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晚雙手捂着肚子,實在疼的厲害,可能昨夜一路狂奔,風呼呼的迎面吹,肚子受涼了,不然她怎麼會有種要忍不住的感覺!
“爺,臣妾身體不適,能否先行告退?”
宋之晚一張臉都要憋綠了,可面前的人卻還在慢悠悠的喝着粥,只是擡眼輕輕瞥了她一下,像是不相信一般問了一句:“哪裡不適?”
“……臣妾要如廁。”
宋之晚再也忍不住了,沒等慕景容同意便站起來就往茅房飛奔,她要是再慢一點,可能過錯還要更大,比如公然侮辱大皇子以及衆愛妾們。
而在宋之晚的狂奔之前還給慕景容留下了一個特別響亮的“氣”。
慕景容一張白皙的臉立馬變黑,手中的粥也不再往嘴裡送,狠狠的瞪着那個往遠處狂奔的影子。
怎麼會有如此鄙俗的女人!
“爺,皇子妃可能是大金之人所以野蠻了些,比不得咱們大慕謙謙儒雅。”
“是啊,爺,您多擔待些,怎麼樣她也是大金公主。”
“話可不能這樣說,就算是大金公主,咱們爺還是大慕皇子呢,不能擔的起這皇子妃的重任就趁早換人。”
“……”
宋之晚一走,這飯桌上便熱鬧了起來,幾個女人的話也因爲看到慕景容那張泛黑的臉而多了起來。
“十七”,慕景容忽然對着在他身邊站的筆直的侍從道:“你等會去見見皇子妃,讓她學學規矩。”
“是。”十七應道。
十七見到宋之晚的時候,宋之晚剛從茅房裡出來,渾身上下還帶着一股味道就被攔了下來。
“屬下見過皇子妃。”
“怎麼了?”宋之晚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捶打着蹲麻了的腿說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稟皇子妃,在下是來給皇子帶話的。”
“什麼話?”宋之晚睜着一雙大眼鏡,認真的看着他:“爺跟我還有什麼話可說?”
十七擡頭看了她一眼,就見一張跟孩子神情似的皇子妃等着他說話:“爺讓您平日無事的時候多學學規矩,今日早晨之事爺有些不開心,還有昨晚,您掀開馬車簾子唱的小曲以後也不要再唱了,爺不喜歡……”
昨日晚上她確實是因爲馬車內太悶的上所以纔去看看窗外的月亮解解悶,只是她不知不覺想起了家鄉,便小聲哼哼了一曲《紅豆思》而已。當時她沒想着要哼的,只是夜空上的明月是在讓她忍不住哼出了聲,竟然就惹到那人了!
她的歌聲就那麼難聽,以至於讓她以後都不要再唱……
宋之晚知道自己不善舞不善歌不善女紅,可有人叫她永遠別再唱,還是有點小小的傷人。
宋之晚點點頭:“我日後都不會再犯了,十七,以後有什麼爺不喜歡的事情你多提醒我一些,我對爺不是很瞭解,我不想惹他生氣的。”
十七點點頭,看着面前這個一臉真誠的皇子妃,一點架子都沒有,倒是比那幾個女人要好些。
不過再好有什麼用,再好也不是爺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宋之晚讓如月給了十七幾兩銀子說是算作學費,以後如有什麼不妥,早早提醒她便是。
不過宋之晚倒是想,這爺能再去打仗,這麼大的府邸就她一個多好,至少還算自由些。
宋之晚嫁來大慕兩年,已經算是學了不少大慕的東西,就是皇子府書房中那一卷卷的書她也已經讀了不少。
近幾日大皇子都住在府中她也不好往外跑,便去這書房中找些書帶回房間打發時間。大慕學士所寫的書倒是挺有意思。
宋之晚帶着如星進了書房,將前幾日的書放回去,打算重新取些新的來看。
打開書房門,映入她眼簾的竟是一副美人圖,以前她怎麼沒見過這擺着一張畫來着?難道是慕景容新畫的?
不過這畫上的人怎麼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