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振天的高呼聲,大得幾乎整個皇宮都能夠聽得到。
所有的大臣們,誥命夫人們,侍衛們,宮女太監們紛紛都跪在地上,以頭抵地,不敢直視,這是他們楚國最高的跪姿。
各大諸候國的雖然沒有跪下去,但也是起身,對楚宇晨與楚國皇后抱拳敬了一個禮,以示友好。
只有風凌,軒轅錦澤,以及西沙王沒有起來。雖然沒有起來,但他們還是伸手,同樣抱拳,以示尊敬。
望着楚宇晨與楊楚若並肩而行,手牽着手,如最耀眼的璀璨星辰,衆星捧月而來,有那麼一瞬間,衆人都被他們給驚豔了。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無疑就是一對金童玉女。楚宇晨一襲金黃九爪龍袍,騰龍高躍,直上九霄,襯得他越加的威風凜凜,尊貴無匹,本就美得讓人窒息的臉上,因爲大婚的喜飛,比起以往多了幾分溫暖的笑意,棱角柔和了許多,別說女的,即便男的也忍不住刮目相看。
皇后同樣一襲金黃色的鳳袍,袍子長長的拖擺,臉上蓋着大紅的紅蓋頭,看不出來,到底長得如何,但從她姣好有致的身材來看,想來,長得定然不會差的。
在他們身後,跟着浩浩蕩蕩的一羣人,此刻的他們,彷彿踏月而來,既是尊貴,又是萬衆矚目。
衆多諸候國的人,忍不住在皇后的鳳袍上多看了幾眼,既有驚豔於鳳袍上寶石閃閃的奢華,也有驚豔於鳳袍的顏色。
竟然是金黃色的……楚皇竟然給她金黃色的鳳袍……他對她,當真好到這種地步嗎?
只可惜了,還蓋着紅蓋頭,根本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的。
楚國的皇后需要蓋紅蓋頭嗎?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西沙王看着與楚宇晨並排牽手而行的身影,心裡微微有些落寞。
他過來這裡參加他們的婚禮做什麼?不是成心找堵的嗎?爲什麼……爲什麼她們可以長得那麼相似?除非是至親,否則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的。
他查過她的身世了,她確實是楚國蘇城縣令之女,而且她家中,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再也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了。
且,她家早在一年多年,爆發瘟疫,幾乎滿城都慘死了。
他可不相信,那場瘟疫不是人爲的。
如果是人爲的話,又是誰做的?誰有那麼狠,竟然散發瘟疫,害死一整個蘇城的百姓們。
如果是人爲的話,他這麼做的目地的又是什麼?他想掩蓋什麼?
軒轅錦澤慵懶的打量着楚宇晨與皇后楊楚若。
比起楚宇晨,他更感興趣的是這個名叫蘇沁的皇后。她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讓楚宇晨對她付出一切?
傳聞中,楚國皇后貌美,豔壓天下羣芳,她倒想看看,她到底美得如何。即便再美,只怕也沒有她們姐妹兩個美吧。
風凌一雙陰沉的眼睛一直定格在楊楚若身上,不得不說,今天的楊楚若一襲鳳袍,着實霸氣尊貴,高不可攀,若不是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怕他也要跟衆人一樣,覺得她是一個不可仰望的存在。
楚宇晨扶拉着楊楚若的手,覺得她的手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氣憤的,但她能夠感覺得到,她現在一顆浮燥的心。
楚宇晨反手握住她的纖手,寬大的袖擺擋下,除了他外,再也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來楊楚若此刻的異樣。
楊楚若確實激動,無論她如何掩飾,還是掩飾不了那顆憤怒的心。
一想到軒轅錦澤就在這裡,楊楚若只想馬上撕了他。那種恨,早已深入骨髓,血液,筋骨。
楚宇晨寬大的手,幾乎把楊楚若的小手盡數都包攬握住了,衝着楊楚若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無論如何,都有他在呢。
終於,兩人走到主位上了,楚宇晨扶着楊楚若,示意她坐在旁邊的鳳座上,這才坐在龍坐上,與她同起同坐。
他動作溫柔,禁不住讓衆人又多看了一眼。
“衆愛卿平身。”楚宇晨正聲道,臉色肅穆,居高臨下看着在場的所有人,轉身,看向風凌,軒轅錦澤,西沙王,以及各大諸候國,在看軒轅錦澤的時候,楚宇晨停留了一會。
“謝皇上,謝皇后娘娘。”大臣們再次高呼,紛紛起身,這一擡頭,卻看到皇后娘娘穿着金黃色的鳳衣,之前沒有看過的人,紛紛都嚇到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皇后娘娘竟然穿着金黃色的鳳衣?天啊……怎麼會是金黃色的衣鳳?穿着金黃色的鳳衣,那代表的,可是跟皇上同起同坐,平等的位置啊,也是皇后中最高尊榮。
楚國除了開國皇后外,再也沒有一個皇后穿過金黃的鳳衣,皇上竟然賞賜了金黃的鳳衣給她,皇上待她也太好了吧,皇上是要把江山都分給她一半嗎?
還有那鳳衣,好氣派好漂亮啊,不說其它,單說那寶石珍珠,就要價值連城了吧?
早前在祭天的時候,已經看過皇后穿金黃色的鳳衣的衆人,心裡還是起伏不定。皇上是想跟她共掌朝政嗎?皇上難道不知道,只要賞給她這件金黃色的鳳衣,那麼……也就等於,她也可以參與朝政了。
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干政,可是皇上竟然絲毫都不在意這些。
衆人心裡起伏不定,但是衆人都不敢說些什麼。
今天是皇上跟皇后大婚的日子,皇上又盛寵皇后娘娘,若是此時反對皇上賞賜金黃鳳衣給皇后娘娘,那不是自找苦吃嗎?出頭鳥誰也不想當。
大臣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紛紛都不想第一個吭聲,故而,鳳衣一事就落下了。
“衆愛卿坐吧。”楚宇晨又一次正聲道。“謝皇上賜坐。”百官高呼。
長公主的神色極爲陰鬱,看着金黃色的鳳袍,只覺得倍加刺眼。
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女,也妄想穿金黃色的鳳袍,她配嗎?這件鳳衣,也只有她的女兒才能配得上。
靜妃臉帶笑意,欣喜的看着這一切,尤其是遠方那個風度翩翩的二王爺。
宮玉秀被楊楚若的鳳袍驚豔了一下,倒沒有想到,她的鳳衣那麼漂亮,但很快,便沒什麼心思,只是在人羣中尋找着那抹黑色的影子。
喬書棋身懷六甲,故而沒有來參禮。
其她的候門夫人,誥命夫人,以及不少百官都被這一身價值連城的鳳袍給驚到了。這身鳳袍不僅好看,而且用金絲掐成展翅欲飛的龍鳳和鳴,全身又用各色寶石點綴,金光閃閃,耀眼奪目,她們哪一個不是出身貴族,見多識廣,可他們也沒有見過這麼奢華的鳳袍。
若是她們出能在衆人面前穿一次這件奢華的鳳袍,那該多麼榮耀。
鼓聲大響,金鐘敲起,樂聲高奏,代表着冊封大典正式開始。
“皇后娘娘請接掌金印。”馬公公尖利的聲音長長拖起,鴉雀無聲的中和殿外,衆人都可以清晰的響起。
楊楚若深呼吸一口氣,由着青兒的攙扶,一步一步,款款走到正殿,輕撩衣袍,以一個最爲標準的姿勢跪了下去。
衆人以爲皇后會說些行禮的話,然而沒有,她只是恭敬的跪在那裡。
楊楚若的膝蓋還未徹碰到地面的時候,楚宇晨不知何時,已然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朗聲道,“今後,皇后與朕同起同坐,無須跪朕。”
噝……
不少人再次驚呆了。
同起同坐?不需要跪皇后?這怎麼能行呢?她只是一個皇后啊,皇上也太寵了吧,要是這樣下去,後宮早晚得要翻天。
幾個大臣嘴巴動了動,想要勸止,一想到今天的狀況,又想到還有那麼多諸候國在這裡看着呢,若是楚國出了什麼醜,豈不是貽笑大方。
幾個大臣們終是沒有勇氣,只能把到嘴的話,都給吞了下去。
就算他們再怎麼着急,也只能等到各國使臣都離開的時候,再來跟皇后說這件事兒。
外來的使臣不由有些失望,看不到她的長相,怎麼連她的聲音也沒有聽到。
帝師滿臉笑容,今天一整天,他的笑容就沒有合過。看着楊楚若越發的喜歡她,連楊楚若沒說行禮,也沒有叩謝,,帝師也覺得這沒什麼。
馬公公自然是滿臉笑容。皇后娘娘得寵,他比任何人都開心,只有皇后娘娘得寵了,他在皇宮纔可以過得更好。一個侍女捧着一個精緻的托盤,款款走到楊楚若身邊,托盤上放着一個象徵着皇后尊貴身份的鳳印。
只要皇后接了這個鳳印,那麼,她就實至名歸的楚國皇后了,也是楚國最爲尊貴的女人。日後,後宮也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馬公公從另一個托盤裡,拿起一卷事先準備好的聖旨,走到中和殿正中央,正要開始唸的時候,長公主忽然神色一冷,往旁邊一個誥命夫人看去。
誥命夫人身子一個哆嗦,有些畏懼長公主,深呼吸一口氣,在馬公公正要開始唸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高呼道,“皇上,皇上,妾身有話要說。”
誥命夫人一邊說着,一邊往正中央走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您不能立她爲後,她……她不是蘇城縣令的女兒,她是冒牌的,她是假的,她冒用蘇秀女的身份進宮參加選秀。”
江夫人忽然站起來出聲,衆人原本就把所有的視線都定在她的身上了,此時,她這一番話出來,無異於投放了一個晴天霹靂。
皇后娘娘不是蘇縣令的女兒?她是冒牌進宮參加選秀的?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楚國皇宮,戒備森嚴,選秀的規距更多,必須經過重重檢查的,如果她不是蘇縣令的女兒,她又是怎麼進宮的?
滿朝文武大臣們,妃子夫人們以及諸候國裡都鬧轟轟的一片,人人都在議論紛紛着。
誰也沒有想到,好端端的一個冊封大典,竟然會搞成這樣子。
帝師當即發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她是誰,難道老夫還不清楚嗎?你可知道,冤枉皇后是個什麼樣的罪名?”
江夫人身子直打哆嗦,嚇得牙齒咯咯作響。江夫人不敢擡頭,不敢去看衆人看她的眼光,更不敢去看皇上那張陰沉的臉,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出來,她更不想說這些。
可是她不行……她也不能……如果她不這麼做的話,長公主定然會滅了她們全家的。
江大人自從自愛的妻子起來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幾乎都矇住了,他根本無法想像,自己平常裡那個唯唯諾諾的妻子,今天會大反常態,在皇上冊封皇后的時候,詆譭皇后的不是,這可是抄九族的大罪啊。
就算她不是蘇縣令的女兒,那又怎麼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這些事兒,自然有人去查啊。
江大人惶恐的,踉踉蹌蹌的跪在江夫人身邊,顫聲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內人無知,求皇上開恩啊。”
譁……
全場更加騷亂了。
這是怎麼回事?
諸候國的衆人都興致勃勃的看着好戲,誰不想事情越鬧越大,只有鬧大了纔好看。
西沙國臉色不大好看,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他也想知道,如果她不是蘇縣令的女兒,那她又是誰?
軒轅錦澤狹長的鳳眼眨了眨,看看江夫人,看看滿朝文武大臣,又看看平靜得不起絲毫漣漪的皇后娘娘,以及眼神深邃,看不出表情的楚宇晨,開始思量風凌剛剛話中的意思。
這個皇后,怎生如此淡定?難道她早就知道這一切鬧劇了?
不,不可能,如果她知道的話,沒有理由讓這一切在這裡發生的。
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趣味,竟然還能這麼淡定,不知道她紅蓋頭下,是怎樣的表情。
還有楚宇晨……他早就知道她不是蘇縣令的女兒了嗎?爲什麼他一點兒意外的神色也沒有?
他的去查楚國皇后,卻什麼也沒有查到……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是有人故意隱瞞了這一真相吧。
他們隱瞞她的身份做什麼?這個皇后又是誰?
風凌一雙陰暗的眸子,射在哆哆嗦嗦的江夫人身上,很快,便掃向人羣中的長公主身上。
風凌的眸子也帶着一抹沉思。
長公主……長公主爲什麼想害楊楚若?是想讓自己的女兒登上皇后的位置嗎?
如果不是他剛剛恰巧看到長公主對着江夫使眼色,他還真沒有辦法想像,長公主會去加害楊楚若。
場下的人表情各一,有震驚的,有看戲的,有擔憂的,也有憤怒的,但更多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靜妃娘娘有些不明白,一張溫柔剪水的眸子,帶着幾分疑惑。
而宮玉秀,則完全都被嚇傻了。
她不是蘇沁?那她是誰?
她可是她的結拜姐妹啊……以前她們關係那麼好的時候,她也沒有跟她說過她的身份……
她一直都在騙她……一直都在防備她嗎?還是像母妃說的,她跟她結拜姐妹,一直都有陰謀的?
宮玉秀不淡定了。不管怎麼樣,她也不希望蘇沁騙她,如果蘇沁連這個也要騙她的話,那她真的會徹底失望的。
衆人都以爲皇上會生氣,卻沒有想到,皇上面色淡淡的,根本沒有因爲這句話而變色,又或者,衆人甚至以爲,他根本沒有聽到江夫人說的那句話。
“來人,把江夫人拿下。”帝師大吼一聲,今天是他女兒的大喜之日,無論是誰,只要是來鬧事的,她都不會放過。
長公主對着另外一個身份尊貴的趙夫人使了一個眼色,趙夫人會意,輕摸了摸髻角的珠釵,脆聲道,“帝師大人,你急什麼呢,江夫人會這麼說,也許自有她的道理呢,不如我們先好好聽聽她的話,若是她說謊,或者鬧事,再拖出去也不遲啊。”
趙夫人此話一出,在場的大臣們紛紛點頭,贊同她這個觀點。
無風不起浪,也許真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的。
噝……
站在正中央,穿着龍鳳和鳴的奢華鳳衣的楊楚若忽然揚手,把頭上的紅蓋頭掀開,隨手一鬆,紅蓋頭順着輕風飄然飛起,在諾大的中和殿外飄飄揚揚。
一個簡單的動作,全場頓時安靜起來,紛紛看向飄飄揚揚的龍鳳蓋頭迎着風,翩然起舞,最後落在一個一身黑衣加身,身材高挑,全身密密麻麻纏着黑紗的男子身上。
男子全身上下,只能看到一張閃着黑暗幽光的冷厲眸子,其餘的地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隱約的發現,他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大抵是瘦的吧。
只是衆人不明白,一個人再怎麼瘦,也不可能瘦到連衣服都穿不起來。
宮玉秀看到那身黑色的影子,忍不住笑了,眼裡盡是那抹黑色,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衆人的視線在黑衣男子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對於這個黑衣男子,到現在都沒有人真正知道他的身份。
有些半知半解的人,倒是知道他與皇后娘娘關係匪淺,一個陌生的外人,竟然能夠住在沁香閣,而皇上也不加阻止,也不知道跟皇后娘娘有沒有什麼曖昧的關係,這次紅蓋頭,還能飄在他的身上,真是奇了怪了。
壓根不認識黑衣男子的人,倒是多多打量了幾下。這個男子的眼神,着實犀利的很,他是在壓仰着隱藏着些什麼嗎?爲什麼他們感覺那抹眼神很是恐怖害怕啊?
雖然關注黑衣男子,但很快的,衆人便把視線放在臨風而立的的楊楚若身上。
雖然她揭了紅蓋頭,又是背對着他們的,但他們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長什麼樣,從背後看,皇后娘娘身姿卓越,風華絕代。
她的背脊挺得如同青松勁竹一般筆直,閃閃耀眼的鳳冠下是白皙如雪的肌膚,似乎隨意一掐,都能掐得出水來,直讓衆人羨慕。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奢華的鳳袍勾勒出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纖腰,長長的鳳擺被清輕吹得獵獵作響,清風下,吹起的鳳袍隱約可以看得五鳳簇擁着一隻展翅欲飛的金鳳凰。
鳳凰栩栩如生,展翅高飛,彷彿,那就是一隻真正的鳳凰,隨時都可以羽化登仙。
光是看着這一抹纖影,衆人已經呼吸加快了,更別說看到她的真正的容貌。
這份出塵空靈的氣質,這份貴不可及的氣質,這份媚而不妖的氣質,足以把他們都給吸引了。
不少人看着那一抹纖影,久久無情回過神來。
楚宇晨看到楊楚若絕色的容貌,指不住笑了,如同拔雲見日一般笑得清朗,在場的女子夫人們紛紛心裡狠狠一抽,呼吸加快。
楊楚若眼神冰冷得可怕,脣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微微長揚的眉,有一分魅惑,有一分邪魅,有一份嬌豔……與她平日裡質樸的妝容大不相同。
楚宇晨對着馬公公使了一個眼色,馬公公會意,拿起聖旨,開始唸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馬公公只念了一句,隨即臉色大變,震驚的看向高坐皇位的楚宇晨。
馬公公看到楚宇晨臉色淡定,好看的眼裡倒映着楊楚若風華絕色的影子,嘴角勾着淺笑,一點兒也不像惡作劇,馬公公深呼吸幾口,壓住心裡的震驚,顫抖的再次拿起聖旨。
底下的衆人有些摸不懂聖旨上寫着什麼了。
難道不是冊封皇后的聖旨嗎?爲什麼馬公公會嚇得臉色都白了?
軒轅錦澤還在看着楊楚白,莫名的,覺得這背影很是熟悉,還有楚國皇后的背影……他……是不是在哪裡看到過了?
風凌一下又一下,輕輕把玩着上等的羊脂玉扳指,忽然瞳孔一縮,似乎想到聖旨裡寫着什麼了。
風凌勾脣一笑,轉身看向一邊的軒轅錦澤,笑道,“軒轅皇帝,你猜,這聖旨裡寫着什麼?”
“大抵是楚國皇后真正的身份吧,風凌,你說,是嗎?”
“我猜也是,楚宇晨那麼精明的人,不可能連自己娶的是誰都不知道。只不過,軒轅皇帝,你能猜得出來,這楚國皇后真正的身份嗎?”
“楚國皇后的真正身份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女人怕是活不長了,我更知道,風國皇帝,怕是要失去這個美人了。”軒轅錦澤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揶揄道。
風凌但笑不語,擡頭,繼續聽着馬公公接下來的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鳳國楊家九女楊楚若賢良淑德,溫柔恭孝,朕心所喜,特冊封爲楚國皇后,賜予鳳印,母儀天下,統掌後宮,共享江山,欽此。”
譁……
底下幾乎全場的人都嚇得站了起來,見鬼似的瞪大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
月國使臣原本漫不經心的動作重重的一震,直接僵硬。
西沙王目瞪口呆,握着茶杯的動作微微有些發抖。
軒轅錦澤一聽到天鳳國楊家九女楊楚若,當即變了神色,笑容陡然僵住,猛然擡頭,看向正中那抹金黃色的身影。
也就在這個時候,楊楚若忽然轉過身來,絕代傾城的容貌傾刻間展現在他的面前,軒轅錦澤腦袋轟隆一聲炸開,第一次控制不住的變色,身子咻的一下,猛然站了起來,震驚的看着那個風華絕代,媚笑橫生的絕色女子。
錯愕,驚詫,震驚,不解……種種情緒交織在他的心裡,他甚至聽不到旁邊衆人驚豔的倒抽口氣的聲音,他的眼裡只有那一抹金黃耀眼,舉手投足,魅人心魂的絕色女子。
是她……楊楚若……她竟然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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