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回神,最近好像挺喜歡走神的。
輕聲回答陸正易:“我只是在想是誰想的這麼個好辦法,要如此誣陷我們,這麼容易就被看破的法子,一點心意都沒有。”
宋之晚低頭悶悶的回答,而陸正易好久沒說話,忽然用手捅了捅她道:“好像並不是這樣,你擡頭看看。”
“恩?”宋之晚擡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跟陸正易已經被包圍起來了。原來這個計策不是引着她去而是不引着她去,反其道而行之啊……
宋之晚鎮定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扯出一個自認爲甜美的微笑,對着慕景容行禮道:“爺,安好。”
慕景容半張臉被火把耀着,另外半張是被陰影罩着,再加上他面容不愉,看起來有些恐怖:“我的皇子妃,這麼晚了你同陸護院在此作何?”
“臣妾在這裡是因爲……”
“不用解釋,我有眼睛。平日裡以爲你只是大膽驕縱了些,沒想到這半夜三更竟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慕景容大袖子一揮,身後就有人上來牽制住她。
宋之晚皺眉,看着站在不遠處的慕景容,連她的解釋都不聽?這可不像是慕景容平日的做事風格,吃錯藥了吧!
“爺,您難道不要聽一聽臣妾的說法嗎?”
“沒什麼好聽的,帶下去!”
現在肯定是不能讓人帶下去的,被關起來連見慕景容一面都難,更沒法說清楚了。宋之晚直接反手將桎梏她兩側的人給推開,一個箭步便衝到慕景容面前。
“爺,您忘記您答應臣妾什麼了?”
慕景容看着近在咫尺手抓着他袖子的人心裡的那股火兒竟然小了些,可嘴上還是說道:“宋之晚,你這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的罪名臣妾承認,可是今晚的事情必須要在這裡說清楚!”
宋之晚抓着慕景容不放,而身後的其他侍從因爲慕景容還未發號施令也便沒一個敢動的。
慕景容身旁的純侍妾不知爲何忽然大叫了一聲,瘋了似的跑到慕景容身邊,一整個身子依偎進慕景容的懷裡:“爺,臣妾覺得頭好暈,您能送臣妾先回房嗎?”
慕景容看看懷裡的純侍妾,袖子一甩,將宋之晚拉着他袖口的那隻手甩開:“來人,將皇子妃押回院子房間內,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入。”
宋之晚見慕景容皺着眉頭一臉嚴肅關心地看着懷裡的人,恐怕她現在真要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吧。
美人在懷,還管其他做什麼。
而且他已經改口,不是直接將她關起來。只是禁足,還有緩和的餘地。
陸正易是被直接押着關了起來,而宋之晚則被禁足在房間中不得出入。
一直到天亮,她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宋之晚睡了一覺,一大早就起來了,等會慕景容應該會找她問話。她身爲大金公主,大慕皇帝的大兒媳婦,若是真被傳出有私通之情,不僅兩國之間會變的難堪,連關係上也會受到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