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晨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海馬。
這傢伙,自從來戰鷹之後,魔王就幫他改了代號,因爲他取代花豹的位置,就改成獵豹。
確切地說,海馬的本性,更適合這個代號——獵豹。
他剛猛迅捷、戰力超羣,既有爆破手的強大殺傷力,又有拆彈手的細緻冷靜,很快就在戰鷹的兵王羣中迅速崛起。
他能做到戰鷹一中隊副隊長,絕對實力超羣,靠的都是響噹噹的軍功。
這麼個鐵血的軍人,看見米粒卻束手無策,還被人家騙了婚……
“不就是個當紅影視明星嗎?”葉羽晨哭笑不得地瞅着他,“我看她目前的角色都是偶像劇中的甜傻白,生活中的人設也很清新,怎麼會讓你緊張成這樣?”
“你看到的都是人設!”海馬氣若游絲,他當初也是被她的天傻白人設所迷惑,才落得今天的下場。
葉羽晨的小腰還痠痛着,“反正她這次是在咱的地盤上,翻不了天。
我去找簡寧安排新兵宿舍,你好自爲之。”
她前腳剛走,海馬的手機就響了。
“你在哪兒?”米粒拖着行李箱,正走在辦公樓走廊裡,尋找獵豹。
她的聲音很好聽,不矯揉不造作,由於長期念臺詞的關係,簡單幾個字,咬字韻律非常特別,讓人聽着很舒服。
可是海馬卻一點都不舒服。
他前後張望,生怕與她狹路相逢,“我在打離婚報告。”
海馬的聲音冷酷極了,米粒隔着電話都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這個臭男人,就會裝酷,她都沒見過他笑。
“我看你不是在打離婚報告,那玩意沒用。”米粒停下腳步,看着走廊外的陽光和蔥綠的操場,“忘了告訴你,我目前依然掛職在東南軍區集團軍文工團,是文職軍官。
等我再紅一點,你可以叫我軍旅藝術家。”
軍婚難離,對米粒來說,是別樣感受。
海馬磨牙,爲什麼她一開口,他就有氣?!
“我怎麼不知道?”他沒好氣道,“被你隱了三年婚,我總不至於連你檔案都沒查過。”
米粒一逗他,心裡就說不出的舒爽,“呦,那你還是在意我的嘛,說說看,還查了什麼?”
海馬覺得和她就說不清道理,“沒事我就掛了,忙着呢。”
我去,米粒閃身進了消防通道,輕輕帶上門,這傢伙還是那麼傲嬌啊!
“你被我隱了三年的婚,怎麼了?”她對着手機當鏡子,整理額前碎髮,抿紅嘴脣,“你這婚,隱得也太徹底了,全世界大概只有你,隱婚隱成全透明的了。
咱倆三年只見過兩次,還是爲了應付爺爺,在我家吃的飯。
其他時候我連你尾巴都抓不到。”
海馬被她那句全透明隱婚逗樂了,好言相勸,“米粒,當初我只是一時昏頭,想幫你找回場子,纔在民政局和你簽了字。
你怎麼就當真了?
婚姻不是兒戲,更不是演戲,咱倆好聚好散,行不?”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海馬特意繞開自己的辦公室,想躲去魔王的辦公室,結果剛一轉彎,消防通道門被倏然打開。
一個嬌俏的身影,從黑暗中竄出,跳到了他的腰上,雙腿盤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