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真的吧?
陌塵淵的臉色,那叫一個色彩紛呈,這完全是想不到的節奏啊。
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小女人的身後,竟有了這麼個靠山?
他還傻呆呆的什麼都不知道。
陌塵淵一瞬間,哀怨到了極點。
他家小娘子什麼都不告訴他,他也什麼都不知道,結果還傻傻的闖進自家小女人的地盤裡去偷東西……
這怎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豈不是要笑死他?
不成,這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還沒回答你呢,你怎麼臉色就這般難看?”南宮青鳶一手託着下巴,一手環胸,摸着下巴的手,還很流氓的摩挲着下巴,那模樣,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欠扁。
“鳶兒……”陌塵淵眨了眨眼睛,希望自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不能讓自家小女人因爲他做了樑上君子而懲罰他,不然被人知道了,那還是很丟臉的。
雖然他平日裡淡淡的,也總是擺出一副疏離模樣,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好麼?不,應該是說,他還是一個要臉的人。
要是因爲這個事情被百里瑾瑜和夏傑他們給嘲笑了,那他可是要羞憤欲死的。
“好啦,告訴你就是了,暗殿就是我的,而我就是暗主,所以你真的是偷東西偷到咱們自家了。”嘟起了嘴巴,南宮青鳶又瞪了陌塵淵一眼,這傢伙,還真是會搞笑。
“當初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我覺得三件東西只有一個,也沒有多大的用,我還想將所有的直接找齊,一次性送到你面前呢,誰知道你自己暗中也在找,別的東西的下落沒找到,偏偏找到了千年參王的消息。”
南宮青鳶是無比感嘆,這情況實在是好笑的緊,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在無聊的耍着他們玩兒,這種可能性自然不能排除。
“你是什麼時候回到暗殿的?”陌塵淵蹙起了眉頭,疑惑的問。
以往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南宮青鳶出去過,也就最近幾日她出去過幾次,所以對這個情況他還是有些疑問的。
“前幾日啊,我才把暗殿接收回來,而且是以南宮青鳶的身份,這樣,以後也能更好的掌控他們。”南宮青鳶淡淡的開口,眸底卻閃過一抹冷然。
現在的暗殿已經不是以往的暗殿,自從她消失的那段事情起,暗殿中就已經有許多人生了野心,不安分了。
所以她也能趁機肅清暗殿裡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勾脣一笑,南宮青鳶笑的清冷。
“……”對於南宮青鳶的回答,陌塵淵只能沉默。
突然想起來之前在暗殿的時候,他們說什麼傑護法和什麼初護法的,登時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那不是夏傑和夏初的名字麼?他居然都沒在意!
果真是腦子上繡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都沒有想到,果然是人一慌張,連最基本的思維能力都沒有了麼?
“所以說,夫君,你真的是偷東西偷到了你家娘子我的地盤了,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眨着眼睛,南宮青鳶笑眯眯的盯着陌
塵淵看個不停,上揚的嘴角一點都沒有要下來的跡象,反而翹的更高了。
“那日蒙面紗的女子是誰?”陌塵淵頓了頓,猛地想起了這個問題,想到那個被自己揍到下巴的女人,眸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光亮,那日,他家娘子的下巴似乎也是淤青的,這該不會是……
陌塵淵突然想胸口碎大石了。
他不止闖了自家女人的地盤,而且還打了自家的娘子,這種驚悚的事情,爲什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你覺得呢?”見陌塵淵臉色驟變,南宮青鳶涼涼開口,只是那聲音冷的有點滲人,讓陌塵淵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總覺得這話好像帶了點威脅的意思。
“咳咳……娘子,以前的事情我們就讓它隨風飄散吧。”陌塵淵不要臉的開口,同時在心中暗罵自己犯賤,他要是不問這個問題,估計這個事情就這麼矇混過關了,可是偏生他還嘴賤的詢問,這不是自找死路麼?
“可是你剛剛已經問了嘛,我要是不回答你的話,那怎麼對的起你呢?”南宮青鳶雖然是在笑,可是那笑容卻讓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陌塵淵此時真的想跑了,不想被自家娘子殺人滅口啊。
“咳咳,我已經知道了,不勞娘子再解答了。”心中在淚奔,陌塵淵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麼蠢,他都要被自己給蠢哭了有木有。
“那你告訴我那女子是誰?還是說你揹着我在外面養了個小的?”南宮青鳶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悠悠的倒了杯茶水,愜意的喝了起來,只是在喝水的時候,那眼角還不忘斜他一眼,示意他老實交代。
“娘子,爲夫錯了,爲夫不該對你動手的,可那時候爲夫不知道是你,你就莫要生氣了可好?”陌塵淵那是一個叫苦不迭,明明當時他就感覺那個女子的身形有點眼熟,卻還是沒有將自家小女人認出來,這是何等可悲的事情?
越想,陌塵淵就越覺得自己不合格了,連自家媳婦都認不出來的男人,能算的是好男人麼?
“我記得某人說我是貓?”南宮青鳶沒有繼續這個問題,只是想到了那日陌塵淵的託詞,聲音淡淡,只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小女人是換個角度,從這裡找茬了。
“咳咳咳……娘子你還說爲夫是狗呢。”陌塵淵那哀怨的小眼神又掃了南宮青鳶一眼,他的說法已經很可愛了好嘛,貓那是愛稱,但是狗可就沒那麼好聽了好吧。
心中雖然這麼想的,但是陌塵淵堅決不會把這個話給說出來,不然不知道自家小女人又會想什麼法子在那等着他了。
“怎麼?你不服氣?”放下手中的茶盞,某個女人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陌塵淵心中一凝,暗覺不妙。
他已經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在還敢和自家娘子頂嘴,這不是在找死麼?
因此他立刻換上了一張小臉,道:“哪有哪有,咱家的娘子說的對,爲夫就是娘子的忠犬,娘子說什麼,爲夫就做什麼。”
本來陌塵淵想說自己是南宮青鳶的狗的,可是總覺得這話有點難聽,因此,換了個字眼,就變成忠犬了,聽起來,感覺還不錯。
哼了一
聲,南宮青鳶就不再開口了,這傢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油嘴滑舌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其實人之本性就是如此,平日裡不管有多高冷,多淡然,本質上還是個人罷了,既然是人,那就有七情六慾,就有各種各樣的表現,有些時候,他們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因爲還沒有遇到能讓他們展現出這一面的人罷了,幸運的是,陌塵淵遇到了南宮青鳶,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她的面前了。
“我累了。”南宮青鳶不想再說這個事情了,剛剛把陌塵淵那糾結的小模樣欣賞一遍,心中所有的火氣,所有的鬱悶,所有的矯情也都消失不見了。
這個是她的男人,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有他的考量,只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周全罷了,所以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他們兩個都疏忽大意了,幸好現在也不算晚。
現在坦白,總比到了最後,他們兩個勢力鬥得你死我活了,才知道是對方的人好吧?
想到這裡,南宮青鳶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要是這樣的話,估計到那時候,他們兩個都沒臉見對方了。
察覺到南宮青鳶打了個寒顫,陌塵淵猛地將她抱起,關切的詢問:“鳶兒你是不是照亮了?怎麼竟在發抖?”
生怕南宮青鳶是被自己給氣的生病了,陌塵淵那叫一個焦急。
“沒事,我只是想睡覺了,抱我回去睡。”打了個呵欠,南宮青鳶的雙手瞬間就摟上了陌塵淵的脖子,將小腦袋靠在了陌塵淵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溫度,脣角勾起,那是一抹名爲“幸福”的弧度。
“好,爲夫這就帶你去休息。”抱着南宮青鳶回到牀邊,仔細的將南宮青鳶放進被窩裡,又給她掖好了被角,這纔要轉身離開。
“你要幹嘛去?”就在陌塵淵要離開的時候,南宮青鳶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角,警惕的問道。
他該不會是想要拋棄她,躲開她吧?
“爲夫去將水倒掉,等下就回來,你先睡,乖啊。”伸手摸了摸南宮青鳶的腦袋,陌塵淵柔聲道。
慢悠悠的鬆了手,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就這樣盯着你,你把水倒掉就回來,不然我不睡。”
小孩子心性一起來,不管是誰都說服不了南宮青鳶,陌塵淵只要快速將盆裡的水倒了出去,將盆放好,這纔回了屋子。
將外衫鞋襪脫掉,陌塵淵這才掀開被子上了牀。
看着陌塵淵的動靜,見他已經躺好了,南宮青鳶就在被窩裡一滾,整個人就滾到了陌塵淵的懷中,雙手死死的環住陌塵淵的腰,把腦袋貼在陌塵淵的胸膛上,然後在陌塵淵的嘴角印下一吻,她就翻了個身子,閉上了眼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赴約去周公去喝茶了。
看着懷中的小女人,陌塵淵滿足的喟嘆一聲,嘴角輕輕上揚。
這個小女人啊,不管外表多麼強悍,她始終都有一顆柔軟脆弱的心,不管如何,他都要守護好她。
“睡吧。願你有個好夢。”在南宮青鳶的額頭上輕吻一下,陌塵淵轉頭看了桌子上的蠟燭一眼,大手一揮,一陣掌風飄過,蠟燭瞬間熄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