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落水,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南宮青鳶脣邊的笑意越發明顯,看向那肥頭大耳的男人的時候,眼底又多了幾絲同情。
你說,這人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他們這一羣不好相與的人呢?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偏偏……
碰上了他們這幾個大有來頭的,想想,也真該替他默哀一下啊。
“哈哈哈……這被本大爺給搶到手了吧?你們啊,一個個都等着本大爺好好的疼你們吧,看你們這細皮嫩肉的,等會兒大爺我一定要讓你們肌膚燦若百花開,你們就期待吧。”詭異的一笑,那男人的嘴角甚至流出一絲銀色液體。
南宮青鳶的眸子一冷,手中翻轉,一顆石子便出現在她的手中,隨即她素手一彈,那石子就朝着那男人所在的位置飛去。
“啊!”腦袋猛地一疼,那男人大叫一聲,眸子裡染上一絲狠戾,“是誰?是誰打本大爺?你們知道本大爺是誰麼?”
噁心扒拉的聲音,不斷的提高音調,讓南宮青鳶忍不住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顯然對這聲音是厭惡到了極點。
“哎呀?這位大爺,這裡就我們幾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人打你呢?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你這麼說,豈不是冤枉了我們?”夏凝萱突然笑了,上前拽住那男人的衣袖,把他牽引着來到桌子前。
他們幾個人的香囊因爲刻意的假裝失誤,都被這個男人給搶到手,然後塞到了茶壺中,她眸子一閃,才決定將這男人拉到桌子旁。
那香囊的用處,他們幾個人自然是心中明白的,又因爲南宮青鳶他們的叮囑,更明白這香囊裡面的東西不能碰水,而提出將香囊放入茶壺中的人是南宮青鳶,稍微思索,便會知曉,南宮青鳶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所以她纔會這樣說,這樣做。
“是麼?”那男人疑惑的看了南宮青鳶他們幾個一眼,的確覺得他們幾個應該不會出手,因爲他們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太過明顯,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會引人注目的,但是他們誰都沒注意到那人是如何出手的,因此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爺,咱們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怎麼可能會打人的呢?再說了,大爺,你是怎麼捱打了?我們都沒看到有人打你啊。”南宮青鳶突然一臉茫然的開口,走上前去,語氣嫣然,認識她的人,卻能感受到那話語當中的絲絲寒意。
別人不瞭解南宮青鳶,但是與她相處了這麼久的幾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南宮青鳶的心思?不整死這個男人,南宮青鳶怕是會憋到內傷,爲了讓她自己舒坦,她自然會不遺餘力的整治這個男人。
“小美人兒,你說的對,是大爺我想多了,也可能是大爺我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所以纔會出現幻覺。現在大爺都已經把你們的香囊搶光了,現在是不是該服侍大爺我了?”一想到自己即將要進入的香豔情景,那男人也不管自己被揍的事情了。
只要能好好的享樂一番,就算被揍了,又能如何?
“哎呦,大爺,你第一個搶到的香囊,可不是我呢。”南宮青鳶勾了勾脣,猛地躲開了那死肥豬的熊抱
。
“你……”沒有想到南宮青鳶會這麼說,那死肥豬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妙,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猛地在發慌,總有預感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既然大爺你做錯了,那我們可要懲罰你一番呢。”南宮青鳶拿起桌子上的水壺,慢悠悠的朝着那死肥豬走過去,步伐輕盈,可每一個腳步,都在地上落下了聲音,一聲一聲,滲人的緊。
“你……你……你別過來。”死豬頭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後怕不已,明明是姿態婀娜的女子,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可是他就是心生害怕,而且那害怕……來的太過突然,讓他根本就壓制不住。
“大爺,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您嫌棄奴家了麼?”南宮青鳶壓抑住自己那想吐的衝動,努力的捏着自己的嗓子,說出來這麼幾句讓人全身毛骨悚然的話來。
太噁心了。
南宮青鳶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口中也能蹦出這樣的話來,簡直不能忍。
“不……不是……本大爺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事兒,就不與你們玩了,下次,我們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啊。”顫顫抖抖的把話說完,死肥豬拔腿就想跑。
剛剛不覺得,可現在,他總覺得每一個人看他的目光中都滿含深意,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好像是他是那待宰的羔羊,所有人都在暗中偷窺,看他到底能賣幾斤幾兩!
猛地回過神來,那死肥豬惡人先告狀般的質問:“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告訴你們,本大爺可是有後臺的,只要你們敢動本大爺一根毫毛,一定會有人爲我報仇的!”死肥豬說的信誓旦旦,只是那底氣卻略有不足。
他是有後臺,可是那後臺卻不一定會爲了他這個小角色而出面,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很少遇到,因爲平日裡根本就沒有人敢與他做對。
身份高貴的人,他認得,他也不會去與人硬碰硬,遇到那些人,他自然會躲,而那些地位比他低的人,他就是肆意的凌辱,眼前的這幾個人他都不認識,因此他自然不會覺得他們會有什麼靠山,更重要的人,他在京城當中,從未見過他們,更沒有聽說過他們,面對南宮青鳶幾個人的時候,他會如何做,那便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那怎麼可以呢?既然大爺都找我們玩了,而且讓我們產生了玩的興致,所以大爺你一定要陪我們玩到底啊,不然,我們可是會不高興的呢。”悠哉悠哉的說了一句話,南宮青鳶的神色很淡定,可就是那淡定之後,卻透着絲絲冷意。
“不……不……本大爺要離開這!”似乎是感覺到危險來襲,那死肥豬猛地起來,轉身欲走。
“想走?呵呵……晚了!”南宮青鳶突然面色一改,將那茶壺蓋直接掀開扔到一邊,一把抓住了那死肥豬的衣領,直接將茶壺中的幾個香囊全部倒入了那死肥豬的衣領裡。
起初,死肥豬不知道南宮青鳶的用意,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因此,他也耽擱了逃跑的時間,更忘記了將懷中的香囊取出。
對這個男人而言,幾個香囊被塞進了他的衣衫裡,
他是不屑一顧的,甚至還隱隱有幾分興奮,畢竟這可是這幾個美人兒佩戴過的香囊,現在都被他的氣息給沾染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這是一個犯賤的美事兒。
可是,還沒等他美一會兒,他突然又有了動靜。
“啊!”宛若殺豬般的吼聲響起,讓南宮青鳶蹙着眉頭後退了幾步,沒想到這人長的像是頭死肥豬,連聲音都和豬差不多。
“叫什麼叫?閉嘴!”靈瑟沒好氣的吼了死肥豬一句,聲音冰冷,俏皮可愛的小臉上全是煞氣。
本來玩的好好的,結果被這麼一個死肥豬壞了興致,這事擱誰身上,誰都不爽。
更何況這人長的實在是醜,讓人根本就忍不了。
“你……你們……你們可知道大爺我是誰?我可是璃王的人,你們快點放了我,不然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即便他的靠山不會爲了他出馬,但是借用他的名號,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若是能用陌離殤的名號將這幾個人給嚇走,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啊哈?璃王?那是誰啊?看你這模樣,說的我好怕怕啊。”夏凝萱突然雙手捧住自己的胸口,對着那人冷哼一聲,故作懼怕的開口。
那賊兮兮,賤賤的模樣,登時就讓那死肥豬知道,自己怕是招惹到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
瞳孔一縮,死肥豬的身子也跟着一僵,身上那滾燙的東西開始一點點滲入他的皮膚,燒灼着他的肌膚。
“啊啊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你們就放過我吧。”死肥豬開始哭着求饒,那慫到了極點的模樣,讓幾個人忍不住的在心中唾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沒一絲表情。
“哎?我的小姑奶奶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就在那死肥豬感覺自己要被燙死的時候,那龜公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他一臉驚悚的看着衆人,又看了眼被制住的死肥豬,眸子閃了閃,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這小姑奶奶到底是什麼狠角色,他可是親身經歷過的,可那死肥豬也不是個好惹的,誰不知道他是京城一霸,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沒做過?就是因爲上頭有人撐腰,所以不管他犯了什麼事兒,他都能平安無事。
龜公此時處於一個兩難的境地,這兩方人,他都得罪不起啊。
“怎麼?就許他能將我們幾個當戲子,欲玩弄我們,就不許我們反抗了?”南宮青鳶掃了龜公一眼,那涼涼的眼神,讓龜公心中生寒,這小姑奶奶的狠戾,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是現在……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但是想了一會兒,龜公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站在南宮青鳶這邊,不管怎麼說,這死肥豬是可以找他麻煩,但是這小姑奶奶怕是會直接要了他的命,性命與麻煩相比,誰都知道要選什麼。
“小姑奶奶啊,這人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小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到。”
那諂媚的神情讓衆人無語,但南宮青鳶腦海當中卻又閃過一道白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