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週週心中那一點的怨氣,早就隨着時間得推移慢慢消失。如今心情之所以會是這麼得彆扭,說白了不過就是希望能夠有一個人再一次說服自己罷了。她是那麼想念樑安月,如今這個女人突然間回來,心中又怎麼可能會沒有關係。
她坐上回H市的飛機,身邊沒有闕晨的陪伴,有那麼一瞬間孤獨接踵而來。哪怕闕晨再三保證會盡快接自己回來,可心裡面依然害怕。
這是時隔兩年,自己一個人再一次回到H市。她坐在飛機上,努力放空自己,不讓自己多想,她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之所以會回來不過是爲了見那個狠心得女人一面罷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送走景朝陽,房間內又剩下樑安月一個人。她腦中一直在想着週週,一時之間腦袋如同漿糊一般,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思考問題。
沒有幾分鐘,房門再一次敲響,她以爲是景朝陽再一次回來,當她打開門那一刻卻非常後悔,如果知道門口站的是那個男人,她絕對不會開門。
“怎麼,不歡迎?”看着樑安月眉頭緊皺的樣子,喬司南又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出來此刻這個女人心中得不悅,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慢慢來。
“我想任何一個人遇見一個陌生人敲門都不會有太好的表現吧。”聽到喬司南這話,樑安月嘴角一直噙着笑容,可以說在喬司南面前她絕對能夠做到無懈可擊。
“看來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因爲樑安月這話,喬司南嘴角一抹苦笑。沒關係,陌生人也沒有什麼,只要此刻她肯和自己說話自己都有機會。
“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不準備讓我進去嗎?”不等樑安月回答自己,他再一次開口。在他的印象當中這個女人一直都屬於那種禮貌類型,如今這種做法可不像是她的風格。
因爲喬司南這話,樑安月挑着眉頭,如同聽到了這句不敢相信得話語一般。這個男人還真好意思,剛纔的自己都已經說過和她不熟悉,誰知道如今他非要進去,貌似不太合適吧。
“抱歉,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樑安月看着喬司南皮笑肉不笑。如今的她在面對她討厭的某些人時候,沒有太多耐心,只怕如果喬司南在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她不介意讓樓下保安下來。
果然真的和他想的一樣,他就知道一旦他主動來找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絕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看吧如今自己想的那些果然成真了。
“我和宋雨茵什麼都沒有。”算了,既然樑安月不想,喬司南也不想因爲自己舉動把這個女人嚇走,沒有任何辦法,他只好就這麼說出自己來這裡得目的。
好吧,樑安月她承認,就是因爲喬司南這接二連三的出現,讓她真的是驚訝到了不知道這兩個字到底如何寫。
突然間清白無故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話,如今的樑安月已經沒有那麼稀罕。曾經的自己想要這個男人的一句解釋,他卻幾天不回來,如今當自己不想要在聽得時候,他卻解釋了起來,真是多此一舉。
“我想這話你是不是說錯人了,貌似和我說不太合適吧。”恢復表情的樑安月再一次看到喬司南時,眼神之中得哪一種冷漠是喬司南無法承受的痛苦。
“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不管樑安月對他說什麼,他都不會介意,口中只是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他根本不怕樑安月不相信,那麼他就說到這個女人相信爲止。
經過兩年的沉澱,如今的樑安月對於這種情話已經沒有任何感觸。兩年前的她或許還會因爲這些話開心一陣子,只是可惜今非昔比,曾經那種情況絕對不可能在出現。
“如果你想要繼續開玩笑,我想我沒有時間陪你。”樑安月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她說完直接就要關門,喬司南眼疾手快,如今他能夠見到這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女人輕易從自己眼前溜走。
樑安月自己沒有想到,喬司南居然會用手阻擋。她以爲自己力氣或許真的可以和這個男人相比較一下,卻不曾想她還是想錯了,說到底男女差別挺大,更何況喬司南這種男人還是屬於經常健身的類型。
“怎麼,還是想要逃避是嗎?”看到如今的樑安月這種情況,喬司南就不可能再給這個女人任何逃避的機會。早在她回來得時候就應該想到一些結果,他不會在輕易放開她的手。
“鬆手。”這一次樑安月語氣更加冰冷,如今硬碰硬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好處她明白,可如今貌似也沒有太多想法。
兩人就這麼對質,根本沒有一人想要讓步。最後樑安月直接鬆手,她覺得沒有任何意義,這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低頭,她在這裡和他僵持着,說白了浪費的還是她的精力和時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一次的樑安月不在繼續採用迂迴戰術,聲音中更多的還是一種懊惱,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會對她糾纏不清。
“記住我的話。”看到樑安月的妥協,看到他的倔強,喬司南深深看了這個女人一眼,收回自己手淡淡說了這麼一句,頭也不會的離開。
這個男人他以爲他是誰啊,來無影去無蹤嗎。就這麼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故意在這裡激怒自己以後,看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就離開了是嗎?這是在把她當猴子耍是嗎!
她沒有去看他消失的背影,只是無力的關上門。她曾經自己虛脫了,在機場見到得那一刻還有墨鏡可以掩飾她的慌亂,如今呢?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爭氣,這個男人這麼對待自己,竟然還會爲了這個男人心跳加速。
她拖着疲倦得身體,走到了牀上,就這麼坐了下來。她不明白,他們都已經離婚了,這個男人還一直糾纏不清,有意思嗎?
她絕對不相信這個男人沒有簽字,想想他從小到大,又有那個女人是主動甩開他呢?一直以來都只有他甩了別人的份,這對於他來說只怕是男人的自尊。
本來以爲在酒店等來的是週週他們,卻不想不該來的人卻出現。這麼久過去,她以爲自己已經處於刀槍不入,誰又能夠想到兩年過去,這不過就是一層僞裝罷了,卸下這層僞裝,自己還是曾經那個自己。
她躺在牀上不知不覺睡覺,很奇怪,這兩年她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今天在這個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酒店當中,竟然可以放下心中得那一份警惕,就這麼睡了。
這一覺睡得非常長,等她再一次醒過來是,房間內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她有些奇怪,自己睡覺時就這麼躺在牀上,醒來時爲何身上竟然有了被子?
“醒了。”這時候一個聲音傳到樑安月耳朵,她原本緊繃得神經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後馬上鬆懈下來。“啪……”一聲,整個房間徹底亮了起來。一時之間樑安月沒有辦法接受這種亮光,她用手擋住額頭,差不多一分鐘,這才緩慢睜開眼睛。
她坐了起來,看到莫安這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沒有被嚇到,可還是心有餘悸。這個男人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嗎,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
當看到樑安月醒過來那一刻起,莫安纔是真正鬆了一口氣。樑安月自己都不知道,當莫安回來敲他的門無論怎麼敲都沒有人來應門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內心非常慌亂,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知道白天時候景朝陽和喬司南他們兩個都過來過,對於樑安月來說景朝陽已經不算什麼,可喬司南就另外一說。
這兩年,喬司南這個名字如同一個噩夢一般存在樑安月心中,她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心中時時刻刻都在想着那個孩子,甚至有很多次她都是夢中流着淚喊着孩子醒過來。
莫安不知道樑安月見到喬司南那一刻會是一種什麼反應,可不管到底什麼反應,他都怕這個女人想不開,雖說樑安月不會是這種人。
“怎麼,怕我想不開?”看到莫安鬆了一口氣,樑安月大概能夠明白他爲什麼會是這種情況,所以這時候也還是有心情和他開玩笑,雖說讓他擔驚受怕得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我還不知道你,全世界人都可能想不開唯獨你不可能。”聽到樑安月這話,莫安看了她一眼,這纔在旁邊沙發坐了下來,說出來的話已經沒有了那些擔驚受怕,更多的還是一種擔心。
“我謝謝你。”這話樑安月說的咬牙切齒,可莫安說的確實也是對的。她不會自殺,更加不會爲了一些不想幹的人自殺,更何況那個人曾經還背叛了自己。
不過當莫安進到房間看到這個女人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得時候,那一刻他不僅僅是放心,更多的還是一種心酸。
這兩年以來,這個女人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好,所不曾想到如今卻能夠在這裡睡得那麼沉。一個是因爲工作太累得緣故,還有一個……他不敢往下想,只怕越接近答案,自己越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接受。
“我餓了,你進來夜魔也不知道叫一些吃的。”這時候樑安月直接下牀,直到了肚子不客氣的叫了起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貌似今天得自己什麼東西沒有吃的,難怪會感覺到如此餓。
“姑奶奶,你講點理好不好,我也剛進來沒有幾分鐘好吧,誰知道你這麼快就醒了。”聽到樑安月這種死不講理的話,莫安見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自己一直在擔心着她,她沒有一句謝謝也就算了,還在這裡氣人。
“是嗎,可我爲什麼會感覺到你已經進來太久,你不會是想要偷拍我的照片然後拿出去販賣吧,哎呀,真是變態。”聽到莫安這話,樑安月當然不客氣反駁,她邊說邊回頭看着這個滿臉怨氣得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帶客氣。
“靠,勞資至於嗎!”莫安覺得如果自己在繼續和這個女人說下去,肯定會被這個女人徹底氣死。怎麼現在好像覺得自己在這個女人心中已經成了以爲變態呢?再說了自己有這麼變態嗎,不管怎麼樣還不至於窮到去賣一個明星的照片吧,雖然很值錢。
走進浴室的樑安月已經可以想象到莫安百口莫辯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更加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