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染的眸子沉了一下,“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打點了一些東西,他又來到小楠的房間。此時,小楠正在睡覺,整個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
“小楠?小楠?”一斤染叫了叫她的名字,可是並沒有迴應。
沒辦法,一斤染只好一把背起小楠,帶着東西就出門。
“老爺,這邊請!”
“糟了!”
就在一斤染剛出門走到拐角處,老爺就在管家的帶領下來看少年了。
一斤染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女孩,又看了看少年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縱身躍上房頂……
“老爺,就是這裡!”管家把老爺引到少年修養的房間,老爺一把推開門:“不孝子!”
少年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爹爹,您來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老爺不愧是老爺,威嚴勁兒不是蓋得,整個府邸都壓抑的很。
少年的隨從趕緊從門裡進來,給少年比劃了一個“萬事OK”的手勢之後,少年才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爹爹回來這麼早,可是戰事已經結束?”
“結束?”老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把洪家給殺了,你老子我也不會被聖上三道聖旨叫回來管教兒子!”
“爹爹,你兒子厲害不?”
“……”老爺子挑了挑眉,“那還用說!不愧是我兒子,殺的好!老子早就看洪家不順眼了!”
“籲——”少年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老爺子沒生氣!
“不過……”老爺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又想着要去殺洪家呢?”
“……”
“……”
少年和隨從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瞬時石化——
爲了追男人,老爺,您信麼?
少年頓了頓,回答道:“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
聽到
這話,老爺的雙肩就在不住地顫抖。
完了,老頭子這是怒了!
少年暗叫不好,恨不能趕緊從牀上下來給老人家跪下。
“好!”可誰知,下一秒,老人家大笑出聲,拍着手簡直高興到不能再高興,“好理由!不愧是我兒子!今晚來陪爹爹我喝兩杯!”
說完,老人家就要出門,臨走前說了句:“你的武功也是越來越好,爹爹我又給你找了個練家子,以後就也跟着你好了!”
說完,老人家就離開了。
看着老人家的背影,少年和隨從對視了一眼。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後,隨從一臉委屈:“少爺,您該不會是不要我了吧?”
少年搖搖頭:“怎會?”
——染兒在的時候我都沒有把你一腳踢開,現在來一個陪練,怎麼會不要你了呢?
少年的傷勢康復地很快,可是醫生的表情卻告訴他們一切都不容樂觀。
“怎麼了,大夫?”老爺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兒子,自然還是心疼得緊。
“是這樣的,”大夫把老爺叫道一邊,“少爺頭部受到重創,恐怕以後多忘事啊!”
多忘事?
老爺愣了愣:“有多容易健忘?”
就在此時,老爺給少年找到陪練來了。
這少年眉清目秀,看起來一臉正氣:“少爺,您好!我是您的陪練,施輕歌。”
“嗯,我知道了,”少年點點頭,“對了,你叫什麼來着?”
“……”施輕歌臉上三道黑線,“少爺,我是您的陪練,施輕歌。”
“哦,嗯,不錯,一表人才!”少年點點頭。
“謝呼蘭大少爺誇獎!”
“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
大夫看着老爺,兩人對視了一眼:“這下您知道有多健忘了吧……”
老爺頓時就是一種吃了蒼蠅的表情,欲哭無淚:
“老天爺啊
,我呼蘭家單傳一呼蘭拓拔,您怎麼這麼狠心啊!”
……
千里之外,一斤染正帶着自己的妹妹來到了鄰國戎厲國。渾身疼痛,長途跋涉又讓他飢餓難耐,一斤染尋了一個街邊坐下。
正在此時,一個老人家走過來,看着一斤染那秀氣的小臉說:“這不是……這不是染兒和小楠麼?”
疲憊地擡起頭,對上那人的眸子:“劉爺爺!”
於是,就在劉爺爺的幫助下,一斤染重新站上戲臺,打下了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也正是通過一斤染的講述,劉爺爺知道了爲什麼到現在,一斤染還不肯娶妻。
“首爺,”一天演出剛結束,劉爺爺甘蔗馬車把一斤染接了回來,“你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您的恩人?”
一斤染搖搖頭:“當初他們都不肯告訴我恩人的名字,說是怕被外人知道恩人喜歡男人而被老爺發現,府上的拍扁那幾天剛好摘下來拿去換新的,也沒來得及瞧上一眼……”
……
十年後,劉爺爺趕着馬車,帶着一斤染和葉溪幼,來到了那個讓一斤染難以忘懷的地方。
“停車。”來到集市,一斤染叫停了馬車,自己下車走到一家布坊前:“有嶺南的葛布麼?”
“有是有,但是這位公子,我們的葛布只賣一家人。”
“哦?”一斤染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這種橫行霸道的人家,把所有東西都買斷,“我加價還不行麼?”
“公子,這……”少婦看起來很爲難的樣子,“這不是錢的問題。”
“……”一斤染撇了撇嘴,“敢問是誰家把所有的葛布都買走了?”
要知道葛布可是南北朝時期一等一的好東西,當時他也是注意到了恩人喜歡穿葛布的東西,纔會格外留意這種布料。
“我們呼蘭大將軍。”少婦邊說,邊指了指少年的身後——
此時,呼蘭拓拔正站在一斤染的身後,一臉淺笑:“怎麼,首爺也喜歡葛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