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裝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裝飾,從裝扮再到桌椅擺佈,盡顯華貴,而且看這些裝飾都價值不菲,王喜一時之間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從牀上下來,走到了裝飾用的花瓶前,隨手拿起了一個很小的花瓶,上面印着青花紋路,即使他不懂行,也能從瓶子上的顏色看出來這個瓶子還挺值錢的,環顧了一眼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王喜一個手快就把瓶子給收進了自己的懷中。
得手之後,王喜又在房間裡轉悠起來,不顧自身的傷勢,看到喜歡的小件就把它收入懷中,那些之前的顧慮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就算是他受傷了依然不改自己的本色,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在他的心裡,別人憑什麼擁有那麼多的好東西,做人就應該學會分享,所以,別人的好東西,他王喜自認爲無條件的可以分一杯羹。
這樣的行爲不管是放在古代還是現代,只有兩個字來形容王喜的心態:有病。
當事人被衣若嫣那一頓指責,依然不知收斂,把房間裡的小件搜刮乾淨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躺在牀上,閉上眼睛休息,內心冒着邪惡的泡泡,幻想將這些有價值的東西變賣之後,置家產娶美嬌娘,順便對官府通風報信,把李牧這羣土匪殺了,把那個臭婊子抓起來,獻給官府,又可以另得1000兩黃金,想想,王喜的心裡都挺美的,不過,他想的這些也得有命享纔對。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一進來,她就察覺到屋內的裝飾少了許多,而且都少了小件,怎麼可能會丟了那,她可一直在外面,想着,她的視線就落在王喜身上,看着他原本平坦的衣服鼓起了一個小包,嘴角劃過瞭然的笑,走上前,把王喜給搖醒了。
“主子要見你,快起來。”女人道,一臉冷然,很好的掩飾掉自己的厭惡。
因爲王喜被毒啞了,不會說話,只能眼神詢問,她家主子是誰,看出王
喜的眼神變化,女人不耐煩的道:“去了就知道了。”
王喜只好起身,穿好衣服跟在女人的身後,穿過長長的走廊,看着走廊上的畫風,王喜暗道果然是有錢人,同時,他的慾望再次膨脹,想着,等他回去後,一定要多順下東西,然後在悄悄離開。
王喜心裡的算盤打得太響,想的太天真,殊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將是一條死亡之路,沒有返程。
到了一間屋子停下,女人停在屋子外面稟告:“主子,人帶來了。”
“進來。”不消片刻,屋子裡傳出一句很好聽的男聲。
王喜更是好奇,屋子裡的究竟是誰,能讓女人這麼尊敬,懷揣着好奇心,女人把門打開之後,他就跨了進去。
室內溫暖的像火爐一樣,擺在中間的是一個火炭盆,冒着熱氣,朝着周圍不斷的供暖。
屋內的裝飾比他所在屋子的裝飾更爲的華貴,而且整個房間很寬闊,卻不顯空蕩,足以看的出這間房子的主人很有品位。
火盆後是一層薄紗,遮擋住了王喜的視線,但若是仔細看,隱隱約約的輪廓從薄紗上滲出,可以看得出是一個男子的身影。
“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寫的好,那麼屋子裡的東西你隨便拿,如果寫的不好,後果你也應該知道。”男子的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感情,像是那個女人,王喜心裡的第一想法竟然就冒出了衣若嫣那張清冷的臉,打了個哆嗦,他唔唔叫了幾聲,示意他答應了。
“好,木蘭心,拿紙和筆。”室內男子的聲音依然清冷,不喜不悲,清冷的語調讓屋內的暖氣降下去幾分,王喜抱着自己的胳膊,眼中帶着怯意努力想要看清薄紗後的人,但奈何面前總有一點朦朧,增添神秘,讓人更好奇薄紗後的男人究竟什麼身份,長相如何。
室內,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珠釵,上面帶着專屬女人的味道,聞久了,越來越離不開這種問
味道。
過了幾秒,被叫做木蘭心的女人從一側的薄紗後走了出來,手裡端着紙和筆。
王喜在看清了面前女人的長相之後,啊的一聲,就坐在了地上,指着她哆哆嗦嗦,眼神中帶着疑惑和恐懼害怕等各種情緒,從他的眼神中,最顯著的就是他認識她。
“主子,看他的樣子像是認識我。”木蘭心的聲音很輕柔,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告訴了在薄紗後面的男人。
“哦?”薄紗後的男人,聲調終於有了變化。
“讓他寫,問他從哪裡認識的你。”頓了頓,男子清冷的語調再次從裡面傳了出來。
“是。”
王喜接過筆,哆哆嗦嗦地寫下來。
“主子,是在清風寨。”木蘭心將王喜寫下來的答案,傳達給裡面的男人。
清風寨?男人腦海裡並無這個寨子的印象,也是,朔月王朝太大,誰閒的沒事天天記這些地名,但是這一條線索,對他可頗爲重要。
衣若嫣,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一口一個主子的木蘭心,正是江卿卿身邊的侍女,那一日,尹鳳辰無意的擡頭,就看到這個長相與衣若嫣很像的女子,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就把木蘭心帶在自己身邊,那一日,王喜衝撞了轎子,從轎子中走出來的人正是木蘭心,因爲木蘭心和衣若嫣很像,如果不是熟悉他們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是真的衣若嫣。
薄紗後良久沒有聲音,王喜也不管其他,討好的繼續寫在紙上,舉在了木蘭心的面前:“主子,可以讓這個人走了嗎?”
是木蘭心的疑問,也是王喜想問的。
“走?拿了我尹鳳辰的東西就想走嘛?”薄紗內的人再次開口,這一次,他自爆身份,正是尹鳳辰。
一句反問,室內暖氣下降,木蘭心一個微顫,從袖口中落出一把匕首,接住,飛速地劃過王喜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