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言朝着慕景容的方向而去,就要到達他面前了,卻忽然轉身對着一旁的宋之晚伸出了手臂,迅速抓住宋之晚。接着,山上又有人極快的飛身而下,朝着慕景容而去。
宋之晚沒想到慕景言會盯上她。原本站在一旁想着等慕景言下來怎麼能把他擒拿住,卻沒料到他是衝着她來的。
慕景容被飛身而下的人絆住了腳步也無暇顧忌到宋之晚,等解決完眼前的兩個人,慕景言已經將宋之晚帶到高處了。
“皇兄覺得我這一計謀如何?”慕景言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宋之晚,嘴上的笑意越發明顯:“聽聞你最寶貝的可就是這個女人,現在她可比花霧語都值錢了,拿她來跟你換虎符,可是值得?”上在討技。
宋之晚皺起眉頭一臉的不高興,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情景。她竟然又成了別人的累贅?她活了這麼久以來,一共就兩次被人脅迫,還都是同一個人!這點認知使得她很不開心。
聲音有些陰沉,對抓着她的慕景言說道:“你能不能放了我?”
慕景言見她說話,對着她微微一笑。聲音裡還有絲溫和:“皇嫂,肯定是不能的。”
但就是這絲溫和的語氣使得宋之晚更加生氣,他這表現完全是在蔑視她!
“竟然被你抓過兩次。”宋之晚咬牙切的說道:“上次算你好運,這次可就沒那麼簡單了,你竟敢這麼羞辱我,讓我很生氣。”
“哎?”慕景言挑眉,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呵呵的說道:“皇嫂這是在威脅我嘍?”
“不是威脅,是警告!”宋之晚冷哼了聲。
慕景言端詳着眼前的這一張臉,繼續笑着說道:“皇嫂,你這生起氣來的樣子倒是頗像皇兄,果然是一對夫妻,還真有夫妻相。”
在下面的慕景容看到上面的兩個人似乎聊起了天兒來了,不禁汗顏。從他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宋之晚冷着一張臉在斥責身邊笑眯眯的慕景言,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慕景容沉了沉心,對着四周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又對着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打了個手勢,衆人心中也警覺起來,就等慕景容一聲令下往高處而去。
宋之晚也接受到慕景容的眼神,努力跟慕景言胡扯:“三皇子,千萬別落在我手裡,若是有朝一日落在我手裡,定然不會叫你好受。”
慕景言哈哈大笑:“皇嫂,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嗎?跟我說話分了我的心神,好讓皇兄來救你?”
此人太過狂妄,太過自以爲是,宋之晚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瞪着他說道:“你猜對了,你看看下面。爺已經帶人衝上來了!”
慕景言沒去往下看,依舊瞧着宋之晚:“我有耳朵,聽的清楚,現在我看好你。不讓你逃走就行了。有你在手裡慕景容不會這麼輕易就動手的。”
“哼哼,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這話一出,山下的慕景容就帶人攻上了山,打鬥聲音響起,慕景言這纔回頭望去。
宋之晚趁着慕景言回頭的功夫,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一顆挽着髮髻的頭直直的衝着慕景言的胸口撞去。趁着慕景言防備的功夫,手上用力,掙脫開慕景言的桎梏,擡起另一隻腳,直接往他褲襠處踢去。
宋之晚趁着優勢繼續對他攻擊,嘴上還忍不住對他諷刺:“三皇子難道忘了我是會點功夫的嗎?三皇子可真是大意。剛剛我那都是好心提醒你,你卻不聽,現在可晚了,也只能怪你自己!不過怪你自己也後悔莫及了吧。”
心中有股火原本是無處發泄的,她現在手腳利索了,便全數朝着眼前的人招呼上去。剛剛她是真的生氣,而不是爲了分散他注意力胡說八道的,她得讓他知道拿她當人質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另一邊的慕景容已經帶人將慕景言的人解決的差不多了,他回頭之後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宋之晚發狠了對慕景言拳打腳踢,那樣子連他看了都要怕上幾分。
慕景容忍不住靠上前去,拉了拉宋之晚:“差不多可以了。”
宋之晚一直對着慕景言的弱處攻擊,現在他整個人趴在地上捂着關鍵部位吆喝着疼。
“怎麼?打了爺的親弟弟,爺還心疼了不成?”宋之晚只是手上動作慢了些,可依舊未停,還沒有哪個人能連續羞辱她兩次的!
慕景容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是怕你打的手疼。”
一開始宋之晚被慕景言劫去的時候他心裡是很擔心的,可當他看到宋之晚跟慕景言聊天的表情時,他的擔心就沒有了。這個小女人平時看着怕這怕那的,可一旦有人惹急了她,她發起狠來一般人可是受不住的。
就像他,已經吃過好幾次苦頭了。只能說慕景言不瞭解他,抓誰不好偏偏要抓宋之晚,自討苦吃罷了。
宋之晚終於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拳頭還真有點疼,腳腕還真有點酸,看着躺在地上的滿臉痛苦的人,還是冷聲警告了一次:“以後別不信我說的話,也別再拿我做什麼威脅的事情!”
慕景容拉了拉她,握着她的手腕揉了揉:“好了,別生氣了,景言還是個孩子。”
慕景言捂着自己的關鍵部位哼哼的直嚷嚷疼,可站在他一旁的夫妻二人說的話實在是有些瞧不起人。
他在邊關一直招兵買馬,想盡一切辦法千里迢迢的偷偷回到京都,等候了這麼多日子,就爲了拿到虎符之後直接與慕景容開戰,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很不甘心,明明父皇從小最喜愛的皇子是他,而慕景容一直不受寵,憑什麼他能坐上那個位置,而不是他!
慕景言嘴裡繼續哼哼着疼,眼睛卻在四周打量了一圈,還有一顆剛剛準備的巨石就在他手邊,抄起手中的刀衝着攔巨石的繩子砍去。
轟隆一聲,巨石飛快的滾動朝着慕景容與宋之晚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