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貴妃微微一笑,對着宋之晚那張黑了的臉繼續說道:“怎麼了?德妃娘娘是不是不高興了?”
“皇上到底在哪?”宋之晚冷聲問道。
“你怎麼在這兒?”
一個聲音從宋之晚背後傳來,回頭只見慕景容站在幔帳外側,皺着眉頭負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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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救救臣妾……”梅貴妃聲音又是軟了下來:“不知怎麼了,德妃闖了臣妾的屋子。將臣妾的宮女太監都打了,還過來威脅臣妾……”
慕景容緩步走了進去,看到梅貴妃一張臉慘白,虛弱的很,擡頭問道:“到底是怎麼了?”
“皇上。”宋之晚對着他行了一禮,沒去管牀上的梅貴妃在胡說八道什麼:“這刺殺之事查出來了嗎?”
“朕不是說朕會解決嗎?”慕景容皺眉。
“皇上,金國使臣定是無辜。”宋之晚嚴肅的說道。
“皇上,臣妾覺得很是不舒服。”牀上的梅貴妃忽然抓住慕景容的手:“皇上,您能找個太醫來瞧瞧嗎?臣妾覺得傷口疼的厲害。”
慕景容尋聲望去,只見梅貴妃胸口中劍的那一處似乎又在冒着血,高聲往外喊道:“快叫太醫。”
宋之晚皺眉看着牀上的人,又看了看慕景容:“皇上,臣妾有要事稟告。您得了空便出來,臣妾就在門外等着。”
“皇上……”梅貴妃又是抓了抓慕景容的手,痛苦的叫了聲。
宋之晚只好先退了出去,門外的宮女太監對着她虎視眈眈,卻沒個敢上前的。如月、如星見她出來了趕忙上前:“主子,您沒事吧?”
宋之晚臉色不好看,心裡擔心着,還感覺有點堵的慌,不過還是搖了搖頭:“無事,咱們在這等皇上出來。”
過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慕景容終於出來了,看到宋之晚之後將她拉到一邊屏退其他人:“你今日魯莽了,怎麼能在怡和殿這般?”
“那皇上就賜罰吧。”宋之晚嚴肅的說道:“但臣妾有事不得不說,這刺客之事絕對與金國使臣無關。”
“朕知曉,但你也不該跑來怡和殿這番鬧,這樣一鬧朕不想罰你也會被逼着罰了。”慕景容看了看宋之晚那一臉的急切樣子說道:“叫你相信朕。就這麼難?”
“臣妾……”
宋之晚張口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慕景容擡手給打斷了:“你先回去,這事朕會解決好,暫時你先不要出清幽殿。”
宋之晚將還想說的話都咽在了肚子裡,看着慕景容轉身就走的身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如月、如星,咱們回清幽殿吧。”
剛回清幽殿不久,外面就有人稟告:“逸王求見。”上吉扔技。
慕景逸?她來做什麼?
“逸王爺,怎麼會來此?”宋之晚問道。
“皇嫂,本王是來給你送信的。”慕景逸將懷裡的信遞給宋之晚,眨眨眼,笑着說道:“放心,本王會替你向皇上保密。”
宋之晚翻了翻信封。空白的,什麼都沒寫,不禁疑惑問道:“這是?”
“等會皇嫂打開就知道了,沒什麼事。本王就先走了,這裡是後宮人多嘴雜的,本王在這裡也不方便,便先告辭了。不過皇嫂可要記得欠着本王個人情。”
慕景逸笑眯眯的說完話就快速的離開了清幽殿。
外朝男子確實不該在後宮多有逗留。
宋之晚手中捏着一封信,屏退了其他人打開看去,竟然是玉溫潤寫給她的!告知她一切平安,知曉有人故意爲難,但這事情一定不會牽扯到大金和大慕的關係,讓她不要擔心。
宋之晚這才放下心來,將信重新放回到信封裡,下意識放在了自己枕頭下面。還是他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
她嫁來大慕。一是希望兩國和睦,二是希望她這個大金和親公主沒白做。若是兩國起了嫌隙,她夾在其中是最難做的。
慕景容不讓她隨意出入清幽殿,她便一直待在殿內沒出去。一直到了深夜,她要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感覺到一陣涼氣鑽入被窩裡,宋之晚打了個哆嗦之後就清醒了。看着躺在她身邊的人,下意識往牀內縮了縮,他身上實在是太涼了。
慕景容卻是伸手箍住她的腰,要她不要亂動,一個手掌捂在她的腰間,慢慢的摩擦着,逐漸起了熱感。
“皇上……”宋之晚嚶嚀了聲:“今日太累了,還是睡吧。”
“今日逸王來找你做什麼?”慕景容手中的動作沒有停,繼續在宋之晚身上慢慢遊動着。
宋之晚想了想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將今日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白日的時候臣妾原本想要去找您,可是去了養心殿之後宮女說你在怡和殿,可是去了怡和殿之後,您也不在那邊,所以臣妾纔會硬闖了怡和殿。”
慕景容嘴角勾起一個微笑,一張臉埋在她的肩膀處,悶悶的笑出聲:“沒想到你竟然會解釋了?白天的時候不是氣勢洶洶的麼,現在怎麼這麼乖了?”
燈火搖曳,房內燭影輝映,慕景容將身子擡起來壓在宋之晚身上:“既然這麼乖,那朕就獎賞你一番好了。”
慕景容的手撐在宋之晚身子兩側,慢慢傾身而下,手掌也跟着慢慢移動位置,往她的頭部下側摸去。
“這是什麼?”慕景容停住手,將自己摸着的東西抽了出來:“怎麼會有一封信?”
還沒等宋之晚去拿的就已經被慕景容拆開打開看了起來。宋之晚想要奪回去,可被慕景容的身子壓制的死死的,怎麼掙扎也無果。
慕景容盯着那信上的東西看完之後,臉色越發有些不好看。
燭影一半打在他的臉上,看着格外的陰沉,揚了揚手中的信問道:“這是什麼?”
“這只是一封信而已。”
“朕還不知道它是一封信!朕是說……今日慕景逸來這裡就是爲了給你送這封信的?”慕景容將手中的信一手握成一個紙團,隨手就扔在了遠處的火盆裡,火盆瞬間燃燒的旺盛,又瞬間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