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飛行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刺穿南宮楚澤的心臟,豈料就在那最後關頭,一道黑色身影閃過,在出手救走南宮楚澤的同時也將東方奕影推了出來。
變故生得太快,那一瞬間東方奕彤是傻眼的,想過要收回招式,卻是完全來不及了,繼而她手中的匕首一劍刺中了東方奕影的心臟。
鮮血噴濺而出,眼看着東方奕影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方向,東方奕彤卻是沒有那麼多思考時間,當即手拉鋼絲收回匕首朝着身邊的禁衛軍殺去。
也許是心底藏着恨,這一次東方奕彤殺死禁衛軍的速度更快,眼看着那邊的南宮楚澤這一次沒在跑,雖然注意到了他的身邊站着毒老這個人,東方奕彤還是快步追了過去,同時刻好幾個禁衛軍也直追而來,再次攔住了她的去路,直接將她死死的包圍在了中間。
東方奕影雖然中了東方奕彤一刀,但是並沒有直接身死,此時躺在地上的她拖着渾身是血的身子一點點的往南宮楚澤所在的方向爬了過去。
“王爺,救,救我啊……”
低眉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褲腿的東方奕影,南宮楚澤脣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雖然先前那一刻還在惱恨毒老在救他的時候還把東方奕影給推出去送死,但是很快他便又釋然,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呵呵,只要他人還活着,自己的身子調理好了,孩子還是會再有的,但是如果命都沒有了,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
“王爺,求求你救救我和肚子裡的孩子,那是王爺你的孩子啊……”
祈求的聲音還在持續響起,南宮楚澤慢慢彎下身去,一把揪過東方奕影的衣服領口拉向自己,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東方奕影,本王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你,而現如今你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有保住,你認爲自己還有活着的必要嗎?還是說難道你忘了你現在之所以還活着就是因爲你肚子裡懷着本王的孩子?既然現如今你肚子裡的孩子都被你一跤下去給摔得流產了,再說你以後懷上的孩子機率很小,本王留着你還有什麼用?換句話說,本王想要孩子,可以是任何女人爲本王生的,但是本王想要的權勢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給的,現如今你對本王而言就是一顆廢卒,你已經沒有要活着的必要了。”
冷聲說完這句話的南宮楚澤完全不給東方奕影開口的機會,當即鬆開她的領口就要撤回自己的手,奈何東方奕影卻是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王爺,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爲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是對我的親爹下蠱,對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出手,求你看在我曾爲你懷過孩子的份上,不要對我這麼狠心,我……”
“你愛本王,可是本王不稀罕你的愛。”
南宮楚澤出口打斷東方奕影的話,更是直接伸手拿過旁邊一個禁衛軍手中的刀子直接往東方奕影的胸口再次插了下去,眼見東方奕影面露不甘,雙目兇狠的瞪着他,南宮楚澤當即動手轉動手中的刀子,東方奕影受不了那絞痛,直接死了過去,卻是因爲不甘心,睜大雙眼,可謂是死不瞑目。
意識徹底消散的那一刻,東方奕影下意識的往東方奕彤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是在東方奕彤的眼中看到了冷漠,那一刻,她驀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失敗的,不怪世人冷漠,只怪她自己找死。
天知道這一刻她多麼的想要活着,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在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一定不會選擇在權勢中失去自我,絕對不會輕易的被南宮楚澤給迷惑,繼而對自己的親人下手,弄得衆叛親離,無人問津。
如果可以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一定要按照東方奕彤之前所提出的生活去活着,也許現在不會大富大貴,最起碼會好好的活着,會看到另外的世界,可是她終究是沒有機會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最後不是死在東方奕彤的手中,而是死在了最愛的男人手中,這也許是很多人期盼的時刻,可是對她來說卻是一種恥辱。
“澤王爺,澤王妃人已經死了。”
毒老的提醒聲在耳邊響起,回過神來的南宮楚澤也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低罵了無數聲賤人,而每罵一句,手中的刀子便擡起落下一次,在東方奕影的身上戳下了無數個血洞,直到鮮血噴濺他一身,噴濺到他的眼睛裡讓他看不清東西,他才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擡手擦了擦眼睛。
遠處的東方奕彤看到這裡,說不出是血腥還是殘忍,對於東方奕影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她也只能說這一切是東方奕影咎由自取,跟了南宮楚澤這種心狠手辣之人,死有餘辜!
“東方奕彤,你姐姐東方奕影的死狀你親眼看到了吧,現在你最好是乖乖投降,如若不然的話,這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聞言,東方奕彤哈哈大笑出聲來,弄得南宮楚澤一陣莫名其妙。
“東方奕彤,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就不怕死嗎?”
“死,我自然是怕的,這天底下也沒有哪個人不怕死,我之所以笑是因爲此時這一幕真是像極了當初所發生的那一幕幕,而先前所發生的事情,每一次最後不是我被救,就是你們逃走了,今日大家在齊聚,你們說我們三個人之間,到底誰會最先死呢?”
“自然是你先死。”毒老搶先南宮楚澤一步開口說道,“東方奕彤,不管你是不是天命所歸之人,今日你如果束手就擒,你興許受的苦會少一些,但是如果你反抗到底,那麼接下來你必死無疑。”
“毒老,從當初你我第一次見面,你把我一隻手臂弄得脫臼那日起,我就說過定要手刃你這個仇人,可是後來每次遇見都沒有這個機會,因爲每次都有人來幫我,亦或者是你逃走了,而這一次我沒有任何人幫忙,便看看到底是我們中的誰先死吧。”
厲聲說完這話的東方奕彤沒給毒老任何開口的機會,手中的匕首便直接甩了出去,那圍住她的幾個禁衛軍也被她一招給解決,繼而她更是單腳蹬地,整個身子凌空跳起,手中的匕首再次甩了出去,那邊的毒老當即帶着南宮楚澤往後退了幾步,在安置好南宮楚澤後,毒老才主動往東方奕彤所在的方向攻擊而來。
兩人纏鬥在一起,過了十餘招後才分開,東方奕彤半空中一個翻轉,整個身子穩穩的落到地面上,然而,就在她打算再次衝出去的時候,伴隨着那邊的南宮楚澤一道令下,數十根箭矢往她的方向射了過來,東方奕彤不得已只好彎身撿起地上禁衛軍手中的長槍,直接轉了起來,以此擋掉那些箭矢。
“東方奕彤,你這樣能夠不受傷害,但是有老夫從旁干擾的話,你怕是沒這麼好運氣吧。”
說完這話的毒老往東方奕彤的方向殺了過來,東方奕彤只好去應付毒老,身後那些禁衛軍放箭的速度稍微慢了兩分,但是就像毒老所說的,她的速度是快,可是快不過在和毒老過招的時候,還能夠安然避開箭矢。
就在東方奕彤好不容易避開毒老攻擊的時候,卻是反應慢了兩分,未能成功避開禁衛軍的箭矢,東方奕彤小腿上中了一箭,愣是疼得她眼淚直飆。
眼看着數十根箭矢再次飛來,東方奕彤在地上滾了數圈,總算是安然的避開了那些攻擊,此時儘管小腿上的傷口很痛,她卻是顧不上那麼多,快速折斷箭矢一半,再次站起來和衝過來想要活捉她的毒老纏鬥在一起。
小腿受傷,哪怕東方奕彤的速度再快,在能夠強忍痛意,可到底是在速度上會受些影響,繼而在和毒老的打鬥中直接落於下風,在又交手了數十招後,加上毒老突然使陰招下毒,東方奕彤一個躲避不及,直接中了招,更是被毒老一掌打得倒飛出去,整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眼看着自己的手掌也黑了一大片,東方奕彤知道自己中了毒老的毒,感受着整個人的身子在開始變得發麻,她更是明白此毒毒性很烈。
從旁觀戰的南宮楚澤此刻見東方奕彤就是連想要掙扎着爬起來都困難,心底便明白東方奕彤此刻是手無縛雞之力,想着自己一舉拿下東方奕彤,到時候就不怕南宮楚洵和東陵九不爲他所用,心底別提多開心了。
“東方奕彤,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誰來救你。”南宮楚澤冷聲道,迫不及待想要把東方奕彤抓起來的他當即衝着那邊圍着東方奕彤的數十個禁衛軍冷聲吩咐道:“你們所有人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東方奕彤給本王抓起來!”
那些圍着東方奕彤的數十個禁衛軍心底很是忌憚東方奕彤的武功,因爲剛纔大開殺戒的東方奕彤就宛如一尊殺神,此刻見東方奕彤倒在地上,一行人心底還是很害怕,但是架不住南宮楚澤的命令,他們心底很明白,如果現在不服從命令,這第一個要死的就是他們。
“我倒要看看誰敢傷她!”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數十個禁衛軍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往聲源處看去,只聽得幾道刷刷聲襲來,衆人回過頭去看時就看到幾片樹葉朝着他們的方向急速飛來,那數十個禁衛軍還未回過神來,下一秒皆是被樹葉割破喉嚨而斃命,同時刻,那邊手持弓箭的數十個禁衛軍也同樣斃命,全部從院牆上栽落了下來。
毒老能夠判斷來者是個武林高手,下意識的往東方奕彤的方向急奔而去,企圖直接挾持東方奕彤,哪料他剛剛往東方奕彤的方向所靠近,便有一大堆樹葉往他的方向襲擊而來,毒老知道自己擒住東方奕彤是無望了,當即使出渾身解數開始躲避攻擊,然而到底是速度不夠快,直接被好幾片樹葉劃中,一道道細小的傷口便顯現而出,只是流出來的血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
毒老穩穩的落於地面上,下意識的看向了破空聲所傳來的方向,緊接着藥冽塵那抹熟悉身影閃現而出,直接落到了東方奕彤的身邊。
藥冽塵第一時間彎下身去爲東方奕彤把脈,隨即眉頭緊皺,撤回把脈的手後,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從小瓷瓶裡倒出一粒解毒丸喂到了東方奕彤的嘴裡,當即便運動爲她療傷。
“噗……”
一口黑色鮮血從東方奕彤嘴裡吐出,東方奕彤感覺自己身上的麻痹之感好像不再那麼強烈,同時藥冽塵收了內力,拿過她中毒的那隻右手,直接拿過匕首在她的手掌上劃上一刀,黑血流出,藥冽塵又拿出止血散敷在了東方奕彤的傷口上,又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爲她包紮傷口。
“現在感覺如何?”
“感覺好多了,藥老,謝謝你出手救我。”
藥冽塵搖搖頭,“九王妃不必客氣,我也是受人之託辦事而已。”
“你是說蘇如澈?”
“嗯,他現在在帶着人在外指揮人戰鬥,不過有其他高手陪伴在他身邊,九王妃你不必擔心,另外是你錦繡坊的人已經到了前面,綠柳等人有他們相助,並無大礙。”
東方奕彤低低的嗯了一聲,當即掙扎着站起來,藥冽塵忙伸手扶她起來,東方奕彤也沒有拒絕,在她說自己可以站立後,藥冽塵才撤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師兄。”一直死死盯着藥冽塵看了半響的毒老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間擠出這兩個字來。
聞言,藥冽塵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了五米開外的毒老,輕笑出聲,“師弟,一別數年,當真是好多年不見了。”
“藥冽塵,你這個叛徒!”毒老氣急敗壞的說道,“這麼些年沒有你的消息,我以爲你是死了,原來啊,沒想到你竟然還好好的活着,真是蒼天有眼啊,這些年讓你一個人孤獨的活着,苟且偷生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好啊?啊哈哈……”
看着狂笑不止的毒老,藥冽塵卻是不打算和他廢話,直接冷聲說道:“師弟,你我師出同門,我一心只爲救人,而你只爲害人,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產生報復心理,總之過去的事情雖然不會一筆勾銷,但是今日也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不過之前,你還是先把寒冰毒掌的解藥交出來吧。”
寒冰毒掌四個字一出,東方奕彤整個人爲之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還有些泛黑的手掌,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所中的會是那什麼寒冰毒掌。
腦海中驀然想起了當初原主孃親留給原主的那封信上便寫着中了寒冰毒掌這件事,這一刻,她也總算是明白爲何記憶中原主的孃親總是帶着手套,現在想來大抵就是爲了遮住這隻發黑的手。
想到這裡,她又擡頭凝眸分別看了一眼藥冽塵和毒老,早前便知道藥冽塵和毒老有過節,隨後他們從洞內尋寶出來時,也曾聽蘇如澈提起過藥冽塵的妻子是被人害死的,但是聽剛纔藥冽塵和毒老的對話,顯然當初害死藥冽塵妻子的人便是毒老。
“寒冰毒掌,哈哈,真是難爲十多年過去,你還記得這毒,現在你也該是知道你當初尋覓了看好些年的仇人就是我吧,算起來如果當年不出那件意外的話,你的孩子現在都應該長大成人了吧,只可惜,造化弄人啊,你好好活着又有什麼用,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已經死了,你活着也不過是苟且偷生,現如今既然你已經出現在這裡,今日我就好心送你一程,送你去和你的妻兒團聚。”
冷笑着說完這話,毒老當即朝着藥冽塵的方向攻擊而來,藥冽塵也毫不忌諱直接正面迎敵,兩人便纏鬥在了一起。
毒老最擅長的是用毒,武功只能算是一般,此時遇上武功比他好的藥冽塵,基本上是被壓着打,就是想要使用毒術,在同樣擅長用毒的藥冽塵面前,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繼而他整個人便被壓着打。
不遠處的南宮楚澤此時見毒老落敗,第一想法就是逃,東方奕彤在用心關注着藥冽塵和毒老戰鬥的同時,也留心注意着南宮楚澤,此時見南宮楚澤要跑,她當即便強忍着身上的傷追了過去,那邊的藥冽塵見狀,急得大喊讓她不要去,人更是快速往她所在的方向追了過來,但是又擔心毒老逃跑,權衡之下,就只好和毒老繼續纏鬥在一起。
東方奕彤和南宮楚澤交手,雖然想要直接殺死南宮楚澤,南宮楚澤雖說不會多少武功,可和她一個完全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打,別說打贏東方奕彤,逃跑還是沒問題的,東方奕彤腿上有傷,跑步的速度不算多塊,繼而便不甘心的看着南宮楚澤跑遠了,想着自己的情況確實不是很好,她也沒有作死的追出去,直接留在原地觀戰。
蘇如澈在星塵的保護下,突破禁衛軍的重圍過來了,兩人直接到了東方奕彤的身邊來,便開始爲東方奕彤仔細包紮傷口,兩人寒暄了幾句,彼時那邊的藥冽塵和毒老之間的戰鬥結束得很快,毒老直接被藥冽塵一掌重傷,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不想死的毒老眼看着藥冽塵執劍殺了過來,毒老不甘心的再次反抗,直接丟了一枚煙霧彈企圖逃跑,奈何沒有成功,眼看着藥冽塵手中的長劍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想死的毒老當即出聲求饒道:“師兄,饒命啊!”
藥冽塵手中的毒老不曾移開半分,冷着聲音說道:“寒冰毒掌的解藥交出來,如若不然的話,別怪我不顧及同門師兄弟情誼。”
“師兄,寒冰毒掌是我當年所研習的一本殘缺功法,此功法只有上卷,並未有下卷,因此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解。”
“師弟,你現如今用蠱蟲延續自己的命,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着,這段時間定然也受了不少苦的,而剛纔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你別怪師兄狠心,今日你的命就當是償還當年之事了。”藥冽塵冷聲道,當即手中的長劍直接往毒老的脖子上挨近,企圖直接要了毒老的命。
所謂人到死時總是會意志力大爆發,此時的毒老不想死,爲了活命,他直接脖子往後仰,避開了藥冽塵的攻擊,在藥冽塵改橫批爲下刺的時候,他直接伸出手去捉住了藥冽塵手中的長劍,顧不得手疼痛,繼而腳下往後退了數步,足尖輕點之際整個身子凌空飛起,企圖使用輕功離開。
到底是受傷太重,在加上輕功並不好,毒老的速度並不快,以及旁邊一直注視着他一舉一動的星塵看到這裡,突然飛到前面去一腳踢中毒老的胸口,毒老整個身子宛如脫線的風箏般倒退着往藥冽塵所在的方向飛了回去。
有些人死了比活着好,哪怕是惦記着當初恩師那份恩情,可有些仇也不得不報,想到這裡,藥冽塵雙眼緊閉,手中的長劍直接往半空中丟去,卻不偏不倚的正好插中了毒老的心臟,更是把毒老整個人順着那力道往後帶,直接釘在了旁邊的長廊柱子上,黑色的血順着柱子流下。
“師父,你還好吧?”蘇如澈有些不放心的衝着往他們走近的藥冽塵問道。
藥冽塵輕輕點點頭,“爲師還好,這皇城已經亂了,現如今南宮楚澤逃走了,必然會再回來的,帶上我們的人趕緊撤走。”
蘇如澈應了聲好,當即扶着東方奕彤往回走,然而沒走出幾步,剛剛逃走的南宮楚澤便去而復返,此時帶着大批禁衛軍和弓箭手前來,揚言稱是東方奕彤他們殺死了東方奕影這個澤王妃,打着報仇的名號,禁衛軍蜂擁而上,無奈之下,蘇如澈他們一行人只好施展輕功離開,其他人則讓他們快速撤退。
蘇家產業某處隱秘院子中。
受傷較爲虛弱的東方奕彤躺在牀榻上,見蘇如澈進來,掙扎着就要坐起來,寒煙忙上前去幫忙把她給扶了起來,想着先前寒煙他們所彙報的那些關於傷亡人數的統計,東方奕彤直接吩咐寒煙下去把後事給辦理了,至於綠柳他們也全部給打發了出去。
“這裡沒外人,別拘束了,直接坐吧。”東方奕彤衝着抱拳就要衝自己行禮的蘇如澈笑着道,蘇如澈也難得沒有拘束,搬了個凳子坐到了牀榻近前,有些複雜的看了東方奕彤一眼。
“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你師父剛剛說我還有救的話可能是安慰我,其中一部分話沒有說給我聽,但是那些話必然是說給你聽了的,你把原話轉給我吧,我的身體是什麼樣我很清楚,我能夠承受得住的。”
蘇如澈輕輕點點頭,“你有喜了。”
東方奕彤剛纔臉上掛着一抹笑意,是爲了讓蘇如澈放心,可是此時聽得蘇如澈這話,她臉上那抹笑意卻是直接僵住,更是怎麼也保持不了。
“你沒和我開玩笑?”
“你看我幾時和你開過玩笑?”蘇如澈正色道,“你是真的有喜了,孩子約莫一月有餘。”
知道有喜是懷孕的意思,東方奕彤心中一陣苦澀,因爲最近一直在關心着外界的事情,在加之她的生理期向來便不是很準,此次推遲了些許時間,她一開始還有注意,後來時間過去久了便忘記了,還以爲是已經來過了,此時想來才發現自己壓根就還沒有來,如果早些注意的話,早知道自己懷了孩子的話,她今天就不會如此莽撞的進宮去冒險了,只是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更沒有時光倒流。
注意到東方奕彤哭了,蘇如澈遲疑片刻還是伸出手去給東方奕彤擦了擦淚痕。
“你沒事吧?”
帶着幾分溫熱的指腹還遊走在臉上,回過神來的東方奕彤凝眸間就對上蘇如澈那雙溫潤的眸子,此時蘇如澈的眸子裡閃爍着她有些看不懂的感情,唯一看懂的便是那抹神情好複雜,帶着點點疼惜,她嚇得忙微微側過頭去,自己動手胡亂的抹了兩把臉頰上的眼淚,深呼吸兩口氣平息自己的思緒,這才慢慢別過頭來衝着蘇如澈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兩人之間因爲誰也沒有在開口,伴隨着他們陷入了沉默,房間內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好半響後東方奕彤才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有喜了,卻身中寒冰毒掌,如果我想要治好自己,那我肚子裡這個孩子怕是都保不住了吧,如果我想要保住孩子,那麼我自己怕是就無法好起來了,只有像油燈枯竭那樣,耗損自己的受命來孕育這個孩子?是不是這樣?”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我師父他說你這是可以救治的,你……”
“如果真可以的話,當年我娘也許就不會死了。”東方奕彤啞聲道,見蘇如澈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當即笑着解釋道:“不是我的娘,應該說是這具身體的親孃,在當初我二次遠嫁封欒國之際,東方將軍給了我一個盒子,說是原主娘生前留給原主的,我理所當然的打開盒子看了裡面的打下,裡面有她寫給原主的一封信,說了原主的身世,說東方將軍不是原主親爹,原主親爹另有其人,再者是她之所以會和東方將軍在一起,成爲東方將軍的妾室,是因爲她中了寒冰毒掌,原主親爹說如果想要解毒,就必須不要孩子,可原主娘爲了生下原主,最後一意孤行,直接一把大火僞裝成是被仇人謀殺,後遠走他鄉,不去管原主親爹如何,後便生下了原主,卻在原主幼年之際因爲寒冰毒掌發作逝世,如果要救自己就是要捨棄孩子,我會和原主孃親做出一樣的選擇,而現在我只想你給我一個肯定答覆,我現在這樣可以活多久?”
“少則三年,多則五年。”蘇如澈毫不避諱的回答,見東方奕彤低着眼眸不說話,頓了頓他又出聲說道:“而且還得你的身體情況穩定,畢竟你自己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就算是現在沒有寒冰毒掌,你的身體情況也已經變得很糟糕了,想來是你體內那股神秘力量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