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猜的沒錯,樑安月是個機靈的女孩,也有很細微的洞察力。
陳堯聽了樑安月的話,這才感覺不對勁,攤開手一看,她差點眩暈倒地。
陳堯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還在流淌着,一顆一顆的滾落在地,地面上鋪滿了一層的血。陳堯胃裡一陣的翻涌。
“前輩,我想知道怎麼回事?”
樑安月板着一張臉疑惑的問着,她看不見但嗅覺很強,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還有着炸彈味。想必這裡一定經歷過一場大戰。
老頑童面不改色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地面,緩緩的說着:“這裡是關押犯人的地方,這不是一般的犯人,都是國際追捕的人。他們蓄意逃跑,我們必須得要控制,這裡是他們的血和我們弟兄的血。”
老頑童的眼球裡充滿了血絲,他們的傷亡過半,這羣人不可比普通人,都有着十分強悍的能力。
樑安月身體微微頓了頓,這裡不是一個島嗎?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難道——難道他們只是用這個島嶼來迷惑外界的眼睛?樑安月驚呼了一聲。
“說說你的看法吧!”
老頑童似乎看出了樑安月有着想法,波瀾不驚的開口對着樑安月的方向說着。
樑安月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明白。
“你們用着島嶼掩藏了這羣罪犯,但他們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你們的想象,因此纔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老頑童含笑的眼眸看着樑安月,樑安月分析的確實不錯,但同時也存在着一些的問題。
老頑童笑呵呵的看着樑安月,緩緩說道:“樑安月你分析的確實不錯,我們的實力可遠不止這一些。”
既然關押他們就要有實力,顯然,他們實力是有的,可能安逸的生活過慣了,沒有加強對手下的訓練。
樑安月狐疑的目光看着老頑童,她分析的還蠻對?實力蠻橫?樑安月震驚的眼眸看着老頑童,她不知道老頑童說的是否是真的。
“怎麼?不相信我們?雖然我也很想給你看內部,但很可惜,我的權利還不夠。”
老頑童無奈的攤着手,他只負責醫藥這一方面,但對於其他方面,他根本沒有權限。
樑安月似非似懂的點着頭,“前輩,我的興趣好不容易被勾起來了,可惜了……”
樑安月眼底劃過失落,就斷老頑童他允許她們進去參觀,但她也看不到,只能憑想象。
老頑童眼角笑着,微眯着雙眼,看着樑安月的方向有着笑意,他倒想將樑安月留在身邊,只不過,樑安月的關係有些複雜。
“好了,你們看了接下來也可以回去了。”
老頑童清了清嗓子,平靜的說着,他也還有有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守在樑安月她們的身邊。
樑安月淡淡的點着頭,感覺已經出來了很久,也是時候回去了。
“前輩,我還有最後一個疑惑,希望你能告訴我。”
樑安月走在了前面順着之前來時的路走着,小臉上浮現了一抹憂愁。
老頑童若有所思的看着樑安月,不知道樑安月想要問的是什麼?老頑童輕佻着嘴角,悠悠的說道:“你問吧!”
樑安月疑惑不解的問着:“爲何你不讓我們出去呢?難道是這個原因?”
老頑童眼底有着一抹若有所思, 樑安月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老頑童雙手背在身後,看着樑安月的背影,眼裡含笑的看着樑安月,“這也算是一個原因,其實這裡是一個秘密基地,這裡是科研的地方,還有就是關押犯人的。”
樑安月聽到這句話之後,身體頓在了原地,這下她終於想明白了,爲何老頑童不讓她們出去。
因爲她們在這裡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現的,沒有將她們攆出去就已經不錯了。
“謝謝前輩的用心。”
如果不是老頑童,她們就算到這裡來了,也不會有人給她們好臉色看。
樑安月臉上揚起一抹淺笑,既然是秘密基地,她當然不會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科研的地方,人也挺多的吧!
“不用這麼客氣,你養好傷了到時候我來給你拆線,你有什麼需要就給外面的人說,他們會去辦到的。”
老頑童微眯着雙眼,樑安月想的這些倒是挺通透的,有時候太聰明瞭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樑安月笑意的點着頭,“好的,不知道國內怎樣了?”
老頑童臉上的表情有着呆滯,卻很好的掩藏了下來,笑意的說着:“國內的事情我們一概都不知道,這裡都是封閉式管理。”
樑安月若有所思的點着頭,原來是這樣,看來她們想知道新聞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了。
但樑安月她們不知道的是,國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前輩,到了,你先回去吧!”
樑安月順着牆壁摸到了門口,她已經知道房間在哪裡了,也不會太麻煩陳堯。
老頑童面無表情的點着頭,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他也是時候走了。
“陳堯,這段時間你照顧着樑安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馬向我彙報。”
老頑童不放心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站着的陳堯,陳堯呆滯的點着頭,很顯然,她還沒有從鐵門內的陰影走出來。
陳堯擡起來,眼球裡全是紅血絲,她這是被恐懼所纏繞,老頑童無奈的拍着陳堯的後背,這得要看陳堯自己走出陰影。
“前輩,你放心,陳堯這裡我來解決就好了。”
樑安月聽到了老頑童的嘆息聲,便知道他是爲什麼嘆氣,陳堯太過於擔憂和害怕了,她會解決好這些事情的。
“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老頑童深沉的目光緊盯着陳堯,最後落寞的轉身離去。
樑安月拉着陳堯冰涼的手,眼底有着一抹的不可思議,陳堯的手怎麼會這麼冰涼?
“堯堯?堯堯……”
樑安月輕聲的喊着陳堯的名字,發現陳堯並沒有回答她,樑安月未免有一些着急,陳堯這是魔怔了嗎?
樑安月的腦海裡快速的想着辦法,陳堯最在乎的人是誰?陳熙!“陳熙失蹤了!”
“哪?在哪?”
陳堯聽到了這句話揪着樑安月的衣領,迫切的問着,陳堯眼角滑下了淚珠,她可能是太想念陳熙了。
樑安月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陳堯總算清醒過來的,剛剛的樣子讓她十分的擔心。
“堯堯,你知道我是誰嗎?”
樑安月在陳堯的耳邊低語着,看來這次出去對陳堯的影響蠻大。
陳堯疑惑不解的打量着樑安月,她是誰,“你是誰?你是樑安月?”
陳堯的語氣中滿是狐疑,她只覺得頭好疼,好難受。
陳堯雙手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眼眶裡的淚水滾落在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樑安月的眼底滿是疑慮,陳堯的變化怎會如此的大?
“堯堯,你先睡一覺,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樑安月的眼眸裡滿是擔憂,陳堯的這副模樣讓她很是擔心。
陳堯無辜可憐的望着樑安月,最終點了點頭,她需要休息。
陳堯躺在了另一張牀上,雙眼呆滯的看着天花板,樑安月細心的給陳堯捏着被角。
“堯堯,你閉上眼睛睡覺。”
樑安月知道陳堯現在肯定睡不着,但陳堯不睡,情況會更加糟糕。
陳堯無論如何都睡不着,在午夜時分才睡着了。
“走開!不要碰我……好可怕!啊……”
樑安月趴在陳堯的牀邊被陳堯的驚呼聲吵醒,樑安月睡眼朦朧的看着陳堯,陳堯是不是做噩夢了?
樑安月輕輕拍打着陳堯的身體,漸漸的,陳堯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樑安月打着哈欠,也跟着陳堯睡了過去。
清晨的一縷陽光灑進了房間內,陳堯被刺眼的光芒照射的睜不開眼睛,適應了一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怎麼會在這裡?”
陳堯依稀記得她還在給陳熙煮菜,怎麼醒來就到了這裡?
陳堯將視線看向了牀邊熟睡的樑安月,突然明白了一切。
陳堯想要坐起來,卻驚醒了樑安月,“堯堯?你醒了嗎?”
樑安月坐直了身體,擔憂的目光看向了陳堯,幸好夜晚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情。
陳堯迷茫的雙眼看着樑安月,輕輕的恩了一聲。“昨晚我有做什麼嗎?”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對於昨晚上的事情,她的大腦一片的空白。
樑安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看來陳堯是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堯堯,你還記得鐵門內發生的事情嗎?”
樑安月緩緩的問着陳堯,但願陳堯已經從那段記憶中清醒過來。
陳堯眼底閃過恐懼和害怕,她很喜歡看恐怖片,昨天在鐵門內的事情她記得一清二楚,偏偏她還在腦補,因此纔有了昨晚上陳堯突然大喝一聲的事情發生。
“記得,也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但我會努力的去忘記。”
陳堯嘴角蔓延着苦笑,她也想忘記,但回憶這東西,一般只有靠時間去沖淡。
樑安月平靜的笑着,至少陳堯願意去忘記,這也算陳堯的進步吧!
“堯堯,你得要忘記,這也是戰勝你自己。”
樑安月板着一張臉,冷漠的說着,她不想這件事情成爲陳堯心裡的一塊病。
陳堯鄭重的點着頭,“我會忘記的,我好想回國看陳熙,當然,我必須得要跟你一起走。”
陳堯不給樑安月反駁的機會,她自然是想早點回去,但她也不會丟下樑安月一個人在這裡。
樑安月想要說的話,全被陳堯堵住了,她就算想讓陳堯早點回去,估計陳堯也不會回去。
“我不會讓你早點回去,我也會盡快的恢復身體的。”
樑安月嘴角一抹笑意,她想要儘快的好起來,她的內心總有着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種不安一直盤踞她的腦海裡,不斷的被放大。
“我也想回國,我的心裡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樑安月的臉上滿是憂愁,這種感覺很強烈,只可惜這裡沒有信號,只能是等待她的病好之後。
陳堯順勢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果然沒有信號,陳堯哭喪着一張臉,“樑安月,這裡真的沒有信號!”
手機帶到這裡來根本就沒有用處,看時間還行,陳堯憤懣的將手機扔到了一旁,雙眼無神的看着窗外。
“我們這相當於變相的被軟禁了嗎?”
陳堯悠悠的說着,每天待着這裡真的好無聊啊!陳堯煩躁的抓着頭髮。
樑安月淺淺的勾起笑意,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沒有人打擾就當是調養心境吧!
“堯堯,無論遇到了什麼事情都不能看到壞的一面,任何事物都是雙面性的,你去尋找好的一面,相信你會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