如月說的是什麼話。
而剛好遇上了如月的陸正易將她攔了下來,好心說道:“如月姑娘還是回皇子妃的院子裡等着吧,在下替你跟着她,等會便讓她回院子。”
如月實在是累的不行,便直接答應下來:“多謝陸護院了。”
陸正易施展輕功三兩下就追上了宋之晚。
宋之晚回頭見是他,又往他身後看了看:“怎麼是陸護院?如月呢?”
“皇子妃健步如飛,如月姑娘跟不上。在下讓她先回院子等着您了。”陸正易笑着說道:“剛好現在我沒什麼事,倒是可以陪皇子妃跑一陣,或者斗膽跟皇子妃比一比也行,就是不知皇子妃有沒有這個……”
話沒說完,卻聽出了挑釁的意味。宋之晚也剛好有這個心思便一口答應下來,要跟陸正易比一比。
從此處開始沿着府內小路,一直跑到她的院子者得勝。
而另一邊,慕景容腳還沒踏進書房的就被丫鬟叫去了花霧語的院子。
丫鬟來稟告是這麼說的:“爺,花姑娘很嚴重,請您過去看一看。”
想了想便去了一趟花霧語的院子,進去之後便看到一個丫鬟在給她往胳膊上擦藥。
“怎麼樣。花姑娘傷勢可還好?”
花霧語見他來了,一雙眸子立馬亮了亮:“奴家無礙,多謝皇子爺關心。”
慕景容點點頭:“那就好。”順帶看了一眼前去稟告的丫鬟:“我有公務在身,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不需要向我稟告。”
那丫鬟立馬底下頭,哆嗦了一下:“爺,剛剛花姑娘是疼的喊着叫您。奴婢見如此纔去斗膽向您稟告……”
一旁的花霧語悽悽切切的說道:“爺,難道您就這麼不想來看看奴家嗎?”
慕景容擰着眉頭看着她,不知道爲何以前心心念念日日盼着的人就在眼前,心裡那份感覺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倒是希望她快些找到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快些離開這皇子府。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在這房間裡好好休養,少出去走動。”
說完這話慕景容便出了花霧語的房間。
而花霧語卻是不甘心,不管自己手臂上的藥有沒有上完,直接推開一旁給她上藥的丫鬟,赤着腳便下地追着慕景容。
都追到院子門口了,慕景容卻依舊沒停下來。
忽然花霧語伸手拽了他的袖子一下,腳下踉蹌眼一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了。慕景容下意思接住了她,皺眉盯着她說道:“你想要如何?”
花霧語搖搖頭,雙手扶着慕景容的手臂藉着他的力氣站了起來,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說道:“爺,您看前面那兩個人。”
慕景容隨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兩個背影跑的飛快,越跑越遠,越跑越小。能看清楚是一個嫩黃色的影子、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不前不後的跑着。
今日宋之晚是穿了一身嫩黃色衣裙的,而旁邊那個看背影應該是陸正易!
這兩個人是在做什麼!
慕景容忍不住將手掌握成拳頭,盯着那兩個越來越小的背影思考着,都沒注意到花霧語一隻手臂已經挽上了他的手臂。
“爺,奴家聽聞皇子妃跟陸老闆在好久之前便熟識了。”花霧語的聲音清脆裡透着嫵媚:“他們二人應該算是不錯的好友吧。”
“先前聽說皇子妃去過德勝武館,跟裡面的人都認識些的,故而便跟陸老闆關係好。爺您應該也是知道的,皇子妃與您是夫妻應該對您知無不言吧。”
說完慕景容忽然回頭望着她:“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啊……奴家原來在桃春日待過,陸老闆便是桃春日的掌櫃,所以知道一點。”
慕景容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臂彎裡收了回來,冷冷說道:“這些事情不要胡說八道,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慕景容雙手背在身後,快步出了這院子。
那邊,宋之晚氣喘吁吁的坐在自己院子門前,看着離她不遠的陸正易卻是輕輕鬆鬆的站在一側,雙臂抱胸看着她,呼吸平穩沒一點表現,像是剛剛跑過這麼遠路的人。
“陸護院贏了,我輸的心服口服,想要什麼便說吧。”宋之晚摸着自己心口,感覺心跳平緩了些才張口說道。
“恩……這個在下倒是沒想好,等想好了自然會來向皇子妃討賞。”
“恩。”
宋之晚繼續撫着自己心口,順着氣,院子裡的如月也從屋裡拿了披風跟水來給宋之晚喝。
“皇子妃,心情還是不好吧?”陸正易打量着她問道。
“陸護院如何這樣說?”宋之晚喝了一口水擡頭望着陸正易,這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帶着一股媚惑人的表情。
名字雖然叫“陸正易”,可“正義”二字實在是離他有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