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你?”冷雋睿瞪大眼睛,拍拍自己的胸口,“你以爲我的心是鐵打的!
別說你是我心尖上的人,你哪怕就是普通的一名隊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你這樣受苦,都會於心不忍。”
“我知道,兵者,國之利刃,不磨礪不成器。”他幫她整理好褲腿,“可是你對自己也太狠了,要不聽你哥哥的,休息兩天?”
葉羽晨坐在凳子上,看他高大的身軀,因爲她而放低身段,有點不好意思再使小性子。
他蹲在地上,彎腰爲她繫鞋帶,反覆檢查鬆緊度,比爲自己綁鞋帶細緻多了。
葉羽晨心裡暖暖的,有點酸澀。
“二哥,你再忍忍,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和你一樣強大。”她看着他爲繫鞋帶的修長手指,“我想堂堂正正地通過選拔,成爲真正的戰鷹突擊隊員。
我希望我的一切成就,是因爲是自身的努力,而不是因爲我是海神的妹妹,你的愛人,就能輕易獲得。
換成是其他人,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是沒有權利去養傷,而是必須要敲放棄鐘的吧?”
她問得很直接,冷雋睿無可迴避,點頭。
這也是海星寧可留疤,也不肯退出集訓的原因。
“二哥,別給我特殊對待。”葉羽晨的聲音很平靜,“如果我受這麼點小傷,就無法和組員們一起完成訓練,那我將來上了戰場,也是草包一個。
我寧可你心疼訓練場上的我,也不要你看見我在實戰中流血。
二哥,你忍忍,真的。”
冷雋睿幫她繫好鞋帶,知道自己拿她沒辦法。
從她第一次在生理期爬泥潭開始,他的心疼從未停止,可是同樣也爲她而驕傲。
“哎……”他揉了揉葉羽晨卷卷的發頂,從口袋裡掏出幾包真空包裝的牛肉乾給她,“給你病號特殊待遇。”
牛肉乾的清香在帳篷裡瀰漫開來,冷雋睿又擰開自己的保溫壺,遞給她。
葉羽晨故意笑着舉起手裡的牛肉乾和包裝紙,不去接保溫杯,而是用嘴巴去湊壺口。
“小壞蛋!”冷雋睿無奈。
小丫頭學會撒嬌了!
喂她喝水的感覺很奇妙,就像是喂投小動物,撓得他心尖癢。
只是簡單的枸杞參須茶,甚至有點微苦,卻讓葉羽晨愜意地眯起了眼眸。
“小狐狸!”冷雋睿假裝威嚴,幫她戴回戰術頭盔。
“給我一個靠譜的理由,讓我同意你繼續參加集訓,與任何大道理都沒關係。”他是教官,決不能徇私情,否則就是對其他隊員的不公平。
這下葉羽晨不笑了,很嚴肅地回答:“既然今天接下來的科目,是負傷脫逃和野戰醫療救援科目的訓練,那不是正適合我嗎?
模擬傷情,難比還比我的真實傷情更有訓練效果?”
冷雋睿思忖,狐狸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所謂輕傷不下火線,特戰隊員在受傷的狀況下,如何自保,逃脫,甚至是絕地反擊,都是他們訓練的主要目標。
在傷痛中忍耐,在絕境中反擊,對於常活動在敵後的特戰隊員來說,是必須具備的基本素養。
看出冷雋睿就要被她說服,葉羽晨加了一把勁兒:“我要是真的達不到集訓要求,我保證不硬撐,自動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