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城離開了房間,顧冉躺在牀上思來想去總是睡不着,像是某人走後,一切都變的清冷了。
而另一邊。
譁!
魏漫漫被拋到冰冷的水池裡,雖說是夏天,但身子弱的人難免不會感冒。
酩酊大醉的她半個身子沁入淺淺的水池裡,她卻撒起酒瘋來,“啊啊啊,救命啊。”
她就坐在水池裡,水的高度剛好在她的胸上,所以無論怎樣都淹不死。
“女人,給我清醒一點!”阿雷西歐怒目的望着醉醺醺,臉帶桃紅的魏漫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救命,尉遲救我!”魏漫漫闔着眼,雙手揮舞着水,四處濺起了水花。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叫着那個男人的名字,可惡!
阿雷西歐舀了一桶水從她頭頂上倒了下去,水順着她的頭頂灌了下去,溼潤的頭髮貼合着她的頭髮冰冷刺骨的讓她難受的晃了晃頭。
阿雷西歐卻被她反倒弄一身溼。
他嫌惡的退後一步,拍了拍他的西裝,吩咐一旁的傭人道:“給我灌她,直到她清醒爲止。”
“是。”傭人聽從命令的,舀了一桶又一桶水,從她頭頂上一桶一桶的灌了下去。
魏漫漫像只大閘蟹一般撲騰了起來,水花弄得地上到處都是,像是打過水仗了似的。
驟然,她猛地嘶叫了一聲,“阿雷西歐,你個混蛋!”
阿雷西歐猛地衝上來,攥住她的手腕,帶動她的身軀起來,“你有種再給我說一次!”
“阿雷西歐,你不是男人!”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魏漫漫,這是你逼我的。”她渾身溼透,裙子裡面的豐盈若隱若現,她的臉蛋因沾滿了水珠而格外誘人。
於是,他大手猛地一扯她的肩上的帶子,帶子鬆鬆垮垮的落下,露出美麗而白皙的肩膀。
魏漫漫撫了撫肩膀,那模樣更是令人蠢蠢欲動,繼而,她撅起了脣,眼皮半闔着,頭慵懶的側向一邊,卻哭了。
“混蛋,大蠢蛋,我這麼愛你,你卻不要我。”她頓了一聲,“連莉婭都不給我。”
阿雷西歐那殘酷陰冷的冰山,似乎有一點融化了,那惱怒的神情似乎逐漸變爲鬱悶之色。
“女人,我真是敗給你了。”
於是,他將她一下打橫抱起,不管她身上有多麼的溼,就這麼抱着她,上了樓。
佩娜剛巧下了樓梯,撞見阿雷西歐抱着他的前妻,頓時眼眸裡尖銳的光乍現,“阿雷西歐,你幹嘛抱着她!”
阿雷西歐淡然的瞥了一眼佩娜,“你先回去,我把她處置好了,再說。”
“阿雷西歐!”佩娜一面撒嬌的望着他,一面冷冷望着他懷裡的女人。
“聽話!”
佩娜只好哼出一口氣,眼巴巴的望着阿雷西歐將她送回房間去,她的腳用力的蹬了蹬地面,十分不甘心。
……
直升機上,夜凌墨坐進後座內,闔上門,當直升機就要起飛時,他驀地沉聲一句,“再等等。”
峰轉過頭,道:“首領,等什麼。”
夜凌墨不言,靜靜的凝望着窗外,望着那燈火通明的豪宅裡,那二樓第二格熄燈的窗戶。
顧冉,我走了,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晚安……
“派人一直監視這裡,有什麼情況立即彙報給我。”他側眸沉聲一句。
翌日清晨。
豪宅大廳裡。
“漫漫,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顧冉不放心的望着魏漫漫說道。
魏漫漫淺淺一笑,“我可以的,你去完成你要完成的事,不用擔心我,我會按照你教我的方式,把莉婭給奪回來。莉婭還在房間睡覺,可惜她沒來向你打招呼!”
“沒事的,那你要小心阿雷西歐和那個叫什麼佩娜的,有什麼委屈別壓着,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嗯,那你也要小心祁少,他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怕什麼,對那種男人根本不能當人看!”顧冉薄脣輕蔑的一勾,那模樣像是絲毫不把那個男人放在眼裡。
“小冉姐,在你走之前,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一句話。”魏漫漫水靈靈的眼眸眨了眨,握起她的手,神情
嚴肅而認真。
顧冉微微蹙眉,“怎麼了。”
她輕輕壓低了聲音,“無論怎樣,都要坦誠面對自己的心,任時光來塗抹曾經犯過的錯誤,珍惜現在,你會發現那纔是你要的幸福。”
這是什麼意思。
還來不及多想,樓梯上幾雙皮鞋落地的聲音擲地有聲。
“我們走吧!”祁煜城走到顧冉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出了大廳,上了早就命人備好的直升機,直升機飛至半空中,島嶼也變得越來越渺小了,直至不見了蹤影。
回到中國,已是下午五點鐘。
天有些暗淡了,朦朧了,薄薄的霧瀰漫在夜空揮散不去。
顧冉與祁煜城走進一間豪華的酒店裡。
摁開了包廂的門鈴,門瞬時打開了。
一個蒼老佈滿皺紋的中年人映入顧冉的眼裡,抿脣,她那一雙大落落的柔順眼睛,忽閃忽閃着,凝結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顏冉!”慕仲齊蒼老的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身子微微一顫。
“舅舅!”顧冉哽咽的喚了一聲,於是上前擁住了他。
那溫熱的胸膛裡溫暖的氣息涌在她的心頭,三年了,她竟然遺忘了舅舅三年,真該死。
她心裡狠狠的咒罵自己。
“我在3023房間等你。”祁煜城拍了拍顧冉的肩膀,隻身離去。
“來,我們進去說話。”慕仲齊帶她進房間。
他們坐下來長談,三年來的一切她都一一告訴他,包括現在。
“所以你找到了父母,改了名叫顧冉,真好,舅舅爲你高興。”慕仲齊綻開了笑容,還是那般親切的笑容。
“不過,你嫁給了這個男人,你真不後悔。”
據慕仲齊對那個男人的瞭解,他的花邊新聞可是數不勝數,一聽到顧冉嫁給那個男人的消息,自然是一驚。
“舅舅,只是結婚過日子而已,沒什麼後悔不後悔。”她怎麼能告訴舅舅這婚都是爲了他而結的,若告訴了他結婚的事實,他一定會自責。
她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人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