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靜和隨行工作人員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江靜怡。
一直以來,她都是爲了鄧遠而好好地活着,通過在醫院治病救人平衡自己的生活。
每次想念鄧遠到無法自持時,她就會去爲他掃墓,和他說說心裡話。
在江靜怡的心中,鄧遠從未離去,只是在公墓中伴着她,陪她度過漫長而孤單的歲月。
靳靜那夥人的舉動,她忍無可忍,既然沒有最起碼的尊重,爲什麼要來拍她的愛人沽名釣譽!
可她孤身一人,靳靜卻帶着一大幫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工作人員。
他們推搡取笑江靜怡,說她矯情。
靳靜更是出言惡毒,“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你說你是他妻子,烈士家屬證有嗎?
沒有就閉嘴,領不到撫卹金,想敲我們竹槓啊!”
可以說,靳靜的心,完全黑到了底,她的眼中,沒有美好,只有噁心的貪慾。
江靜怡忍無可忍,罵道,“我不和畜生理論,滾!”
靳靜鮮花掌聲接受的太多,還沒被人這樣罵過,她想也不想,揮起手裡的手機,就砸在了江靜怡的太陽穴上。
江靜怡當場摔倒,卻沒人伸手去攙扶一把。
她的腦部重重砸在鄧遠的墓碑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二次傷害。
靳靜的助理想要去扶,被靳靜阻止,“是她自己摔倒的,你們別管她,裝死呢!
肯定是想訛上我們。
真晦氣,今天后續不拍了,走了。
明天讓公關部給她送點錢封口。”
她完全沒想到,這一下子,居然奪走了江靜怡年輕的生命。
一位優秀的維和醫生,在艾寶拉疫區救人無數,對抗致命病毒的軍醫,就這樣被她毀了。
最後還是一名化妝師於心不忍,偷偷通知了陵園工作人員,纔有人發現昏迷中的江靜怡,將她送到醫院急救。
“啪!”冷雋睿猛拍桌子,從來不爆粗口的他,罵道,“去他孃的,這種人渣怎麼還沒死啊!
她要是能脫罪,我就不當這個隊長!”
聶婉也氣得發抖,“不可能脫罪,鐵證如山。
那名化妝師,我一定會說服她出來當證人,指控靳靜。
這種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了好姑娘江靜怡。”
葉羽晨轉身就走,想去審訊室。
海星和二哥拉住她,“羽晨,別去,咱不能給她任何翻案的理由。
爲了她搭上你的軍旅生涯,不值得。”
葉羽晨崩潰大哭,往日的狡黠不復,“可我忍不住!一看見靜怡的樣子,我心口跟刀插似的難受。
這種女人,是怎麼擁有名利的?
她怎麼配,她不配碰靜怡一指頭!”
冷雋睿將她拉回技術科,“大家都別停,繼續查。
按靳靜的品行,做過的壞事肯定數不勝數。
行賄受賄,偷稅漏稅,壓榨手下藝人,甚至自身吸毒都有可能。
就從這些電子產品入手,從財務和合同方面查,我就不信,查不到致命證據。”
……
拘留室內,靳靜終於等來了律師。
可是她的律師面色越來越沉重,一開始還說兩小時就能離開,現在竟然通知她,他也無能爲力,靳靜無法被保釋。
第一次在拘留所過夜,靳靜痛苦萬分,她發誓,哪怕自己死,也要拉上米粒!
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米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