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樑安月這下也反應了過來,跟隨着沐翼辰的腳步走着。
“喝那麼急幹嘛,又沒人跟你搶。”沐翼辰瞧着樑安月端起一杯牛奶咕咚的一下全喝完了。
“不是說要去燒香的嗎?”樑安月不解的眸子看向了沐翼辰,順勢把杯子放下,嘴裡叼着一個饅頭。
“是啊,沒見過你這麼心急的。”沐翼辰帶着笑意說出的話都是甜的。
“晚去的話,菩薩就不靈了。”樑安月嚼着嘴裡的饅頭含糊不清的說着。
“行,老婆大人都這樣說了,我們就出發吧。”沐翼辰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來走了幾步。
身後沒有腳步聲,沐翼辰疑惑的向着後面望去。
這一幕,顯些沒讓沐翼辰摔倒。
樑安月抱着一大碗粥喝了起來,還滿足的擦了擦嘴巴。
“老婆,我是把你餓着了嗎?”沐翼辰怎麼看這都像是從非洲逃難過來的啊。
“沒沒沒,歡雨,你再等等我。”樑安月塞完最後一口饅頭,拍拍手直接完事。
昨晚上吃的不是早就消化了嗎,今早上還做了運動,自己不餓纔怪。
“好了,咱們走吧。”樑安月挽着沐翼辰的手臂,興奮的說着。
每年過年,樑安月都會去拜拜菩薩,也是一種信仰吧,去年許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對自己好的男朋友。
也許是菩薩聽到了樑安月期盼的聲音,這不就賜給她了嗎。
樑安月這是要去還願。
沐翼辰聽到這些,嘴角抽了抽,這男朋友也能靠拜菩薩拜來的,也只有樑安月會這樣想。
沐翼辰開着車,停在了山腳。
眼前正是一座山,山頂在肉眼中還能看到,少說也有兩千米吧,蔥鬱的樹木旁邊有着一條寬闊的石階。
“這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纔會顯得有誠意啊,走吧。”樑安月擡腳就先走一步,沐翼辰望着這座山嘆了嘆氣。
不是覺得累,而是心疼樑安月的腳能受的了嗎。自己男人一個,這些都不算什麼,沐翼辰望着前面興奮的樑安月,也跟了上去。
“歡雨,我每年都會來這裡燒香,無論我隔的有多遠,她是一種信仰,我心裡的信仰。”
“說出來你不信,我曾在廟前看到金光,是那麼的閃。我回去給他們說了,都不信。”
樑安月癟癟嘴,自己明明看到的,都說不信,還說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自己纔多少歲,雖然是不少女了,但是還不至於老眼昏花。
“恩,他們說的沒錯,可能老婆真的老眼昏花了。”沐翼辰從來都不相信這些事情。
那道金光,可能是太陽最後灑下的餘暉落在了這座寺廟上。
“連你也這麼說,可是我明明看到了的啊。”樑安月一步一步的走着,帶着失望悶悶的說着。
沐翼辰眼裡帶着寵溺揉着樑安月的頭髮,這些本來就沒有根據的,自己解釋清楚也好。
樑安月瞧着越來越多的人往山下走去,擡頭看向太陽,都快晌午了。
樑安月心裡咯噔,拉着沐翼辰的手就直衝山頂,這速度,沐翼辰都心疼樑安月的腳。
沐翼辰兩步用作一步走,跟在樑安月的身後,爲她遮風擋雨,在前面走着的樑安月根本沒回頭看向沐翼辰眼中的疼愛。
山頂。
“老婆,你這腿真有力。”沐翼辰爬到了山頂也還是有些累的,樑安月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劃過。
“那是自然,以前學校運動會上,每次我都是第一。”樑安月眼角飛揚着,驕傲的看着沐翼辰。
“老婆,我說的是老婆腿有力,晚上再來啊。”沐翼辰跟樑安月想的可不一樣。
“歡雨,你一天是被上腦了吧。”樑安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大白天也能想到這些事。
樑安月更加證實了心裡的那個想法,眼前的男人上輩子缺女人。
“我只對老婆有感覺哦。”沐翼辰小聲的在樑安月耳邊低語着。
樑安月耳根子一紅,跑開了,留下笑的正開懷的沐翼辰。
樑安月拿出香燭在一旁燃着的蠟燭上點燃着,香燭點好後吹熄了火苗,樑安月虔誠的跪在蒲墊上。
與菩薩許了個願,也是來還願的。
菩薩,你高高在上,保佑我愛的人身體健康吧,這是我最大最大的願望了,相信你也聽得到。
樑安月心裡默唸着,自己小小的心願希望菩薩能夠聽到,樑安月只是爲了有一個信仰而已。
“歡雨,你不拜拜嗎?”樑安月將香燭插好後,見着沐翼辰還站在外面就跟守門神一樣的。
“我看着老婆拜就好。”沐翼辰不喜這種事情,信誰都不如信自己。
樑安月這次不再堅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這種事也是不能勉強的,樑安月的腿稍微有一些發麻,樑安月以爲是傷口在癒合,也沒管那麼多。
沐翼辰不想在這裡呆太久,不是自己喜歡的地方,生不起一絲的喜歡。
甚至有些牴觸來這種地方,沐翼辰只是這樣想着,沒有說出來。
“歡雨,要不要去後山走走呢,後山的風景挺漂亮的。”樑安月臉上神采飛揚的說着,那個地方自己很是想念呢。
“那就去看一眼吧。”沐翼辰不忍心看着樑安月不開心,也就聽樑安月的。
沐翼辰臉上的不快沒有表現在臉上,這裡他不適應,也許是以前生活在黑暗中,見到這些太光明的事物會有些牴觸。
樑安月都快蹦了起來,眉宇間止不住的笑意。
沐翼辰見到這樣歡快的樑安月,心裡的不舒服也稍微緩和了些。
“歡雨,走吧,這裡我可熟了。”樑安月牽着沐翼辰的手,往着後山走去。
茂密的竹林覆蓋着一層層的雪,還能聽見竹子被壓斷的聲音,陽光從縫隙裡穿射下來,消融着積雪。
風吹的沙沙的聲音,微微有些涼意,沐翼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老婆,我給你把衣服抖一下。”沐翼辰走到樑安月的身邊輕柔的說着。
“嗯呢,謝謝老公了。”樑安月正在找着一種花,叫不出名字的但就是覺得挺好看的,以往都有,現在怎麼沒有了呢。
沐翼辰輕輕的掃去了落在樑安月肩頭的積雪,嘴角含着笑容,默默的看着面前的樑安月。
這樣的幸福是沐翼辰以前從來都不會去想的,樑安月闖進了自己的生命中,已經和他融爲一體了,再也不會分開。
沐翼辰把所有的溫柔疼惜都給了樑安月,只因爲她,樑安月值得。
“啊。”
慘叫聲迴盪在四周,沐翼辰這次沒有接住摔倒的樑安月,還好竹葉是鬆軟的,也不至於摔的狼狽。
“老婆,摔到哪裡了。”沐翼辰心疼的看向樑安月。
“歡雨,我腿,腿好疼。”樑安月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沐翼辰心裡咯噔一聲,蹲下來的身體快速的站了起來。
“歡雨,你要去哪裡啊,嘶--真疼。”樑安月望着跑遠的沐翼辰,心裡的委屈就更大了。
萬一沐翼辰把她丟在這裡了怎麼辦,萬一等會有其他的生物出現了怎麼辦。
樑安月越想越委屈,放聲的哭了出來。
見着沐翼辰還沒有回來,樑安月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不僅沒力而且沒感覺了。
樑安月不敢相信,顫抖的手一點點的向着腿部摸去,想要敲打的時候,被一陣聲音打斷。
“老婆,別動。”沐翼辰額頭間全是汗,手上拿着削好了的木頭,這是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的一根廢棄的木頭。
木頭並不是特別美觀,此時的沐翼辰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都讓你別動,怎麼這麼不聽話。”沐翼辰的語氣中有着惱怒,夾雜着些許的愧疚。
“歡雨,這是你第一次吼我誒。”樑安月簡直不敢相信的,溫柔的李歡雨果然不能跟古怪的沐翼辰相比。
相比下來,怎樣都覺得李歡雨是最疼自己的,雖然沐翼辰對自己也很不錯。
不過好冷哦,下面的雪都融化了,滲進自己的皮膚裡,冰涼刺骨。
樑安月已然忘卻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心裡的想法可多了呢。
“對不起,老婆,我太擔心你了。”沐翼辰慌張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樑安月,自己剛剛真的怕樑安月亂動,然後……
沐翼辰都不敢想象後果,拿着的木頭顫抖着。
“我沒事,我不就是腳崴了爲什麼還要用夾板啊。”樑安月看着沐翼辰拿着的夾板臉上就有些不自然。
“沒事,老婆不是腳崴了嗎,要是不固定下,會錯位。”沐翼辰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萬一樑安月接受不了怎麼辦。
沐翼辰先讓樑安月回家了來再告訴她,畢竟紙包不住火,還是要說的。
“我可以揉一揉啊,老公,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樑安月打探的眼光在沐翼辰的身上,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樑安月伸手想要去揉自己的腳踝,被沐翼辰制止了。
“老婆,我幫你固定好。”沐翼辰眼疾手快的先抓住了樑安月的腳踝,淡定從容的綁着夾板。
樑安月發現自己腿上纏着的繃帶明顯就是沐翼辰今早穿的 這件衣服上的。
想必這附近都沒有繩子吧,樑安月心裡酸楚着,自從遇見了沐翼辰,好多的情緒都不自然的流露出來。
“老婆,你說繃帶呀,沒有繩子我就扯了我衣服當做繃帶,系的好看吧。”沐翼辰得意的嘴角向上翹着。
遲遲沒聽到樑安月的聲音,擡頭看去,就見一臉心疼的樑安月在摸着自己缺了的衣服。
“老公,咱敗家不是這麼敗的啊。”樑安月肉疼的摸着這件名貴的衣服,一件衣服最差的也是自己以前一個月的工資啊。
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樑安月可是知道掙錢的不易,沐翼辰說扯說扔就丟了,每次樑安月看見衣服被扔了的時候,彷彿就看見了一大疊的鈔票往外飛。
現在這時候是考慮這些的嗎?沐翼辰果然跟不上樑安月的思維,自己最不差的就是錢。
有時候樑安月愛錢都快如命了,可又不是貪小便宜的人。
在出租屋時,沐翼辰就知道,那天樑安月轉身回來把身上所有的錢都塞給了自己,那是無條件的信任。
“好了,我們回家吧。老婆我抱你。”沐翼辰蹲着也有些久了,站起微微有些發麻的腿部。
“啊,我還有一隻腳呢,能走。”樑安月順着沐翼辰的手站了起來,要證明自己是能夠走的,還沒站穩重心不穩眼看着就要再次摔了下去。
沐翼辰穩穩的接住了樑安月的身體,這樣逞能的樑安月還是沒有變。