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差點忘了,都下山了,我怎麼也得給他打個電話啊。●⌒桑舞小說,”我說着,拿出手機來,便開始找左老頭給我留下來的電話號碼。
在這個世上,對我好的人有很多,就這點而言,我很感謝老天爺。
真的,它雖說沒讓我有個正常的家庭,但卻讓我在生活中感覺到了溫暖。
瞎老闆他們,沈涵他們,所有的人,我都很珍惜。
如果說他們讓我感覺到了溫暖,感覺到了家的味道,那麼左老頭,則就是讓我真正的感受到了親情的味道。
他的年紀不小了,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在我眼裡,他是我師父,但更是我的家人,說是我爺爺也一點都不爲過。
雖說有時候我也挺喜歡在背後黑他的,可不得不說啊,有這麼一個老爺子管着自己,關心着自己,我倒也挺樂意給人當孫子的。
“怎麼關機了?”
我打通電話之後,表情頓時就難看了起來,心說左老頭不會是又出啥事了吧??
“這幾天他都忙,過段時間會聯繫我們的。”
“我還想給他顯擺顯擺呢.......”我嘆了口氣,把手機收了起來:“看樣子老天爺都不給我這個機會啊。”
“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顯擺。”瞎老闆笑道。
“我們什麼時候去提人?”我問他。
瞎老闆沒搭腔,看了小佛爺一眼,意思是讓他拿主意。
“我們坐中午的航班去海城,明天下午點就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提人。”小佛爺頭也不擡的吃着飯菜,說道。
“那邊已經跟你聯繫好了?”瞎老闆問道。
“嗯,大佛給我打的電話,說是讓我陪他好好喝一頓酒。”小佛爺嘆了口氣:“哎,這麼一想,我算是出賣色相才把人換回來啊,我咋感覺我虧了呢........”
“你虧個jb你虧。”瞎老闆罵了一句。
“這話說得在理!”小佛爺一拍桌子,滿臉屈辱的說:“我不就虧個j.......”
沒等他把話說完,瞎老闆一酒杯就砸了出去,看那拋物線,應該是直奔着小佛爺鼻子去的。
但無奈的是,小佛爺反應速度太快,這酒杯剛到面前,就讓這孫子輕輕鬆鬆的接下來了。
“操,這兒還有孩子呢!”瞎老闆沒好氣的說道。
“哎咱說啥他又聽不懂。”小佛爺無所謂的擺擺手,隨後轉過頭,看着正在埋頭吃飯的小安,問了一句:“安吶,你知道乾爹在說什麼嗎?”
小安沒有絲毫猶豫,非常乾脆的搖搖頭,說,不知道。
“看見沒?”小佛爺欣慰的一笑:“我乾兒子純潔着呢!咱說啥他都不可能懂的!”
瞎老闆聽見這話的時候,非常認真的想了一會,說,好像是這樣啊。
隨後,他們倆就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換了個話題,繼續聊着。
說實話,當時我差點就笑出來了。
小佛爺可真夠傻逼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問小安能不能聽懂,那不就是逼着他說自己聽不懂嗎?
這孩子又不傻!
換個角度想想,就是自己初中高中的時候,跟家裡人看電視劇,看見有一男一女滾上了牀單,那還不是得裝出一臉懵懂純潔無比的樣子麼?
“小子,你可以的。”
我低聲對小安說道,不動聲色的在桌下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小安看見我這個動作的時候,也笑了笑,那表情可不是一般的腹黑啊。
也怪不得他是瞎老闆的兒子了。
老子都這麼黑,兒子能白到哪兒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這脾氣,確實挺討我喜歡的,我就喜歡這種能跟我在一路黑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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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們喝完酒的時候,小安已經早早的去睡下了,看他那樣,應該是熬不住了,時間確實是晚得過分,從傍晚都喝到凌晨了!
當時我也喝得有點上頭,沒跟瞎老闆他們打招呼,自己就迷迷糊糊的提着行李,一路溜達着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這一進門,我的酒就醒了大半。
“我操........”
我滿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客廳,話裡話外都是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
“這他媽不會是鬧鬼了吧........”
由於我這段時間一直沒在家,所以屋子應該是沒人會來收拾的,這裡原本就有種髒亂差的味道,過了半年也應該更厲害啊,怎麼也得積點灰不是?
但我現在所看見的,卻是一塵不染的屋子。
不光是屋子被打掃乾淨了,連帶着那些被我隨意擺放的雜物,都被人井井有條的放在了角落裡,看着那叫一個整潔。
當時估計是酒精影響到我的智商了,所以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並沒有馬上聯想到那個有備用鑰匙的人。
過了好一會,我這才反應過來。
沈涵不是一直都待在貴陽嗎?就住在我屋子對面啊。
看這情況.......幫我收拾屋子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總算是回來了。”
我自言自語似的唸叨了一句,臉上霎時就出現了笑容,看了看這間久別重逢的屋子,心裡的感覺,要多溫暖就有多溫暖。
隨意洗漱了一番,我便回到了臥室,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牀上,閉上了眼睛。
毫不誇張的說。
那一覺,是我這半年以來,睡過最舒服的覺了。
人其實都是一種念家的動物,甭管自己當初有多大的雄心壯志要出門闖蕩,到了最後,自己最捨不得的,依舊是家。
在哪兒都比不上在家啊,這個“家”字,是沒辦法被其他字眼取代的。
雖然我所住的這個地方,並不算是我真正的家,可我卻依舊能從這裡感覺到歸屬感。
沒錯。
歸屬感。
我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多,要不是小佛爺上來砸門,估計我都醒不過來。
“操!!你他媽還睡啊?!!你咋不直接睡死過去呢?!!”
小佛爺一邊砸門,一邊在門外咆哮着:“趕緊的!你救不救你老婆了?!!”
“來了來了!”
我哈欠連天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急匆匆的跑去開了門。
在門外,小佛爺的表情那叫一個不耐煩,看他那樣,似乎都準備抽我一頓消消火氣了。
“身份證拿來,老子給你訂票。”小佛爺說道。
“好!那麻煩佛爺了!”
我急匆匆的跑回屋子,將錢包裡的身份證拿了出來,隨後就回到大門這邊交給小佛,問他:“咱這個點過去不會晚了吧?”
“你還知道怕晚啊?”小佛爺沒好氣的說道:“老子都知道早點起,你呢?!”
我尷尬的笑着:“那不是前段時間太累了嗎........”
小佛爺沒搭理我,拿着我身份證就下樓了。
半小時後,我接到了小佛爺的電話,他讓我趕緊下去,直接打個車去機場,要不然趕不上那一趟航班了。
就在他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瞎老闆似乎是奪過了電話,提醒了我一句。
“把法器都給帶上。”
聽見這話,我嗯了一聲,隨後問他:“那邊又出別的岔子了?”
“沒有。”瞎老闆說道:“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啊,誰知道度生教的人有沒有盯着咱們呢?”
話音一落,瞎老闆笑了兩聲,說:“小涵他們是普通人,但咱們可不是啊,如果在半路上你讓度生教的給堵住了,那你........”
“放心吧易哥,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我說着,看了看手腕上拴着的“橡皮筋”,笑得很是自信。
“甭說是度生教裡普通的先生來了,就是曇先生跟小如來聯手堵我,我也有一定的把握,讓他們在我這條陰溝裡翻船。”
“還挺自信啊。”瞎老闆笑道。
“那肯定啊,也不看看我是被誰帶出來的,是吧老闆?”我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