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蕭家保他又如何?所謂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子太多,可皇位只有一個,總有人要脫穎而出成爲肩負起整個國家國運興衰,成爲整個國家最高的掌權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最後總歸是要踏着同胞兄弟的屍體才能夠爬到最高位置上,這在帝王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現如今的南宮楚澤已經已經臭名遠昭,還意圖破壞兩國關係引起戰爭,而且還是在南宮國並無力抵抗錦夏國和武夷國聯手抵禦的情況下,如此心術不正之人,他還能夠重新奪得太子之位不成?”東方奕彤嗤笑道。
“何況前幾日夏蓮湫悄悄潛入南宮國境內,三哥你的人直接去了錦夏國興師問罪,現如今南宮楚澤意圖謀殺曉蔓,所以哪怕是南宮楚澤打同情牌稱這是爲了南宮國好,因此而逃過了這邊所有責任,卻逃不了錦夏國追問此事,因爲此事曉蔓前來南宮國,是你請來的,這事還是通過皇上點頭答應的,也就是說此次曉蔓是光明正大進入南宮國境地,可是南宮楚澤卻明智這一切而故意去謀殺,他這就是故意挑釁,而此次這事如果談不好的話,就會變成一言不合就開戰,好不容易制衡的四國關係怕也是要就此再次亂套了。”
“制衡的四國關係亂套並不是我所想要看到的,不過現如今錦夏國夏曉蔓和夏蓮湫兩相爭奪企圖奪得皇位,加上有我們這麼攙和,夏曉蔓只要稍微有些魄力,夏蓮湫必然會被派到南宮國來,而我到時候會向父皇申請帶南宮楚澤去前線,和錦夏國進行一場談判,爭取讓此次兩起事件相互抵消,只希望這件事到時候真的有轉圜的餘地,這樣既可以保證南宮楚澤不用現在就死,也不至於寒了某些朝臣的心,總之我會爭取最大程度上將四國相互制衡的關係繼續持平。”
“這可是唯一除掉南宮楚澤的好機會,你難道就不動心?”東方奕彤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冒不起這個險,也別無他法,而且我想錦夏國和我也是一樣的想法,都不想這個時候打破四國相互制衡的關係。”南宮楚洵有些無奈的說道。
也許他是可以趁機除掉南宮楚澤,但是夏蓮湫未必就會乖乖的束手就擒,包括南宮楚澤也是,所以真想要交換人質互相泄恨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因爲真的那麼去做了,這身後還有一個武夷國虎視眈眈。
當初夏蓮湫是凌淵錦未婚妻這件事也是鬧得天下人皆知,如果夏蓮湫真的死了,特別是交換人質後死在了南宮國境地,到時候武夷國勢必會向南宮國宣戰,而錦夏國還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邊,如果只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倒還好,如果是再次和武夷國聯手攻擊南宮國,那南宮國可就無力迴天了,到時候不管輸贏,其代價必然慘重,雖然心底明白想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戰爭死人是在所難免的,可是他不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讓人去送死。
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採用戰術平息一切,反正只要蕭家是保皇黨一天,只要不發生全權支持南宮楚澤謀反,所謂來日方長,除掉南宮楚洵的機會還有很多,他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反之錦夏國亦是有同樣的茅盾,和南宮國開戰倒不要緊,如果封欒國這個時候也趁機攻打他們國家呢?畢竟現在的封欒國和南宮國在名義上算是一家人,雖然兩國帝王都是各懷心思,但是很多時候還是可以利用的。
東方奕彤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南宮楚洵的想法,先前她那樣說是因爲往南宮楚澤必死無疑的方向想,但是南宮楚洵是太子殿下,他關心的是整個國家的問題,而不是因爲一點小事就破壞了全局的計劃。
“三哥你心底有數就好,我剛剛也是隨口亂說,你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吧,三哥是那種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人,玲瓏傷害夏曉蔓他們這事,我自然是不會輕易就放過她的,現如今玲瓏正在獄中受刑,但是這些刑法不會輕易要了她的命,只會讓她痛不欲生,等到我向父皇請旨後,到時候會把這個玲瓏一併帶着去,會把她交給南宮國的人,讓他們自行看着處理,這也就當是讓他們出口惡氣吧,雖然這樣看上去我們這邊會顯得矮人一籌,但這也是沒得辦法的事情。”
“嗯,這樣是目前還算好的辦法。”東方奕彤附和道,頓了頓又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過三哥你到時候真的押解南宮楚澤去邊疆和錦夏國人談判的路上可得小心些,這南宮楚澤現如今被你逼到這份上,不難保他不會破罐子破摔,在加上他還有皇后這面大旗,雖然蕭家對南宮楚澤失去了信心,但是他們同樣很明白蕭家有今天,一定程度上是他們自身實力,另外一部分是皇后蕭芸慧,如果南宮楚澤倒了,在出點風吹草動,蕭芸慧這個皇后也怕是在鳳椅上坐不長久了,而一旦蕭承逸這個兵部尚書逸辭官或者是逝世,蕭家沒有出類撥萃的人在朝爲官,屆時整個蕭家就算是徹底沒落了,都說人到窮途末路時,想法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不難保蕭家之人爲了蕭家後代子孫齊享天福,然後突然生出異心,到時候直把劍尖指向你,我看你還是早些做些佈防措施的好。”
“先前樑相爺也曾和我說起過這個問題,不過我那時候覺得像南宮楚澤這種惜命之人定然是不會這麼做的,可是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這事還是十有八九會發生,帝王家向來是很無情,我們這些皇子皇孫就算再不忍心,爲了保住皇位也都會變成心橫之人,屆時爲了防止其他人覬覦皇位,自然是手段層出不盡,一旦南宮楚澤坐上皇位定然會殺了我和四弟,他定然也會想着我坐上皇位也會殺他,而蕭家之人也擔心沒有了南宮楚澤這個皇外孫,沒有了皇后在後宮中把持,蕭家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成王敗寇這話對於南宮楚澤是最好的選擇,他定然會拼死一搏,自然會厚着臉皮找上蕭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加上皇后也會恐慌自己的鳳位不保,繼而從中撮合。”
“如果蕭家真的反叛,最好的辦法就是支持南宮楚澤逼宮,然後將南宮楚澤直接推上皇位,但是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夠發生,一旦真的發生,我和四弟必死無疑,我們兩人死不要緊,可是其他追隨我們的人也會因爲我們而受到牽連,以南宮楚澤那疑心頗重的性子,到時候就算那些繳械投降,南宮楚澤也斷然不會放過那些人,看來我也是得多做一些防備了,就算不能夠阻止前線戰爭爆發,也絕對不能夠讓皇城這邊因爲我和南宮楚澤之間的皇權割據戰離開而將皇權勢力分散了。”
“三哥你心底有數就好。”
“這還得多謝你提醒,不然三哥可就犯了個大錯誤。”
“三哥自謙了,你能夠坐上太子之位,就足以證明你不是愚笨之人,只是被大小事務所左右,估計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這些事情來,我也只是說說我的想法,還記得當初在鑄劍山莊時,樑舒灝曾說你和我的目的都是一樣,都是希望南宮楚澤死,那時候我也曾想過把除去南宮楚澤這事交給你好了,不過現在看來,這事你辦起來會很複雜,就交給我來辦吧。”
“霓落……”
“三哥,我向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南宮楚澤曾和東方奕影給我的傷害,我自然是會想辦法一點點還回去的,你放心,我就算動手也最多是配合你的腳步,絕對不會擾亂你的計劃。”
南宮楚洵還想開口說點什麼,前面不遠處那扇緊閉着的房門便從裡面打開,蘇如澈那抹熟悉的身影也直接躍入了衆人的眼簾。
“我爹怎麼樣?”快步迎上去的東方奕彤急聲問道。
蘇如澈衝着她遞來一抹安心的眼神,笑着道:“東方將軍體內的蠱蟲已經被驅逐,不過因爲剛纔的驅蠱過程太過痛苦,他直接昏過去了,現在還在昏迷之中,等他醒過來就好了。”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要謝也該是謝我師父,這次是他動手,我只是在一旁幫着打下手罷了。”
身後走過來的藥冽塵正好聽到這話,眼看着東方奕彤就要開口,當下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謝謝這種話我不愛聽,我做人向來實在,別的不求,來點好吃的好喝的就行了。”
不等東方奕彤開口,旁邊的綠柳便搶先一步說道:“師父,徒兒這就去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叫花雞,而且今天是管夠。”
“還是你這丫頭有心。”藥冽塵滿意的點頭道,轉而衝着東方奕彤說道:“你們在這外面站了這麼久,想必也是冷了,去烤火暖和下身子,你爹這邊大概在三個時辰後醒來,到時候你在過來看他不遲,現在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藥老這邊請。”
在東方奕彤的招呼下,一行人離開了東方雲龍所在的院子往前院花廳走去,只是衆人還未在花廳裡坐上片刻,就有人來找樑舒灝,說是要他回去接聖旨。
南宮楚洵爲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一併離開了,而東方奕彤想着南宮楚洵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就讓溪風重新回到樑舒灝的身邊去。
“你剛剛說前幾日樑舒灝回去接的聖旨是皇帝下旨將南宮幽若指婚下嫁於他?且婚期定在半月後?”
寒煙輕輕點點頭,“這個消息現在大街上都已經快傳遍了。”
“那樑舒灝如何?是接旨還是抗旨?”東方奕彤急聲追問道,不等寒煙開口回答,她又低聲呢喃道:“時下局面變成這樣,樑舒灝必然是會答應,哪怕他心底很不屑娶自己最討厭的南宮幽若,因爲他是聰明人,知道此次這指婚之事就是個局,他不娶也得娶,也很明白皇上這個時候將南宮幽若指婚給他是皇后吹了不少枕邊風,其中最爲重要的肯定是皇后的意思,其目的怕是爲南宮楚澤拉攏勢力。”
“換句話說,他們是在用此招徹底綁住相爺府,一旦他日南宮楚澤逼宮謀反,相爺府會因爲他和南宮幽若婚事,到時候就是想要獨善其身都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們也怕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相爺府其實早就不再是保皇黨,而是暗中扶持南宮楚洵了,到時候他們如若真的逼宮謀反,知道這個消息時,怕是腸子都得悔青吧。”
“只是可惜了樑將軍那等好男人,卻偏偏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爲妻。”
聽着寒煙的嘆息聲,東方奕彤扯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這世間哪有什麼公平可言,既然入了這天下這盤棋局,身在棋局中就要做好棋子應有的本分,何況他現在娶南宮幽若只是緩兵之計,待得他日功成圓滿,隨時可以休掉南宮幽若,到時候在另娶自己所愛之人不就行了。”
“王妃想得倒挺開的,那也得要樑將軍願意寫休書才行,如如他不願意,那他豈不是得一輩子和南宮幽若耗在一起?”
“按照樑舒灝的性子,興許他會真的不寫休書,因爲那種事情的確不是他做得出來的,但是等到南宮幽若真正嫁入相爺府,和樑舒灝朝夕相處,一旦自己各種折騰還是換不來樑舒灝的正眼,但凡是個真的有心的姑娘,慢慢她就會發現很多事情,自己就會慢慢放開,到時候就算樑舒灝不寫休書,她自己也會求着樑舒灝寫休書,如果樑舒灝還是不寫,她興許還會因爲厭倦這種生活而搬走。”
“如果真是個沒心的姑娘,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樑舒灝必然會放任之不管,而這種人最是容易作死,指不定哪天就暴斃了,反正這樣對樑舒灝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到時候他再娶自己愛的女人另立正室即可,而且我相信樑舒灝能夠看上的女人,就算不是多優秀,但也是有過人之處,定然是個不拘小節,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女人,到時候他還是可以收穫自己幸福的,就算南宮幽若不暴斃,樑舒灝也可以娶自己深愛的女人,對那個女人好就行了,愛情就是不管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最重要的是陪在身邊的那個人。”
東方奕彤的話聲剛剛落下,那邊就傳來啊的一聲,緊接着啪嗒聲跟着響起。
下意識的往聲源處看去,就見那邊正在打掃衛生的綠柳不小心將一個用作裝飾的花瓶給摔碎了,而她整個人還發愣的盯着地上那堆碎渣看着。
“綠柳,你沒事吧?”旁邊和她一起打掃衛生的藍沁關心的問道。
回過神來的綠柳意識到自己剛纔犯下的錯誤,忙衝着東方奕彤的方向跪了下來。
“王妃,奴婢剛剛因爲走神不小心打碎了你最愛的花瓶,請王妃責罰。”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回王妃的話,奴婢沒有哪裡不舒服。”
瞭然的點了點頭,東方奕彤不在意的說道:“那個花瓶是以前最愛的,現在不愛了,碎了就碎了吧,我也不會懲罰你,你把地上的碎渣收拾一下就好。”
“謝王妃。”
綠柳從地上起身,隨後又蹲下去開始收拾碎片,卻是整個人走神得厲害,剛伸手過去就不小心被其中一塊碗片給劃出了一道傷口來,忍不住再次叫出聲來。
覺察到自己的行爲讓大家都看着她,綠柳心底更是着急,再次伸另一隻手出去打算撿碎片,只是剛剛撿了兩下,手就又是一陣疼,淚眼模糊的她當即哭了出來。
一直關注着綠柳的東方奕彤忍不住皺了皺眉,衝着那邊的藍沁吩咐道:“藍沁,你現在帶她去上點藥,想必她最近是累了,然後讓她好好休息,你到時候回來把這邊的殘局收拾一下。”
看着藍沁帶着綠柳離開了房間,寒煙這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奴婢發現綠柳剛剛在聽到我們說起樑將軍要娶幽若公主爲妻後,整個人做事就心不在焉的,這才接二連三的出問題。”
“少女心萌動,這是正常的。”東方奕彤淡淡的說道,吃了一塊麪前的糕點,隨口問道:“你呢,可是有什麼什麼喜歡的人?”
寒煙被問得一愣,忙瑤瑤頭道:“奴婢沒有。”
“沒有嗎?那當初鑄劍山莊武林大會比武臺上,你單挑絕情閣閣主那位叫無情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王妃,當時只是因爲他爭搶錦繡坊的生意太厲害,還處處破壞奴婢名聲,奴婢氣不過纔想着要教訓他,只可惜他武功比奴婢好上一絲,奴婢拼盡全力也未能打贏他。”
“破壞名聲?如何破壞?難道你們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王妃,奴婢發現你好像挺八卦的。”寒煙大着膽子說道。
“我向來就是這麼八卦,你跟在我身邊難麼久難道沒有發現嗎?”
對於寒煙的評價東方奕彤半點不在意,頓了頓又壞笑着追問道:“正巧我這兩日無聊,你快說吧,你們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王妃,你真的想太多了,奴婢和無情之間真的是絕對清白的,你要相信奴婢啊。”
“不過是想八卦你們的事情,你這一副弄得我好像是在懷疑你似的,真是沒勁。”東方奕彤沒好氣道,頓了頓又漫不經心的說道:“而你剛剛都開口叫對方叫無情了,你們兩人之間顯然是有些淵源的,既然不想說我就不追問了,對了,王爺現在人在哪?我看他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都去了什麼地方?”
見她不在繼續糾纏那件事,寒煙心底長鬆了一口氣,“自從蘇公子前幾日說老爺身體並無大礙,搬離府邸住到他的蘇府去後,王爺這幾日出門都是去了蘇府,不過奴婢的人沒敢跟得太緊,具體兩人都在府中聊了些什麼,奴婢不得而知。”
“王爺的事情暫時先不管。”
總之東陵九現在不來找她麻煩就行了,她也不會趕着去蹙黴頭。
“對了那晚上我和蘇如澈的談話已經被東方奕影給聽去了,她有什麼什麼新動向?”
“那晚她回到自己房間後,就將你和蘇公子聊的內容傳信給了南宮楚澤,第二天就被南宮楚澤來接回了府去,這幾日內兩人都沒有什麼大動作,府邸裡也一片清淨,再者是奴婢得到消息稱當朝皇帝已經同意讓洵太子帶着南宮楚澤去邊關與錦夏國的人交涉,一行人明日就會上路,不過最後結局到底如何,無人得知,但是南宮國現如今已經做了兩手準備,一手是息事寧人,另外則是談崩的話,意圖戰爭解決。”
“現如今南宮國朝堂上局勢風雲變幻太快,想來三哥此次帶着南宮楚澤去邊關定會不容易,畢竟南宮楚澤不是個安生的主,自然會安排些障礙來設計三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次他們如果平安回來,南宮楚澤的逼宮計劃緊接着就會展開,你傳消息讓下面的人密切盯着南宮楚澤的動向,這一次既然出手了,那我要南宮楚澤栽下去就再也爬不起來,如果到時候蕭家攙和進來,那就想個辦法把蕭家連根撥了。”
“奴婢馬上就去傳消息,不過王妃,奴婢還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奴婢注意到藍沁近來行蹤詭異,目前奴婢還沒有得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不過正在順藤摸瓜中,相信馬上就會有新的進展,奴婢此番說出來,是希望王妃能夠做個防備,別被小人給害了。”
“這藍沁的背景當初不是你查的嗎?”東方奕彤皺眉道,“寒煙,當時是你說她沒問題的,你現在卻懷疑她有問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讓我懷疑你的辦事能力。”
“王妃,當時奴婢是傳消息讓凝玉姐查的,而且錦繡坊內部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不難保有人生出反叛之心,到時候弄出個假情報來。”
“這事我知道了,而且當初藍沁是張霖敏給我的,我知道她那個時候是打着監督我的心思,不過我那個時候我也和藍沁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她那之後也的確很乖巧的爲我辦事,在加上你說她沒問題,我也就沒再懷疑,現如今你卻懷疑她,算了,這些都不要緊,反正我們當着她的面從未說過什麼大事,她就算是別人安排在我身邊的人也不怕,因爲她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情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從我身邊離開,以後一如從前那般待她,暗中觀察她的動作即可,如果情節真的很嚴重,無需請示我,直接解決掉。”
平靜的說完這席話,末了東方奕彤又想起了關於陰幽消息的事情,忙出聲追問道:“最近可是有陰幽的消息?”
“沒有。”
“給我加派人手繼續找,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夠就這樣憑空消失不成。”東方奕彤怒聲道,“另外讓人好生照看着我爹,別讓他在出什麼岔子了。”
“是。”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會兒,晚膳時間到了,如果我還沒起,就進房間來叫醒我,至於剛剛你拿來的那些卷宗,我晚些時候會慢慢看的,要不行的話你先看一遍,然後把具體事情記下來,等我醒了之後報給我,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你直接處理了也可以。”
“王妃,這樣的話奴婢就越權了,這樣會讓其他幾位姐妹心生不滿的。”
“那就讓他們都在我身邊來,我會讓你們每人輪流着來處理這些卷宗,如果不來的話,那就給我好好辦好事情,如果出了差錯,按照之前立下的規矩執行懲罰,如果事情辦得好,獎勵自然也不會少。”
丟下這句話的東方奕彤直接從凳子上起身往牀榻的方向走去,寒煙知道自己剛纔的話是不小心頂撞了東方奕彤,當下戰戰兢兢的應了聲是,快步出了房間去。
——
半個月後。
相爺府,某暖閣內。
“舒灝,雖然這門婚事不是你自願的,但是還得恭喜你,現如今可是真正的駙馬爺了。”
聽出東方奕彤話語中的揶揄之意,樑舒灝面上的笑意再度僵硬了兩分,隨後高舉起酒杯,頗爲爽朗的說道:“九王妃,這杯酒我先乾爲敬。”
看着仰頭一口將杯子裡酒水一飲而盡的樑舒灝,東方奕彤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端着的茶杯,還是仰頭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對於喝茶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可偏偏剛剛又被南宮楚洵強制說不準喝酒,大庭廣衆之下,她也不想和南宮楚洵有太多的牽扯,就將酒換成茶。
“九王妃、洵太子、淮王殿下以及蘇公子,你們大家先喝着,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客人。”
“今天你身爲這場筵席的主角,的確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快去吧,等招呼完那些客人,過來陪我們不醉不歸。”東方奕彤出聲催促道,在樑舒灝走遠後,她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拿起筷子就開始夾菜吃。
剛剛吃了兩口,就感覺到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擡頭時才注意到南宮楚洵他們一行人都沒有吃飯,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不遠處,她也下意識的順着視線看過去,就見南宮楚澤領着東方奕影朝着他們所在的地方走來。
數天前南宮楚洵和樑舒灝兩人帶着南宮楚澤去和錦夏國的人交涉,因爲是巫雲殊和夏曉蔓領隊,最後在南宮楚洵把玲瓏交給夏曉蔓他們後,夏曉蔓他們也帶着幾分妥協的說既往不咎,但是下次再見,必定是在戰場上相見。
於是南宮楚澤被南宮楚洵他們安全的帶回了皇城,南宮嘯天那個皇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說南宮楚澤此次險些成功刺殺夏曉蔓有功,還給他封了王,至此南宮楚澤就各種神氣。
“各位,本王的馬車在路上出了些故障,所以來遲了些時候,沒讓各位久等吧?”
陰陽怪氣的話語傳來,東方奕彤忍不住嗤笑出聲,“澤王爺這馬車出現故障就晚了整整兩個時辰,這筵席都快結束了,你才姍姍來遲,莫不是打算來吃我們吃剩下的東西?那這樣的話,我想幫府邸裡養的那條大黃拿點吃的回去,這個想法豈不是得因此而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