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思索良久:“咱們去看看。”
如星和如月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自從宋之晚來宮裡,大事小事她從未插手,就像置身事外的人一樣,今日這是……
很快就到了梅貴妃的怡和殿,門口熱鬧的很。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還有急急忙忙的太醫,以及其他嬪妃之類的。
宋之晚邁了進去,被宮女擋在了門外:“皇上吩咐在梅貴妃娘娘未脫離危險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內。”
宋之晚探身看了看門內,這不是燕昭儀都在裡面麼?
既然人家不讓進她也不能硬闖,想了想便站在門外。
在門外站了許久,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眼瞧着門內出來一個小宮女攔住問道:“梅貴妃如何了?”
那小宮女看了她一眼:“奴婢不知。”說完之後就往外走了。
一旁的如月有些生氣:“主子,她那什麼樣子啊,好歹您這是娘娘……”
宋之晚攔住她示意她不要多說話,門裡的人還在醫治,現在可不能爲了這麼點事就鬧起來。
宋之晚心想着等慕景容出來先提醒他一二,免得人因爲梅貴妃受傷了他有些亂。判錯了方向。
終於等到慕景容從裡面出來了,宋之晚上前兩步問道:“梅貴妃無事了?”
“你怎麼來了?”慕景容皺眉:“回清幽殿去,這兒亂的很。”
“臣妾想說,此事與大金絕對無關。”宋之晚急忙的拽住他的袖子:“這事要查個清楚,在清楚之前千萬別亂猜疑。”
“朕知曉。”慕景容摸了摸她的手:“你先回去,朕會好好處理。”
宋之晚皺眉看了他一眼,這想要說的話也說了,只是聽不聽的進去,就是他的事情了,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行禮之後便退出了怡和殿。
宋之晚面色凝重,心裡有些擔心,總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果然只要一沾染這皇宮,便是層出不窮的事端。
回去之後天色暗了許多,這刺客也真是能耐,青天白日的去行刺。還是去的怡和殿,爲什麼不到了晚上再見機行事?
宋之晚將寶兒抱在自己身邊,沒讓他一個睡,心裡總是不安穩,抱着他還舒心點。
第二天一早,如星進來稟告,梅貴妃已無大礙,命保住了。
宋之晚又問道:“那這刺客查的如何了?”
“主子……”如星看了看她,咬咬牙說道:“據說昨夜梅大人連夜審案,審了一夜,這刺客終於說了實情,說是金國派來的,要對皇上不利。”
宋之晚皺眉:“那這刺客刺殺的理由呢?”
“理由是……”如星欲言又止。這話她實在是不敢說。
“快說。”宋之晚不耐的說道。上狂盡扛。
“是……皇上並非乃大慕君主,三皇子慕景言實乃大慕真君主……”
意思是金國與叛賊慕景言勾結,所以才行刺皇上?
宋之晚皺眉:“那現在金國使臣如何了?”
“奴婢聽人說,梅大人在查出是誰傷了梅貴妃之後立刻將那刺殺之人給就地正法了。然後派人去抓了金國使臣……不過幸好有逸王攔着,所以暫時梅大人還沒得逞。”
“梅大人哪來的膽子?”
“外面傳言是,梅大人愛女心切,做了違背規矩的事,現在已經去皇上那請罰了,但是守在逸王府門前的人還沒被撤下,梅大人非要將金國使臣活捉入獄。”
宋之晚攥着的手不禁緊了幾分,這梅大人還真是勇氣可嘉!
“走,咱們去找皇上。”
宋之晚起身,帶着如月、如星往外走。
可到了養心殿被轉告皇上在怡和殿,可到了怡和殿卻又被殿門外的宮女給攔住了:“梅貴妃娘娘剛醒。皇上在陪着不許任何人打擾。”
宋之晚心下有股怒火:“讓不讓開?”
“娘娘,恕奴婢難從命。”
“不讓是吧?”
“娘娘……”
如月如星在身後叫了宋之晚一聲,眼見着宋之晚就朝殿內闖了進去,有攔着的便一腳踢開,有阻着的便一掌打上去。兩個人也慌了神,這在宮裡這樣做的後果可甚爲嚴重,這主子爲什麼一時衝動就做了這種事……
宋之晚想闖進去一般人是攔不住的,而且攔着她的人還只是些宮女太監,現在情況緊急,她也顧不了那麼多,若是這消息被傳回金國,那大慕可要遭受雙重夾擊。
宋之晚就這麼闖了進去,推開梅貴妃的房門,眼前放着重重幔帳,隱約能看到裡面有明黃色的影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有事啓稟,希望皇上能聽臣妾說兩句話。”
“是德妃?”幔帳內傳出聲音,虛弱的很,不過能分辨的出是梅貴妃的聲音:“皇上讓本宮轉告你,此事大金牽扯其中,爲了避嫌暫時不見德妃。”
“皇上!”宋之晚繼續跪着:“此事您需冷靜,莫要被眼前的假象迷了眼睛!”
宋之晚瞪着幔帳裡的明黃色,久久得不到迴應,心裡也起了疑惑,起身往前走去。
裡面的梅貴妃看到人影靠近,扯着嗓子說道:“德妃,你想以下犯上?”
宋之晚沒去管她說什麼,將幔帳掀開,裡面竟只躺着梅貴妃一人,那明黃色不過是一件衣服,一件慕景容的衣服。
“皇上去哪了?”宋之晚皺眉問道:“你爲何要騙我?”
“德妃,你以爲皇上是真心待你?”梅貴妃好似是忽然有了力氣,說話聲音也有了底氣:“你不想想,皇上帶你回宮的時候剛好有何事發生?”
不等宋之晚回答梅貴妃繼續說道:“剛好叛賊三皇子招兵買馬,揚言要奪回皇位的時候。不然你消失了兩年,憑着皇上的本事還真會找不到你?是因爲剛好你有用,所以皇上才帶你回宮!”
“早在皇子府的時候我就是皇上的人,府內侍妾爭鬥,我從未參與,又能獨善其身。不然你以爲我爲何可以坐上貴妃的位置?想必你也知道,這皇宮恩寵最多者便是我,如今又給皇上抵了一劍……”
“你到底想說什麼?”宋之晚打斷她的長篇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