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給自家爺治療腿疾的門路,讓外人睡到主臥又有何妨?只是,這件事對於任何人來說,也許都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對於本伊來說,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王爺,”本伊很不服氣地等着葉溪幼,“葉溪幼是庶出次女,而且全家還欺君罔上,家門醜聞,無人不曉!”
“本伊姑娘,”顧南城是個耿直的男孩,他對葉溪幼絕對談不上喜歡,但是,也討厭別人當着面說家裡人的壞話,“你又說直說,不要牽扯的葉姑娘的家人。”
本伊指着葉溪幼的鼻子,臉漲的通紅:“她這樣的身家,能進十二王府就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還想進入主臥,門兒都沒有!”
“本伊,”蘭彧鋒終於把視線徹底從信箋上移了下來,“你就是這麼對王妃說話的麼?”
一時間,本伊被蘭彧鋒問了個啞口無言。
“王……王爺?”本伊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十二王爺。
“葉溪幼,”蘭彧鋒又把視線投射到溪幼身上,目光還是冷得嚇人,“你就是這麼當王妃的麼?”
葉溪幼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他。
“你在我十二王府當王妃,就要有王妃的樣子。你要記住,在外面,你代表的,就是十二王府,除了本王,誰都不可以對你說一句重話,動你一根指頭,知道了麼?”
葉溪幼點了點頭:“是,王爺。”
“如果你在外面丟了本王和十二王府的臉,本王可是要從你身上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溪幼感受到的威脅,全都來自蘭彧鋒真真切切的殺意,不由自主地深深嚥了口吐沫。
“還有,”蘭彧鋒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注意稱呼。”
葉溪幼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着頭——叫他夫君?她葉溪幼還真是叫不出來!
蘭彧鋒眯着眼——這是他要
發火的前兆:“叫。”
“什麼?”葉溪幼一愣:該不會是要我叫他夫君吧?
蘭彧鋒忍了忍,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蠢女人氣死了:“叫我。”
“蘭……蘭彧鋒?”葉溪幼就像是剛剛認識他一樣,很小心地念着他的名字,生怕唸錯。
“葉溪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句話,蘭彧鋒說的時候連氣都沒換,眼睛緊緊地閉在一起,強壓着怒火。
“夫君!”葉溪幼繳槍投降,叫完之後,感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這個男人,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只能做男神,自己在底下頂禮膜拜!
如果把他放在身邊,根本就被他的氣場壓得透不過氣!
蘭彧鋒點點頭:“王妃,剛纔被本伊姑娘那麼辱罵,你作爲本王的正妃,應該做什麼,不需要我教你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餘四個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蘭彧鋒要讓葉溪幼收拾本伊?
葉溪幼明白地垂下了眸子——雖然說她曾經是殺人不眨眼的間諜,但也絕非冷血之人。
溪幼知道,本伊對於十二王爺來說,有多重要,但是,現在,她初來這個府邸,還是以這麼一個特殊的身份……
必須要殺雞儆猴,以一警百!
“本伊,”葉溪幼仰着頭,從眼縫裡睨了她一眼,“下去自己領板子去吧!”
“葉溪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本伊此刻就像是一隻發瘋的母貓,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就憑我是十二王府的王妃。”葉溪幼走到本伊身邊,兩人相對而立。
“你這王妃,可有人承認?”本伊這話問得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這王府上上下下,可都一直以爲本伊姑娘纔是將來的、也是唯一的王妃啊!
“啪!”不容反應,葉溪幼一個巴掌就甩到了本伊的臉上!
“
你敢打我!”本伊捂着臉,一臉的不可思議。
本因連忙跑了過去,雙臂環抱這本伊,瞪了一眼蘭彧鋒:“十二爺,我和本伊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攙扶這自己的親妹妹,慌亂地逃跑了!
這個時候,顧南城才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蘭彧鋒把葉溪幼娶回家,絕對不是隻因爲她可以治療王爺的腿疾,而是王爺真的想讓她成爲十二王府的女主人!
蘭彧鋒讀懂了顧南城的想法,耐心地解釋:
“本王的腿被葉溪幼醫治好之後,必然會帶兵去前線,這個時候我不在家,誰來照顧十二王府?”
“本伊姑娘和玖妃,難道就不可以麼?”顧南城不明白,已經有了那麼完美的女人,爲什麼還要要這個葉溪幼?
蘭彧鋒把視線重新放到了葉溪幼身上:
“你說過,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是,”葉溪幼很快就擺明了自己的位置和態度,“妾身與夫君同進退,共生死!”
“那就好,”蘭彧鋒看似漫不經心,但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溫柔了下來。
每次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心裡就會格外的寧靜。
蘭彧鋒閉了閉眼,但很快有收回了那轉瞬即逝的閒逸神情:
“本伊沒有你的器量和遠見;玖妃缺少你的膽識和醫術,你留在這裡,找準你的位置,十二王府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蘭彧鋒擺了擺手:
“你下去準備一下,明天肯定要去太后那裡,詳細解釋一下本王的婚禮,路途遙遠,你自己要小心。”
最後的兩句客套話說明了蘭彧鋒的意思——第一,你一個人去,我可不去;第二,明天我不會給你安排侍衛。
“王爺,”葉溪幼知道,太后現在在城外的山莊修養,路途艱險的很,山賊也時常出沒,“不知妾身隨行能帶幾個侍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