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碧雲帶着宮女們退了下去。

徐燦燦脫了外衣,身上穿着白綢繡花中衣和褻褲側躺在牀上,傅瑞穿着同款的中衣窩在她懷裡,伸手在徐燦燦身上亂摸了一陣就拱到徐燦燦懷裡睡着了。

傅予琛先在窗前的軟榻上躺了一會兒,卻覺得怎麼睡怎麼不舒服,便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等着徐燦燦過來找他。

可是一本書都快要翻完了,傅予琛都快要化作望妻石了,徐燦燦還沒過來。

傅予琛只得自己起身去找徐燦燦。

拔步牀牀門開着,徐燦燦正背對着外面躺着。

傅予琛走過去一看——徐燦燦睡着了還抱着傅瑞,傅瑞的臉蹭到徐燦燦的胸前,撅着胖屁股睡得正香呢!

他嘆了口氣,只得也脫了外面的袍子,貼着徐燦燦躺了下來,在香暖溫馨的氛圍中很快也睡着了。

徐燦燦是被傅予琛給摸醒的。

她伸手抓住在自己胸前捏摸的修長的指,低聲道:“傅瑞還在呢。”

後面的動作停了下來,可是一個硬邦邦的物件隔着單薄的絲綢頂了頂她。

徐燦燦閉上眼睛長吁了一口氣,手伸到後面握住了那個物件,側身扭頭道:“不能做吧?做了懷孕的話怎麼辦?”

傅予琛在她頸後吻了一下,啞聲道:“那就用做了懷不了孕的法子。”

徐燦燦的手下意識地隔着薄綢揉搓他那裡,心裡卻在回憶當年歐陽大家的教她的那些知識。

傅予琛被她揉搓得繃緊身體貼着徐燦燦,啞聲催促道:“走吧!”

徐燦燦翻身壓在了他身上,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嬌聲道:“你揹我嘛!”

見她淘氣,傅予琛不由微笑:“好。”

徐燦燦小心翼翼地幫傅瑞蓋上了被子,轉身看了看自己和傅予琛的身高比,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上了牀,站在牀上趴到了傅予琛的背上。

傅予琛輕鬆地攬住她的雙腿,進了與寢殿相連的密室,閂上了門。

密室的四角鑲嵌着越國進貢的夜明珠,夜明珠透過淺粉紗罩散發着柔和的光暈。

密室的裡側是整整一面牆,被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櫃子,是傅予琛用來放秘密書信的地方。

地下依舊生着地龍,就連裡面的牀榻都是暖和的。

這裡面的物件也都換成了黑白兩色。

傅予琛枕着黑緞軟枕躺在鋪着黑色綢緞的榻上,兩條修長的腿分開,一條平放着,一條蜷了起來。

徐燦燦跪在他兩腿之間,一邊回想着歐陽大家當年教授的技術,一邊忙碌着。

傅予琛並沒有讓徐燦燦辛苦太久,很快便到了頂點。

徐燦燦狀似嬌羞地低下了頭,緩緩覆在了傅予琛身上,心裡卻在想:平常嫌他太快,這個時候倒是顯出了快的好處……

心裡這樣想着,可她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去看傅予琛的臉。

夜明珠粉色的光暈下,傅予琛散開的黑髮瀑布般垂在了玉牀頂端,有幾縷被汗浸溼的貼在他的臉側,襯得肌膚潔白如玉,幽黑的鳳眼溼漉漉的,正專注地看着她,嫣紅的脣微啓,似還在享受餘韻。

見此情狀,徐燦燦一陣心悸,緩緩把身子全壓在了傅予琛身上,臉貼在傅予琛的胸前,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傅予琛怕她掉下去,伸出手臂攬緊她。

徐燦燦的身子芳香、溫暖而柔軟,覆在他身上,顯得那樣的柔弱那樣的誘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四肢纏着徐燦燦在軟榻上翻了個身,變成了他在上徐燦燦在下的局面。

徐燦燦:“……”

傅予琛雙手撐在身側俯她上面,溼漉漉的鳳眼微眯,下面卻硬邦邦地往徐燦燦兩腿之間頂了一下。

徐燦燦捂住了臉——傅予琛若是泄過一次的話,第二次會沒完沒了的!

良久之後,徐燦燦還被傅予琛摁在那裡分開雙腿弄着。

她聲音裡都帶了哭腔:“你千萬……別……別弄裡……裡面!”孝期懷孕太丟人了!

傅予琛專注地幹着,動作頗有節奏,雙手握着徐燦燦那兩團豐滿圓潤,間或俯身在徐燦燦脣上吻一下,——他做事一向專心,做這件事更是全神貫注,恨不得整個人都化在徐燦燦身上。

徐燦燦身子晃動着,卻竭力去看傅予琛。密室裡太溫暖了,他兩鬢有幾縷黑髮被汗水沾溼垂了下來,汗溼的臉皎然如玉,緊緊抿着的脣愈發嫣紅。

看到徐燦燦又在看他,傅予琛有些羞惱,便握住徐燦燦那兩團的手握得更緊,動作也更加的劇烈。

良久之後,徐燦燦方緩過來,下面猶在震顫,她的雙腿纏上了壓在她身上的傅予琛的細腰,閉上眼睛籲出了一口氣:幸虧傅予琛最後還有一絲理智……

傅予琛壓在徐燦燦身上,心裡也在慶幸。他雖然想要徐燦燦再爲他生幾個孩子,可是卻也明白孝期還是不太方便的,雖然他能掩蓋住,可還是不要徐燦燦受罪的好。

傅瑞醒來,發現父皇和母后都已經起身了,父皇頭戴銀冠身穿黑緞春袍,腰裡圍着玉帶,裝束十分的嚴謹,母親卻披散着長髮,身上的衣服也很隨意。

他的鳳眼狐疑地在父皇母后身上打了個轉之後,便看着母后撒嬌:“母后,過來抱抱你兒子!”

徐燦燦聽不得兒子撒嬌,忙把手裡的湯藥遞給傅予琛,讓他自己喝,而她卻撲到牀邊:“我的阿瑞寶貝!”

傅瑞也不嫌母后肉麻,伸手悄悄摸了摸母后海藻般垂下了的長髮——觸手潮溼。

他把手指放在鼻端聞了聞,是玫瑰花香——母后洗澡了。

被父皇抱着出去的時候,傅瑞狐疑地湊到父皇耳側聞了聞,覺得好像是薄荷味道夾雜着一點淡淡的玫瑰花香——父皇一定是和母后一起洗澡了!

傅瑞默默想:下次我要和母后一起洗澡,不要父皇和母后一起洗澡!

春寒漸漸消散,春0色越來越濃,宮裡杏花、桃花、梨花接連開放,等月季花盛開,已經進入暮春了。

傅予琛三個月的孝期已過。

這一日一大早,傅予琛帶着傅瑞上朝去了,徐燦燦便把宮裡的管事們都叫了過來,吩咐他們把整座新宮宮城裡的擺設全都換了。

待衆人開始忙碌,她便乘了一頂大轎帶着侍候的人往承恩公府去了——傅予琛已經下詔進封自己岳父承恩侯爲承恩公了。

水寒早接到了懿旨,先安排了禁軍靜街,然後自己率領一隊禁軍護着徐皇后的鳳駕出了宮城南門,直接穿過宮城前的廣場進了斜對面的承恩公府。

徐燦燦的大轎一直擡到了承恩公府正院院子裡,這才停了下來。

水寒帶着禁軍、太監和轎伕退了下去,守在正院門外——承恩公早吩咐人在門外的老楊樹下搭了棚子鋪了地氈,放上了桌椅板凳,並安排小廝上了瓜果酒菜並在一側侍候着。

他不愛喝酒,便端了一盞清茶坐在椅子上對着大門坐了,眼睛看着似看非看,實則專心致志守着大門。他已安排袁申宇帶人守了承恩公府四周,如今唯一需要他守着的便是着正院院門了。

承恩公府正院堂屋裡,徐燦燦與母親徐王氏坐在錦榻的西端,會試落第的徐宜春垂頭喪氣坐在錦榻上炕桌的東側,徐順和坐在西側的圈椅上,頗有些坐臥不安的模樣。

徐燦燦瞥了徐順和一眼,道:“爹,你有事?”

徐順和的視線似乎穿越了牆壁看到了被奶孃和女官抱進了東側起居室的傅熙和傅荃。

徐燦燦明白了爹爹是想看外孫子外孫女,便吩咐朱雀:“去把二皇子和三公主抱出來。”

朱雀答了聲“是”,很快便和紅拂一起抱着傅熙傅荃出來了,奶孃跟在後面也出來了,侍立一側卻不敢說話。

徐順和先接過傅熙抱在懷裡,眉開眼笑地逗了一會兒,又換了傅荃抱着。

徐燦燦在錦榻上看了,便道:“爹,他們倆都會爬了,你命人在院子裡鋪上厚地氈,在地氈上再鋪上棉布褥子,把他們放在上面爬着玩!”

徐順和聽了女兒的話心中有些迷惑——小孩子難道像小貓小狗一樣爬來爬去麼?

徐燦燦今年年底都二十歲了,徐宜春也快十四歲了,徐順和早就忘記女兒兒子小時候的事情了。

徐順和一手抱了傅荃,一手抱了傅熙,興高采烈看人在院子裡鋪設地氈和棉布褥子。

傅熙倒還安安靜靜的,偏傅荃跟個猴子似的動來動去,看得紅拂灰慧心肝直顫,很擔心二皇子三公主從承恩公懷裡掉下來。

徐燦燦卻毫不擔心,因爲了解自己爹爹有多靠譜。她如今正在開解徐宜春:“我說弟弟啊,聽說你這些日子茶不思飯不想,一直在節食?”

徐宜春默默無語,俊秀的臉上浮上了一絲紅暈——大張旗鼓參加會試,結果名落孫山,真是丟人……

徐燦燦勸說了半日,見徐宜春還是一臉羞愧,便擺手命侍候的人都下去。

朱雀悄悄帶着衆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帶了小宮女小青和小蓮守在正堂外面,以防人偷聽。

徐燦燦這才正色道:“弟弟,你這次無論如何都中不了的!”

徐宜春訝異地擡頭看着姐姐。

就連一旁的徐王氏也有些驚奇了。

徐燦燦難得耐心道:“你是我的弟弟,你姐夫爲了不讓人背後說他徇私,這次是不會讓你中的。”其實傅予琛讓她看了徐宜春的卷子,即使公平錄取,宜春也是考不中的,不過這話不能和弟弟說,免得弟弟失去了信心。

徐宜春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與徐燦燦很像的大眼睛專注地看着姐姐。

徐燦燦繼續忽悠弟弟:“你姐夫說了,按照你的水準,只要繼續努力,下一科定中的!”傅予琛原話是“下一科無論小舅子中不中,都會讓他中了,十七歲正好出仕”。

徐宜春聽得激動萬分看着姐姐:“姐,我明日就回國子監讀書,我一定會努力的!”大哥說我還差點火候,姐夫卻說我“下一科定中”,看來還是姐夫巨眼識英豪!

徐燦燦把弟弟給哄得回心轉意,覺得自己好辛苦,便懶懶地倚在母親身上撒嬌:“娘,我想吃您親手做的家鄉菜……”

徐王氏被女兒倚着,心裡甜蜜蜜的,當即道:“燦燦,想吃什麼?”

徐燦燦邊想邊說:“韭菜雞蛋菜盒,素炒豆角,虎皮辣椒,蒜燒茄子,青椒炒雞,回鍋肉……再熬一鍋麥仁粥。”

徐王氏連聲道:“好!好!”

她捨不得離開女兒,便命丁媽媽帶人去小廚房準備食材,等一會兒她親自下廚。

傅予琛依舊在御書房裡會見大臣。

鎮守遼南的撫北大將軍楊瑞回京覲見,下朝後又來到御書房回事。

他深思熟慮後方道:“稟陛下,與遼國這一仗怕是在所難免了。咱們大梁逐漸強大起來,不但收復了東越羣島,令越國臣服做了屬國,同東夷的邊境貿易規模也越來越大。遼國心中不平已久,多次侵犯我大梁邊境打草谷,被大玉將軍和小玉將軍打得落荒而逃。他們很不甘心,便在國民中宣揚大梁侵佔了遼國國土,揚言遼州原本乃遼國國土,早晚會收回云云。”

傅予琛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他也命禮部在大梁各級官學進行宣傳,言說長青山及長青山以南的土地都是大梁的,卻被遼國佔去了。

其實東方大陸諸國原本都屬於大業王朝,諸侯割據互相吞併,最後形成了今日局面——譬如長青山原先確實是大梁的,被遼國佔領了至少二百年。

傅予琛看向東側坐着的禮部尚書馬明光:“內閣討論的結果是什麼?”他懶得費心,把雜事和瑣碎之事都交給內閣去處理,他自己則只負責大事,只是大梁不打仗的話,倒是沒什麼大事需要他負責。

馬明光起身道:“稟陛下,臣等商議後認爲,爲了與遼國針鋒相對,須由禮部出面組織人以大梁二百年國恥爲內容編寫一本書,再寫幾部戲。書由各級官學進行宣講,戲由各州教坊司下鄉演出教化百姓。”因爲徐皇后設立的獎勵優秀和扶住貧困的獎學銀子,大梁官學這兩年辦得如火如荼,而且各級官學涵蓋了大梁各個階層的學生,倒是方便禮部進行教化了。

傅予琛略一思索,覺得可行,便道:“準。”

楊瑞在一邊坐着,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在陛下書案東側坐着的皇太子,發現皇太子小小年紀卻已經很能坐得住了,端端正正坐在那裡,和陛下神肖的俊秀小臉沒有一絲表情,小鳳眼微微眯着,似乎正在沉思。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四歲的長孫女鶴年——鶴年也是皇太子這樣的性子,少年老成藏得住心事,雖然比皇太子大了一歲……

皇太子外祖雖封了承恩公,卻空有爵位而無實權、勢力和家世;楊家雖無爵位,卻是二百多年的武將世家。

如果鶴年做了皇太子妃,楊家和徐家倒是各得其所……

想到這裡,他看向皇太子的眼神便更加熱情起來。

傅瑞正在想着心事,見有人注意他,卻也懶得搭理——他隨着父皇上朝、在御書房裡旁聽,看他的人多了去了,他都懶得看回去了!

傅予琛忙過這陣子,這纔想起來去看兒子,卻發現兒子正捧着一大碗牛乳在喝。

聽雨一臉尷尬立在一側,囁嚅道:“稟陛下,皇后娘娘規定此時皇太子得吃點心和牛乳的……”

傅予琛秀眉微蹙:盛牛乳的碗也太大了吧?傅瑞這麼小,能喝完?

傅瑞端着碧瓷大碗把裡面的牛乳全都喝完了,意猶未盡吩咐聽雨:“再來一碗!”

聽雨的眼睛瞄向清平帝——陛下一向不喜歡殿下沉溺於某人或者某物的。

傅予琛眼神清冷看向傅瑞。

傅瑞嫣紅的仰月脣周圍沾了一圈牛乳的白沫,便有些癢癢的,他覺得用絲帕拭嘴太娘了,便伸出舌頭團團舔了一圈,把牛乳舔得乾乾淨淨,然後蹙眉看向聽雨,眼神桀驁:“再來一碗!難道讓孤說第三次?”

傅予琛:“……你爲何非要喝第二碗?”碗本來就那麼大了。

傅瑞收斂了眼神,一本正經行禮道:“稟父皇,母后說喝牛乳長個子。”只要搬出母后,父皇便無有不從。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是他愛喝牛乳。

“既然如此,”傅予琛柔聲道,“讓聽雨再上兩碗?你再喝第三碗?”

傅瑞掀起寶藍夾袍,露出了雪白的肚皮摸了摸:“稟父皇,凡事得量力而行啊!”

被兒子教訓了的傅予琛不肯搭理傅瑞了。

傅瑞又喝了一碗牛乳,覺得撐得難受,有心出去逛逛,卻又怕父皇不肯出去,便自言自語道:“母后可別去了外祖家,晚上不回宮了!”

傅予琛:“……”徐燦燦前段時間回去探望身體不適的承恩公夫人,結果卻賴在孃家不回來了……她確實是有前科的……

把書案一側擺着的奏摺批完之後,傅予琛吩咐聽雨蘇延:“準備一下,朕要親去承恩公府。”

傅瑞此時正在屏風後由李正講書,耳尖聽到了父皇的吩咐,垂下眼簾抿了抿嘴脣,可愛的仰月脣還是忍不住彎了起來。

已經很久沒吃家鄉食物了,所以午飯徐燦燦吃得極飽,一直到了後半晌還沒恢復過來,便歪在錦榻上陪着母親說話。

她是不撒嬌不死星人,把頭枕在母親腿上,哼哼唧唧道:“娘,我已經很久沒吃飽過了。”她怕自己發胖,所以早膳和午膳還挺豐盛,晚膳卻每每只吃一碗稀粥一點水果罷了。

可是徐王氏卻心疼得要死,手撫摸着徐燦燦的肚子,嘴裡嘮叨着:“宮裡怎麼了?爲何不要你吃飽?難道是陛下怕你發胖?要不娘每日做好讓人給你送去……”

徐燦燦:“呃……其實不幹陛下的事……”傅予琛審美觀扭曲,恨不得她再肥一點,那樣的話無論是抱在懷裡還是壓在身下都爽得很。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朱雀的聲音:“稟皇后娘娘,陛下來了。”

徐燦燦:“……”她剛說了虧心話,怕傅予琛聽到,慌忙爬了起來,急急忙忙地整理着儀容。

徐王氏幫她整理着有些凌亂的劉海,心裡想:唉,嫁個好看的女婿也不好,女兒都不敢多吃,生怕自己肥了不好看,配不上女婿。

等傅予琛傅瑞一前一後進來,徐燦燦已經漂漂亮亮起身迎接了。

傅予琛知道徐燦燦愛吃岳母做的家鄉菜,吃得怕是不會少,便道:“燦燦,留傅瑞、傅熙和傅荃陪着岳父岳母,我帶你出去走走!”

徐燦燦開心極了,也不顧不得傅瑞哀怨的小眼神了,喜滋滋被傅予琛給牽着手牽走了。

徐王氏有了外孫子就不稀罕閨女了,抱着傅瑞親了又親:“喲,我的小寶寶!讓婆(宛州外祖母又稱婆)親親!”

傅瑞只得綵衣娛親,做出小寶寶該有的樣子撒嬌:“婆,我要去花園玩!我要去花園玩!”

徐王氏忙道:“婆陪你去!”

傅瑞眯着鳳眼燦爛地笑:“水寒也跟上!”水哥哥答應要教他打拳的!

承恩公府正院後面有一個小花園,裡面有一個沙場,是徐燦燦怕徐宜春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命人爲徐宜春建的。

沙場裡鋪着潔淨的細紗,四周種滿了高大的白楊樹,此時白楊樹的枝幹上早就發出了嫩葉,一片片綠油油的橢圓葉子在風中輕輕擺動着。

傅瑞立在沙場中央,隨着水寒的動作比劃着。

徐王氏帶着丫鬟、女官和奶孃們在一側旁觀着,傅熙和傅荃也醒了,坐在她身前的小牀裡,手舞足蹈看着哥哥。

這時候傅予琛已經帶着徐燦燦來到了書店街。

傅予琛白衣皁靴,腰裡扎着黑腰帶,頭上戴着軟腳襆頭,看起來就是一個俊俏的青年書生。

徐燦燦頭上用碧玉簪挽着墮馬髻,白紗罩衣裡面是天青色春衫,下面穿着碧色千褶裙,看着就是一個嬌美的少婦模樣。

傅予琛牽着徐燦燦的手悠閒地走在書店街,偶爾會進某個書肆去看看。

聽雨和觀雪穿着青衣緊跟着他們,而袁申宇則微服帶着禁軍遠遠護在四周。

進了一個叫尚品齋的書肆,傅予琛見裡面有一本《遼國風俗考》,便拿起來翻看。

徐燦燦見最裡面的書架上擺的全是話本,便快步走了過去。她剛走到書架邊,便被人用力推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卻見到眼前立着一個小鼻子小眼睛小臉五短身材的紅衣姑娘,紅衣姑娘身側還立着一個紫衣丫鬟。

紅衣姑娘仰着臉一臉的不好惹,小眼睛射出精光盯着徐燦燦:“你幹嘛踩我啊?”

徐燦燦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是踩着什麼了,有些理虧,便道:“對不住啦!”

紅衣姑娘不依不饒:“對不住算什麼!我也踩你一下,也說句對不住好了!”

她說着話撩起裙子擡腳就要踩徐燦燦。

徐燦燦愣住了:這世上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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