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蘭彧鋒無恥地像嬰兒張開雙手求抱抱,葉溪幼就莫名的火大——
這麼大的一個人,還是個鎮國將軍,怎麼能做出這麼有辱風門的事情呢?
葉溪幼嘟着嘴不肯給抱抱,蘭彧鋒也是堅決不收手,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僵持着,誰也不肯讓步。
“咚咚咚!”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王爺,有北濱國的密信。”
來人正是顧南城。
可愛的小南城啊!
葉溪幼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趕過去開門。
蘭彧鋒黑着臉低吼一聲:“回來!”
奈何葉溪幼根本就不肯聽他的:“王爺,妾身一介女流,恐是不能服侍您洗澡了,趕巧顧公子來!”
就在她準備要推開門的空檔,只覺得手還沒有碰到門,卻先碰到了一個結實火熱的胸膛——
葉溪幼忘記了,現在在病牀上裝病的蘭彧鋒已經痊癒!
他用輕功搶先一步堵在門口,凌烈的眸子裡帶着一絲玩味兒的笑容,睫毛投射出好看的陰影,在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絲邪魅。
蘭彧鋒壓低聲音,在葉溪幼的耳邊呢喃:
“王妃,可是答應本王?”
葉溪幼第一次見到蘭彧鋒居然也可以這麼狂妄——
他不應該是一個冷若冰霜、禁慾系的男人麼?現在怎麼看起來那麼的邪氣?
她搖搖頭:“王爺,你我已是夫妻,何必在乎這些事情?”
喉結上下微微的滑動,蘭彧鋒只覺得喉嚨幹得厲害。
輕輕地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蘭彧鋒重複着自己先前說過的話:
“王妃,本王這就當你是默認了。”
說罷,用手指溫柔地勾起眼前這個小女人的尖下巴,蘭彧鋒彎下身子……
就在毫釐之間,兩脣將要相觸時,門又被敲響了!
“王爺,北濱國的探子說這是加急信,希望您快點回信!”
顧南城好死不死地在這個時候打斷他們王爺的好事!
蘭彧鋒的臉簡直黑得能滴出墨水了!
葉溪幼看着他惱怒的樣子,低着頭偷偷地笑着——
王爺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蘭彧鋒心裡暗罵顧南城是個傻小子,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浪漫氣氛,全都被他給打斷了!
兩次……
顧南城,你給本王記住了!
想到這裡,蘭彧鋒稍稍沉了一下怒火,正了正衣領之後,準備開門。
手府上門把,他回頭對葉溪幼溫柔地一笑:“本王去處理一點正室,你早些休息。”
葉溪幼倒是毫不客氣,見蘭彧鋒兩隻腳都邁出去之後,她急忙吧門關上:“王爺好走,妾身就不給您留門了!”
蘭彧鋒看着這小妮子像是一直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趕緊躲回自己的小窩避難,嘴角揚起了一抹不經意的弧度。
顧南城這邊倒是看得感動得很——
不愧是王妃一回來咱們爺就那麼開心!
看來,咱們爺真是把王妃放在心上了!
突然,蘭彧鋒轉過頭,看着兩次壞了自己好事的顧南城,他是一點笑意都沒有:“信。”
簡簡單單一個字,還是那麼硬梆梆、冷冰冰的語氣。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嚇得顧南城一身冷汗——
誰說女人變臉快?
咱們爺的速度絕對不亞於她們!
接過顧南城手中的金線信紙,蘭彧鋒仔細地讀了起來。
看完之後,他瞧着顧南城問:
“這北濱國說,發現皇上賞賜給他們藥材中有毒,可有此事?”
顧南城無語望天——
王爺,這不是您讓王妃去處理的麼?
而且,那批藥材裡的毒,不是您親自給下的麼?
他點點頭:“是的,王爺。”
蘭彧鋒沉吟了一下:“北濱國意在言明,如果錦娥公主不能和我和親,也想借我之手,報這下毒謀害之仇,你覺得是否可行?”
顧南城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自然是
好事!北濱國若是願意出兵相助,咱們十二軍也能少一些傷亡!”
蘭彧鋒點點頭——
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當然,他也不怕北濱國的中途叛變。
畢竟,他再怎麼不濟,也是天主聖王!
“九哥和錦娥公主的婚事怎麼樣了?”
蘭彧鋒知道,雖然北濱國不提,但是,如果不給錦娥一個交代,他們想必也不會安心配合自己攻打蘭彧陵的。
“九王爺倒是不怎麼上心,錦娥公主和九王爺見了幾面,似乎對九王爺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
蘭彧鋒勾脣——
在這十二個皇子當中,只有他和九王蘭彧厲是親生兄弟,雖說脾性不是很相似,但是,長相和行事方法卻如出一轍。
只不過,九王看起來更英俊飄逸,做事隨興而來;
蘭彧鋒則更加冷酷邪魅,有條不紊的做事方法讓他很早的時候就備受先皇的青睞。
只不過,現在的蘭彧鋒,邪氣更重一些:
他又在想一些有的沒得了——
不知道王妃是更喜歡本王,還是更喜歡九哥?
等等!
蘭彧鋒突然停下了腳步,手扶着腦袋——
我在想些什麼?現在可是在商量未來的大事,我怎麼可以腦袋裡都是葉溪幼呢?!
顧南城看着自家爺一臉痛苦,還以爲又是舊傷復發,趕緊跑回去叫葉溪幼了……
看着顧南城火急火燎的背影,蘭彧鋒就然壞壞地笑着——
南城啊,這就當時今晚你對我的一點補償好了!
葉溪幼也蘭彧鋒剛走時就已經睡下了。
穿着一件薄衫躺在溫暖的蠶絲被中,葉溪幼饜足地伸了個懶腰。
“要是有手機就好了!”
葉溪幼拿着崑崙塔自言自語:
“不行,有手機的話,這裡沒有網怎麼辦啊?
“要不,下點小說來看?
“哎——沒網,去哪兒下小說啊!”
就這麼有一句每一句地,直到葉溪幼自己都把自己說困了,才閉上眼準備休息。
就是在這個時候,顧南城敲着門大喊:
“王妃娘娘,不好了!王爺他出事了!”
這話說的,讓葉溪幼一時間還以自己快要成爲遺孀了:“怎麼回事?”
問出這話的時候,葉溪幼罩上了一件外套,赤腳踏着鞋子就去開門了。
顧南城二話沒說,拽着葉溪幼的袖子就往前跑。
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書房前的花園時,還沒等葉溪幼開口問蘭彧鋒感覺如何,後者倒先開口了,還有着一絲質問的語氣:
“南城,你居然敢牽着王妃的手?”
顧南城嚇得趕緊丟開葉溪幼的袖子:“王爺,我沒有!”
蘭彧鋒挑眉高大身體漸漸靠近可憐的南城:“那怎麼本王看着你是拉着王妃的手的呢?”
“真的……”南城快被冤枉死了——這感覺絕對不比上次伍靈羽被願望的感覺差:“真的沒有!小的只是抓着王妃的衣角……”
蘭彧鋒其實知道顧南城沒有這麼做——
就算自己準,他也沒有那個膽!
其實,這個腹黑的男人,就是想整整顧南城。
都是因爲他,自己今天才沒有吻到王妃的!
蘭彧鋒腦海裡一直重播着這句話。
看見自己面前這個生龍活虎的蘭彧鋒,葉溪幼用想得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她的猜想和真是情況還是有差別的。
比如說,她一位顧南城是和蘭彧鋒傳統好的!
因此,沒有了葉溪幼的庇護,這次顧南城的懲罰,是挨定了!
蘭彧鋒揹着手,居高臨下地望着顧南城:“五十大板,自己領去!”
說完,顧南城激動的感天動地——
他在前一秒鐘,都還以爲自己會死呢!
雖然是去挨罰,但是,顧南城卻是高興地蹦啊跳啊的出去了。
“王爺,您何必玩這種遊戲啊!”葉溪幼最痛恨別人騙她,所以,她決心要好好和蘭彧鋒理論
一番。
誰知道,葉溪幼還沒有發火,蘭彧鋒倒是先開始了說教:
“不是自己的夫君來找你,你居然就穿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說完,他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葉溪幼的身上。
由於蘭彧鋒比葉溪幼高出許多,葉溪幼看起來就像是偷穿了爸爸衣服的孩子。
“以後,你的房間裡準備一件本王的衣服,”蘭彧鋒細心地爲葉溪幼整理着衣領,最後還繫上了腰帶,“如果有急事要出去,你就套着本王的衣服。”
葉溪幼看着在那裡對着自己說教的男人,又氣又急又惱怒:
“如果不是顧公子說王爺傷勢嚴重,臣妾興許都不會出來瞧一眼呢!”
的確,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能打攪到葉溪幼清夢的,似乎還真的沒有。
不過,這句滿是牢騷和抱怨的話,聽在蘭彧鋒耳裡卻全都變了味兒:“那……王妃可是在說,你心裡一直掛念着本王?”
說完,蘭彧鋒根本就沒有等葉溪幼的回答——
是的,現在的他不需要回答,他只需要葉溪幼的一個眼神,一個告訴他她也很愛他的眼神。
蘭彧鋒向前走出幾步,手從臀上將葉溪幼輕輕向上一託,讓這個女人半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而後,另一隻手微微點着她的下巴。
蘭彧鋒俯身,葉溪幼第一次看他出了神……
脣紅齒白的少年郎啊,爲什麼你到現在纔對我表露心意呢?
就在葉溪幼剛剛感受蘭彧鋒輕微的鼻息時,又有一個男人不合時宜地出現了——
本因火急火燎地拿着玖妃寫的書信趕了過來。
葉溪幼抹不開面子,突然推開了蘭彧鋒。
蘭彧鋒只覺得身上的溫度頓時就降了一半兒……
好你個本因!
蘭彧鋒沒想到自己剛剛收拾完顧南城,現在又要收拾本因!
看着葉溪幼穿着薄衫在夜風中瑟瑟發抖,蘭彧鋒無奈地扶額:“王妃,你先回去吧,彆着涼了!”
葉溪幼點點頭,紅着臉跑走了——
本因搞什麼飛機啊!
“王爺,”毫不知情的本因遞上了玖妃的書信:“玖妃姑娘,今天錦娥公主進宮和九王商量婚事,九王心不在焉,氣走了錦娥公主。錦娥公主還說,如果錦不渡還在的話,一定會血洗九王府。
“爲了平復公主的心緒,玖妃娘娘把公主留在了自己宮中,將一切有關婚禮的事宜已經打點好了。”
“錦不渡?”蘭彧鋒聽到這個敏感的詞之後,立刻認真的起來:“他失蹤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本因搖搖頭:“不僅十二王府的線人都沒有消息,墮天峰那邊葉氏絲毫沒有進展。說不定……”
蘭彧鋒肯定地點了點頭:“說不定,也就只有雲翼廬裡有消息了!”
雲翼廬,是東蘭國最神秘的一個情報機構,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知道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或者武神戰神級別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幾乎掌握的六國的所有資料,幾乎可以精確到沒有個子民上!
多不可思議的組織!
本因請示:“是否要我去找雲翼廬的宗親古云?”
蘭彧鋒擺擺手:“不急。”
我都找了他八年,再多幾年又何妨?
只不過,蘭彧鋒不擔心錦不渡沒有消息,而是擔心,不良閣或是北濱國比他先找到這個被稱爲“玉面蛇”的男人。
“本因,”蘭彧鋒思考了一下,“你還是和古云商量一下,錦不渡的消息,我要了,出多少錢,隨他提。”
說完之後,蘭彧鋒發現本因已經沒有事情可要向自己彙報的了,他眉頭一皺:
“這就完了?”
爲了就這些事情,你就打擾本王的清夢?
本因不懂王爺這“莫名其妙”的生氣,只能小心翼翼地點點頭。
蘭彧鋒臉上的怒意更明顯了:“本因,從明天開始,你和南城負責協助王妃辦本王與她的婚禮,不許再有任何差池!”
真是的,這兩個人,就應該給王妃,讓她好好調教調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