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霓落說得是,還望父皇徹查此事。”南宮楚洵急聲附和道,也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毒老,頓了頓又出聲補充道:“這樣也就不會存在縱容一個壞人繼續使壞,也不會白白冤枉了一個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洵兒,朕知道你心底關心霓落這個妹妹,但是你也用不着每次都出言幫襯。”南宮嘯天板着臉頗爲不悅的教訓道,視線轉而落到了面色平靜整個人鎮定不已的東方奕彤身上,淡淡的說道:“霓落啊,因爲沒有更爲直接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或者不是天命所歸之人,不過眼下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只好委屈你了,待得今日回府後,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就不要在出府了,你看如何?”
“全憑皇上吩咐。”東方奕彤淡淡的說道,“也希望皇上的人能夠儘快查出此事,還我一個清白。”
“皇上這是打算扣押本王的王妃嗎?”一直未曾開口的東陵九突然出聲說道。
東陵九是個桀驁不羈之人,也不會像任何人低頭,此時還開口稱本王,顯然是沒把他這個南宮國皇帝放在眼底,更是沒把其自己看成是東方奕彤的夫君,是他南宮國的駙馬爺,雖然東方奕彤不是他親生女兒,但他身爲帝王,金口玉言一開,就算是指認的,外人也不得不承認,深深明白這個道理的南宮嘯天氣得臉色鐵青。
“九王爺,朕這只是依法辦事,僅此而已。”
“皇上,東方奕彤現如今是本王的妻子,嚴格說起來,她已經算是封欒國的人,不再是你南宮國的人,真要追究,和南宮國的關係也算不得多密切,就算真要出點什麼事,要追究也不該是南宮國直接將她軟禁起來,最起碼也要過問本王的意思,可你們現在這樣做就是不把本王的存在當回事。”
“九王爺,這天命所歸之人關係重大,可是攸關着整個天下的存亡興衰,朕想不止是朕一人想知道這霓落到底是不是天命所歸之人,其他人也亦如是,在加上霓落現如今是朕的義女,於情於理,朕都希望她好好的生活下去,而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朕如果不做點什麼,採取點手段,別人還會如何說朕?朕豈不是得因此落下個聽信小人讒言的昏君了?”
“皇上這席話還真是說得好,不過本王可不管你今日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你如若現在敢動一下本王的人,亦或者是事後派人前去監督本王一行人,本王就要你的人有去無回。”
“九王爺好大的口氣。”南宮嘯天沉聲道,單手拍在龍椅上發出一道極爲響亮的聲音,緊接着候在殿外的禁衛軍們便紛紛涌了進來。
現場的氣氛因爲禁衛軍的突然出現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注意到這一幕的東陵九冷笑出聲,“皇上這是打算讓你的人直接動手嗎?”
“東陵九,朕開口叫你一句九王爺,那是擡舉你,可你就算囂張是不是也得看地方,你難道莫不是忘了這裡可是南宮國皇宮,可不是你封欒國皇宮能夠任你爲所欲爲,你若是真在繼續糾纏下去,你信不信朕直接讓禁衛軍現在就綁了你們?”
隨意掃了一圈那些禁衛軍們,東陵九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表情,“既然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那就是談不攏了,皇上就讓你的人出手吧,本王也正巧早日討教一番,看看今日你這皇宮內的禁衛軍到底能不能攔得住本王,也看看數十年前爲人臣子到自立門戶的後裔現如今到底有多了不起,實力又有多少長進。”
“東陵九,你果然是囂張得很,今日就要你看看朕到底敢不敢對你出手。”
厲聲低喝間,南宮嘯天便衝着那些顯現而出的隱衛們冷聲吩咐道:“九王爺和九王妃抗旨不尊,意圖謀害朕,所有人將他們合力拿下,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請父皇收回旨意。”南宮楚洵第一個出言急聲請求道。
他這話出來,那些追隨他的衆人個個都傻眼了,他們雖然也有幾分相信那什麼元禎大師說的天命所歸之人的預言,但是他們一定程度上更是明白今日這一切就是故意給東方奕彤他麼設的一個局,其目的就是爲了拿下他們,並且直接解決掉他們,可是偏偏南宮楚洵在這個時候沉不住氣跳了出來,這不是正中皇上下懷,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是變成了忤逆其聖旨的那一方。
“洵兒,你身爲我南宮國皇室的太子,現如今卻幫着一個抗旨不尊的人說話,你簡直是反了。”南宮嘯天氣急道,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人現如今卻當衆忤逆他的話。
“父皇,霓落她並沒有錯,而且兒臣相信霓落她不是什麼天命所歸之人,就算她是,那又能如何?她不過是個弱女子而已,手中勢力有限,她又能夠掀起什麼大風大浪,還望父皇三思。”南宮楚洵不卑不亢的說道。
“洵兒,幾年不在朕的身邊,你果真是翅膀硬了,反了天了。”南宮楚洵惱怒出聲,再次厲聲衝着禁衛軍吩咐道:“洵太子抗旨不尊,意圖包庇敵國奸細,現在連同他一起給綁了。”
“皇上,請三思吶。”東方雲龍急切的出聲道。
“皇上,請三思。”樑宏源也附和出聲,文武百官中那些追隨南宮楚洵的人此刻也都被嚇得額頭冒冷汗,一個個同樣學着樑宏源的模樣開口說着同樣的話語。
“你們所有人都是想要抗旨不尊嗎?”南宮嘯天厲聲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
樑宏源一行人稍微有些猶豫,相反一向最顧及家庭的東方雲龍卻是在這一刻毫不保留的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皇上,彤兒身爲老臣之女,她是什麼心思,她有什麼能力,老臣心底尤爲清楚,老臣敢斷定她絕不會是什麼天命所歸之人,還請皇上三思。”
“東方將軍,如果朕今日要對霓落他們出手,你是不是也想要學洵太子這般直接與朕對抗?不把朕的龍威放在眼底?”
南宮嘯天說這話時身上的氣息再度凌厲了兩分,東方雲龍到底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對於這點威壓自然是不怕的。
“皇上,老臣不敢,但如若皇上真那麼做,老臣也斷然會護他們到底,就當是還了她十餘年在將軍府所過的苦難日子,也唯有這樣,纔對得起她死去的孃親,如若真要她出了點什麼事,老臣就是下黃泉也無臉去見她的孃親。”
“好你個東方雲龍,當真是大膽。”南宮嘯天氣急道,當即扯開嗓子低喝道:“來人吶,將他也給朕一併拿下,交由宗人府,革職查辦,其家族人員全部收監聽候發落。”
“皇上,此舉不妥啊!”樑宏源再次硬着頭皮說道。
“不妥?那要怎樣才妥?”
“皇上,天命所歸之人並未有直接證據證明,此事可待慢慢查證,無需像現在這般興師動衆,還鬧得文武百官人心惶惶,還望皇上能夠三思,且……”
“樑大人,你是希望將軍府現在的下場就是相爺府接下來所需要承受的?”南宮嘯天出聲打斷了樑宏源後面的話,樑宏源整個人愣住。
他很明白今日之事就是個局,可奈何皇上被元禎大師三年前曾預言說的天命所歸之人給迷住了心竅,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也聽不進去衆人的勸說,遲疑一番後便未在開口,想着先保全自己看形勢在定奪,到時候就算南宮楚洵他們所有人都中招了,最起碼這外面還有他周旋,也不至於所有人一下子落網,到時候真就必死無疑。
樑宏源閉口不說,那些追隨南宮楚洵的人也未有誰衝動得繼續多說,全部跪伏在地。
面對樑宏源這麼識趣的行爲,南宮嘯天低低的冷哼了兩聲,正欲再次厲聲吩咐,坐在桌前的張霖敏就哭喊了起來。
“皇上,饒命啊。”
說話間,張霖敏從座位上起身,忙跑到了東方雲龍的身邊來跪下開始求饒。
那邊坐在南宮楚澤身邊的東方奕影再傻也明白這話的意思,更明白哪怕她現在是南宮楚澤的側妃,也難逃被收監的命運,而南宮楚澤現在也並未開口說一些保全他們的話,那麼這事就將會成爲定局。
收監之後就意味着會死或者是被流放,這是東方奕影不願意承受的,爲了自己不被收監,當即從座位上跌跌撞撞的起身到了殿中央跪下,衝着高臺上方的南宮嘯天求饒出聲。
“皇上,饒命啊,雖然說將軍府有罪,可是要幫東方奕彤的人是我爹,我和我娘都沒錯,而且將軍府的那些人也都是無辜的,皇上,求你饒命吶,放了我和我娘吧,皇上……”
張霖敏和東方奕影的哀求聲還在不斷響起,雖然東方雲龍對於張霖敏他們母女的求饒的行爲很是不屑,但是也未出聲阻止。
畢竟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幫助東方奕彤就已經是將將軍府整個至於風尖浪口上,他自然知道自己此刻已然斷送了將軍府的未來,將軍府的衆人也會因爲他這個舉動而全部喪命。
可如果這些人能夠求得一命,他也不會多加阻止,反正都是他對不起張霖敏他們母女。
“哼,你爹是將軍府當家之主,他現如今都敢在文武百官面前公然忤逆朕的話,現如今你們卻來求朕饒命,你們當真以爲朕的話是兒戲不成?”南宮嘯天厲聲道,也不再給張霖敏母女任何求饒的機會,當即衝着禁衛軍吩咐道:“所有人把東方雲龍一行人全部拿下。”
禁衛軍雖然是隸屬皇宮,歸南宮嘯天親手管理,兵力也唯有他自己可以調動,但是禁衛軍統領則是樑舒灝,在一定程度上,禁衛軍只聽樑舒灝的調遣,此時樑舒灝不開口發命令,那些人便遲遲未動。
張羽勵自從當初因爲搜查刺客招惹上東方奕彤後,先是受到懲罰,後被南宮嘯天從與樑舒灝平起平坐的將軍變成副將軍後,再後來因爲其他幾件事反覆被折騰了幾次,雖然最近剛剛恢復禁衛軍副將軍職責,在南宮嘯天那裡重獲恩寵,但是也很明智的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發號施令做出頭鳥,畢竟現在任何一方勢力都是他所惹不起的。
“張將軍,現在朕命令你爲禁衛軍正統領,朕要你帶人將這些反賊一併拿下。”
命令的話語緊接着他的想法落下而傳來,張羽勵整個人傻眼了,直接跪到了地上,頗爲無奈的說道:“皇上,這些禁衛軍不聽末將統帥,也不聽末將的命令,因爲聽末將命令的那支禁衛軍不巧今日正在值守宮門。”
聽到這話的南宮嘯天臉色再度難看了兩分,視線直接落到了樑舒灝的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樑舒灝,朕知道這些禁衛軍只聽你的命令,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買通了他們,但是朕要告訴你,你如果現在不執行命令,那就別怪朕按照南宮國律列處罰於你。”
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恨不得說直接相爺府所有人一併拿下收監,可是他不能那麼說,至少現在不能,先不說剛剛樑宏源已經在和他爭執下退了一步,就算真一下將相爺府的人收監,勢必會讓相爺府之人心寒,也會讓文武百官心寒。
再者就是東方雲龍和樑宏源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下子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沒有出謀劃策之人,沒有帶兵打仗之人,他勢必會因爲而被其他人鑽空子,到時候還不止是受這點氣,稍有不慎,南宮國整個江山怕是都得葬送在他手裡,所以他不敢那麼做,也不敢那麼說,這才說出會追究樑舒灝一個人的罪責,就當是暫時性吞嚥下這口惡氣,爲自己尋來緩衝的時間,待得眼下事情解決,他遲早會廢了整個相爺府。
“皇上息怒。”蕭芸慧安撫道,忙冷着臉衝着殿中央的樑舒灝斥責道,“舒灝啊,雖然幽若今日因爲身體不舒服沒來這裡,但是本宮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與你說,你現如今剛剛與幽若大婚沒幾天,你現如今就這般忤逆皇上的意思,如若你真出了什麼事,你讓幽若怎麼辦?”
蕭芸慧這話看似是在斥責樑舒灝,但實際上也是說給南宮嘯天聽的,只可惜她的話聲落下許久,不僅沒得到樑舒灝的迴應,端坐在龍椅上的南宮嘯天也依舊是是冷着臉不發一語。
“樑舒灝,本宮問你話呢?你現在這麼做,可是爲幽若想過半分?”
尖銳的低喝聲響起,樑舒灝衝着蕭芸慧的方向抱了抱拳,“皇后娘娘,對於幽若公主之事,末將深感愧疚,但是末將對她本來就無半分感情,當初末將會娶她,那也是因爲皇上下旨指婚,末將不得不娶,可末將心底雖然把她娶回家,卻還是把她當作公主對待,該少的禮儀一分不少,就算末將今日死了,來日幽若公主也可以另外改嫁,相信以幽若公主的條件,想要找個比末將更爲優秀的人不是很難,要實在不行,皇上還可以指婚。”
“樑舒灝,你這話真是太過分了,幽若她對你情深一片,而你卻對她棄如敝履,就憑你剛纔那番大不敬之話,現在別說皇上要殺你,就是本宮也恨不得殺了你。”蕭芸慧氣急道,如果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當初她說什麼也不會因爲幽若的哀求而心軟答應讓她嫁給樑舒灝,如果她不去皇上耳邊吹枕邊風說讓幽若嫁給樑舒灝,可以更好的攏權,興許就不會發出今天這種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這一次樑舒灝沒再回答蕭芸慧的話,想着南宮嘯天剛剛那話的意思是處罰他一人,並不是誅九族,想着自己沒連累相爺府即可,他心底長鬆一口氣,當即冷笑着說道:“皇上,末將小時候蒙受洵太子救過一命,那時候就說過這命早晚會還給他,今日既然有了這個機會,末將自然不會退縮半步,不管接下來皇上你要用什麼律列處罰末將,末將都絕無半句怨言。”
樑舒灝的話愣是把南宮嘯天氣得半死,想他自己身爲一國帝王,現如今不過是想要懲治幾個不聽命令的人,卻遇到多番阻攔,現在更是連禁衛軍也遲遲不聽命令有所行動,當真是反了天了!
“樑舒灝,你當真是好得很。”南宮嘯天沉聲道,幽冷的視線直接掃視了一眼殿內所有人,“現在朕給你們現場所有人一個機會,但凡是不想死之人,全部退到殿外去,反之想要幫助東方奕彤亦或者是洵太子的人則留下,朕的耐心有限,你們趕緊做決定吧。”
南宮嘯天此話落下,文武百官中很多人都不想因此而受到牽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殿外走去,生怕晚了就會沒命,而張霖敏母女二人想也沒想的直接快步跟了出去,好在那些禁衛軍也都沒有攔她們。
蘇如澈從始自終都未說過一句話,但是此刻站在那裡巍然不動,還是東方奕彤衝他使了好久的眼神,他明白東方奕彤是在告訴他自己可以解決這邊的事情,想着自己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多加戰隊,遲疑着後也出了殿外去。
伴隨着那些人的離去,殿內一下子空蕩了下來,南宮嘯天幽冷的視線落到那些禁衛軍身上,“你們所有人是想着都要陪樑舒灝一起去死嗎?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今日你們忤逆朕的旨意在先,朕隨後就可以以謀逆之罪誅殺你們的家人?”
拿家人作爲威脅,這是最不恥的行爲,但是沒有想到南宮嘯天現如今卻做出來了,而且還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這足以證明其喪心病狂。
但好在剛剛他這話還是給人留了選擇的餘地,爲了自己不連累其他人,樑舒灝扭過頭去看了那些禁衛軍一眼,擲地有聲的說道:“大家共事一場,本將軍和你們感情深厚,卻也不想爲此連累你們,甚至是連累你們的家人,現在本將軍命令你們一行人聽皇上的命令吧,對本將軍等人出手,如此既可以保全你們,又可以保全家人。”
“樑將軍,末將等人誓死追隨你。”禁衛軍異口同聲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樑舒灝皆是一愣,可是禁衛軍的話已經出口,他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相反就算把這些禁衛軍給勸退了,待會兒南宮嘯天在利用完他們之後,也未必就會送了他們。
心中百味陳雜,樑舒灝想着今日事一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這些人還有家屬的人安頓好。
“果真都是不怕死的,你們的勇氣可嘉,但是就可惜你們命不久矣。”南宮嘯天陰陽怪氣的說道,下一秒臉色陰沉得更是可怕。
“所有隱衛現身!”
一句簡短的話語落下,只聽得數道破空聲響起,緊接着無數黑衣人直接現身而出,其中部分太監更是脫去了身上那礙人的太監衣袍,手持兵器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皇上,此刻的場景皆是因爲毒老說我是天命所歸之人,現如今卻因爲我把場面弄得這麼混亂,說起來對皇上你的情勢也不利,我看皇上你也別動怒,不就是讓我待在府裡足不出戶一段時間嗎?這點我可以做到,只希望皇上不要在因此此事而追究在場的任何人的責任,你看如何?”
“東方奕彤,你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南宮嘯天出言譏諷道,“朕的心思又豈可讓你胡亂猜忌,如若朕此刻收回了自己的話,那豈不是要落人笑柄。”
“如此皇上這話是打算真要把我們全部都綁了?”
“難道你以爲朕的人還辦不到?”
“如果皇上你的隱衛就這麼多的話,怕是真的做不到呢。”東方奕彤嗤笑道,隨即手放到了嘴邊吹了個口哨,彼時那些先前還是宮女的人便皆是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拿出藏在身上的各式各樣的兵器跑到了那些隱衛面前,與隱衛相對峙,那樣子就是隻要隱衛動,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動。
與此同時更是有無數黑衣人從殿外跑了進來,和那些隱衛爭先對峙着。
“好,果真是好啊。”南宮嘯天笑着道,看向東方奕彤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陰冷,“東方奕彤,如果這些人不出現,朕還是願意相信你不是天命所歸之人,可是看到這些人的出現,朕於心難安吶,畢竟你現如今就能夠安插那麼多人在這皇宮裡,而朕的人竟然還毫無察覺,此時想來你怕是在背地裡經營了不少勢力吧。”
“準確說這些勢力不是我經營的,是我娘留給我的。”東方奕彤不以爲然的說道,“這事該怎麼說呢,說起來這些人其實是南宮國背後的勢力,是南宮國皇室一支隱匿於俗世中的一張王牌,多年前組織名稱曾喚夜靈,是專門替南宮國收集情報並且和誅殺那些帝王看不慣的人,而不巧,皇上你現在所動用的這些人都是屬於夜靈組織中的人,只不過他們是多年前背叛組織充當叛徒的那一支,現如今我手中所掌握的這些人則是夜靈組織另外一部分當年沒被你絞殺乾淨的人,至於爲啥沒絞殺乾淨,想必皇上你心底也該十分清楚。”
“東方奕彤,朕當真是小瞧了你,原來這十餘年來你並不是真的傻,而是早早就將夜靈組織收入囊中,難怪現如今敢和朕叫板對抗,你果真是讓朕刮目相看,竟然能夠強勢的隱藏自己身份那麼多年,在將軍府受那麼多的折磨,朕當真後悔當年留了你一命,早知道朕早就該讓人把你給解決掉。”
“你說的那個人是柳媽吧?”東方奕彤笑着道,見南宮嘯天的臉色微變,她當即笑出聲來,“估計誰也無法想象將軍府夫人身邊那個從她很小就跟在她身邊的親近之人,竟然會是皇上你早年間就佈下的一顆棋子,而柳媽與皇上你更是曾有過一段感情,這也是她心甘情願幫你在將軍府蟄伏這麼多年的原因,不知道我說得可對?”
收起來知道這事還真是個意外收穫,還是前幾日讓寒煙徹查將軍府所有人,才知道原來柳媽是皇上的人,想柳媽能夠在張霖敏的身邊侍奉二十幾年還能夠不暴露身份,這也怕是無人能及吧,老實說連她都沒有看出柳媽那個人和皇上還能夠扯上點關係。
“東方奕彤,看來夜靈組織在你的手中果然是被經營得很好,連這等秘辛都被你挖出來了,既然如此,你今日更是必死無疑了。”
“就算是死,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吧。”東陵九冷笑道,只是隨手比劃了一個手勢,候在他身後的逐影便直接撥出手中的長劍朝着南宮嘯天的方向殺了過去。
“來人啊,護駕!保護皇上,保護皇后娘娘!”
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那邊未曾離開的南宮楚澤便大喊出聲,除了有幾個隱衛將南宮嘯天和蕭芸慧圍在中間以外,大殿中央的毒老也第一時間朝着逐影的方向殺了過去。
毒老和逐影糾纏在了一起,南宮嘯天淡定的看着這一幕,當即衝着其他相繼虎視眈眈的隱衛厲聲下命令道:“將所有人全部綁起來,如若反抗者,殺無赦!”
隱衛們突然全部動了,而東方奕彤的人也全部動了起來,現場轉眼就混戰一片。
東方奕彤進殿內來時,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把寒煙和綠柳一併帶了進來,此時有幾個不長眼的隱衛朝着東方奕彤他們的方向殺了過來,綠柳和寒煙直接迎了過去。
“這裡沒什麼可留的,在加上時機不適合,不適合做太多的事,隨本王一道走吧。”
看着伸到自己目前來的手,東方奕彤輕輕點點頭,單手伸過去搭在了東陵九的手上,兩人便一道下了臺階往殿外走去。
如果不是因爲現在不想挑起幾國大戰,現在他們完全有實力過去截殺南宮嘯天,就因爲不想,所以他們決定暫時放南宮嘯天多活一段時間。
兩人往殿外走去時,有不少隱衛撲過來想要殺他們,東陵九隻是隨手揮出幾掌就將那些人擊退,在加上追月、忘情和念傷三人從外面趕來,有他們三人保駕護航,東陵九和東方奕彤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就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