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爺爺,我先回房了歇息了,您慢用。”顏冉用完餐,擦了擦嘴巴的醬汁,起身,禮貌的一笑。
“好,你去吧。”本?瓊森點點頭。
回到房間途中,經過保鏢看守的房間,泰然自若的轉把手進去,卻被保鏢阻攔,“夫人,少爺命令,沒有他的允許,沒有人可以擅自入內。”
顏冉見保鏢阻攔,問:“那她吃了嗎?”
“回夫人的話,剛剛已有下人送飯進去,請您不必擔心。”
顏冉轉念一想,夜凌墨也不至於對她這麼壞,既然飯菜都能送進去,那自然也是對她夠照顧了,也對,哥哥怎麼忍心妹妹餓死呢。
只不過軟禁是一個不自由的事情,對於夜枝來說,她那個性子,也挨不過第二日。
顏冉只好回到自己房間,闔上了門。
望着窗外高掛夜空的皎潔的明月,內心有些不自覺的悵然起來,凝着夜空,執着手機撥了號碼。
“喂……”
“顏冉,怎麼了?”
電話那頭同樣在窗邊,坐在辦公椅上的他,正蹙着眉批閱着各式文件,聽到她的聲音,頭驀地仰起撫額。
“沒事,就是想你。”
他離開的那段短暫的時間,她卻莫名的感覺孤寂了,看不到他的人,觸摸不到他的影子,心裡總是不安。
“我忙完一切事情,儘快回來陪你,好嗎。”他闔着眼,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身體略顯疲憊。
“嗯,那你忙,我不打擾你了,拜拜!”顏冉聽着他稍許慵懶的聲音,自是聽出他的疲憊,於是話鋒一轉。 шшш¸ Tтka n¸ C〇
“拜拜。”
掛了線,夜凌墨挺直身板專注的審閱着文件。
頓時門口有人叩響,他不耐的聲音道:“請進。”
“首領,明天的行程安排是明早有一場與喬老闆合作的會議,下午約周總去打高爾夫球,晚上慈善酒會。”男人畢恭畢敬的低頭說道。
“好,下去吧。”夜凌墨始終未擡眸,視線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鋼筆夾在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肆意的旋轉,他沉冷一聲道。
“對了,
首領,密室暗房裡,那個男人幾天沒有吃東西,身體好像虛脫了,剛剛昏迷了。”
頓時,鋼筆在他手中驀地轉停,暗藍色的眼底染起一絲鋒利的眸光,冷峻的神情更如千年寒冰,脣角微乎其微的一揚。
“那就給他喂一斤饅頭!”
“是。”
翌日清晨,手機震動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顏冉。
她伸手摸了摸牀頭,終於摸到一個硬物,半眯着眼,劃開了接聽鍵。
“喂!”
“小冉姐,我放假了,出來玩嗎,我們可以玩一整天。”
魏漫漫的脆若銀鈴的聲音彈入她的耳膜,刺激她的大腦神經,讓她不得不睜開了眼。
“一大清早,就出來,你是不是連早飯都還沒吃呢?”瞥了眼牆上的古鐘,才早晨八點,她翻了個身慵懶的不想起牀。
魏漫漫眼目瞄了瞄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又道:“快出來吧,難得我放假,不玩的慶幸怎麼行!”
“我想再睡會,下午去好不好!”顏冉疲倦的眼皮都快要沉了下去,卻是硬撐着。
魏漫漫再次看向那個男人,小聲的說道:“她說下午去!”
男人狹長的眸泛起一絲不耐,再次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必須說服。
魏漫漫沒辦法,只得照做一番,又對電話裡頭道:“小冉姐,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我真的沒法等到下午,你就依了我,好嗎!”
顏冉聽她撒嬌的聲音,實在是忍受不了,直接硬起身子坐了起來,撓撓亂成一撮的頭髮,道:“好了,你說吧,去哪見。”
“一會發個簡訊給你,千萬別遲到哦,我會提前在那等你。”
掛了線,將手機隨意丟在一邊,顏冉打了個哈欠,就下了牀。
簡單的梳洗一番,在衣櫃裡挑挑選選,最終選出了幾套合適的衣服。
落地鏡裡,暗紅色森女長裙外包裹着深灰色的及腰短外套,絲毫不掩蓋她纖細修長的美麗身姿,如天鵝般挺立的脖頸上纏繞着黑白褐色條紋的圍脖,一頭烏黑靚麗的捲髮束起單馬尾,額前中分,清新而自然,白皙的妝容,玫瑰紅的脣。
復古風的穿着,給人一種優雅而高貴的氣質。
顏冉滿意的對着鏡子裡挽起一抹笑,拿了皮包,便出了門。
顏冉經過大廳之際,走到門口時,管家見到她,不禁上前問道:“夫人,早餐早已準備好,您不來吃嗎?”
“對了,伯伯,我可能晚上才能回來,和朋友約了出去,如果晚上回來的遲,就不用等我了。”
“那,夫人,一定要早去早回,否則少爺打來,我也不好交差。”管家略有一絲擔憂的說道。
“嗯,放心。”顏冉抿脣一笑。
在城堡外打了個的士,坐入車內關上車門,車子便飛馳而去。
不一會,便到了目的地,顏冉下了車,陽光籠罩了她一身,儘管天氣甚好,但溫度還是稍微低了一些。
她搓了搓手,站在橋邊,扶着鐵橋的欄杆,望了一眼平靜不起波瀾的湖面,那湖遠望望不到邊際。
路人經過,不經意瞥見那橋邊的女人,一束太陽光投在她美麗白皙的側臉上,如一副美麗的肖像畫一般,動人心脾,顧盼有神的眼眸靜靜的望着前方,那種豔麗之美不禁讓人驚歎。
而身後的那抹高大的身影悄悄靠近,他脫下香檳色的西裝外套,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
顏冉一驚,倏地轉過頭,入目的便是那張妖冶俊秀的臉龐,薄脣微抿,“是你!”
“讓你等久了!”祁煜城將她身上的外套披好,繼而走到她的邊上,手肘靠着欄杆,側眸看向她。
“誰等你,我等我的朋友。”顏冉擰眉一想,說來也奇怪,魏漫漫一大早硬是約她出來,而他又剛巧站在這裡與她碰面,這絕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莫非,是他讓魏漫漫這樣做的?
答案,在她心裡明示。
“如果我不叫你朋友把你約出來,我又怎麼能見到你呢?”他拄着柺杖,狹長的眸放蕩不羈的睨着她,邪肆的一笑。
盯着她的視線,讓她渾身不自然了起來。
“明天,我就要出國了,我希望走時還能見你一面。”祁煜城凝着她的眸泛着一絲情愫,溫雅的聲音從他薄脣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